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醉

第1039章 最龐大的計劃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少穿的內褲 本章︰第1039章 最龐大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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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瓦蘭想都未想,直接拒絕了圖斯克托的提議,他又何嘗不知道山路難走,夜間行路的危險,可軍情緊急刻不容緩啊。拍了拍圖斯克托的肩頭,瓦蘭冷靜的苦笑道,“圖斯克托,甦格斯大人為什麼要讓我們從山路繞道去谷道後方,就是為了出其不意,斷了對方的後路。如今東方人的第一軍營士兵對谷道施壓,外圍一帶已經被東方人佔據,甦格斯大人隨時都會準備大規模的反撲,你說我們能浪費時間麼?從現在到天亮還有五個時辰,五個時辰的時間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萬一東方人感覺到什麼苗頭,主動後撤,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所以,為了那些傷亡的兄弟,我們也必須走下去,哪怕前邊危險萬分。”

    圖斯克托暗嘆口氣,只能輕輕地搖了搖頭,行了半天路,日耳曼戰士們早已經疲累不堪,如此復雜的山路,還要趕夜路,軍中將士不可能沒有怨言。一名日耳曼士兵頭戴獸皮帽,身上裹著厚厚的破衣服,只有兩只眼楮漏在外邊,這鬼天氣真的是太冷了,如果可以的話,連喘氣都不願意喘,平白浪費熱量,“千夫長大人是怎麼想的,這種鬼天氣,還這樣趕路,兄弟們沒爬過山路,就先死在這破地方了,連路都看不清楚,這不是要兄弟們的命麼?”

    旁邊的人又何嘗不是這般想法,如今大多日耳曼士兵想的最多的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下,但敢把心里話說出來的人並不多,看到瓦蘭的親衛兵走過來,這人趕緊用肩膀踫了踫旁邊的人,“小點聲,軍令如山大,讓那些紅披風听去,還想不想活了?”

    紅披風,其實是一種統稱,他們和聖十字騎士團一樣,隸屬于腓特烈家族為首的東部大貴族,這是一支悍勇的步兵,由于盔甲外裹著單薄的紅綢,所以被人稱為紅披風。紅披風們乃是腓特烈家族的親信,所以被甦格斯任命為親衛,而瓦蘭正好是甦格斯的心腹愛將。看到紅披風走過來,那名發牢騷的日耳曼士兵果然閉上了嘴巴。在督戰隊的監督下,這支日耳曼步兵艱難的穿行在夜色下,雖然有火把照著,可效果有限,還是有不少人掉進窟窿里,受傷嚴重的,瓦蘭直接下令格殺。如今急行軍,還要面臨一場惡戰,根本沒精力照顧重傷員,所以只能免除他們的痛苦了。在這種高壓狀態下,日耳曼士兵什麼都不敢說,機械性的執行著命令。兩千多人的步兵,組成相當復雜,不僅有東部貴族的人,還有南部鐵匠家族以及洛林貴族的人。瓦蘭也是沒有辦法,非常時刻行非常辦法,這個時候,必須要狠,否則這群桀驁不馴的士兵肯定會起亂子。

    這條路極其難走,為了走完這段山路,日耳曼人付出了四十多人的代價,要知道,這可是沒有人襲擊的結果。過了山路,就是北部谷道範圍,在谷道東面是一片高聳的白樺林,林中常年無人到來,堆積著厚厚的樹葉,濕氣侵蝕,彌漫著濃濃的霉味兒,“圖斯克托,過了這片白樺林就是谷道了,我們要多加小心了。”

    圖斯克托神情沉重的點了點頭,他不知道該不該去怪瓦蘭,但站在瓦蘭的角度上看,他強迫大軍夜行並沒有錯。可圖斯克托心里總有些接受不了,他是一名洛林葡萄園小領主,對這場發生在伊斯特拉高地上的戰爭並沒有太大興趣,可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來到白樺林,不打也得打,很多時候還得看瓦蘭的臉色行事,畢竟如今的神聖帝國,真正掌控話語權的還是薩克森貴族以及東部大貴族,多瑙河貴族也是最近幾年才崛起的。大約休息了兩個時辰,疲憊的士兵吃了些東西,隨後繼續穿越白樺林,可就在他們即將走出白樺林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谷道東邊的白樺林,並非無人駐守,第一軍營強攻谷道後,已經想到了谷道後方的安全,所以拍了一支五百人的小分隊拱衛這片白樺林。都統雷江親自負責這支小分隊,自從駐扎在白樺林,林中一直很安靜,並沒有什麼情況,雷江也沒有敢太過大意,依舊派出人搜索這片林子。本該是平靜的一天,但有一支巡邏隊意外地發現了日耳曼人的蹤跡,自此一場關乎第一軍營生死的惡戰在白樺林展開。日耳曼士兵也沒想到會在白樺林踫到第一軍營的巡邏隊,暴露了蹤跡,就只能加快行軍速度,瓦蘭露出猙獰的面孔,用一種霸道十足的口氣吼道,“東方人忙著進攻谷道,駐守白樺林的兵馬肯定不會太多,日耳曼的兒郎們,隨我沖上去,殺光東方人,堵住谷道。”

    瓦蘭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那些身心疲憊的日耳曼人受到激勵,嗷嗷叫著朝林子邊緣沖去。這片白樺林並不大,巡邏隊這邊剛剛交手,具有後方的雷江就得到了消息,一听有大批日耳曼人進入白樺林,雷江一顆心就沉了下來。雷江也是從基層一步步積功殺上來的猛人,他當然知道日耳曼人出現在白樺林的意圖,如果任由日耳曼人走出白樺林,那留在谷道中戰斗的幾千士兵就前途渺茫了。一把揪住那名受傷的巡邏士兵,神色急切的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具體不知道,但從目前的情況看,人數絕對不下一千人”听到這個數字,雷江就是咯 一下,一千多人,那憑著麾下這點兵馬如何守得住?白樺林可是無險可守,陷阱更不夠用,如果硬打下去,恐怕麾下這點兒郎,沒幾個能活下去。可是雷江不敢退,也不能退,自己這一退,白樺林兵馬是保存下來,可是谷道里的主力大軍就得全軍覆沒,深深地吸了口氣,雷江抬起手背,放在嘴邊吻了吻。重新抬起頭時,他的眼楮里充滿了決絕,轉頭對自己的副將韓旁路說道,“老韓,你立刻領幾個人去谷道,告訴指揮使大人,速速撤出戰斗。”

    韓旁路似乎感覺到什麼,他一把抓住雷江的胳膊,重重的搖了搖頭,“不,雷都統,還是你去通知,末將帶人留下來。”

    “老韓,不要說了,我才是都統,是這支軍隊的指揮官,如果我走了,麾下這些兒郎會怎麼想?別猶豫了,耽擱一刻,就多一點危險”雷江推了韓旁路一把,大踏步走出軍帳。日耳曼人來得很快,這一切都得益于瓦蘭的果斷,有瓦蘭這名千夫長身先士卒,其他人誰還敢不往前沖,大量的日耳曼人撲向臨時駐地,樺樹林中無法組成嚴密的陣型,只能散開游斗,這更讓日耳曼人的兵力優勢展現的淋灕盡致。轉眼間雷江所部就跟日耳曼人糾纏在一起,韓旁路咬緊牙關,紅彤彤眼楮望了一眼雷江所在方向,隨後翻身上馬,匆匆離去。

    白樺林一戰,雙方都沒什麼技巧可言,定**一直依賴的步兵陣法無法施展,盾牌只能小規模抵擋,可是日耳曼人兵力眾多,直接四處合圍,定**士兵只能節節撤退。華西是一名斯拉夫農夫,真正進入定**也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可此時的他,卻像一名定**老兵,勇敢的阻擋著日耳曼人一次又一次的沖擊。日耳曼人看出華西的英勇,十幾名日耳曼士兵吃著木盾大聲怒吼,“一起上,宰了這個大胡子,替兄弟們報仇”。一時間日耳曼人同仇敵愾,已經有四名英勇的日耳曼同胞死在這名大胡子手中,所以必須讓他付出代價。華西奪過一面盾牌,就像人頭炸彈,猛地撞向最近的日耳曼士兵,這名日耳曼士兵準備不及,胸口被撞得 嚓幾聲,斷了幾根肋骨,其他人看到這種情況,頓時睚眥欲裂,一同撲向華西,幾把闊劍一起刺中華西,任憑華西再怎麼厲害,依舊是**凡胎,鮮血灑在厚厚的樺樹葉上,僅僅過了片刻就在寒風中化作紅色的晶體。

    雷江所部節節敗退,可樺樹林就這麼大,又能退到哪里去?身後就是樺樹林的出口,雷江已經無處可退,吐了一口血水,抬起手將頭盔緩緩摘下來,沾滿了血水的頭發早已經凍得僵硬,嘴巴張開,透出一股莫名的蒼涼,“兄弟身後,就是五千同袍,我們退,他們就要死,我們死,他們就能生。告訴我,我們要不要退!”

    粗獷直白的而語言,沒有任何的美感,但短短的一句話里,卻充滿了感情和號召力,周圍的定**士兵全都怒目圓睜,大聲怒吼,有的人扯掉頭上的帽子,將血水抹在臉上,“絕不偷退,絕不後退,秦風秦風死戰不退,殺”

    這是關中的兒郎,這是大宋的子民,在這一刻,無論是關中人還是中原,無論是西伯利亞人還是斯拉夫人,他們真正的找到了一份歸屬,他們沒有崇高的理想,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家人美好的生活。身為宋人,有著美滿的生活,有飯吃,有衣穿,這一切都是值得守護的榮耀。兩百多人的殘兵,他們人挨人,組成了以兩條生命防線,他們眼中充滿嗜血的瘋狂,有種不畏死亡的堅決,日耳曼人沖過來,卻又停下了,在這些東方人的注視下,他們竟然感覺到了害怕。多麼可笑的想法,明明已經要勝利了,為什麼還會害怕?不,這一點都不奇怪,人都是有思想的,更多的日耳曼士兵不禁想到,這一次贏了,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這樣的對手真的可以打垮麼?要知道在基輔城以及弗拉基米爾可有著近十萬這樣的敵軍,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真的可以拿下基輔城,佔據甦茲達爾河麼?

    瓦蘭也露出駭然之色,這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敵人,到這個時候,還能發起最後的沖鋒。可是瓦蘭不會害怕,他深深地明白,在戰場之上,誰先害怕,誰就會成為那個刀下之鬼,“日耳曼的勇士們,舉起你們手中的武器,收起你們的憐憫。這是一群邪惡的異教徒,他們是撒旦的子民,奮戰吧,上帝的光芒永遠照耀我們。”

    “呵”日耳曼士兵們舉起手中的武器,奔放的呼聲似乎在召喚上帝,他們信仰上帝,信仰榮耀,所以,上帝的子民會得到祝福,這一戰,一定會勝利。一陣狂風肆虐,一片片枯葉從枝頭落下,每一片樹葉,就像一把寒冷的刀,刮著男人們的臉。兩股決死的洪流,踫撞在一起,譜寫著一曲鮮紅的盛世篇章。

    大地哭泣,四野悲傷,孤獨的靈魂將去往哪里?沒有地獄,沒有天堂,因為地域和天堂都是為活人準備的。當定**不再後退,就注定將以血流成河而結束,雷江倒下的時候,眼中看到的是最後一片風景,枯黃的樺樹葉,陰沉的天空,微弱的陽光,太康五年冬天的第一場雪,馬上就要來了,他卻要永遠的去了。多想再看一樣伊斯特拉高地的雪,白雪皚皚,天地間裹著一片素裝,誰來點綴廣闊的江山,誰來書寫曾經的故土,生命消亡,為了生活,為了家人,為了自由,為了關中,為了心中永遠的攝政王。

    佛燕嶺北部谷道,指揮使鄭常歌蒞臨高坡之上,親自指揮著進一步的攻防戰。午時之後,日耳曼人似乎吃了什麼藥,抵抗的非常激烈,兩側將士發起了數輪進攻全部被打了回來,此時日耳曼人已經在兩側高坡發起了全面的反攻,谷道中,也有大批的日耳曼騎兵縱橫沖殺。鄭常歌的心里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日耳曼人瘋了麼?據自己所知,整個佛燕嶺一帶,日耳曼人也只有近萬兵馬而已,但現在日耳曼人投入進來的兵力贏在四千人以上了,人數還在不斷增加。攻打北部谷道,就是想將日耳曼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可誰也沒想到日耳曼人會如此瘋狂,幾乎將所有兵力都往北邊傾斜,萬一出什麼事情,一場佯攻,很可能變成一場纏斗。

    鄭常歌正在想著日耳曼人為什麼會如此反常的大舉反撲,遠處傳來一陣噪雜的和罵聲,直接打亂了鄭常歌的思緒,轉頭看去,鄭常歌緊緊地皺了下眉頭,一名都統模樣的人正和自己的親衛發生沖突。韓旁路費勁千辛萬苦,九死一生才趕到谷道,沒想到卻被這些不開眼的指揮使親衛攔了下來,“你們這些狗東西,要發生大事了,老子腰間鄭指揮使,听到了麼?”

    听到韓旁路的和罵聲,鄭常歌只好快步走過來,神色不悅的問道,“你是何人?本將就是第一軍第四營指揮使鄭常歌,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

    韓旁路心中一驚,趕緊收起狂傲的姿態,拱手行禮了一禮,“回鄭指揮使,末將第一軍副都統韓旁路,之前末將與都統雷江奉命率領五百士兵駐守東部白樺林。就在兩個時辰前,一支日耳曼人從南邊殺過來,人數不在一千五百之下,雷都統已經率人去抵擋,只是形式有些不妙,還望鄭指揮使速速下令撤軍,否則谷道後路被堵,後果不堪設想。”

    鄭常歌神色一變,長長的舒了口氣,現在一切都想明白了,怪不得日耳曼人會不計成本的大肆反撲,原來已經派人去堵後路了。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鄭常歌根本沒有半點猶豫,當即下令道,“命令各部逐步撤出戰斗,之前準備的引火之物全部投進去,務必擋住日耳曼人的追擊,所有人即刻向東北方向撤離。”

    鄭常歌的命令很快下達,接到撤退命令,各部迅速將滾木以及依然的枯草放在谷道以及山坡上,不久之後,谷道中燃起了大火,組成了一道綿長的火牆。看到這道火牆,甦格斯氣的哇哇大叫,不過他還是有希望的,只要瓦蘭率兵擋住對方的後路,拖延片刻,依舊能全殲這股來犯之敵。北部谷道一戰,充滿了太多的變數,瓦蘭最終來到了谷道,可由于韓旁路的出現,鄭常歌的主力及早撤退,所以瓦蘭還是撲了個空。看著一片狼藉的谷道,哪里還有東方人的蹤影,瓦蘭氣的拔出闊劍狠狠地砍在旁邊的巨石上,擦除陣陣火星,“為什麼會這樣,老子費勁千辛萬苦,死了那麼多人,卻讓東方人跑了。”

    沒人能回答瓦蘭,就像沒人知道上帝到底存不存在一樣。而在另一邊,鄭常歌主力一直撤到東北方的駐地後,方才有時間去休息,此時鄭常歌堂堂指揮使毫無想象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心中很清楚,這次能逃出來,實在是僥幸,要不是韓旁路拼死殺出重圍送出消息,恐怕現在將近五千大軍全都死在北部谷道中了。可惜,雷江以及駐守白樺林的幾百士兵無一幸免,全都成了日耳曼人的刀下亡魂。如果說有什麼好消息,那就是經過一番血戰後,佛燕嶺的日耳曼駐軍的大部分精力被吸引到北邊來。這一戰之後,第一軍再也不可能對佛燕嶺發起突襲,也不可能繼續強攻北部鼓搗,鄭常歌看了一眼維爾紐斯方向,“大將軍,末將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能不能撤出來,就只能看你們自己了。”

    鄭常歌也想繼續進攻佛燕嶺,可是第一軍的任務是迷惑日耳曼人,南下馳援基輔城才是真正的意圖。這一次強攻谷道,再加上白樺林一戰,第一軍已經損失了將近兩千多名將士。北部谷道,瓦蘭看著眼前的甦格斯,什麼也說不出來。甦格斯也無法去指責瓦蘭,瓦蘭所部已經按照預定的時間出現在谷道後方,不過千算萬算,漏算了鄭常歌的果決,能夠絲毫不猶豫的撤退,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為了組織這次反撲,投入了太多兵力,由于強攻谷道,前後共損失了近四千將士,如今佛燕嶺駐軍已成屬于半殘狀態了。

    “向洛泰爾陛下發消息,佛燕嶺經過谷道一戰,實力大損,急需補充兵力,否則我部無法保證佛燕嶺各處防務”甦格斯有些害怕,谷道一戰帶來了一系列的影響,首先就是南部防務。整體防守出現漏洞,維爾紐斯駐軍很可能趁機突破。兵力上的不足,不是計謀能夠補充的,更何況第一軍就堵在東北方向,隨時再次進攻,根本不敢往南邊調兵。說起來這個時候就請求援兵有些丟臉,可跟面子比起來,軍務更加重要。自己已經請求援兵了,如果洛泰爾不發援兵,那要是放跑了維爾紐斯駐軍,就不是他甦格斯一個人的責任了。

    甦格斯這邊請求援兵,可此時的洛泰爾根本無暇顧及甦格斯的請求,自午時起,日耳曼大軍再次對維爾紐斯城發起了猛攻,四面合圍,雲梯加上投石機一起發威,這次的攻勢比昨天更加猛烈。為了得到維爾紐斯,洛泰爾想盡了辦法,甚至連雲梯以及投石機一起使用的辦法也用出來了。投石機的準頭誤差很大,日耳曼士兵架著雲梯攻城,靠著城頭那麼近,誤傷一點都不奇怪。如今經過投石機的不斷洗刷,城牆內外充滿了臭烘烘的味道,面對牛糞湯,雙方誰都無法幸免。好在洛泰爾還有些良心,沒有大規模使用石塊,否則日耳曼士兵們就真的要破口罵娘了。

    在日耳曼人這種無差別的打擊下,任酚等人一個頭兩個大,只能命令將士們頑強的抵抗。滾木、火油、沸水全都撒了出去,日耳曼人傷亡慘重,可瘋狂的日耳曼士兵依舊沒有停下進攻的腳步,一批又一批的人往上撲。定**也是人,面對這種瘋狗式的打法,傷亡數字直線性上升,諾基卡夫臉上烏青一片,左胳膊也綁著厚厚的繃帶,“大將軍,必須撤下來了,再不撤就來不及了。日耳曼人都他娘的瘋了,踩著尸體往上沖,城下都堆到一半了。”

    尸山,是多麼可怕的場景,可在維爾紐斯城下,就在切切實實的發生著。日耳曼人死後,那些活著的人直接將尸體堆在城下,一點點摞起來,成了一座尸體城牆,當這座尸山堆到一定程度,雲梯都可以沒過城頭了。可怕的日耳曼人,他們才是地獄里爬出來的魔神。

    看看天色,已經是傍晚,再有半個時辰,天色就會徹底暗下來,耶律沙終于重重的點了點頭,“撤吧,通知城里的人開始準備,各部照源計劃行事,今晚戌時準時發起突圍。”

    撤退的命令下達,任酚等人如釋重負,四周城牆上的守軍將手中的東西一股腦的扔出去後,倉皇逃竄。夜色暗下來,日耳曼人也終于打下了城牆,進而奪取城門。新一輪的巷戰開始,當進入維爾紐斯城之後,日耳曼人才發現城中的戰斗一點都不比攻城戰輕松。一名頭發灰白的日耳曼青年統領著一支十人的小分隊,他們的目標是肅清東邊的一條胡同,夜色籠罩下的胡同里,陰風陣陣,沒有生氣。這支小分隊剛剛進入胡同,就听到一聲貓叫,緊接著胡同兩端出現許多人影,頃刻間這支小分隊就被堵在胡同里,箭矢飛來,再加上突然發動襲擊,這支日耳曼小分隊根本來不及突圍,就被悉數斬殺。在另一側,一直百人隊組著兩條長蛇陣慢慢的清繳一條街道。馬克剛想推開一家店門,就看到前方傳來一陣光亮,仔細看了下,只見一群人舉著火把走過來,當先一名士兵身著百夫長服飾,長著大餅臉,滿頭枯黃的頭發。馬克頓時放松了戒備,鬧了半天是自己人,還以為是東方人的偷襲部隊趕來了呢。進入城中後,馬克可沒少吃虧,要不是命大,就被一把短刀刺破腦門了,好在當時反應快。將闊劍杵在地上,馬克朝著那名百夫長招了招手,“兄弟,你是哪個兵團的,這條街不是由我們負責的麼?”

    那名枯黃頭發的壯漢裂開大板牙,操著一口流利的日耳曼語說道,“我們隸屬于烏南特大人麾下,奉命去東邊的,這里是你們的地盤,我們可沒什麼興趣。不過提醒你們一句,附近可藏著不少東方人,小心他們偷襲你們,剛剛一名兄弟就著了道。”

    馬克點點頭,心中放松不少,只要不是搶買賣的就好,軍中有規矩,搜索中搶來的東西有一半歸自己,如果這些人也是沖著這條街道來的,那豈不是要分一部分戰利品給他們?馬克朝著那名百夫長走去,臉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謝謝兄弟提醒了,烏南特大人乃是多爾勒大人眼前的紅人,自然看不上那點小買賣的。告訴你們啊,剛剛我們額你”

    馬克說了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他睜大了眼楮,死死的看著眼前的壯漢百夫長,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名壯漢會突然下手殺自己人。臨死那一刻,馬克終于看清來人的臉,這一刻,他什麼都明白了,這哪是什麼百夫長,這是典型的斯拉夫壯漢臉啊,可惜天色太暗,火光閃耀的,離著那麼遠根本沒分辨出來。馬克死的那叫一個不甘心,躲過了那麼多次偷襲,這次自己卻送上門讓別人殺。馬克一死,街道上頓時亂成一鍋粥,由于雙方全都穿著日耳曼士兵盔甲,打到最後,日耳曼士兵自己都蒙圈了,有時候打著打著對方就喊一句日耳曼語,可是剛停手,對方又露出猙獰的面孔。這樣的一幕到處都是,整個維爾紐斯城亂成了一鍋粥,自己人殺自己人,同樣也在殺敵人,大家都搞不清楚誰才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耶律沙這招趁亂偷襲的辦法並不高明,城池攻防戰以及巷戰市場發生這種情況。要怪就只能怪日耳曼人巷戰經驗太少,臨時應變能力也不足,如果他們早早地制定好暗號,再在己方盔甲上做好標記,就不會亂成這種程度了。維爾紐斯城一片糟亂,到處都是廝殺聲,哪怕洛泰爾一時間也沒什麼好辦法。無奈之下,只能下令重新集結,只要兵馬集結起來,那些冒充者就不敢混進來了,可這樣做的後果是,到處都是防守漏洞,耶律沙所部趁機攻打南門,僅僅片刻之後,就打開南門揚長而去,而南城經過定**的折騰,也落下一地雞毛。洛泰爾那叫一個氣,差點沒把守南門的千夫長砍了,“廢物,當真是廢物,你就不會看清楚點,人家喊了幾句話,你就放松了戒備。”

    那名千夫長心里也是很不服氣,憑什麼全怪他啊,城中要是不亂,城牆那邊也不可能亂啊,當初是誰喊著集結兵力的?娘的,現在出了事,全都怪到別人頭上。洛泰爾的氣還沒順,親兵侍衛長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陛下,佛燕嶺急報。”

    洛泰爾氣哼哼的拆開心,僅僅看了一眼,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憋死過去,手打著哆嗦,那封信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緩了半天勁兒,洛泰爾猛地抬腳將自己的親衛長踹倒在地,“你這個蠢貨,如此重要的消息,你為什麼不早說。佛燕嶺請求援兵,而我到現在才知道,這下全完了,維爾紐斯駐軍恐怕要從佛燕嶺沖過去了。”

    侍衛長有苦說不出,這他娘的一開始誰知道是如此重要的軍報啊,再說了,之前稟報過了,可洛泰爾忙著進攻維爾紐斯城,根本沒怎麼在意。再者說了,他也不敢私自拆閱軍報啊,那樣做的後果只有死路一條。拜思爾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洛泰爾有點惱羞成怒了,“陛下,且請息怒,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已經拿下了維爾紐斯城,至于那些東方人,逃走也就逃走了。”

    洛泰爾面帶不甘的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且說耶律沙等人,逃出城後,直接往東逃竄,一刻都不敢停,“任酚,你帶著人前邊開路,直接去佛燕嶺南部,第一軍將大部分日耳曼人吸引到北邊,這是我們通過佛燕嶺的最好時機。洛泰爾那條老狐狸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估計過不了多久,日耳曼騎兵就會追上來。”

    一切如耶律沙預料的那樣,半個時辰之後,結束亂局的日耳曼人終于派出了一支兩千多人的騎兵,沿著道路追過來。而此時佛燕嶺南部,也不是無人駐守,為了給洛泰爾一個交代,甦格斯還是在佛燕嶺南部谷道布置了一千多人的防守力量。任酚率先頭騎兵闖入谷道,遭到了一陣箭雨飛石,雖然天色昏暗,但任酚並沒有害怕,現在大部分日耳曼人都被第一軍吸引到北邊去了,留守南部谷道的又能有多少人?任酚本身就是個狠人,他第一個翻身下馬,拔出佩刀怒道,“全部下馬,將戰馬留給後邊的人,你們跟我往高坡上沖,滅了這群藏頭露尾的家伙。”

    兩側的日耳曼人嚇得一愣一愣的,這群東方人腦瓜子有毛病不成,一群騎兵順著谷道一溜煙就能沖過去,怎麼就下馬當步兵了?事前可沒想到會是這種局面,大家還想著趁機會偷偷摸摸的給對方制造點麻煩呢,哪曾想對方指揮官就是一條瘋狗,這下算是引火燒身了。任酚親自領兵攻打,雖然缺少防護盾牌,但散開陣型,再加上日耳曼人無心戀戰,很快就沖了上去。日耳曼人哭的心思都有了,搞搞偷襲而已,卻惹上這麼一群瘋狗,這些日耳曼人很清楚佛燕嶺的情況,憑現在的兵力,想要阻擋東方人撤出佛燕嶺那是痴心妄想,既然阻擋無望,也就不會有人拼死迎戰了。只是抵擋了片刻,日耳曼人丟下兩百多具尸體,灰溜溜的往山里逃竄,任酚佔據谷道高坡,也沒有深追。

    大約半個時辰以後,耶律沙的主力終于抵達,耶律沙將齊格留下來,齊格與任酚領著三千多人埋伏在谷道兩側,日耳曼騎兵追擊到來後,頃刻間飛石箭矢一股腦的全招呼上。這群日耳曼騎兵被打的抱頭鼠竄,這下日耳曼人總算明白什麼叫窮寇莫追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定**。

    洛泰爾順利的打下了維爾紐斯城,可為了這座維爾紐斯城再加上佛燕嶺一系列戰事,前前後後一共損失了一萬五千名日耳曼勇士,每當想起這個傷亡數字,洛泰爾就一陣肉疼。而維爾紐斯駐軍僅僅付出了三千多傷亡,連日耳曼勇士一半傷亡都沒達到。說是勝利,不是勝利,反正洛泰爾心里就先吃了蒼蠅一樣惡心。不過,洛泰爾永遠也沒想到,在他以為維爾紐斯戰事結束的時候,這場戰爭還遠遠沒有結束。洛泰爾忘記了一個道理,你可以主動挑起戰事,但這場戰事以什麼樣的形式結束,那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自維爾紐斯戰役打響後,圍繞著這座城池,基輔城做了很多行動,首先第一軍靠近佛燕嶺,其次楊再興所部會同第二軍開始向普斯克城逼近,僅僅兩天後,就與駐守梁贊河的約爾科倫所部踫面。雙方踫面,沒什麼可說的,就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廝殺。楊再興親自統領的騎兵先鋒只有八千,而梁贊河駐軍卻有一萬,雙方在梁贊河附近展開了一場規模宏大的騎兵對壘。

    重騎在前,連環馬居後,輕騎負責襲擾刺殺,整個梁贊河被兩股騎兵踩得面目全非,這場戰斗持續了一個多時辰,雙方丟下共三千多尸體後,以古鎮騎兵的退去而結束。楊再興之所以打這一仗,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就是要告訴梁贊河守軍以及美甦達城駐軍,基輔城駐軍就是沖著普斯克城來的。梁贊河一戰,讓日耳曼人見識到了古鎮騎兵的威力,他們不得不承認,如果真的硬拼下去,恐怕梁贊河駐軍非得被打殘了不可。

    第二日,基輔城主力抵達梁贊河附近,約爾科倫雖然狂妄傲慢,卻也明白一個道理,好漢不吃眼前虧。約爾科倫領著自己的騎兵往普斯克城方向撤,楊再興率領基輔城主力幾乎是後腳跟著,午時剛過,普斯克城第一場攻防戰便拉開了序幕。那一邊洛泰爾攻打維爾紐斯城,這一邊楊再興就率兵攻打普斯克,但是普斯克城重兵把守,基輔城駐軍又沒有帶足攻城器械,傷亡不少後只能暫時退卻,楊再興下令在梁贊河附近駐扎,同時將所部大軍一分為二。約爾科倫一直擔心基輔城駐軍什麼時候進攻,可他哪里知道,此時楊再興已經將目光瞄準了美甦達城,只要美甦達城沒有動靜,他是絕對不會退兵的,做這麼多事情,付出不小的傷亡,就是為了把美甦達城駐軍勾出來。

    自拜思爾被調走後,原鐵匠家族成員奎倫斯被調到了美甦達城,如今美甦達城共有駐軍三萬,絕對是實力強橫了。奎倫斯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外邊打得震天響,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別說派援兵了,連慰問一下的心思都沒有。奎倫斯能忍得住,但是約爾科倫忍不住啊,他可生怕東方人強攻普斯克城。在他看來,奎倫斯就是要坐山觀虎斗,保存實力,如果奎倫斯能分出一支兵馬馳援攻打梁贊河,或者去進攻基輔城的話,就能很大程度的減輕普斯克城的壓力。如今基輔城方面,所有的駐軍幾乎被抽調空了,不是進攻基輔城的最佳時機麼?

    約爾科倫越想越生氣,最終,拿起筆干了維爾紐斯開戰以來最大的一件蠢事,就是這封信,讓日耳曼大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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