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沒有月光,月光像害羞的小姑娘,藏到了黑幕之後,不敢露出頭來。
“呼!”
一團灼熱的火焰,突然出現,攀上了房子的牆壁,並且在迅速的向上爬著。
這是一棟不是很高,大概只有七、八層的,類似別墅的建築。
不過它沒什麼裝修,表面都是光禿禿的。
而這麼光禿禿的建築,這團火焰居然能夠在表面攀爬,可見其不凡了。
火焰迅速的來到了樓頂,表面光芒一閃,一跳之間已經來到了天台上。
“呼!”
火焰一閃就消失不見了,里面居然有著一個人。
這是個個子不高的光頭,頭上有著一個極為逼真的熾烈鳥的紋身,鮮紅鮮紅的,就像要滴血了一樣。
“是你們想雇佣我嗎!給的價格倒是不低,只是不知道具體的任務內容是什麼。”
這光頭摸了一下自己頭上的紋身,目光落在了天台上,不遠處那一坐,一站著的二人身上。
“好久不見,你的感知弱了很多啊!”
那二人中坐著的人開口了,而站著那人也動了起來。
坐著那人似乎是坐在輪椅上的,被後面那人推著,向這光頭靠近著。
“你們……!”
光頭微微一愣,身上忽然火焰灼熱,幾團火球從他身上飛了出去,在天台的幾個角落燃燒了起來。
“不用這麼充滿敵意吧!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火焰照亮了天台,光頭這才看清了二人的面容。
“真的是你們,你們居然沒死!”
光頭很震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個人的臉,他們是真實存在的嗎!
“摩伊,你感應到了吧!我們如同一體的感覺。”
二人中站著的那個正是安許,他能夠感應到摩伊的靠近。
從他出現在這個城市里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淡淡的感應。
很微弱,卻很清晰。
就像是人類的直覺,有時確實很準一般。
“你怎麼知道我有感應?你也有嗎?”
摩伊說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為何會被找到了。
實際上他自從離開後,就小心翼翼的隱藏了起來。
那次月天星被左西帶走,他氣憤離開後,也想過要組織力量,反撲回來,奪回月天星的。但是後來又听說了彌撒的事,就打消了那樣的念頭。
他一直以為在那次戰斗中,所有使徒都死了哪!
畢竟彌撒在戰斗前,就把十二使徒除了他和安許外的所有使徒都吃掉了。
他一方面是怕回去被彌撒吃掉,才沒有出現;
另一方面也是怕會被戰斗波及,所以才一直藏著。
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藏起了身份。
表面上是個殺手,也不是很出名的樣子,實際上卻在暗地里調查著關于那次戰斗的一切信息。
後來查了很久,他都沒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曾回到過十二使徒的公司,以假身份去了解情況,卻得知公司已經重組,關于十二使徒的那些勢力都被踢了出去。
這些信息綜合在一起,摩伊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就是使徒全部死了,關于他們的事都成為了過去。
所以在那之後,摩伊也不再隱藏了。
以他的能力,不隱藏實力之下,很快就成為了國際上頂尖的幾個殺手之一。
而他也很享受這種隨意的感覺,甚至覺得這才是自己該過的生活。
肆意,自由,沒有約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自由人人都愛,對于以前一直都想當十二使徒領導者的摩伊來說,他真正發現自己喜歡是自由自在,也就是在這段時間內。
“嗯!可能是因為十二使徒只剩下了我們兩個吧!所以感應異常的強烈,甚至超過了以往任何的時候。”
安許點頭道︰“你出現在這個城市里的時候,我就感應到了,並且通過各種渠道找到了你。”
“你們找我干什麼,使徒死了,只剩下你我……還有他這個變異者了,你還想要復活托瓦塔利斯嗎?”
听到安許在找自己,摩伊頓時警惕了起來。
他可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種生活中去,那是他現在最害怕的事情。
自由,才是他最愛的狀態,超過了一切的狀態。
“都是老朋友了,見面就談這些真的好嗎!”
“放屁,你這個叛徒,當初就帶著那個安全裝置把我幸幸苦苦搶來的月天星騙走了,現在又想干什麼。”
摩伊對吳浩明充滿了敵意,這種敵意完全超過了他所感覺到的那種微弱的親切感。
“你是從哪兒搶走的,還不是從我手里。”
安許無奈搖頭︰“你喜歡自由就隨你去,我找你只是想見見除了我之外的幸存者罷了。”“你們居然會搞在一起,真令我費解,不過我不希望你們再來找我了,以後,或是永遠。”
摩伊說完,身上火焰燃起,在他背後組成了一雙火焰的羽翼,帶著他迅速從樓頂飛了下去。
看著摩伊離開,感應在漸漸變淡,安許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
這不該是他的感覺的,此時卻很清晰。
“他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我能感覺到。”
吳浩明拍了拍安許的肩膀,站起身走到了天台邊上︰“這個城市,只是他停留的一個港口,他還會離開的。”
“只剩下我們兩個了,他是除了我之外,僅存的幸存者,如果我們兩個死了,那這世界上也就真的不存在使徒存在過的證據了。”
安許語氣很淡,心情莫名失落的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如果有機會,還會再見面的。”
吳浩明眼楮微微閉起,釋放開感應,籠罩這座城市。
他的身體,能借助月天星留下的精神力量,有類似體感的感應。
不會傳導到大腦中,卻能夠在身體上體現出來。
體感,是人類非常奇妙的一種體驗。
具體的解釋,就是一個身體部分,有過的感應,會在下次相同情況,動作時,再次體現。脫臼過一次的手臂,會在下次相同的動作下,習慣性的脫臼。
被人打過的臉,會在下次對方抬起手時,就隱隱有疼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