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醉

第1029章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少穿的內褲 本章︰第1029章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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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家里停電,電腦用不了,稿子發不上來,明後天再更新!——

    維雅切生前縱橫基普羅斯,威震八方,當死了之後,才看出他有多麼的渺小。歷史的車輪還在前進,歲月沒有停止腳步,在天地乾坤面前,任何偉大的人都只是大海中的一朵小浪花,微不足道。維雅切影響不了什麼,趙有恭同樣如此,無論生前如何風光,死後也就是一仸黃土。大家都只是天地乾坤中的一粒塵埃,自詡偉大,可在天地看來,不過是灰塵罷了。

    蕭芷韻自然不知道維雅切那里發生了什麼,自從放走維雅切之後,她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鷹嘴坡戰場上,隨著楊再興所部騎兵的到來,斯拉夫潰兵的下場可想而知。如果有人能善加指揮的話,這些斯拉夫潰兵至少有一半人能逃回基輔城,可現在維雅切不在,沃弗雷也沒了蹤影,軍中千夫長們死的死傷的傷,群龍無首,眾人就像一群無頭蒼蠅,僅僅是為了活命而活命,盲目逃竄,楊再興的主力騎兵從鷹嘴坡繞過去,連環馬從正面切割,頃刻間斯拉夫潰兵就變得毫無斗志,許多人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很干脆的跪地求饒。至末時中旬,驕陽之下,在鷹嘴坡北面,成群的斯拉夫人跪在地上,俘虜實在是太多了,蕭芷韻看著這麼多人,頭都有些大了。好在趙有恭的主力步兵來的還算快,申時未過,便趕到鷹嘴坡,雙方合力,才慢慢收攏俘虜。戰後統計,鷹嘴坡一戰,竟然收了一萬五千多名斯拉夫俘虜,當然,這一切還得歸功于維雅切,要不是他和沃弗雷逃的早,鷹嘴坡一戰也不會如此順利。

    趙有恭沿著鷹嘴坡官道緩緩而行,看到蕭芷韻後,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蕭芷韻懂得前些日子的艱難,趙有恭同樣知道蕭芷韻心中飽受的煎熬,二人並排而行,願望夕陽,心情輕松,“官人,能活著真的很好,前些日子,差點沒忍住,就跑去增援了。”

    “哈,幸虧你沒去增援,那種情況下,你這點兵馬就算去增援,意義也不是太大”趙有恭張開雙臂,擁抱著余暉晚風,黃昏到來,熱浪依舊不減,基普羅斯的盛夏,同樣殺傷力十足,看著基輔城方向,朝著三娘招了招手,“走吧,這里的事情交給紹烈就行了,咱們去基輔城吧。”

    基輔城,未來的王都莫斯科,甦茲達爾河支流緩緩流淌,官道橫穿,一座城池聳立在高地之上。夕陽的余光灑落在古老的城牆上,一座座青石堡坐落四周。基輔城的城牆不似弗拉基米爾高大厚重,可是城堡林立,處處透著王都的恢弘氣息。基輔城外圍,並非連接在一起的,有著許多缺口,一座巨大的石人騎士傲立在空地之上,這里是鐵錘騎兵團曾經的發源地,而今已經變得破落,可是依舊掩蓋不住其中的尚武氣息,仿佛能看到鐵錘騎兵團縱橫廝殺的身影。許多斯拉夫百姓有的推著車子,有的背著包袱,甚至拖家帶口,四處逃竄,他們遠遠的看到古鎮騎兵的蹤影,嚇得蹲在地上不敢出聲,生怕一個不小心,丟了性命。

    在基輔城北面,許多身著貴族服飾的斯拉夫人跪在地上。趙有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蕭芷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本以為會遭到一點抵抗的,誰能想到會是這種局面,尤其是那些基輔城的貴族們,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可是,對這些基輔城的貴族們來說,他們也是沒辦法,基普羅斯大軍一敗再敗,現在已經敗到了基輔城門口,就連大公爵維雅切都失蹤沒了身影,這個時候誰要是還敢反抗,那不是找死麼?

    趙有恭是聰明人,他當然不會為難這些基輔城貴族,想要統治基普羅斯,一味地殺戮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而且未來的基輔城,還需要這些貴族出力才行。古鎮騎兵列著整齊的隊里進入基輔城,整齊劃一的馬蹄聲,踏在地面上,不斷顫抖,基輔城的人們全都跪倒在地,臣服在這支無敵騎兵之下。

    捷吉涅茨莊園,白色圍欄矗立在四周,青色城堡聳立在一片草地之上,莊園中到處都是花簇,盛夏時節,鮮花盛開,走進園中,芳香四溢。這座古老而典雅的莊園,仿佛有著某種魔力,讓人流連其中,一座莊園,經歷幾世興衰,沒有毀滅,只有成長。每一個開闢基普羅斯新時代的人,都會踏足此地,留下濃重的一筆。千古興衰,從此而起,它是一位蒼老的見證者。西方式的花園城堡,干淨典雅,這與別處的髒亂有著雲泥之別,蕭芷韻露出一絲欣喜之色,她出身高貴,又長時間隨在趙有恭身旁,從臨潢府到長安,從汴梁到會寧府,可以說見多識廣,可還是一眼就喜歡上了捷吉涅茨莊園。克萊爾到底是心性活潑了些,扔了手里的破劍,跑到花簇草坪上玩鬧起來。看著克萊爾沒心沒肺的樣子,趙有恭也涌上一種輕松之意,終于刻意好好享受一番了,接下來的日子,可以放松一下了。

    住進捷吉涅茨莊園後,並沒有急著召見那些基輔城貴族,趙有恭什麼都沒做,抱著蕭芷韻美美的睡了一覺。連日勞累,軍務緊急,精神高度集中,一旦放松下來,睡魔就像瘟疫一樣,這一覺整整睡了六個時辰,直到第二天巳時才醒來。陽光透過窗口照進來,走到窗邊,站在城堡頂端,可以縱覽整個基輔城。遙遙看去,基輔城就像一把菜刀。由于沒有了什麼緊要事情,蕭芷韻難得清閑,整個人變得慵懶嬌憨,滿頭秀發亂糟糟的,摟住趙有恭的腰,頗有些撒嬌的哼了哼,“再睡會兒啊,你起來做什麼?”

    摸了摸額頭,趙有恭轉過身摟緊了豐滿的美人,“還睡,再睡就真的變成豬了,估計鷹嘴坡附近的戰事已經結束了,大家都在等著呢,老是這麼不管不問的,也不是個事兒啊。”

    蕭美人不以為意的嘟了嘟最,掙脫懷抱,很是不耐的揮了揮手,“你自己去吧,本公主還要再躺會兒,等就餐的時候,再來喊我。”

    趙有恭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也沒有勉強蕭美人。洗漱一番,跟著三娘來到城堡底層,捷吉涅茨莊園作為基普羅斯王都之地,城堡之中有專門的議事廳。議事廳與其他貴族城堡大廳不同,有些類似于皇宮宣政殿,到趙有恭來到議事廳的時候,廳中左右已經站滿了人。鷹嘴坡戰事結束,也意味著甦茲達爾河戰役取得了完勝,議事廳台階之上是金燦燦的王座,趙有恭當仁不讓的坐在王座之上,笑眯眯的看了看麾下眾將。三娘附耳說了些什麼,便見到趙有恭笑容更盛,“不錯啊,從昨天到現在,基輔城竟然沒有起一點亂子。唐淼,既然情報之事一直是你負責的,那就尤其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回稟殿下,目前我們已經完全掌控了基輔城,甦茲達爾河以南也再無反抗。昨日,各部已經駐扎于基輔城四周,加強了對城中管控,一些城中貴族家僕,而被集中看管起來,所以,那些貴族鬧事的可能性非常小。另外,剛剛得到消息,在基輔城東南五十里外的荒村里,巡邏隊發現了維雅切的尸體”

    “嗯?”趙有恭不由得吃了一驚,抬頭看了看三娘,一看三娘緊皺的眉頭,便曉得她也是剛得知這個消息,“到底怎麼回事兒,王妃那邊不是放維雅切一條生路麼,怎麼還是死了?”

    “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不過屬下粗略的驗看了下尸體,如果不出所料,維雅切應該是被自己人殺死的。巡邏兵已經將尸首放在莊園外的地窖中,殿下要不要看看?”唐淼話還沒說完,趙有恭就咧了咧嘴,“得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對大局沒什麼影響,尸體就不要留著了,這個時節,趕緊處理掉,免得引起瘟病。”

    趙有恭真沒把這點事兒放在心上,維雅切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既然死了,那就再換顆棋子。唐淼自然也不會把維雅切當回事,既然趙有恭不關心,他也不會自找麻煩,拱著手笑道,“殿下放心,屬下一定妥善處置。東方先生傳來消息,弗拉基米爾戰事不日會有結果,高加索北部的斯拉夫人也開始往車臣公國方向逃難。”

    從唐淼所述的情況看,基普羅斯大局已定。弗拉基米爾城雖然還未能拿下來,但很快就會有結果,憑著東方瑾的能力,再加上兵多將廣,可以說怎麼打怎麼有。沒了什麼要緊事,趙有恭好整以暇的瞧了瞧雨小晨和楊再興,感受到趙有恭玩味的目光,楊再興和雨小晨幾乎同時出列,雨小晨拱著手嚷聲道,“末將懇請殿下著令楊將軍分撥一部分輜重,昨日進城後,城中糧草物資,全部被楊將軍刮走了。”

    趙有恭沒有回話,楊再興可沒那麼大耐性,他也算軍中老將了,身為關中八虎之一,雖然比不上韓世忠、牛皋、吳,但作為殿下潛邸的家將,身居高位,積威日盛,哪里容得雨小晨挑釁。眼楮一瞪,氣勢散發,瞪得雨小晨直接縮了縮脖子,關中猛虎,兩大殺神,一個楊再興,一個高寵,雨小晨哪能不怕?楊再興顯然很是不爽,蘿卜指戳了戳雨小晨,“殿下,這批糧草物資乃是有急用的。之前曹源和胡偉賢許出去那麼多好處,咱們軍中糧草肯定不夠用,正好這批物資能頂用,若不是如此,末將何須跟這些後輩爭來爭去的?”

    楊再興名聲在外,說話擲地有聲,正氣凜然。听了他的解釋,趙有恭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之前听三娘嘀咕了一聲,說楊再興跟雨小晨爭物資,還覺得有趣呢,他是非常了解楊再興的,這位楊將軍並非那種爭名奪利之人。搞來搞去,問題竟然出在曹源身上,一想到曹源,三娘就伸手指了指站在末尾的胡偉賢。胡偉賢軍職最低,站在議事廳中,最沒有人權,所以干脆低著頭當听眾,秉承著不惹事不挑事的原則。此時看到扈王妃伸手一直,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之前還打著看熱鬧的心態,瞧瞧楊大將軍如何虐雨指揮使呢,沒成想爭執了沒幾句,苗頭轉到他胡某人身上來了。這他娘的算什麼事,怎麼還把他這條小雜魚給牽扯出來了?楊大將軍身上一根腿毛,都比他胡某人粗,用得著這麼坑人麼?可是扈王妃真的指過來了,胡偉賢直接跳上前,擺出一副苦瓜臉,“殿下、扈妃,小的冤枉啊,這事兒跟小的一點關系都沒有。當初信口開河的可是曹源曹指揮使,小的連個屁都算不上,說不上話啊。”

    胡偉賢打定主意了,糧草一事就是一團爛湯,誰沾上誰倒霉。現在算是搞明白了,楊將軍和雨將軍哪里是在爭糧食,這是在打太極,推皮球呢。說到底,糧食的事情早晚得由在座的將軍們分攤買賬,楊大將軍最為精明,一進城先歸攏物資,手中有了糧食,後邊分攤責任的時候,就輕松許多了。至于雨指揮使嘛,顯然也反應過來了,但是不夠快,本來還想硬搶,結果楊將軍是個硬茬子,別說一半物資了,連一粒米都沒搶過來。

    胡偉賢正做著計較,雨小晨已經怒了,一把將胡偉賢提留過來,“胡校尉,你這是什麼意思?昨晚上不是你挑唆本將去拿糧食的麼,要不是你鼓噪,本將會去找楊將軍的麻煩?”

    一听雨小晨這話,饒是楊再興老成持重,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姓雨的這他娘的無恥。胡偉賢都快哭了,雨指揮使這不是坑爹麼,得罪楊將軍這個殺神,以後還能有好?如果在楊再興和雨小晨之間做個選擇的話,胡偉賢肯定會選擇楊再興,寧願得罪十個雨小晨,也不能得罪一個楊將軍啊,“雨指揮使,你這是誹謗,小的什麼時候讓你去搶糧了,只不過說了句南邊有個糧倉,你就興沖沖地去了,結果踫上了楊將軍,你得罪不起楊將軍,也別把小的扔出去當替死鬼啊。”

    被胡偉賢戳破,雨小晨臉色微紅,尷尬的笑了笑,什麼也說不出來。他還真打的這個主意,昨夜本來打算弄點物資補充下的,結果沒想到接收物資的是楊大將軍,但當時直接退縮又不好意思,只能商量下了,最後沒說兩句,就讓楊大將軍給吼回來了。這事兒鐵定惹楊將軍不爽,雨小晨可不傻,現在有胡偉賢這個替死鬼,干脆拉過來就用,反正胡偉賢一個毛頭小子,軍中後輩,楊將軍火氣再大,也不會給胡偉賢計較。只是千算萬算,胡偉賢也是個人精,竟然不認慫。

    雨小晨老臉一紅,楊再興老神在在,胡偉賢縮著脖子站在中間,一時間廳中眾人無不被逗得哈哈大笑,沖著雨小晨和胡偉賢指指點點。這兩位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搶糧搶到楊將軍頭上,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啊,楊將軍和殿下是什麼關系,那可是府邸時候的兄弟。

    趙有恭也有些受不了了,胡偉賢和雨小晨還真是無恥到一定地步了,揮揮手,沒好氣道,“笑什麼笑,都給本王閉嘴。雨小晨,你真是能耐了啊,什麼時候歸攏物資如此積極了,以前不是光吃飯不買飯的麼?本王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因為曹源那個混賬東西麼?楊將軍歸攏的物資肯定會用來填坑的,不過你這種私自搶糧的行為,本王要不懲治你一下,你還不得上天?這樣吧,本王也不難為你,既然是好兄弟,你就去跟曹源做個伴,還有你,胡偉賢,你也去幫幫忙,入基輔城後,事情眾多,王胖子那人手估計不夠用。”

    嘎,雨小晨和胡偉賢傻愣愣的站在廳中,神情淒楚,欲哭無淚,這還是不難為人,殿下太狠了吧?一句話,直接從指揮使變成火頭軍。胡偉賢倒沒有多說什麼,反正他一個小人物,去王胖子手底下混段日子也沒什麼的,倒是雨指揮使,身居高位,一下子變成伙夫,嘖嘖,這可真是丟人丟大了。雨小晨那張臉憋得老紅,真是後悔啊,跟誰爭不好,跟楊大將軍爭,現在好了,沒幫上曹源的忙,自己反而跑去跟曹源做伴了。雨小晨吞吞口水,趕緊拱了拱手,故意提高了聲調,“殿下,末將要見蕭妃,這事蕭妃也知道。”

    趙有恭差點沒讓這話給噎死,雨小晨這張臉皮真是厚如城牆了,什麼鬼話都能編出來,三娘坐在旁邊,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其實雨小晨的心思很簡單,他可是蕭妃麾下嫡系愛將,這個時候只能求救蕭妃了,如果真被扔到王胖子手底下去,這張臉還要不要了?臉皮厚不等于不要臉,只要王妃發話,殿下多少給點面子,軍中誰不知道蕭妃吹的枕頭風厲害無比。趙有恭懶得理雨小晨這個無恥之徒,三娘冷著臉揮了揮手,“雨指揮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昨個蕭妃和殿下疲累不堪,早早的睡下了,還能管你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兒?”

    楊再興差點沒笑出聲,雨小晨這個混賬貨,找什麼理由不好,非得扯這話。殿下昨天和蕭妃一張床上睡的,就雨小晨那話,不是擺明了給殿下找不自在麼?看到三娘揮手,其余幾名指揮使可就不會客氣了,拖著雨小晨就往外邊拉,這次雨小晨不反抗了,這次可真是踢到鐵板上了。

    雨小晨被扔到火頭軍,免不了跟曹源一陣抱怨,不過這對難兄難弟,暫時只能留在這里了。議事廳內,關于糧食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楊再興並非那種不顧全大局的人,雖然整治了下雨小晨,但是軍中要事還是該解決的,“殿下,南邊那些物資做了下統計,雖然數量不少,但是想要用來填那個無底洞,還是有些少。所以,這事還得靠大家集思廣益才行。”

    這次所有人都下了頭,這個時候誰出頭,誰就是倒霉蛋。怪不得雨小晨跑去跟楊將軍搶物資,敢情真有先見之明啊。趙有恭掃了掃一幫子人,又好氣又好笑,論功行賞的時候一個個伸長了脖子,一听到要解決麻煩了,全都開始低頭縮脖子,相比之下,雨小晨那貨還有幾分勇氣了,“都抬起頭來吧,本王還不至于拿你們開刀。這樣吧,唐淼,你回去做些調查,基輔城的貴族以及商人全都摸清楚,說不得,這個麻煩得讓他們幫忙解決才行。”

    唐淼身為特務頭子,只听令行事,對其中產生的後果根本不會關心。楊再興卻有些擔憂,出聲道,“殿下,這樣做會不會不好,咱們剛剛佔據基輔城,城中人心不穩,這個時候對這些貴族商戶下手,恐怕會出問題啊。眼下局勢新定,還是以穩妥為主。”

    “紹烈所言甚是,不過本王早有考慮,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為了替曹源填坑,趙有恭不得不想些歪招了。好在都是些斯拉夫人,便是喪了些良心,也是值得的。

    自議事廳會議之後,基輔城就變得忙碌起來,城中到處都是巡邏士兵,城外也多了許多崗哨,一時間基輔城治安好了許多。當然,那些活躍在街頭的無良惡痞就有些叫苦不迭了,前部被扔到街頭打掃衛生去了。這也是從科米公國總結來的教訓,這個時代的西方城市,和大宋有著很大區別,城市中髒亂不堪,街上惡痞橫行。

    難得有空閑時間,弗拉基米爾的事情不需要趙有恭操心,維雅切雖死,但許多反抗者都退到了高加索一帶,整個伊斯特拉高地已經握在手中。在基輔城以西,還有著十幾個斯拉夫領主之地,楊再興親自領兵,一路上這些領主們聞風喪膽,直接投降。經過一系列戰事後,這些斯拉夫領主們治下的百姓大都是老弱婦孺,根本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心,隨著十幾個領主臣服,整個伊斯特拉高地已經沒有了反對聲,現在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弗拉基米爾城,這座位于甦茲達爾河北部的城市,已經成了一座孤城。甦茲達爾河戰役結束後,四周再無威脅,東方瑾下令全軍集結城外,將弗拉基米爾圍的水泄不通,別說是人,就是一只老鼠都跑不出去。

    捷吉涅茨莊園,不再像往日那般寧靜,這一天生活在基輔城的貴族以及富商們陸陸續續的來到莊園大道,基輔城百姓也聚攏在外圍,想要看看熱鬧。經過兩天時間的治理,基輔城治安好了許多,一些主要街道也變得干淨整潔。定**士兵巡邏基輔城,抓了許多惡痞流氓,但對城中普通百姓倒是秋毫無犯,那些貴族富商們可算長舒了一口氣,他們可生怕東方人和以前的統治者一樣,上來就是燒殺搶掠。今天陽光明媚,按照城主府傳出來的告示,東方攝政王將于今日宴請城中貴族,地點就在捷吉涅茨莊園。貴族們根本無法反駁,只能懷著忐忑的心情前往莊園。巳時剛過,莊園大道上就出現了人影,沿著莊園大道,走過林蔭,莊園內蔥蔥郁郁,景色宜人,在位于莊園南面的地方,是一片青綠草坪,中間一池清水幽藍清淡。高大茂密的樹木擋住陽光,水池兩側擺放著長桌,上邊滿是瓜果點心。

    為了避免宴會發生意外,銳鋒營士兵做好了各方面的應對,看上去莊園內環境輕松,但是在外圍防守十分嚴密,上百名士兵守著莊園大道,弓弩在手,只要周圍的斯拉夫人稍有異動,便立刻射殺,奎恩斯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小貴族,之所以成為貴族,僅僅是因為手里有錢,他的出身並不好,所以在基輔城貴族體系內地位一向不高。奎恩斯見過的世面太少,所以一走進莊園大道,一顆心就砰砰直跳,生怕做出什麼事情,惹得東方人不高興。雖然是基輔貴族,但由于出身問題,之前基普羅斯各種議事,他幾乎沒有參加過,人際關系不廣,消息不靈通,關于東方人的一切,全都來源于市井流傳。東方人嗜血狂暴,生性殘忍,至少在奎恩斯的印象里是這樣的。面對凶神惡煞的東方士兵,想不害怕都難。奎恩斯小心翼翼的走過林蔭,這時耳邊響起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哦,這不是女兒國的男人麼?什麼時候這種人也能來王國莊園了?”

    捷吉涅茨莊園對于基普羅斯來說那就是聖地,帝國王宮,非達官貴人不能入內。像奎恩斯這種人,不過是初登貴族門檻罷了,根本算不上什麼真正的貴人。那人預期中的調侃和譏諷如此明顯,周圍幾名身著淡黃綢緞的貴族揶揄的笑了起來,奎恩斯憋得臉都紅了,卻什麼都不敢說。無論在哪個國度里,妓女這個行當都是為人不齒的,從事的都是最低賤的行業,而奎恩斯就是妓女行業的頭頭,在基輔城開了四家妓院,所以被好事者成為女兒國之主。奎恩斯根本沒法反駁,他的財富也確實大都來自于妓女。那個譏諷奎恩斯的,也不是凡人,乃是整個伊斯特拉高地最大的酒商,出身豪門,繼承了提利爾家族的伯爵之位,名叫叫做雷諾斯基。雷諾斯基這般調侃奎恩斯,也是有些來由的,在基普羅斯乃至整個西方世界,酒水需求量最大的除了酒館飯莊,便是各大妓院了。奎恩斯開著妓院,卻自己釀酒,不跟提利爾家族做生意,雷諾斯基直接損失了一大部分生意,最近幾年,奎恩斯還開始擴大酒水生意,開始和伊斯特拉高地許多領主聯系,雷諾斯基要是還能高興得起來,那就是傻子了。如果不是東方人開闢甦茲達爾河戰役,雷諾斯基早就想通過大公爵之手,干掉奎恩斯了。

    “提利爾閣下,大家今日能來王國莊園,都是托了東方攝政王的福”奎恩斯說了一句不軟不硬的話,便低著頭站在一株雲杉之下。奎恩斯說話還是挺有智慧的,現在東方人當家作主,大家都是一樣的,誰比誰高貴?你雷諾斯基要是覺得高人一等,有本事別來參加宴會啊。雷諾斯基臉上陰晴不定,惡狠狠地盯了奎恩斯一樣,卻沒再說什麼。

    臨近午時,基輔城的大人物們已經來的差不多了,大家找到相熟的人湊在一起,小聲議論著,誰也不知道東方人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一陣樂聲響起,一身金色錦袍的趙有恭在三娘和蕭芷韻的簇擁下走出城堡,二女全都一身盛裝,貴氣逼人。趙有恭身姿挺拔,相貌堂堂,行走間虎虎生風,神色平淡,不怒自威。常年的殺伐生涯,渾身散發著一種暴戾氣息,目光掃過,那些斯拉夫貴族們無不心悅臣服。其實這些貴族們不服也不行,形勢比人強,如今整個伊斯特拉高地,就只剩下弗拉基米爾還在負隅頑抗了。

    趙有恭出場後,莊園中立刻安靜下來,之前還在交頭接耳的貴族們無不垂著頭,噤若寒蟬。看到這些貴族恭敬地樣子,趙有恭只是微微一笑,他可不認為這些基輔貴族真的就這樣心甘情願的臣服下來,但是不需要太在意,只要有強大的實力再加上利益結合,還怕這些貴族翻出什麼大風浪來?領著蕭芷韻和三娘走到高台之上,身後八名侍衛手持寒光閃閃的騎兵刀,“本王便是大宋攝政王,從今往後,基普羅斯十八公國,將只有本王的聲音”

    趙有恭語聲中氣十足,蓋壓千古,他說了很多話,其中更多的是要求。自有翻譯將這番話復述一遍,莊園中的貴族們一開始不覺得什麼,慢慢的有些人臉色有些變了。等到弗拉基米爾拿下後,基普羅斯全境將以漢語作為官話,同時取締天主教主導地位,信仰自由,基普羅斯不再承認教皇的統治,不再存在宗教兵馬,無論天主教還是東正教,只有傳教權,沒有參政權。自政策頒發後,二十年內釀酒行業歸官方,只有朝廷下發官商憑證後,才能釀酒,並且每一年釀酒量有所限制。這些政策頒發同時,還將下發十個官商路引,憑借路引,在與西伯利亞以及大宋中原腹地商貿交流時可以免除關稅。當然路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貴族富商們可以捐獻牛羊、糧食等,排在前十的自然能拿到路引。排不進前十的,只能許給官方憑證,有了官方憑證,便可以和那些持有路引的人進行合作。

    一系列政策頒布下來,有人喜有人憂,可以說這番政策,趙有恭也是思考了許久才想出來的。基普羅斯經過常年戰亂以及大瘟疫之後,糧食短缺,最要命的是青壯年死了七七八八,大量的良田變成荒地,短時間內糧食問題將成為困擾基普羅斯的根本問題,所以限酒令勢在必行。去除宗教的合法參政權,也是必須要進行的,趙有恭可不希望自己統治的地方還有一幫子宗教暴徒,宗教對西方世界影響深遠,不把宗教勢力擁有的暴力權剔除,以後的日子別想安穩。像以前的鐵錘騎兵團,日耳曼人的聖十字騎士團、伯約騎士團等等,都有著很深的宗教背景,這些都是後來十字軍東征的根源所在。當然,這麼做肯定會遭到巨大的阻力,但都是必須的,此時基普羅斯最為虛弱,這個時候不把宗教勢力的合法權抹掉,以後就更難了。政策頒布,貴族們反應不一,雷諾斯基的臉色最為難看,他對剔除宗教參政權沒什麼興趣,讓他頭疼的是那個限酒令,提利爾家族就是基普羅斯最大的酒商,這條限酒令不是要提利爾家族的老命麼?發布了限酒令,還要基輔貴族捐獻牛羊糧食,反正雷諾斯基是非常不爽的。除了雷諾斯基等參與酒水的貴族外,臉色難看的就是那些學士貴族了。這些學士貴族大都和教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正因為宗教強大的影響力,他們才能躋身大貴族行列,參與到基普羅斯政治中,現在東方人一系列政策,擺明了要削弱天主教,將教會變成孱弱的傳教組織啊。最要命的是信仰自由,這是帶頭摒棄上帝的福音啊。許多人眼里冒著火,恨不得將那位笑吟吟的東方攝政王活吞了。

    有人怒就有人高興,和雷諾斯基不同,听到限酒令等一些力政策後,奎恩斯的眼楮里開始冒光了,他本能的感覺到這是一個機會,他也不想一輩子被人稱為“女兒國的王”,這可不是什麼美稱,是一種嘲諷。限酒令自然要命,但官商路引可是好東西,和西伯利亞以及大宋本土做交易,肯定有著未知的風險,但同樣也意味著機遇。基普羅斯發布限酒令,但西伯利亞以及大宋本土可沒什麼限酒令,到時候倒騰來一些新穎的美酒以及綢緞等貨物,豈不是要發大財?這世上的事情,不可能一帆風順,做什麼都有風險,奎恩斯覺得必須賭一把,一定要相信東方攝政王的能力,想到此處,奎恩斯下了決心,向前走了兩步,匍匐在高台之下,“尊敬的攝政王,小臣願獻出全部家財,只要一個官商路引。”

    翻譯看了看趙有恭,見趙有恭一副感興趣的樣子,便直接問道,“攝政王許你所求,不知你能拿出多少錢糧,要知道官商路引只有十個,不是想要就會有的。”

    “小臣家中有一些金銀珠寶,之前釀酒存的糧食還有一萬多斤,手中還有幾家妓院,全部折算糧食的話,足有五萬多”奎恩斯有些激動地說著,由于太過興奮,臉色發紅。翻譯一句一句翻譯過去,趙有恭已經听得眯起了眼楮,好家伙,這位竟然是開妓院的,不過這家伙還真是有本錢,竟然能拿出五萬多斤糧食,這可比楊再興在南城倉庫繳獲的糧食還要多。趙有恭沒什麼表示,台下那幫子貴族可就開始抽涼氣了,有的人羨慕,有的人憤恨,恨奎恩斯的理由很簡單,你這家伙一上來就弄了個五萬斤糧食,開頭就這麼多,後邊的人還怎麼活?有奎恩斯的例子在,後邊想要拿到路引的,總不能少了吧,這個奎恩斯,簡直就是坑人啊,如果不是了解奎恩斯的背景,都要懷疑這狗東西是不是跟東方人串通好的了。

    奎恩斯趴在地上等了好半會兒都沒消息,漸漸地有些惴惴不安了,就在打退堂鼓的時候,趙有恭出聲了,“你既然是第一個站出來相應的,本王也不能駁了你的面子,一會兒你便去領官商路引吧,不過許諾的錢糧最遲不能超過三天,過了三天,後果自負。”

    奎恩斯頓時大喜,砰砰磕了幾個頭,喜滋滋的退了下去。有奎恩斯這個先例在,其他貴族們面面相覷,誰都知道拼命拿下官商路引的風險,一旦後邊得不到好處,那可就是血本無歸了。例如奎恩斯,他為了官商路引可真是傾家蕩產了,一旦沒有收益,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許多人還在猶豫,但還是有些膽大的,有些聰明人根本不是沖著官商路引去的,而是想借機跟東方統治者打好關系,所以不少人還是冒著風險搶奪名額,一時間場面開始火爆起來。趙有恭面帶笑容,靜靜地看著莊園里的場面,蕭芷韻拽了拽男人的袖子,小聲道,“你又成功了,這些大胡子貴族已經讓你吃進去了,看來糧食問題暫時應該解決了。”

    “這叫什麼話?這可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本王又沒有往死里坑他們”趙有恭撇撇嘴,渾然沒放在心上。

    雷諾斯基臉上陰沉不定,旁邊還有一名身材矮小的瘦削中年人,他就是基輔教會的主事者,基輔大貴族雅戈洛夫。雅戈洛夫比雷諾斯基更焦慮,限酒令一出,提利爾家族雖然財富會大幅度縮水,但至少還能生存。可是東方人的宗教政策,那對教會簡直就是毀滅性的,為了教會,必須做些什麼才行,否則就是坐以待斃了。

    叛亂,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如潮水越涌越大,一發不可收拾。(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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