風花醉

第1049章 波羅的海戰略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少穿的內褲 本章︰第1049章 波羅的海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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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士兵以生命為代價,不斷對城頭守軍進行著壓制,就是他們及時拋射出來的弓矢,讓攻城的人贏得了喘息之機。普希金看到城頭防守出現漏洞,從腰間取下一條飛爪,準確的勾住了城垛,緊接著狗熊般的身軀竟然抓著飛爪繩索,飛往上奔去。這是普希金作為獵人的獨門絕技,往常都是用來攀爬大樹的,用在攻城方面,也一樣效果明顯,扒住城垛猛地用力,直接躍進城牆。拔出鋼刀,直接將面前愣的普魯士人砍翻在地。普希金天生神力,常年生活在山上,又練出一身怪異的刀法,一時間普魯士人竟然被他砍得亡魂皆冒。有了普希金開路,更多的人順著這條雲梯沖上來,沒過多久,一個身著銀灰鎖子甲的男子扛著長槍沖了上來,此人便是指揮使任酚。一名指揮使,竟然親自登上城頭血戰,將士們無不奮勇向前。任酚和普希金就像一對哼哈二將,帶領著士兵不斷沖殺,將缺口越擴越大,當西城牆三分之一落入定**之手後,也預示著城牆爭奪戰已成定局,憑著定**強大的戰斗力,普魯士人再想反撲,難于登天了。

    西面攻防戰進行的如火如荼,耶律沙負責的東面卻陷入了苦戰,馬佐維亞親自負責東面防御,普魯士人就像吃了藥一樣勇猛,耶律沙派出的敢死隊數次撲上城頭,全都被打了下來,可謂是損失慘重。如果不是軍情緊急,耶律沙絕對不會采用這種搏命打法的,“齊格呢?讓齊格來見我,將親衛營派出去,一定要拿下東城牆。”

    “是”衛兵走後沒多久,齊格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剛見面,耶律沙抬腳將齊格踹翻在地,如此還不解恨,耶律沙指著齊格怒罵道,“齊格,你到底是怎麼指揮的?剛剛明明已經打上去了,為什麼又退下來了,你是干什麼吃的,是不是要本將親自上去廝殺?”

    齊格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猛地站直身子,聲音洪亮道,“大將軍,你再給末將一次機會,這次末將一定能把城牆打下來,如若不然,末將就把腦袋留在城牆上。”

    耶律沙瞪了齊格一眼,揮揮手哼道,“本將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本將把親衛營調給你,如果還打不下城牆,你就把指揮權交給雨小晨吧,听明白了麼?”

    “是,末將明白”齊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雨小晨可是蕭妃的心腹愛將,如果指揮權被雨小晨臨時拿走,這事落在王妃眼中,會是什麼反應?他齊格可丟不起這個臉,就是死也要死在城頭上,總不能讓雨小晨看笑話。齊格也豁出去了,或許是當上指揮使之後,膽子變小了,但是這個節骨眼上,就是再惜命,也得頂上去了。

    齊格還未動身,諾基卡夫騎著馬匆匆而來,他一邊下馬一邊嚷聲道,“大將軍,西城牆取得突破,現在高將軍所部已經佔據大半城牆。蕭妃命你放棄東面,改為主攻南城牆,配合高將軍所部,迅打開西城門。此外,剛剛得到消息,教皇格列高列派出了一支教會武裝兵團,正在向費斯塔克方向移動。”

    “太好了,高昌克總算沒讓人失望”耶律沙握緊拳頭,沖著齊格吼道,“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調集人手進攻南城牆,一定要配合高將軍奪取西門,今日酉時之前要是拿不下外圍城牆,老子扒了你的皮。”

    耶律沙是真的生齊格的氣,這家伙膽氣已經不復當年,如果還有當年獨闖龍潭的豪氣,早就把東城牆打出一道缺口了。要不是正值用人之際,就直接把他扔到伙夫兵那里當一段時間伙夫。諾基卡夫對齊格的遭遇只能報以同情,卻什麼都不敢說,這個時候替齊格說話,保不準還得牽連自己,到時候再跟曹指揮使一樣被貶去背行軍鍋,那還怎麼活?

    西城牆取得突破,對于整個費斯塔克戰事無異于巨大的突破,這可是拿下費斯塔克的好機會,為了配合西面戰事,耶律沙不僅分兵東面,還集中兵力對南面起猛攻,如此一來,大大的減輕了高寵所部的壓力。那些忙著幫西城牆守軍的南面守軍一遭到攻擊,趕緊撤回來守城,壓力驟減之下,任酚和普希金等人士氣大振,借著這股氣勢直接向南面擠壓,如今西線守軍已經被逼到了甬道樓梯附近。普魯士人艱難的抵抗著,但是登上城頭的定**士兵越來越多,半個時辰的時間里,已經達到了兩千多人。西城牆的情況很快就傳到了馬佐維亞耳中,聞听西城牆將要陷落,馬佐維亞整個人都驚呆了,這才多久,東方人就打開了一道缺口。必須想盡辦法把這些東方人堵住才行,任由他們沖出甬道,打開城門,那就回天乏力了。在馬佐維亞的催促下,居于城主府的預備隊被派了上去,將近一千五百人的生力軍抵達西城牆,就像一陣強心劑,讓普魯士人變得更有斗志。任酚強攻甬道兩次,全被打了回來,氣得他吐口唾沫罵道,“真是見鬼了,普魯士人怎麼突然想吃了藥一樣?看來甬道很難打下來了,普希金,對就是你,你小子領著人繞過去進攻南城牆,本將負責牽制普魯士援兵,務必配合耶律將軍拿下南城門。現在普魯士人大部分兵力都被吸引到東西兩個方向,南城肯定防守虛弱。”

    說完,還生怕普希金听不懂,伸手指了指南邊,揮手做了個殺頭的動作。普希金還真沒听明白任酚說什麼,不過那手勢還是看明白了,他點點頭,草草的包扎了下傷口,領著一票人往南邊沖去。南城牆守軍遭到側翼打擊,被打的措手不及,趁著城頭大亂,齊格領著人就沖了上來。此時齊格憋著一肚子火無處泄。南城牆打開缺口,耶律沙迅集結兵馬,準備隨時從城門沖進去,他在思索著進城後的計劃,卻見雨小晨急匆匆的趕過來,“耶律將軍,傳殿下口諭,命你去帥帳議事,此間事務由末將接手,這是殿下手令。”

    說罷,雨小晨將令牌交到耶律沙手中,耶律沙那叫一個郁悶,眼看著就要攻進去了,雨小晨竟然跑過來摘桃子。不過耶律沙也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殿下這個時候把他叫回去,肯定是有大事生了,“雨小晨,你小子做好攻城的準備,估計南城門很快就會被打開。”

    吩咐雨小晨幾句,耶律沙縱馬狂奔,匆匆回到中軍大營,此時帥帳中還有許多人,就連總領前線戰事的蕭芷韻也回到了帥帳。見大家神情比較嚴肅,耶律沙有些莫名的問道,“殿下,出了何事,如此急著叫末將回來。南城牆那邊剛剛取得突破,估計不久之後就可以打開城門了。”

    趙有恭抬手示意耶律沙先坐下,這時坐在趙有恭旁邊的三娘出聲道,“耶律將軍,把你從前線叫回來也實屬不得已,前方斥候剛剛傳回消息,來自霍亨索倫地區的教會武裝兵團已經距離費斯塔克不足五十里,先頭四千多名騎兵估計兩個時辰內就可以抵達。經過殿下和東方先生的決議,由你和楊將軍統領兩路兵馬去抵擋教會兵團,務必將教會兵團擋在費斯塔克西面。因為普斯克城方面的日耳曼駐軍也在向我們靠近,這兩路日耳曼人如何合兵一處,會給我們帶來很大麻煩。”

    接過三娘的話,趙有恭緩緩言道,“你和紹烈一起去抵擋教會的人,本王卻無法給你太多兵馬,五千騎兵一萬步兵,這是本王能給你們的最大兵力。如果你們還有其他要求,盡可以提出來,只要本王能做到,一定會答應你們”。雖然基普羅斯大軍現在多面受敵,但趙有恭表情還算鎮定,並沒有因為這種危局而露出半點驚慌之色。這些年,那麼多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不會被眼前的局面嚇住,唯一需要擔心的無非是教會兵團,如果不盡早打垮他們,那進攻尤姆斯堡就成了大問題。對定**來說,時間就是一切。

    楊再興什麼也沒說,耶律沙考慮再三,很認真的說道,“殿下,末將只有一個要求,希望殿下能把銳鋒營調過來,只要有了銳鋒營,末將保證,必將和楊將軍�齮h 模 喚齟蚩褰袒岊牛 夠崽嫻釹麓蟯ㄇ巴饒匪貢イ牡纜罰 綣霾壞劍 ┘ 婦 χ謾!br />
    銳鋒營,絕對是軍中精銳之精銳,這可是趙有恭的親兵衛隊,不過趙有恭並沒有半點猶豫,他很爽快的點了點頭,“銳鋒營可以交給你們,本王也不需要你們做更多事情,但一定要打垮教會兵團。如果不能剿滅這支教會武裝,以後終究是個大麻煩,現在他們遠途勞累,人疲馬乏,正是下手的額好機會。”

    趙有恭痛快的答應下來,楊再興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容,他可兼任著銳鋒營指揮使呢,這支兵馬有多強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說是以一當十也不為過。軍情緊急,耶律沙和楊再興道謝之後便匆匆離去,蕭芷韻並沒有急著離開,休息片刻,便起身道,“估計時間差不多了,費斯塔克城那邊應該有消息了,官人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一起去吧”趙有恭站起身,輕松地伸了個懶腰,面對重重困局,依舊有著從容不迫的灑脫,這也是蕭芷韻喜歡他的地方。趙有恭隨著蕭芷韻走出帥帳,至于三娘則留了下來,普斯克城方面的駐軍不久之後也會追上來,她還要配合東方瑾擋住普斯克駐軍才行。這是一支疲憊之師,根本不足為患,東方瑾早已應對。

    費斯塔克戰事漸漸變得明朗化,在雨小晨的監督下,南城門已經打開,大量的定**士兵順著南城門沖了進去。打開一個城門,就意味著整個費斯塔克,解決費斯塔克抵抗力量,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看到趙有恭和蕭芷韻一同前來,雨小晨不由得大吃一驚,“殿下、王妃,如今戰事沒有結束,還請二位能夠退回中軍。”

    “好了,不必大驚小怪的,如果站在這里還有危險,那本王就要懷疑你們的能力了”趙有恭自然不會回去的,蕭芷韻更不會,手中拿著千里鏡,慢慢觀察著費斯塔克攻城戰。就像趙有恭所說,隨著越來越多的定**士兵沖進去,普魯士人的額抵抗已經變得越來越微弱。末時中旬,屬于康拉德家族的紅底白馬家族旗幟掉在地上,代表著大宋帝國的金色雙龍旗在城頭迎風招展。費斯塔克終于打下來了,趙有恭微微一笑,拉著蕭芷韻的手並肩向城門走去,從南城門開始,一路延伸到中心大街城主府,街道兩旁全都是定**士兵,他們有的人受傷,有的人完好無損,此時全都站在街道兩側大聲呼喊著,黃皮膚、白皮膚、黑眼楮、藍眼楮,不同的人,為了這一刻而自豪,不管是斯拉夫人還是原來的宋人,他們全都感受到一種身為大宋帝國的榮耀,“攝政王攝政王大宋大宋帝國萬勝”

    張開雙臂,隨著人群一起歡呼,這一刻的榮耀屬于每一個大宋子民,擁有了費斯塔克,不僅佔據通往薩克森王國的咽喉,同樣也將伊斯特拉高地上的日耳曼人擋在了外邊。這個時候,趙有恭可以毫不猶豫的說一句,“洛泰爾,回不來了!”

    走過眾人簇擁的街道,享受著此起彼伏的歡呼,士兵們太高興了,他們流出無數鮮血,終于拿下了這座宏偉的城池。在城主府內,趙有恭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馬佐維亞以及牧師約翰。就是這個馬佐維亞,帝國士兵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偏偏馬佐維亞投降了。蕭芷韻在趙有恭旁邊耳語幾句,不外乎提醒一下,馬佐維亞這個人不能留,這種兩面三刀的人根本不能相信,如果馬佐維亞早早的投降,也能說明此人眼光夠長遠,可偏偏在毫無希望的時候投降,只能說明他不夠聰明,而且心性狠毒,逼不得已的時候什麼人都能出賣。至于牧師約翰,這已經是個死人了,既然決定打壓教會勢力,就不能給教會好臉色,“來人,將這二人拖出去砍了。”

    幾名士兵走進來拖著馬佐維亞和約翰就往外走,馬佐維亞有些沒反應過來,大聲叫嚷道,“尊貴的攝政王,為什麼要這樣做,下臣已經投降了,你這樣做,豈不是寒了無數臣民的心?”

    “哼,本王麾下有許多降臣,為什麼偏偏殺你呢?理由很簡單,你這個人不識抬舉,你難道不知道本王跟教會結下了死仇麼,可是這位牧師先生還活的好好的呢”趙有恭指了指約翰,有些厭惡的揮了揮手,馬佐維亞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他終于明白了,他不是投降錯了,而是投降的不是時候。至于約翰,那不過是東方攝政王找的理由罷了,蕭芷韻恰到好處的補充了句,“康拉德家族與教會勾結,向帝國詐降,意圖謀殺攝政王,其罪萬死難恕。”

    翻譯將話準確無誤的翻譯過去,馬佐維亞放棄了掙扎,臉上只有悔恨,蠢啊,當初怎麼就信了約翰的鬼話,如果早投降的話,哪還有這些麻煩?約翰打得好主意,堅持兩天,呵呵,結果費斯塔克連一天都沒能守住。真不該听約翰的,康拉德家族不該為教會做嫁衣。後悔已經晚了,這世上什麼藥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馬佐維亞的死,預示著一個時代的結束,隸屬于洛泰爾家族世代的貴族體系將會重新洗牌,強大無匹的薩克森王國從今往後將會成為別人的領土。

    在另一邊,甦格斯的普斯克城大軍終于來到了破曉平原,一支龐大的軍隊早已等候多時,看到這支軍隊,甦格斯一顆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費斯塔克城危險了。可是,甦格斯依舊存著一絲僥幸,萬一康拉德家族守住了費斯塔克呢?史文恭傲然地看著那些普斯克駐軍,他們人困馬乏,己方卻是以逸待勞,這一戰對方毫無勝算,唯一的問題是會付出多少代價罷了。甦格斯同樣知道這個時候跟對方展開正面踫撞有多愚蠢,可是沒得選擇,為了拯救費斯塔克城,就算前邊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一闖。

    抬起手,普斯克城大軍開始列起陣型,史文恭所部雖然只有兩萬人,但五個方陣維持的很嚴謹,絲毫沒有慌亂,騎兵也在摩拳擦掌,重騎向前,連環馬已經集結完畢。破曉平原上,眼看著就要爆一場血腥惡戰,這個時候一隊騎兵從遠處奔來,他們人手提著一顆腦袋,來到陣前將腦袋往地上一扔便揚長而去。一顆顆人頭擺在大地上,看著那些人頭,終于有人驚叫出聲,“那那是馬佐維亞公爵那是約翰牧師”

    轟,普斯克城大軍如遭雷擊,甦格斯也露出慘然的笑容,已經不需要打了,東方人把人頭扔到這里,目的太明顯了,就是要打擊普斯克大軍的士氣。人困馬乏,士氣全無,真要開戰,東方人會欣然笑納這份軍功的。馬佐維亞的人頭在這里,也就意味著費斯塔克易主,沒有了費斯塔克,再多的廝殺都失去了意義。

    甦格斯拿得起放得下,他抬起手深深地望了一眼菲斯特克方向,隨後緩緩調轉馬頭。普斯克城大軍撤走了,史文恭也沒有下令追擊。普斯克大軍已經不足為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只會越來越被動,何必這個時候白白犧牲士兵的性命呢?

    普斯克城大軍撤走,另一側的教會兵團同樣遇到了大麻煩,他們半路上踫到了楊再興和耶律沙統領的大軍,先頭騎兵根本沒什麼廢話,直接開始廝殺在一起。楊再興以銳鋒營騎兵為先鋒,直接撕開教會騎兵陣型,耶律沙率領步兵從側翼逼過來,這股隸屬于教會的霍亨索倫騎兵頃刻間感受到了無窮的壓力。為了保存實力,霍亨索倫騎兵只能暫時退卻。雙方在不勒泗河附近對峙,一時間誰也奈何不得誰。楊再興有些憂心的敲打著額頭,目光炯炯的望著眼前的作戰圖,“耶律將軍,教會兵團似乎知道了費斯塔克的情況,他們現在一心保存實力,我們到底該怎麼尋找戰機?耶律將軍莫忘了,殿下可是囑咐過,一定要打垮這支教會武裝。”

    “紹烈,你覺得我們如果做出進攻尤姆斯堡的架勢,教會兵團會是什麼反應”耶律沙認真的詢問道,他心中有個想法,但並不成熟。楊再興在戰略方面也有著獨到之處,他很快就想通了耶律沙的意圖,“耶律將軍,你是想借尤姆斯堡把教會兵團調過來打?這個想法是好的,可有個問題,尤姆斯堡可是有著不少守兵,憑我們手中的實力,短時間內根本打不下尤姆斯堡,這一點我們清楚,教會兵團的人也清楚,他們會上這個惡當麼?所以這一招很難湊效。”

    “嗯,紹烈所言甚是”耶律沙輕輕地點了點頭,這事真有些想當然了,二人全都皺著眉頭。過了良久,楊再興有些不敢確信的說道,“楊某有個方法,就是太過凶險了,我們可以趁夜橫渡不勒泗河,偷襲教會大軍。”

    “紹烈,你是不是瘋了?這種鬼天氣,潛水過不勒泗河,兄弟們誰能扛得住?”耶律沙有些咋舌的挑著眉毛,楊再興這個餿主意何止是凶險,搞不好還沒偷襲日耳曼人呢,自己就先被凍死了,“紹烈,這個想法就不要提了,如果能夠搭建一座橋,反而可以嘗試一下偷襲。”

    “搭橋?嘶,楊某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楊再興瞳孔放大,露出一絲興奮之色,他握緊拳頭,掩不住心中的喜悅,“耶律將軍,楊某有辦法了,記得之前听殿下說起過。這邊的天氣冷得很,灑上水不出一刻鐘就能凍成冰。不勒泗河雖然終年不結冰,但我們可以在怒水山巔搭建一座冰橋。”

    怒水山巔位于不勒泗河北端,地勢高聳,不勒泗河從中間穿過,雖然怒水山巔相距距離最短,但是懸空十幾丈,跟懸崖一樣,無路通行,所以從來沒人關注過這里。怒水山巔東西相距三丈,憑著楊再興的能力完全可以躍過去。只需要飛爪和繩索即可。耶律沙看到楊再興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忍不住仔細詢問起來,當得知搭建冰橋的方法後,他暗自點頭道,“不管成不成,這個方法值得試上一試,總比你那招強行游過河的辦法好多了。”耶律沙對什麼冰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他覺得只要能到達對面,一夜之間搭建一條三丈長的空中鐵索橋是完全有可能的,簡易鐵索橋再加上冰凍形成的冰層,或許真的可以短時間內將大批兵馬送到對面去。

    在怒水山巔另一側,近兩萬教會兵團並沒有因為不勒泗河的存在而放松戒備,他們全都是來自霍亨索倫一帶的教會士兵,對教會忠心耿耿,所以明知道危險重重,依舊毫不猶豫來到不勒泗河抵擋東方人的腳步。關于東方人的傳說有很多,這是一群如同魔鬼一樣的東方異教徒,在他們的屠刀下,上帝的子民就像一群羔羊。教皇格列高列的成功的將大宋帝國塑造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魔鬼形象,這些霍亨索倫士兵並不是紅袍騎士團那樣的存在,但格列高列的洗腦工作做的非常到位,將一幫子霍亨索倫信徒打造成瘋狂的教會戰士。紐倫斯來自霍亨索倫北部的山莊,他並非真正的教會士兵,但是听了教皇的號召後,還是相應教會,加入到抵抗東方人的行列中來。東方人都是惡魔,如果讓他們進入神聖帝國,日耳曼子民會遭受巨大的災難,寒冷的風沿著河邊峭壁瘋狂的拍打著臉龐,紐倫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真的是太冷了,營地里燒著火堆,可是這點火根本帶不來溫暖。沒有人願意在河邊扎營,只是非常無奈,東方人隔河對峙,根本沒有撤退的打算。紐倫斯沒想到費斯塔克會這麼快陷落,教皇陛下也是深知費斯塔克的重要性,所以囑咐兩萬大軍以最快的度趕往費斯塔克,為了節省時間,甚至不惜讓騎兵脫離主力大軍,冒著孤軍深入的風險奔赴前線,可還是沒能趕上,東方人的效率高的有些嚇人。紐倫斯到現在還沒搞明白東方人憑什麼趕攻打費斯塔克,自費斯塔克往西就是薩克森公國境內,神聖帝國的領土,他們真的有把握能在薩克森公國站穩腳跟?天氣冷的有些嚇人,河邊濕氣又大,不久之後,帽子上就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面對這種鬼天氣,又是深夜,誰也不願意到遠處巡邏,就連負責巡視河邊的人也鉚在一個地方熬夜。

    日耳曼人不可避免的松懈下來,這也讓楊再興和耶律沙的搭橋計劃少了一些阻力。楊再興常年統領騎兵,但早些年也跟鄭 的山地營打過交道,對山澗搭橋多少了解一些。為了能順利渡過怒水山巔,楊再興讓人將兩輛弩車抬了上來,弩箭對準對岸,巨大的鐵爪綁在弩箭之上,按照弩車的威力,即使綁著飛爪,越過幾丈的距離應該不是問題。楊再興不斷調整方位,觀察著對面的地形,確定差不多後,第一支車弩飛射而出, 當一聲,對面石壁上出刺耳的踫撞聲,楊再興並不氣餒,著力準備第二支,如此反復,一直到第七支弩箭射出,終于準確無誤的勾到對面的岩石,試試繩索,還算牢靠,楊再興脫去披風以及增加重量的物件,就要順著繩索到對岸去,耶律沙看看黑乎乎的山澗,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伸手拉住了楊再興,“紹烈,要不再等等,或許還有別的好辦法,如果你有個三張兩短的,殿下那邊可怎麼交待?”

    “耶律將軍,莫勸了,既然已經商議好了,自無退縮的道理,放心便好,不會有事的。耶律將軍還請保持鎮定,若是能成功,還請耶律將軍派騎兵從北面吸引敵軍,為我部偷襲日耳曼人大營爭取機會”楊再興爽朗的笑了笑,伸手拍拍耶律沙的肩頭,片刻之後,便順著鐵索朝對面爬去。當楊再興進入黑暗之後,每一名定**士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楊再興出什麼意外,黑夜之中,時間顯得如此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是千萬年,鐵索終于劇烈搖晃起來,耶律沙不禁眉頭一喜,楊紹烈居然真的爬過去了,不管怎樣,只要到了對岸,搭橋計劃就已經勝利了一半。耶律沙打個手勢,幾名士兵將幾條繩索拴在上邊,用力拽了兩下,示意楊再興將這些繩索拉過去。在山澗之上搭建一座橋,是一件非常復雜而艱難的工程,光固定幾條繩索,就花去了一個時辰,一條兩條,直到十幾條繩索鏈接兩岸,越來越多的士兵順著鐵索爬過來,幫楊再興固定鐵索支架。鐵索固定好,就是搭建木板鋪上稻草,隨後稻草上灑水。隆冬時節,北國天氣冷的不成樣子,水灑上去沒過多久,橋面就結了厚厚的冰,冰層加重就像澆築的鐵水將木板搭建的橋面固定成一個整體,整個橋身變得更加結實穩固,不再像之前那樣搖搖晃晃。火光照耀下,看著眼前的冰晶橋面,耶律沙忍不住面露驚艷,這簡直就是個奇跡。試了試橋面的承重力,踩上去一點都沒問題,當然為了防止打滑,必須將鞋子用草屑粗布綁起來才行。耶律沙並不想冒險,士兵們散開,橋面最多只能同時存在十名士兵,這樣就大大降低了橋面崩裂的風險。幾千士兵送到對面,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丑時初,看到差不多了,耶律沙也按照約定領著騎兵往北而去,此時他對這場戰役充滿了信心,日耳曼人就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最危險的怒水山巔會出現一座橋。月光看上去很微弱,那點暈黃的光如何擋得住肆虐的嚴寒?耶律沙所部四千多騎兵全都是精銳士兵,尤其是銳鋒營騎兵,更是精銳中的精銳,在耶律沙的帶領下,這些精銳騎兵頂著寒風,沒有絲毫怨言。卯時中旬,經過兩個時辰的長途跋涉,耶律沙成功從北面繞了過來,臨近辰時,天地間還是一片黑暗,看不多半點黎明的曙光,耶律沙並沒有想過小心翼翼的行軍,靠近日耳曼營地後,耶律沙做足了聲勢,“各部听令,分成四隊以分散陣型逼近教會大營,一定要把聲勢做足了,盡量將日耳曼人吸引到我們這邊來。”

    四千精銳騎兵,掩藏行蹤放慢度的時候,什麼也看不出來,可一旦開足馬力,便是鋒芒畢露,氣勢逼人。日耳曼人雖然暗哨布置了不少,可一切來的太突然了,敵襲的消息還沒送回大帳,位于外圍的營地已經受到了銳鋒營騎兵猛烈地進攻,卯時末,正是睡意正足的時候,猛地遭到攻擊,很多日耳曼士兵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大部分人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殺出帳,就被大火燒死在里邊,整個營地變得亂哄哄的,日耳曼士兵不知道實際情況如何,嚇得只能抱頭鼠竄。變故來的太突然,戰斗已經進行了一刻鐘,好多教會士兵還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中。教會軍團長圖里克睡夢中驚醒,提著闊劍凶光四射的望著北邊的兵營,那里已經是火光沖天,不少教會士兵還悶頭往這邊跑,“來人啊,將前邊的路封死,誰再敢亂跑,殺無赦。組織人手反撲,東方人兵力不如我們,騎兵也不是太多,只要我們自己不亂的,擋住他們的第一輪猛攻,接下來就是我們說了算。”

    圖里克能當上兩萬多人的軍團長,也是有一定真才實學的,早就把東方人的情況摸清楚了,一共也就一萬五千余人,去除輜重兵,真正可以參戰的精銳不足一萬四,這點實力,根本不足為懼。也正是因為摸清楚了這些,圖里克才敢率領大軍隔河對峙。圖里克飆,混亂的場面開始得到控制,日耳曼人按照圖里克的命令,帶數名千夫長的帶領下對北面展開了猛烈地反擊,那些陷入混亂的北營士兵也受到感染,也開始組織人手有秩序的配合主力進行反擊,很快耶律沙的騎兵就遭到了層層抵抗,形勢越來越不樂觀。

    之所以能取得良好的戰果,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佔了天黑的原因,夜色籠罩之下,陣型散開,日耳曼人根本摸不清出實際情況,只能采取最穩妥的方法。即使這樣,耶律沙的壓力依舊不小,不少教會騎兵從側翼慢慢斜插過來,正面的教會大軍也一點點逼過來。圖里克的辦法著實不怎麼高明,卻非常實用,擁有著絕對的兵力優勢,只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推進,就一定會取得最後的勝利,隨著日耳曼人的反撲力度越來越大,靠近河岸的左翼已經被逼的左支右絀,頻于應付,“耶律將軍,左翼被敵軍突破,馬指揮使請求撤兵。”

    情況有些不妙,但耶律沙並沒有慌亂,只是稍加思慮,便神情凝重道,“告訴馬桐林,沒有本將的命令,敢後撤半步,便軍法處置。傳令各部,一定要撐住。”

    耶律沙下令死扎不退,誰敢不听?定**軍法森嚴,一向如此,敢臨陣抗命,結果就只有死路一條。有耶律沙的命令在,那些生出退意的指揮使們只能硬著頭皮堅持下去,後退沒戲,就只能拼命打,銳鋒營騎兵號稱騎兵中的騎兵,一旦威,聲勢駭人。連環馬很快集結完畢,重騎兵對日耳曼人陣型最厚實的地方起了猛沖,恰巧圖里克就在此指揮。重騎兵配合連環馬,無往而不利,日耳曼人組織起來的陣型很快就被切割開來,圖里克也冒出一頭冷汗,“快讓後方的兵馬壓上來,一定要困死這批東方人,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在巨大的壓力面前,圖里克終于犯了一個錯誤。這倒不怪圖里克,誰能想到定**能從怒水山巔走過來呢?從後方調兵,最高興的莫過于耶律沙,命令麾下將士死戰不退,付出那麼多代價,目的就是要將南面的教會士兵吸引過來,將偷襲的風險性降到最低。日耳曼大營激戰正酣,這一切都在定**斥候的觀察下,楊再興一直在忍著,他相信耶律沙一定能將大部分日耳曼人都吸引過去的。楊再興必須相信耶律沙,好在耶律沙沒有讓人失望,南邊的日耳曼士兵一調動,埋伏許久的定**士兵就開始實施真正的偷襲計劃。

    隨著南邊守軍的加入,耶律沙所部的處境可想而知,圖里克似乎吃了什麼藥,兵馬調動又快又狠,饒是耶律沙,也被逼迫的只能不斷後撤,“呸,這個圖里克還真不好對付,一支新老參半的臨時大軍,竟然更讓他指揮的如此難纏”。耶律沙倒不是恭維誰,實在是圖里克能力不俗。

    砰,突然後方一陣巨響,緊接著南邊的大營也冒起了沖天火光,圖里克正指揮大軍反撲,眼看著就要成功了,突然間後方生了巨大的火災,看到火光傳來的地方,圖里克整個人心里咯 一下。那可是南大營所在地,圖里克整個人差點沒跳起來,“探子在哪里,誰能告訴我,後邊到底出了什麼事?”

    楊再興既然決定進攻,往往是迅如疾風,自然不會給圖里克仔細思索的時間。8(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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