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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四十五章,在理

類別︰ 作者︰淼仔 本章︰番外第四十五章,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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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過瑞慶長公主說話,太上皇雖鄙夷,卻沒有太放在心上。姜大善人姜繼財不跟在馬旁和他說話,他就和鎮南王擬定下面的行程。

    “苦了孩子們一個冬天,”在村民眼里這個冬天頗受眷顧,在太上皇眼里苦了跟他出來的孩子們。

    菜沒有好菜,冬天容易儲藏的白菜蘿卜是主要蔬菜,打個野味炖個雞湯就叫暖身好湯。孩子們沒感覺,猶想起來津津樂道幫人蓋了新屋子,太上皇按原來說定的,春暖花開以後,在各方面彌補。

    說著會經過什麼可玩的山或水,和各城里盛名遠揚,事先能知道的美味佳肴。這一說到了半下午,姜繼財又過來,有些慌張︰“老爺子,咱們還往前面走嗎?再不投宿,就錯過宿頭。”

    指指道邊兒經過的小村莊,稀稀拉拉的數十間屋子︰“咱們投宿吧。”

    太上皇反倒一愣,馬車里能睡人,為什麼要投宿。再說,他們是習慣沒有好玩或者需要幫人的地方,日夜兼程也可以。

    一笑反問︰“我看你帶的護院不少,咱們晚上也走路怎麼樣?”

    “這?”姜老者有些犯難,看看太上皇對走夜路不當一回事兒的笑,壓低嗓音︰“護院雖多,有時候也要小心,遇上一兩個厲害強盜,損失是小,損傷事大。”

    他表面上求太上皇指教他的孫子上進,但有的時候,多年經商的經驗往外面冒。

    目測下道路前方︰“這里看似平坦,兩邊卻有林子,說不好會有歹人啊。”

    他怕的,卻是太上皇的所盼。

    太上皇也看一看,將近黃昏,道路悠遠,前方朦朧中似夢似幻,真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對獨身行人來說,他們可能認定成未知的凶險。

    而對太上皇來說,他巴不得有強盜呢,他正好拿了送到衙門里受審,讓這一方有暫時的安寧。

    姜老者不說有強盜,只說他的孫子不能吃全天顛簸的苦,太上皇興許會答應就地投宿。說了有強盜,太上皇面容舒展的微有一樂,不慌不忙地道︰“你我這些人,還怕什麼厲害強盜,听我的怎麼樣?倘若真有厲害的強盜走出來,咱們讓他服一回軟。”

    姜老者滿身都是用不完的豪氣,這會兒豪氣從太上皇這個平時從容自如的老太爺身上看到,他與其說相信兩下里的人數合在一起,不怕強盜。不如說先行服了太上皇一回。

    當下笑道︰“有理!我想著你有好些小孩子,安全上計……。”

    剛說到這里,鎮南王從旁邊經過,因對姜老者的調查還沒有回來,對他和太上皇接觸多上個心,裝著隨口一問︰“說什麼呢?”

    “你來的正好,說晚上有強盜呢。”太上皇手指遠方︰“我看起來夕陽無限好,你看呢?”

    “有強盜?那好啊,咱們過去看看。”能在新年夜借酒勁說出來輸給壞蛋舅舅,又說他生得好才能隨著游歷的王爺,只要游玩不結束,就還有和壞蛋舅舅比拼的心。

    有強盜,拿啊。一是當官的職責,二是貴族子弟世享恩蔭的本分,三呢,積累和大小壞蛋舅舅說嘴的事跡。

    還有四,對姜老者猶有懷疑,不介意借著任何一件事情震嚇他,如果姜老者打壞主意的話,讓他知難而退。

    鎮南王不但樂顛顛贊成模樣,還叫了一個人過來︰“君悅,到這里來。”

    岳父叫,尹君悅拍馬飛快而至︰“岳父,您叫我有什麼吩咐?”

    只一句,姜老者羨慕的要流口水。他不用說原因,原因剛好自己出來。他隊里的馬車中傳出大叫聲︰“爺爺,到地方沒有,這車再坐,我都快生病了!”

    “大呼小叫的,沒點兒規矩。”姜老者嘀咕︰“看看人家的子弟,何曾有你們這樣沒半點兒禮貌。”

    不理孫子,繼續羨慕眼前這一對翁婿說話。

    “你看前面,兩邊有林子,說不好晚上有賊。”鎮南王說著。

    這是第三個眼楮亮的人,尹君悅眉飛色舞︰“真的嗎?”迅速的往前看,這會兒帶隊的是柳雲若和龍懷恩。往後一看,後面墊底的是關大牛、謝長林。

    兩撥人都沒注意到這里,尹君悅也把嗓音放悄,央求道︰“岳父,咱們商議商議,晚上有賊歸我指揮。我說話沒有雲若快,嗓門兒沒有大牛、大花高,”

    “你何止沒有大牛、大花高,就是龍懷恩斯斯文文的,你也總落他後面。”鎮南王抱怨下對女婿的不滿︰“所以我單獨叫你過來。”

    “是是,晚上這活歸我,您千萬別說,說出來就是鎮哥我也搶不過。”尹君悅堆笑。

    鎮南王忍不住一笑︰“你不是雲若和大牛的對手,就更別指望鎮哥輸。那是個家傳霸道鬼兒。你運道按說不壞,沒有和戰哥兒走一程。不然,你更叫苦。”

    太上皇也笑著說是。

    姜老者听個全程,再怕他就難為情了,當下回自己車隊里,說今晚睡在野地里。他們帶的也有應急用的帳篷。願睡帳篷的睡帳篷,不願睡的學太上皇一行,睡在馬車里。

    五個孫子,姜伯昌、姜仲盛、姜叔滿、姜大采、姜小采,一起出馬車吵翻了天。

    “野地里怎麼睡?”

    “馬車里怎麼能睡?”

    “沒有沐浴沒有晚上說書的听,怎麼睡?”

    “回家,我要回家!”

    “送我回家,不然晚上這頓我不吃了!”

    黑加福等人在馬車里探出小腦袋,迷惑不解︰“咦?這又怎麼了?”

    就听到有一句︰“夜里有強盜怎麼辦?爺爺,你會把我們害死的!”

    “強盜?”黑加福為首小眼神兒亮晶晶。

    頭一個招手詢問的,自然是白大帥黑加福。讓柳雲若到車前,大帥腆起小肚子,以為這叫扮神氣︰“那個,晚上有強盜,還是听我指揮。”

    袁征、袁律、沈暉把小十叫到車旁︰“十祖父晚上少放幾箭,最好你睡覺別出來。”小十扮老實說听從。

    姜家祖孫還沒有吵結束,這邊小些的孩子們摩拳擦掌,把晚上怎麼露臉已計劃好。

    安書蘭不會打強盜,但興奮不亞于別人。不是她膽兒有多大,從接她上路以後,每每遇強盜,那強盜運道低。

    天黑以後,下車安營。姜家五個孫子怨東怨西,說宿營太晚。太上皇在篝火邊不住往路上張望。

    夜暗火更亮,路上遇到的幾個行人不費事兒跟上來,哈著腰求熱水喝,姜老者打發了︰“哈哈,我姜大善人有的是熱水。”太上皇放下心,沒搶著給熱湯,有人肯照顧就行。

    說好睡在馬車里,但還是搭起兩個帳篷,供淨面洗腳這些。男的一個,女的一個。

    漱洗以前,二位姑太太讓開個小會。大家在男的那帳篷團團坐,太上皇、二位姑太太坐中間,小些的孩子團一個小圈,外層是柳雲若等團一個大圈。

    今天討論的重點︰“加喜讓姜家的小采姑娘相中了。”

    一張張小臉兒先驚詫的精彩無比,袁征先摸小腦袋不明白︰“她定親了的啊?”

    姜老者自己嚷出來︰“孫子們都定下親事。”

    袁律憤怒了,握緊小拳頭︰“不自重!”

    這就是二位姑太太開會的目的,陳留郡王妃緩聲道︰“都記住了,不管出身高與低,先要自己疼愛自己。不輕言諾,是自重。守時守信,是自重。親事是家里所定,要鄭重它,這才是自重。”

    孩子們鬧鬧嚷嚷︰“我們都不和她玩,不再理她。”

    尹君悅、柳雲若、謝長林和董習,握住自己妻子的手,小夫妻嫣然相對。

    太上皇輕踫瑞慶長公主︰“像是哪里不對?”開這種會事先應該對他說聲,他會回避開來。

    長公主板著臉︰“哥哥,我們沒有說你。”

    “我也不怕你們說。”太上皇挺沒意思的回了話,覺得更加的沒有意思。

    回想下,凡是出游路上,帶著一夫一妻的四喜姑娘夫妻,這種沒意思像是從沒有躲得過。

    暗暗把表弟忠毅侯又恨上,這也是出游的一個特色不成?這個不招人喜歡。

    這個晚上沒有強盜,只有一個激起孩子們群憤的姜小采。

    第二天姜老者也自嘲,雙方加起來兩百人左右,不是很多的強盜只會躲著走。

    回想他年青時,就沒有這樣的多心,什麼地方都敢去。帶上五個孫子,讓他們大呼小叫的,想錯事情也難免。

    更打定主意,要讓孫子們跟著老太爺家的孩子們學。

    這是一個豪氣的人,卻也是粗心祖父,還不知道最小的孫女兒已得罪老太爺家的所有人。

    ……

    情戀的力量大于一切,姜小采姑娘在幾天後,主動起了個大早,湊到黑加福隊伍里學打拳,就能離加喜小爺近些。

    柳雲若暗暗好笑,眼神兒太差,沒看出來我媳婦是我媳婦嗎?

    頭一回站到蕭銀身邊,銀哥噘了嘴兒︰“你擋住我,那邊站那邊站。”

    銀哥正不高興,在揚州舅祖父出風頭,在這里,加喜姨媽出風頭,為什麼沒看出來銀哥最中看?

    姜小采從小到大生長在自己家的地盤,沒有人嫌棄過她。不太樂意的走開一步,迎面撞上蕭鎮的小白臉兒。

    鎮哥一本正經︰“讓開,擋道!”

    姜小采氣呼呼,再站開一步,面前是個和和氣氣的小姑娘,安書蘭細聲細氣︰“讓開些,白大帥很不高興,你擋到她。”

    黑加福黑臉兒相對。

    片刻後,小采姑娘無立足之地,回到馬車里放聲大哭。

    姜老者慌了手腳,他帶孫子出來長進,不是不心疼。跑來問怎麼了?黑加福繃著臉兒︰“這又不是你家里,要麼,讓她討我們喜歡,要麼,我們不看她臉色,我的臉色給別人看還忙不過來呢。”

    姜老者不會教孩子,卻不是鑽牛角尖就出不來的人,聞言,怔怔走回自己隊里,好半天在馬上不言語。

    “爺爺,”姜大采忿忿過來︰“我問出緣由來,妹妹說這些人對她不好。”

    姜老者嘆口氣︰“大采啊,你們應該過些看人眉眼的日子,興許就懂事。”

    姜大采火冒三丈︰“爺爺!我再說一遍,我要回家!我不要件件听你指使!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你讓這樣,你讓那樣,連我的名字也是你起,又難听,寫出來又難看!”

    姜老者惱道︰“難看什麼!大財小財,發財不好嗎!就你事情多,挑唆你妹妹一起改成大采小采,采什麼?采花還是掐菜!踩踩踩,讓人踩能有個好兒嗎!”

    姜大采氣急︰“按爺爺這樣說,叫白大帥難道當大帥不成?”大采姑娘早就瞅著“白大帥”最不順眼,一個小孩子,眼楮長在頭頂上的過日子。她說這話時,獨沒有想到自己眼楮比白大帥還要頂的高。

    姑娘尖聲加上氣急敗壞傳的遠,黑加福在自己隊里眨巴眼︰“怎麼又說上我了?”乖寶舅母打抱不平,伸出小腦袋,遠遠的一聲︰“大帥真的是大帥喲,半點兒不假。”

    再對黑加福道︰“鎮哥說了,新年夜那晚你讓他當大帥,等到了山西,他也讓你當真的大帥,雖只三天,也是鎮哥的心意呢。”

    後續行程,有些已隱約知道。

    黑加福雙眼對車頂子︰“乖寶舅母看著吧,到了山西也是我在前面當大帥,後面才是大弟。”

    靜姝在車里得意,姜老者在外面得意︰“你听你听,照這樣說,你還是叫大財吧,不然,改名叫招大財,姜招大財,姜家進大財,這名字我喜歡。”

    “嗚……”姜大采也回馬車里哭去了,姜老者獨自在外面還是尋思,越想老太爺家的孩子越叫聰明鬼兒,一番話說的清清楚楚。自家的孩子福窩里呆著,沒有看過別人臉色,所以直到今天長不大。

    接下來的半天,姜老者毫不客氣的和余下三個孫子各吵一架,又把還在哭的大采小采罵上一頓,讓她們有能耐回家,就自己回去吧。當祖父的大獲全勝,五個孫子這個晚上睡在野地里,沒有太多的抱怨話出來。

    一連幾天,讓孩子們嫌棄,當祖父的又不肯扳回這臉面,小采姑娘在馬車里哭著不肯出來見人。這一天終于肯出來,車已到城中。

    對姜老者的調查已回來,他確實是個愛周濟的人,並且有五個孫子不假,也確實出了遠門兒。鎮南王不會就此不防備,但老太爺提供便利,王爺不再反對。

    老太爺有打前站的人,問過姜老者,兩家包下一個大客棧,打算在這里住上幾天,周邊游玩下,有道名菜孩子們學學。

    熱火朝天的菜香味把姜小采吸引過去。

    看一看,加喜小爺水綠布衣,人好似個青竹般高雅,卻站在爐火邊…。切菜?

    他全神貫注的模樣,俊的好似畫上的人,看上去不真實。那雪白筆直的鼻梁,那微抿的嘴唇,竟然比女子還要好看。

    小采姑娘每看一眼,就有個大錘砸一下似的,迸發出一分劇烈的情戀。

    她回到自己屋里,痴痴的呆上半天。

    姜老者和太上皇出城游玩去了,到晚上回來,見小孫女兒頂著兩紅腫眼楮到面前︰“爺爺,我要學做菜,給我請名師。”

    姜老者差點坐地上。這低低的聲音,這低聲下氣的身姿,這還是因年紀最小而最飛揚跋扈的小采?

    她要做什麼?學做菜?姜老者心里抽抽,謝天謝地,總算辦件兒正經事情。

    雖然他希冀以後當掌櫃娘子的小采學打算盤,說起來真丟人,商人家出來,長這麼大,算盤也不會打,銀子花得倒嘩啦嘩啦。但總算她肯當個正經姑娘,姜老者一口答應。

    第二天弄明白,原來是老太爺家的小爺們在學做菜。姜老者納悶啊,男孩子學什麼做菜?隨行至今,看得出來老太爺家的奴才都是官員相貌,家底子也不薄,他家的爺們以後又不當廚子。

    再一想,感動的  哭了一刻鐘。

    老太爺幫自己呢,讓男孩子學做菜,這不,小采才有個姑娘的賢惠出來。

    一萬兩銀子沒白花。

    讓人給小采打鍋灶,要樣板,問老太爺借一件。陳留郡王妃听過,也為小采姑娘高興,也想到一萬兩銀子不能白出,主動地道︰“我們下午有做菜的課,小采姑娘不忙,過來坐會兒。”

    最後一句︰“都在呢。”

    姜小采按時到了,見加喜先到了,面上一紅,就要走過去,又想了起來,對著一圈小黑臉兒擠個笑︰“你們怎麼坐?我看那邊是個空位,我坐下來行嗎?”

    瑞慶長公主有了滿意,這姑娘變的多了。加喜是個女孩子,小采又有親事,再怎麼亂想出不了大錯,讓她坐到加喜身邊。

    小采一堂課下來,面上總帶著笑,而身邊坐的人呢,還有多喜郡主氣質高雅,宮中長大的常增喜韓添喜氣質過人,準太子妃容姐兒嫻雅過人,姜小采忽然變得時時和氣起來。

    這課主要針對安書蘭和黑加福,講的刀工。

    安白氏從外面過,總要看一眼,心里感慨的不行。回想她剛嫁給安三爺,鄰居家也有個新媳婦。安三爺家住在城外,沒有城內的高門第,大家互相走動方便。

    那新媳婦很會做菜,弄明白別的媳婦不如她,眼楮看人總有些高傲。安白氏忘不了那眼神,有了女兒後,也曾想過讓她學廚藝,但滿城公認的,安老太太在時,她用的是好廚子。安白氏打算女兒大些,往別的城里尋個好老師。隨後,就讓袁乖寶接出來,這一行里居然還教做菜。

    安白氏倒不會認為袁家瞧不起她教不好女兒,四喜姑娘,靜姝姑娘也在听不是。

    她靜靜看一會兒,牢記在心,帶著甜甜的滋味兒走開。

    刀工要練,姜小采回房後,為了下次還能和加喜小爺坐一個房里,晚飯後開始切的砧板亂響。

    姜大采好奇的跑來︰“咱們又不當廚子,家里給豐厚嫁妝,還能用不起廚子?”

    對她,姜小采恢復原性情︰“走開!回你屋去別管我!”

    姜大采悻悻然回房,嘀咕著︰“一個院子都是菜味道,還讓人睡不讓人睡?”

    小采姑娘這個晚上切到手,切到手,切到手。

    第二天包著三根手指過來,得到額外的欣喜。加喜對她單獨說了些怎麼切,才不會傷手的話,孩子們見她真的用心,不用心不會包成豬手模樣,小黑臉兒有所改變。

    這個晚上,小采姑娘沒有切到手,因為加喜小爺的話對她來說,字字似聖旨。

    切了好幾個晚上,就離開這里,小采姑娘悵然若失。她切出感覺來了,一天不練,覺得少了什麼。在車里還比劃,怎麼切菜更好看。她已經進步到好看上,不僅僅是切得快。

    姜老者明顯看出孫女兒的改變,對太上皇奉承備至︰“幾時教打算盤?我的三個孫子,以後當掌櫃的,都不會打算盤。”

    太上皇竊笑,他根本沒刻意,孩子們學菜是湊巧遇上。等前面城里有特產,準備往鋪子里運,孩子們自然擺開案幾,開始學當掌櫃。

    他道︰“不急,只要你跟著我,包管有個小滿意。大滿意,這得靠自己。”

    姜老者若有所思,這一行人里,小的說話也在理,老的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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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關鍵錯字,沒有關鍵錯字,沒有關鍵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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