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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二十四章,接走乖寶的小媳婦

類別︰ 作者︰淼仔 本章︰番外第二十四章,接走乖寶的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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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于明天袁乖寶怎麼相看舅母,孩子們商議到臨睡前,出了各種不同的主意,把太上皇和鎮南王夫妻笑到肚子痛。

    好在都知道說的再天花亂墜,下船後要听“老太爺”等長輩安排。第二天下船往安家去的時候,沒有在馬車里七嘴八舌的爭執。

    馬車碩長而寬,是按袁訓出游那種訂制。

    乍一看,坐上去就是極舒服的。太上皇往南海去也曾使用過。但天暖花開,近小城行人無數,可看風景也可以听听此地風情。

    太上皇不肯坐在馬車里受足“保護”,孩子們隨他,也騎在馬上。

    馬車里裝的,只有各人這幾天動用的東西。

    太上皇和長公主夫妻犯不著在安家住上幾天,但加喜夫妻和袁乖寶頭次回來,城外墳山上去走走不是一天能結束,勢必要在安家留宿。

    安三爺在城門迎接,京里袁家出來的僕從們歡笑道︰“到了到了。”安三爺傻了眼楮。

    好長的一隊人馬。

    好長的一隊車隊。

    好漂亮的馬兒。

    他還想說隨行人好強的氣勢,耀武揚威的不比縣太爺差。但讓他們沉重的氣勢壓的不敢開口,只自己肚子里說說。

    在袁家的僕從帶領之下,安三爺上前行禮。

    “這是老太爺。”僕從是跟安老太太的舊人,認得安家老親,也認得往袁家駕臨多回的太上皇。

    她恭恭敬敬的跪下,帶的安三爺險些也跪下。

    他跪下也沒有什麼,但長公主好笑止住︰“這位就是親家老爺了?”

    上門下大定,卻讓親家老爺下跪,這不好吧?

    長公主的話及時提醒安三爺,他身子一晃重新站直。他以為自己失態于袁家的權勢之下,尷尬的說不出話。

    暗暗地又打量太上皇和鎮南王,心想這二位不一般,怎麼見到他們就想下跪呢?

    嘲笑自己一句,真是沒見過世面。

    其實呢,他若是沒有下跪的姿態,跟太上皇的人反會露出奇怪神色。這種見到泰山就仰望,別人看著才是正常。

    出行中的老太爺也不想壞興致,讓人認出來從此大氣不敢喘,有些煞風景不是?由著長公主帶著他行個晚輩禮,再說聲城門上見禮不便,趕緊家去的好。

    安三爺連聲答應好好好,又忍不住偷眼看大馬小馬上的孩子們。

    先吸引人的是小馬。

    從小龍氏兄弟開始,到黑加福三姐弟,人手一匹果下馬。日光下小人兒漂漂亮亮,小馬兒光光彩彩,由不得人要多加注目。

    但又看大馬上青年少年們,柳雲若也好,太子蕭乾也好,又個個比小馬還要漂亮,一樣分安三爺心。

    這一行人馬進城,頓時把小城轟動。

    認得安三爺的人招呼︰“老三,這是京里侯府來了人?”

    “是啊是啊,下大定喲,中午都來吃酒。”安三爺快活地回著話。

    對答中車隊在安府門前停下,後面多出不少人。有即時就跟來道賀的人,也有圍觀者。

    安白氏交待女兒好些話,帶著她站在府門前迎接,也嚇了一大跳。

    這麼些子人和車?竊以為袁家重視,安白氏不安的又擔心自己和女兒不中他們心意。

    太上皇、太子、長公主、鎮南王等,又是打個照面兒大部分人要折腰的那種,安白氏怯怯的白了臉兒。

    好在小孩子愛熱鬧,安書蘭卻不怕。

    她打小兒就受父母叮囑,有個哥哥在京里,以後要相見。

    袁家出游全國有名,事先有書信給安三爺。安書蘭又听了好些話,哥哥接她好玩耍去,讓她乖乖討喜歡。

    她走上一步,笑眯眯盯著小馬,沒辦法,小馬太中看了,只是招人眼楮。哪個是哥哥,書蘭又認不得。

    看上幾眼想起來,輪流望著男孩子,希冀地問道︰“是哥哥嗎?”

    扎著的小手,笑靨如花的小面容。不是怯場小模樣,也不是尖酸刻薄相——梁山老王教孩子們好些話,比如尖酸刻薄相,好東西就不給喲。

    孩子們哪懂什麼叫尖酸,只知道看著挺喜歡就行。

    下馬來,一起簇擁袁乖寶過去。小十大了,四喜姑娘夫妻也成年,但襯在里面,大家嘻嘻︰“這個是哥哥。”

    袁乖寶笑容滿面︰“我是哥哥。”

    安書蘭乖乖巧巧︰“我是書蘭,哥哥好。”

    孩子們全歡喜了,認為這樣就叫好舅母。紛紛找奶媽等侍候人︰“取我的見面禮來。”

    一堆的東西鋪天蓋地狀送到安書蘭面前,黑加福為佔據好位置,和大弟拌了嘴,對太子等哥哥們負了氣。

    黑加福正臉兒相對,這個位置是把乖寶舅舅也擠走,送上她的小包袱︰“這個給你。”

    “給你。”

    “給你。”

    聲音此起彼伏。

    安書蘭樂壞了,這麼些東西,他們都喜歡書蘭。

    她接不完,對母親望去。安白氏從慌亂回魂︰“請哥哥進去。”

    “哥哥請進。”安書蘭和袁乖寶扯著小手進去,太子等帶笑簇擁在後。

    本城後續趕來的故舊們,陪著老太爺等進去,也是笑語歡聲。

    當天下了大定,歡宴直到晚上。

    ……

    安白氏入睡前也沒弄懂這一位“老太爺”,一位“姑老爺”,一位“姑太太”,是袁家的哪一門子親戚。主要是她不敢想。她要是敢想,袁家的親戚主要由宮里出來不是?

    也沒功夫想姑老爺和老太爺這兩個稱呼居然用在平輩上。

    安白氏一半兒心思在歡喜上,一半兒心思在擔憂上。

    歡喜的是,睡熟的書蘭枕邊床上擺著好玩東西。那黑臉兒小姑娘送的有珠寶也有玩意兒,最得書蘭喜歡。別人送的大多是貴重東西。

    對丈夫壓抑不住的笑容︰“親戚們太客氣。”

    安三爺還在歡喜中雲里霧里,傻笑著點頭。

    擔憂的呢,是“皇後娘娘出游天下聞名,書蘭有這福氣再好不過。只是,這路上是好走的嗎?”對未卜前程不安定的人之常情。

    安三爺讓老太爺們的神采震得半點兒自己心思都沒有,對妻子的話不以為然︰“這不是早說好的嗎?再說長輩上門來接。這長輩,嘖嘖,你見過誰家有那架勢?”

    安三爺約摸的猜了出來,這長輩只怕皇親國戚。但想不到太上皇和大長公主親臨。加喜乖寶稱呼為姑姑的,不止瑞慶長公主一個。

    親家強盛,以後行程又早來信做過商議,夫妻只能是個說說。第二天,帶路往安家墳山上去,加喜夫妻和袁乖寶祭拜。回城又歇息兩天,一早出城,碼頭上船,太上皇一行離去。

    ……

    草地上的花茂盛多姿,安三爺卻沒有看花的心思。

    他看的是人。

    他是父母的老兒子,生得晚。親家忠毅侯已往五十上去,他的年紀還不到三十歲。

    安老太太還在小城時,他的父母是相對相得之人,安老太太另眼相看。老太太進京,書信東西往來不斷。老太太西去前兩年,當父母的特地看視到她床前,隨口聊家常,說說孫子親事的話還算戲言。

    掛念老太太,隔一年,又去看望,說安白氏有孕。安老太太說若是女孩,抱進京來相看。真的生下女兒,第二年,把安書蘭抱進京中。

    太後給袁乖寶相親事,如對佷兒袁訓,相花了眼。

    元皓定親好孩子順順利利,因好孩子去過泰山入過藏,全國再找不出第二個。

    太後心疼最後一個孫子,眼前晃動著好孩子等人,上哪里能挑的順當。

    安老太太看過安書蘭滿意,請寶珠抱到宮里給太後相看。太後因她病弱不起,往袁家倒看了老太太。

    老太太想到,掌珠、玉珠和寶珠的孩子們沒有一個定給安家。

    太後想到,她照看不了袁乖寶到長大,乖寶親事越可靠越好。倒未必出身顯赫什麼的。

    這門親事就這樣定下來。

    太後臨去以前,還對寶珠說早把小姑娘接來教養。但她去後袁家悲痛,寶珠又念及安白氏舍不得女兒心情,推到孝期滿再接。

    孝期滿後,加壽得女,元皓得子,加福進京,忙的寶珠沒有閑功夫。隨後太上皇又要出游,安書蘭也已七歲,她和黑加福是一年的人。忠毅侯夫妻遂把這事情拜托太上皇和大長公主。

    侯爺夫妻做事謹慎,怕安三爺夫妻舍不得幼小女兒,安三爺上一科又沒中,索性的一起上路。

    老兒子安三爺還不是官,沒中又怨氣重,有的玩自不拒絕。

    這就有了他又一天的呆楞楞,又開始猜同行人的身份。

    ……

    他听說過出游好,但不上路不敢想的肆意。

    船行中,經過名勝之地,沒的說,大人孩子都嚷著下船走走。這個大人指大長公主瑞慶、柳雲若、謝長林。尹君悅一般不嚷,只跟後面笑為附合。

    經過搭眼一看的好看地方,沒的說,下來走走。

    不遠處停著船只,這里是荒野中的草地。野花多,綠意濃,薔薇無人澆灌自成藤蔓。老太爺在船頭念著尋幽的古詩,姓趙的老夫子笑合了一句。老太爺就命停船,孩子們采花撲蝶,他往草地上和衣一睡。日光透過天然生成的花籬照在他身上,暖烘烘的,旁邊還有人為他攆蜜蜂蜘蛛,也有人撥草攆蛇。他就此睡著。

    這日子過的,安三爺想破腦袋的羨慕,雖然他也身在此行中。

    看地方好,這就睡上了?

    回身看守船的人,不著急。看孩子們,更不著急。

    黑加福正月里生,只比安書蘭月份大,很快玩在一起。奶媽悄回老太爺睡了,黑加福舉一根手指︰“噓。”帶著安書蘭深一腳淺一腳跑開,玩的熱火朝天。

    四喜姑娘坐在案幾旁,或看書或針指。听說睡了,也困意上來。侍候的人搭起布幔,圍四面、沒有頂,上面和風頻吹,花濃草香中她們也睡了。

    長公主表面不心疼鎮南王,心里卻知道他負責此行安全,最為辛苦。長公主隨時可以補眠,又貪看花草。讓人鋪好東西在地上,催著丈夫補眠,她在旁邊守著。

    鎮南王因此睡得香甜,嘴角邊跟孩子似的噙著笑容。

    安三爺瞪眼楮,都睡了?他打個哈欠,他也想睡。草地好似上好墊子,安三爺不用鋪東西,直睡到耳邊歡笑聲起,醒來西垂紅日已近黃昏。

    草地上燒起篝火,湯水和烤肉香濃的味道出來,在鼻子前面化不開。

    安書蘭捧一把子花跑來︰“父親,給你,我倒有這麼多。”

    安白氏埋怨︰“你怎麼也睡了?”又看向太上皇等人,略有不安︰“這晚上可怎麼辦呢?”

    “不睡唄。”安三爺睡的足,腦子轉的比平時快,見沒有人注意到他,愜意伸個懶腰,笑顧妻子︰“入鄉隨俗,因此我也睡了。你呢,你睡的好不好?”

    安白氏微微地笑︰“都睡去怎麼行?我守著書蘭和靜姝姑娘,她們跑到現在也沒有停。自上路,書蘭愈發伶俐,而靜姝姑娘真是活潑。”

    她其實想說的是精力十足。

    黑加福從早到晚的嗓門兒亮開,不是“大弟大弟,你要听我的喲”,就是“哥哥哥哥,你們又不夸我白了”。

    又最會討好老太爺——安三爺夫妻也看出老太爺是真正地位超然的那個——老太爺十分疼愛黑加福,總讓她逗得大笑。姑太太夫妻是她的舅祖父母,沒有不依著她的道理。黑加福不費事兒,就讓人看出是孩子們中最出尖的那個。

    安白氏一開始擔心黑加福過于活潑教壞書蘭,但本能的榮幸感令她模模糊糊的說不出什麼。上路日子一天比一天過去,她一天比一天看出黑加福不一般,榮幸感一天比一天明顯。直到今時,一個不字也說不出來。

    安三爺帶笑,他隱約猜了出來。黑姑娘興許、可能,出自梁山王府。

    袁訓出游是十幾年前,安三爺還小,卻把隨加福祭祖的戰哥面容記住。

    太黑了唄,又偏生愛走在白加福旁邊。

    他默默的想,這若是親家的外孫女兒,那她稱呼舅祖父母的應該是……

    安書蘭進京他正苦讀,他沒跟去,袁家京里的親戚一個不認得。

    又不敢狠猜。半囫圇的放下來,和妻子悠閑在晚風中。

    晚飯後上船,太上皇一大覺後睡不著,正好看水。夜間水上悠閑過于白天,船槳單調也似樂聲。望到後半夜,太上皇睡去。第二天起不早,又有什麼關系?他樂得幾時起就幾時起。一生中記憶最深刻的晨起上朝,裊裊已如爐上香,輕輕的散去。

    ……

    這一天,來到另一個“名勝之地”。對于此行的人而言,是他們一直的盼望。

    一道鐵鏈長橋晃晃蕩蕩在水面上,橋頭上有一道石碑寫著名字。

    元皓橋。

    小十和柳雲若走在前面,見到,小十高聲道︰“壞蛋舅舅橋。”常讓欺負的柳壞蛋只撇個嘴兒,說聲︰“好顯擺,我眼紅了。”

    小十哈哈大笑著,身後太子為首,太上皇和鎮南王夫妻也不慢,一古腦兒上了去。

    袁乖寶也想飛快,但他握著安書蘭的小手,書蘭快不了,他就快不了。

    慢些,也方便邊走邊交待︰“等下好好看看壞蛋舅舅橋,我們難得到這里。”

    安三爺對女婿堆笑︰“都難得,呵呵,每個地兒都難得。”趙夫子聞言一笑。

    安書蘭納悶,壞蛋不是好話,為什麼卻要罵舅舅?

    小眉頭顰到橋前,看一看,認得一個字︰“元……”仰面看袁乖寶,心想這不是壞蛋舅舅橋啊。

    袁乖寶已松開她,正在手舞足蹈︰“哈哈,晚上寫信給爹爹母親,給壞蛋舅舅,給大姐,我看到壞蛋舅舅橋了。”

    身後小小聲︰“哥哥,呃……這不是壞蛋舅舅橋。”安書蘭滿臉的懵懂,舉起小手數數︰“壞蛋舅舅,四個字。”小手點上面︰“元…。橋,三個字。”

    小姑娘傻眼,作什麼總要罵人呢?

    “壞蛋舅舅橋,這橋真不錯。”地位超然的老太爺也笑的響亮。

    安三爺全家三人你瞅我,我瞅你,和這橋有仇嗎?一定改成壞蛋名頭。

    “夫子,”太上皇喚一聲趙夫子。

    趙先生走上前去,孩子們靜下來,當事人趙先生繪聲繪色說起來︰“搭橋那天,雨雖然不下,水面因連日下得足,比這寬出去太多。好一片白茫茫。對面郡王、國公和戰哥小王爺到了,發一聲喊才能知道。”

    袁乖寶想了起來,安書蘭未必知道郡王和國公指的是誰。對安書蘭笑出白牙︰“大哥二哥和三姐丈也在,他們和爹爹一起搭起這橋。”

    安三爺夫妻肅然起敬,借故,小聲問女婿︰“既是侯爺有份,卻還說壞蛋的話?”

    袁乖寶,指一指,示意先听趙先生說話。

    趙先生仿佛回到那天,不自覺的抑揚頓挫︰“大壞蛋舅舅開的好弓,小壞蛋舅舅喝的好彩。以我來看,頃刻間橋就騰雲般起,兩邊往對面鋪木板,眨眼間,這橋通了。”

    “壞蛋舅舅,是我元皓舅舅啊。”袁乖寶悄悄知會。

    安三爺夫妻點頭恍然大悟。以安三爺對親家親戚的了解,單獨一個橋名他沒領悟,單獨分出名字他卻知道是鎮南王世子。

    大長公主興高采烈︰“我的元皓呀,不帶上他能行嗎?不帶上他,就搭不起來……”

    這牛皮吹的半天高,但鎮南王糾正的不是牛皮︰“我們的元皓,是我們兩個的兒子,怎麼又成了你一個人的?”

    太上皇樂不可支,也來摻和一腳︰“你們都退後,元皓是我的。這橋麼,我自家慢慢喜歡。”

    一縮腦袋後怕,安三爺吐長舌頭。

    我的娘哎。

    鎮南王和長公主。

    難怪派頭兒高,原來是他們夫妻。

    孩子們把橋名看了又看,把這個地方望了又望。安三爺整個人在衣內哆嗦著,反思自己可有言行不當之處。

    當晚安三爺翻來覆去睡不著,幾回想對妻子說,又怕妻子擔驚受怕,不如不告訴她。

    本就不敢亂猜老太爺身份,在知曉鎮南王夫妻身份時,安三爺徹底不猜。

    橫豎,袁家的親戚哪有差的。

    ……

    船重新行駛,這一天在揚州停下。

    “去吃壞蛋舅舅鋪子。”孩子們這樣說。

    安書蘭耳濡目染,也學會了。跟黑加福學的,小拳頭一握一高舉,跟在里面亂喊︰“去吃。”

    長公主擺動雙手︰“檢查功課,你們的錢都分的怎麼樣?”

    孩子們齊聲回答︰“一份兒留著建我們的橋,修我們的路,不能比壞蛋舅舅差喲。一份兒買東西送回家,一份兒請客,一份兒救濟人,一份兒自己用。”

    黑加福叫著︰“亂買東西用。”

    包括老太爺在內,一起哈哈大笑。

    也有不跟在里面咋咋呼呼的人。

    比如柳雲若,比如尹君悅。

    謝長林詼諧性子,有玩笑必有他。而大好青年柳雲若只挑眉頭,再不然就翻白眼兒不捧場,嘀咕著︰“都還小嗎?高聲大氣的。”

    常受戰哥欺負,暗地里把黑加福鄙夷。

    “你都七歲了,壞蛋舅舅七歲已出游圓滿回京,你卻只會淘氣。可惜你的聰明,卻托生在戰哥膝下。”

    這話主要是瞧不起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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