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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為了避開趕過來的警方，他們這會兒早就追上去了。
“老大，蔣先生說，要我們先別管黃狗，先去灣仔警署，幫他干掉幾個警察的同時，救一個人出來。”
“救人！這可和之前談好的任務不一樣，對于這種不在計劃之內的事情”
“我和蔣先生說了，他答應事成之後，多給我們一千萬！”
雇佣兵顯然很懂老大的個性。
事實上他們這些願意做雇佣兵的，又有哪個不是為了錢呢。
“可以，一個人一千萬，賺到了，不過闖警署的話，我們還要再去準備一些武器才行。”
老王听到對方加錢了，便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救人的要求。
只是救一個人就能拿一千萬，這可是他們有時候在戰場上待一個月都賺不到的巨額收入。
別以為雇佣兵價格很高，實際上真要比起來，雇佣兵的身價，還不如一些武器呢，尤其是各類導彈頭，一發就是上百萬。
“不不不，這次蔣先生有要求，要我們不要把動靜鬧大，他會安排一些人手在警署制造混亂，我們趁機去救人。”
蔣天養顯然是很清楚老王是什麼性格的。
這種火力覆蓋的手段，用在戰場上或者用來對付黃狗這樣的殺手，那自然是沒問題的。
但是如果用在警署里面。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審判需要證據，反恐只要名單。
蔣天養清楚，雖然港島警方一直都想要對付自己，但是因為他們沒有證據，所以自己才能自由自在的逍遙。
這一次他特意雇佣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老王來港島幫自己滅口，最根本的原因也同樣是為了清除證據。
但是如果任由老王等人胡來，如果直接把警署給炸了，里面的警員傷亡太多的話。
到時候別證據沒清除掉，反倒是把自己給除掉了。
“行吧！”
老王對于蔣天養這種隔著電話的微操顯然有所不滿。
但是因為對方是甲方，雖然不情願，他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你們怎麼做事的，現在門口圍滿了記者和抗議市民。
既然這個李當出現在現場，而且還從他住的房間搜到了火箭彈，那麼把他作為嫌疑人抓起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葉德嫻好不容易抓住機會，立刻把宋子杰喊了回來，罵了對方一個狗血淋頭。
原因自然是之前張品帶著李當前來自首，恰好遇到了蔣天養，雙方便在警署門口爭議了一番。
後面陳晉更是帶人把真正發射了火箭彈的max抓回來了。
按理說既然行凶者已經被抓，李當自然也可以被解除嫌疑。
再加上張品的面子，宋子杰還抱著讓李當去勸降max的想法，讓對方單獨見面了。
但是可惜兩人見面的效果卻並不理想。
max沒被勸服不說，在後面見了律師後，對方更是把這件事透露了出去。
隨後不知道怎麼的，消息不脛而走。
最後大家竟然開始懷疑起警方是不是故意包庇李當。
畢竟根據現有的條件，再加上李當的過往和他住的酒店搜出來的火箭彈和手槍。
顯然都在證明著對方身份不干淨。
“根據我們現在掌握到的證據，李當確實沒有嫌疑，他”
宋子杰還想要解釋解釋，但是葉德嫻卻揮了揮手，顯然沒打算讓他說下去。
“你和我說這些沒有用，不如直接去向門口的記者和市民去解釋吧。”
警署大門都被堵了，再加上上面也有領導過問，葉德嫻身為署長，自然需要給公眾一個交代。
“嚴懲凶手，保衛我們的生活安全！”
“倡廉除惡，絕對不放過殺人凶手和幫凶！”
門外眾多抗議人群可謂是義憤填膺，他們也有憤怒的理由。
因為蔣天養演講的時候，他們就是听眾，當時火箭彈要是沒打偏，今天在場很多人估計就得吃席了。
正因為如此，在有人反映說警方準備放掉幫凶，不會追究對方的責任時，他們就憤怒了。
此刻眾多市民自發的圍堵在灣仔警署門口抗議，看他們的樣子，顯然是警方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自己就要沖進警署給警方一個交代。
“各位請安靜，現場有媒體朋友監督，我們開一個小型的發布會，現在由方潔霞警司幫忙主持。”
火箭彈的威力不同于子彈。
早在爆炸發生的第一時間，警務處就已經關注到了這一情況。
原本在听說抓到凶手以後，還以為沒問題了。
誰知道最後竟然還會橫生波折。
“署長，那個max突然松口了，他說是受李當主使的。”
就在發布會準備期間，突然有警員向葉德嫻匯報起最新進展來。
“什麼！”
听到警員的匯報，宋子杰第一個皺起了眉頭。
“確定嗎？”
一旁的方潔霞也同樣非常嚴肅。
作為警方的發言人，她自然要確定自己說出去的消息是正確無誤的。
“我親自去問問他！”
宋子杰也有些急了，李當是張品送過來的人，雖然說張品肯定不會徇私枉法，但是萬一要是中間有什麼問題的話。
宋子杰非常擔心會牽連到張品。
“不用去問了，馬上要開始發布會了，按照現在的說法來，把李當先關押起來。”
葉德嫻卻擺了擺手，根本沒有給宋子杰辯解的機會。
“方sir，等下你來公布這個消息。”
听到葉德嫻的話，宋子杰和方潔霞同時黑了臉。
宋子杰當然是因為max被抓以後一直都不願意和警方溝通，現在突然願意說話，還指控了看似無辜的李當，明顯其中有蹊蹺。
而方潔霞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她又不傻，雖然對事情不太了解，但是max突然開口，事情真相萬一有反復的話，到時候誰說的這個消息，自然是誰承擔責任。
偏偏作為公共關系科的警官，代表警隊發言還是她的職責。
“不如我們再等等，等確認清楚了再說。”
方潔霞不得不站出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嚴懲凶手，保衛我們的生活安全！”
“倡廉除惡，絕對不放過殺人凶手和幫凶！”
“署長，不好了，抗議的人群沖進警署了。”
就在方潔霞說完，外面的喧嘩聲變得更大了。
原來是等久了的抗議市民，竟然直接沖擊進了警署內部。
“這位阿sir，請問衛生間怎麼走。”
就在市民沖進警署的同時，老王帶著一個手下，取下了墨鏡，身上帶著一張記者證，也跟著走了進來。
“衛生間在二樓。”
被問話的警員正忙著堵住想要沖擊警署的市民，在看到兩人身上的記者證後，根本沒有心思去仔細核對照片和本人到底像不像。
“謝謝！”
老王雖然平時很囂張，但是在這種時候，倒是挺講禮貌的。
兩人說完，便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的衛生間還算干淨，不過因為年久失修，大部分坑位的門是壞的。
老王一間間的看過去。
“哎哎哎——”
就在他推開中間一間坑位的時候，里面突然傳來一陣著急的聲音，然後又重新把門給關了起來。
“你們什麼人啊，知不知道這里是警署。”
曹達華一邊罵人，褲子都沒提，直接就把槍給掏出來了。
事實證明，曹達華還真沒小題大做，因為就在他舉起手槍的時候，坑位的門再次被推開，老王的腳都已經抬起來了，正準備往里面踹，結果就看到了曹達華手里黑洞洞的槍口。
“你他媽的阿sir，誤會啊，我們是記者，只是進來方便一下。”
老王看到曹達華的舉動，差點沒直接嚇尿。
他雖然是雇佣兵，但誰他媽的說雇佣兵就不怕死的啊。
尤其是老王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雇佣兵老大，要是最後被人發現死在廁所里，那他媽的他哪怕是死了，估計也要氣活過來再死一次。
因為實在是太丟了。
“媽的，港島警察脾氣這麼暴躁的嘛，我只是推開了門而已。”
“啊，記者，你們是記者啊！”
听到老王的話，本來還得意洋洋的曹達華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然後露出幾分尷尬的神情。
他還以為來警署的不是警察就是犯罪分子。
所以先入為主把老王當成罪犯了。
也是因為如此，才在對方推錯門以後，直接掏槍想要嚇一下對方。
畢竟很多犯罪分子哪怕是被抓到警署了，也往往還是會選擇對抗不配合，一問到關鍵時刻，就借口屎尿屁想要躲避。
結果誰知道這次竟然出了意外，本來想要恐嚇的犯罪分子變成了記者。
曹達華知道自己直接掏槍這個舉動肯定是不符合規矩的。
萬一要是對方追究著自己不放的話，再把這件事報道出去，曹達華肯定會很麻煩。
“老大，怎麼回事！”
因為曹達華本人是站在坑位里面，這會兒因為老王擋著，跟著他一起進來的手下自然是看不到曹達華的。
他本來還等著老王解決掉廁所里面的警察，然後趁著外面混亂，讓其他伙伴從廁所窗戶位置把家伙遞進來。
結果哪知道以前行事果決的老王，這次竟然還和那個警察搞起角色扮演來。
因為擔心外面的混亂不能持續，于是他忍不住催促起對方。
“靠！”
“老大？”
听到手下的話，老王和曹達華同事變了臉色！
老王罵了一句，然後腳一勾，把坑位門給帶上，身體再往旁邊一撲︰“里面那混蛋手里有家伙！”
他還不忘提醒手下不要冒失。
——
“哎呀——啊！唔——”
事實上老王想多了，他低估了自己，也高估了曹達華。
曹達華之所以能夠及時掏出槍來，不是他預判了老王想要對自己動手，而是平日里曹達華已經習慣了在警署掏槍出來恐嚇一些犯罪嫌疑人。
剛才在听到老王說自己是記者的時候，曹達華就已經被唬住了。
听到旁邊的人喊老大，曹達華疑惑不是反應過來老王的身份有問題，而是沒想到老王還有同伙。
甚至在老王關門往旁邊閃避的時候，曹達華還以為對方是想要報道自己不按照條例掏槍的事情，所以急急忙忙想要出來解釋。
正因為如此。
在坑位門被關上的時候，曹達華剛好直接撞在關上的門板上，他頓時慘叫一聲。
“咦！怎麼了，老大？”
一旁的雇佣兵還是一臉迷茫，並不知道短短時間內，一個小小的坑位之中，會發生這麼多這麼復雜的事情。
听到坑位里面曹達華的慘叫，他還以為是老王動手搞定對方了。
“快點，下面的動靜變小了，我們早點把家伙拿進來然後動手，又要救人又要弄死那幾個警察，時間很趕。”
“你他媽的別說了，里面那家伙手上有家伙，小心一點！靠！”
听到手下自爆自己等人的計劃，老王忍不住自己罵娘了。
“靠，你怎麼沒搞定這麼家伙！”
听到老王的喊話，手下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廁所坑位里面還有一個警察。
“我是灣仔警署重案組指揮官，警司曹達華，你們竟然敢來警署搶人，還想要殺警察，我告訴你們，給我馬上投降，不然我我就要喊支援了！”
曹達華本來還在因為鼻子被撞了而生氣，正手握著門把準備開門出來。
結果在听到老王手下那個雇佣兵說出自己的計劃時，他頓時嚇得躲在坑位里面不敢出來了。
嚓——
不僅如此，他還自己在里面把門用身體給頂了起來。
“呼叫支援？”
老王本來听到曹達華自爆身份，又是重案組又是指揮官，又是警司，還以為對方肯定很牛。
結果最後竟然是用呼叫支援來嚇唬自己。
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一個軟蛋！”
“趕緊要阿海他們把東西遞上來！”
老王在知道了曹達華外強中干以後，倒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家伙也很鬼，他一邊大聲喊著要手下去窗戶邊接武器，自己卻又悄悄朝著曹達華藏身的坑位靠近，顯然是準備埋伏對方一手。
老王的計劃很好，但是卻架不住曹達華根本就不上當。
對方根本沒有任何想要依靠自己制服老王和他同伙的意思。
他躲在廁所里面，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葉德嫻。
“怎麼不接電話啊！”
但是電話打通後，葉德嫻卻一直沒有接電話。
曹達華可是听得很清楚，對方這會兒正在從窗戶口接武器。
萬一讓他們把武器拿進來了，第一個倒霉的肯定就是曹達華。
于是他連忙又撥打了宋子杰的電話。
“喂，宋sir，我是曹達華，有一伙犯罪分子混進警署了，他們現在正在二樓廁所窗戶邊從外面接武器，你們快上來抓人啊！”
曹達華打電話的聲音根本沒有隱藏。
所以在听到他喊話的時候，老王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
老王干脆也不躲了，直接站在門口，然後抬腳猛踹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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