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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提前是講好了今晚除夕夜、盡量不聊公事。
但有些話，該說的還是得說，有些警鐘，該敲的也依舊得敲。
如今的國服已經基本擺脫了兩個多月前世界總決賽戰敗帶來的陰影，不止是廣大國服玩家們被革新後盛大舉辦的lspl全國選拔賽吸引了目光注意力，國服電競圈的各家職業戰隊們也都重新整頓士氣、開始再次斗志高昂投入到訓練備戰當中。
這樣的勢頭，是好事，值得欣慰和鼓勵。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的確不適合去潑冷水、澆滅國服大家的熱情。
也正因此。
有些非說不可的話，剛好也就適合今晚在這客廳內的少數人作為听眾，好好地听上一听。
“你們三號前輩說的，其實對也不對。”
一號放下酒瓶，語氣平淡隨意般地繼續開口︰
“的確，說實話，真要選的話，就算我們幾個老家伙，其實也不願意換到你們這些小家伙的處境上。”
“但又相反——”
“如果真的可以選。”
“我倒寧願，和你們的處境立場換一換。”
“讓你們來對上和我們同一個世代的那些老家伙。”
“至于ssk，就交給我們。”
正話反話都被一口氣說完了，讓人听著難免會覺得有些茫然迷惑、摸不著頭腦。
就比如此刻同樣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的歐陽、楊帆兩人，就听得有些一臉懵逼，歐陽悄悄還拉過曾睿小聲詢問︰
“誒，所以這啥意思啊？”
“那到底是那種處境更好點兒？”
“是ssk最牛逼的意思嗎？”
听到歐陽這悄悄話，一旁的三號已經挑了挑眉︰
“這還不明白？”
“當然最麻煩棘手的還是ssk。”
在座的其他人這時候也都已經听懂了，包括林楓、拂曉晨星、荒雪夜歌以及史航、田天等人在內，臉上都露出沉重復雜神色。
是的。
他們明白前輩一號這番話語中的意思。
之所以先說不願意遇上ssk，又說寧願遇上ssk，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以前輩一號和三號的看法估量，如今包括客廳內他們這些人在內、乃至是一整個國服職業電競圈，都依舊無法找出、甚至湊出一支足夠與那支韓國最強霸主相抗衡的隊伍。
所以，哪怕明知道這才是最棘手麻煩的對象，但對于兩位前輩而言，如果可能的話，他們寧願親自出馬迎戰ssk，來盡量爭取更多一些的勝算。
想通這點，在座的一眾現役職業選手們臉上都不由得流露出慚愧自責之意。
如今的他們……
還無法真正擔負起幾位前輩的希望囑托，還需要讓幾位前輩在奮戰努力之余，為他們的未來而操心擔憂。
而這無可辯解，眼下以他們各家的實力狀態，的確還不是那支世界最強戰隊的對手。
“如果是前輩們的話——應該真的能穩了吧。”
史航想到這里，下意識地喃喃把心聲說了出來。
旁邊田天、荒雪夜歌還有陳庭、李十一等人都是一陣贊同點頭。
畢竟對他們來說，尤其是親眼見識過幾位前輩的實力之後，以幾位前輩所組成的五人陣容，不止在上個世代毫無敵手，放眼如今新世代，也絕對一樣具備著驚人的統治力——
甚至早些時候，他們私下交流討論還都在說，明明幾位前輩的狀態都不減當年，那麼早早退役實在可惜，如果還繼續打著職業，或許就沒他們這些新生代後輩們什麼事兒了。
只有林楓和拂曉晨星露出幾分遲疑神色。
將在座眾人的神情反應都收入眼中，一號笑了笑，搖搖頭。
對面坐著的三號更是听得嘴角忍不住扯了一下︰
“穩？”
“我說，你們也別太把我們這些個老家伙當回事兒了啊。”
“真要是有那能耐，連你們這個新世代的最強戰隊都隨便就能拿下的話，那我們還退役做什麼，繼續把這個新世代也給統治包辦了不更好？”
其實這是說出在座不少人的想法心聲的，但被這麼直接捅破說出來之後，卻又帶上了其他幾分意味。
一號笑著開口︰
“老三說得沒錯。”
“我們這些老家伙的實力的確還夠看兩下子，但絕不像你們當中大多數人想的那麼夸張。”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目光從林楓和拂曉晨星兩人身上掃過︰
“你們應該知道原因。”
林楓和拂曉晨星對視一眼，然後慢慢點了點頭︰
“體力。”
“耐力。”
幾乎不分先後。
給出的回答，意思相同。
一號點頭︰
“不錯。”
“再說得俗些，其實就是年紀的確上來了。”
“如果真讓我們五個人去和ssk對戰，的確不是不能打。”
“bo1，我們的勝算可以有七成。”
“bo3，就只有六成。”
“而如果是bo5——”
再次頓了頓，一號語氣平靜地給出最後答案︰
“那麼最多勝算，不過五成。”
……
當話說到這里的時候，整個客廳內的氛圍便徹底寂靜了下來。
除開林楓和拂曉晨星之外，其他像是李十一、荒雪夜歌、陳庭、曾睿還有史航等人也都醒悟過來了，而越是理解了一號這番話的意思，心情便越是止不住沉重。
只有歐陽還忍不住抓了抓頭發，小聲念叨了一句︰
“五成……也不算少吧。”
是的。
一邊是上了年紀的上世代的老人，另一邊可是如今新世代的頂尖王者，硬拼bo5還能夠有著五成勝算，這絕對已經算是上世代傳奇們的威名榮耀不墮。
只是這話出口，引得在座其他所有人都朝著歐陽看了一眼過來，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半句的認同附和。
歐陽有些尷尬，吶吶地縮了縮脖子︰
“那個……我說錯了嗎？”
一號笑笑︰
“不算錯。”
“但我們要的不是五成勝算，也不是什麼榮譽臉面。”
“要的只有一個。”
“是百分之一百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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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送上，過年還在繼續加班，這兩天更新跟不太上，接下來盡量回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