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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二十一章,香姐兒幫忙修整新城

類別︰ 作者︰淼仔 本章︰番外第二十一章,香姐兒幫忙修整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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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隊日夜兼程到達海邊,蔚藍色的海岸線、山岩般高大的船只出現在眼前時,“哇……”孩子們放聲歡呼。

    小木桶搖得就更歡快,童稚嗓音響徹天地。

    “下車,”

    “原來到了沙地,我們也下去。”

    馬車行的慢些,大些的孩子們往下一跳,跟隨的奶媽等也下車,一起把小些的孩子們接到地上。

    有兩個走的不穩摔了一跤,送行中的連淵叫上一聲︰“互相扶著些,說好的,從上路開始,大的就要照顧小的。”

    大些的孩子們扶起他們,說著沒有忘記,帶著弟弟妹妹們對著海走去。手里,都沒有忘記小木桶。

    夏風吹拂,海邊的日光雖烈,風卻涼爽。起伏的波濤聲里,也帶來絲絲的涼意。

    連夫人也為女兒送行到此,面對海風無拘無束的笑著,又升起好些羨慕︰“稱心,瑜哥的封地一定還要好吧?”

    稱心笑聲爽朗︰“母親,您一起過去自己看不是更好?”手撫著風中亂了的發絲,在連夫人的話里,心思比發絲更多。

    南邊兒那一塊地方從此是自己的,無數的海產,一年四季如春天般的氣候,幽靜的小島盡情的探。遠離公婆遠離父母雖是惋惜事兒,新封地又需心血開荒,但稱心還是認為老天把所有的幸運都給了她。

    她在馬上,身前有一個小腦袋轉回︰“母親母親,我什麼時候去?”

    執瑜稱心還要暫別的,還有兒子袁征。

    稱心笑吟吟回他︰“祖父有安排,征哥兒,你隨後和律哥兒、暉哥兒一起來。記得哦,路上你要讓著律哥兒,可不許跟他別扭。”

    袁律在大伯執瑜的馬上,他和沈暉也送到這里。听大伯母說過,哈哈笑道︰“我會讓著征哥兒的。”

    “我比你大。”袁征不服氣回他。

    袁律扮個鬼臉兒︰“就大幾天。”

    “大一個時辰也是大,爹爹比二叔只大一會兒,爹爹從來讓著二叔。”袁征回答的有理有據。

    大人們正要笑孩子們說話有趣,袁律迸出來一句︰“不會吧,我爹說讓著大伯的時常是他。”

    稱心撲哧一樂,執瑜黑了臉兒,往袁律腦袋上輕拍一記︰“這是你爹的胡扯話?”

    選秀風波雖算過去,但近來時日還要提防,執璞沒送到這里,執瑜沒處兒和二弟算帳,只糾正袁律︰“大伯最大,就得听大伯的,回去告訴你爹,從小到大都是大伯讓著他。”

    袁律眨巴眼楮也不知道听懂沒有,但舉一反三的伶俐︰“所以大伯只和娘娘大姑姑爭是嗎?”

    執瑜一口口水噎住自己,吭吭咳上幾聲,下面趁著二弟不在,表白大哥怎麼好的話就此出不來。

    在地上跑的沈暉大叫︰“啊啊啊,我撿到一個貝殼。”興沖沖拿過來顯擺。袁征袁律在馬上坐不住,要求下馬去跑。

    大船之下走來白卜,在執瑜肩頭上重重一拍,欣慰而又噓唏︰“好佷兒,伯父知道你會有這一天的。”

    一直冒認袁訓的知己好兄弟,得知袁夫人到來,白卜殷勤的上前拜見,就去指揮搬東西。

    連淵把女婿抱了抱︰“你如今是郡王,岳父交待不出什麼。橫豎,你越來越出息。”

    連夫人灑落眼淚︰“隨你們去住些日子倒不妨事,你父親也讓我去,但我走了,家就丟下來。你弟弟又留在京里科舉。我想好,等你父親告老,我們再去。”

    提起連淵興致,連淵點頭道︰“出公差時我去過,除去風俗上還有差異,天熱毒蟲多,確是好景致。”

    連夫人讓他的話給驚嚇到,微張著嘴合不上,一把握住女兒和女婿的手,這一回的眼淚是急出來︰“毒蟲好些,這可怎麼辦?你們睡個覺只怕也不安生吧?”

    去過的執瑜和稱心,連淵和連亮都笑了。

    連亮對著母親解釋︰“離中原遠的地方,在咱們看來大多不開化,但人是好的,物產又豐富,天氣…。”他有一聲哈哈,因他在那里住的日子不短,連亮也格外喜歡。

    “下雨的時候在高處看海潮怒騰,不下雨的時候看一平如鏡,母親,那是個好地方,您不要擔心。以後您過去了,就知道姐姐是有福氣的。”

    稱心附合的把頭點個不停不說,又把雙手擁住連夫人身子,想想雖有大姐在朝中,回京並不算困難。但路遠不方便年年回來,至少好幾年不能相見。

    抓住鐘點兒趕緊撒嬌︰“母親,您這是不懂,所以出來這些話。”神氣活現的信心滿滿道︰“在繁華地方看來不開化,恰好是我稱心要做的事情。這就是治理一方的功績啊。再說,”

    悄悄指個人兒給連夫人看,那是孩子們中一道身影,滿頭銀發燦如月華,那是袁夫人。

    “有祖母在呢。”

    與其說連夫人相信袁夫人,不如說聖旨已下,郡王又不是小官職,自己的一大片封地,這是別人盼不來的好事兒。

    連夫人帶淚笑了,不住的愛撫女兒︰“好好好,你呀,你打小兒就是個有福氣的,看看你的親事多麼的好啊。”

    總算她收起憂心,連淵大為放心。心想當郡王應該笑得三年合不攏嘴,哭可不算對。

    湊趣地出來哄妻子︰“自從稱心嫁給瑜哥,我呢,別的功勞一桿子抹的干淨,在家里人眼里,此生只做一件,就是給女兒許了門好親事。”

    “那岳母也夸夸我吧,稱心嫁的是我呀。”執瑜一本正經也來說笑。

    在翁婿的你一言我一語里,連夫人沒有了難過。把執瑜夸了又夸,有人來回孩子們已上船,又去拜別袁夫人,感謝她肯陪小夫妻們過去,有長輩在沒有不放心的。

    大船開動,孩子們由各自奶媽抱起,對著岸上歡天喜地搖手︰“別想我們,我們玩去了。”

    在這個朝代,見聞就是知識。各家的大人也有含淚的,但整體上來說,都心花怒放。

    要是沒有袁家,還有什麼法子能送孩子們出門兒呢?

    他們回程的路上,你定一天,我搶一天,把近三個月里請袁訓夫妻父子們吃酒的日子定下來。

    ……

    第一縷晨光照到帳篷上,香姐兒先醒來。她動一動身子,沈沐麟也睜開眼。

    扳住妻子面龐親上一口,沈沐麟這才懶洋洋從腳邊取過外衣,邊穿邊道︰“昨天點過樹苗差不多了,吃過早飯就回營,還能趕上吃午飯。下午就可以種到地里,這一趟種樹的活計完成大半。”

    香姐兒答應著,著好裝,夫妻走到外面。見迎面一輪紅日將出山崗,萬道紅光染的視野內的草木熠熠,清新氣息隨著撲面而來。

    他們是在山谷里,周圍一圈兒帳篷是隨行的一千士兵。這一千個人是梁山王根據小夫妻主張精選出來,在家料理過果子、花樹和山頭的人。

    值夜的士兵們在做早飯,起床的士兵把包扎好的成堆樹苗往馬車上搬。

    小夫妻攜手對著“成果”欣然,並算一算節約的賬目。

    “新城的莊稼地要防風林,新城也要,梁山王伯父已給爹爹行文,動用軍需銀兩就地采購各種樹木。但很大一部分可以從山谷里、野地里挖。這谷可真美不是?”

    又注視山谷景色,香姐兒盈盈道︰“以前沒有人料理它,樹也瘋長草也瘋長,擠在一起又長不好。咱們挖的這幾批都早應該分株,恰好,搬去新城起作用,兵部能省下錢,谷中騰出空兒,花得以悠閑的開,果子得以悠閑的長,下一回叫上加福再來鑒賞,一準兒比現在還好看。”

    “千萬別叫戰哥。”沈沐麟補上這一句。曾讓戰哥貶低好些回,能貶低他的機會“千萬”不能錯過。

    香姐兒和他對視,笑的嘻嘻有聲。

    會不“叫”戰哥嗎?加福在哪里,他就在哪里。這話不過是背後便宜便宜自己痛快下。

    早飯過後,一行特意來挖樹苗的人踏上回程。新城離這里緊趕的半天路,正午的時候城池在望,天氣在夏末秋初上,都是一身的汗水,但都滿面春風。

    城頭上有士兵回話,蕭戰哪有不親自來接的。見車上堆滿扎裹嚴緊樹根的樹苗,不管存活多少,也是新城冬天的防御,明年莊稼的守護。

    喜的咧開嘴兒︰“小古怪,我總是慧眼識人的那個,弄來你們夫妻,算我的又一件精明公事。”

    “哎哎哎,要鼻子不要?”沈沐麟先不肯答應這話。

    香姐兒更是臉一黑︰“我們是主動來陪加福,免得加福獨自在這里受你氣。幾時你弄來我們?”

    “差不多的話不要再爭,小古怪你都當娘的人了,怎麼還愛拌嘴呢?”蕭戰言詞鑿鑿狀。

    “不講理的話只有你能說的有底氣。”香姐兒飛個白眼兒過來,再就使喚他一通︰“余下種地的活計你看過好些回,可以不用我們去了吧?你看著種下,我們和同去的人下半天可就歇息了。”

    蕭戰擠擠眼︰“種下去我不用你,但是,表功你們得來啊。”一招手︰“走,見父帥回話。”一帶馬韁走在前面。

    香姐兒沈沐麟隨他去,沈沐麟嘀咕︰“又有笑話看了,別說咱們真沒白來這里,只看戰哥和王爺拌嘴就值了又值。”

    香姐兒也忍住笑,小夫妻隨蕭戰來到城中王爺居所。

    “爹,大步跑兒的出來看。”蕭戰沒下馬就吆喝。

    梁山王出來的還真不慢,蕭戰的話剛落音,他的腳步聲就咚咚傳出。又沒幾步,人到門外,雙眼一瞪︰“看什麼看什麼!叫你說孫子給我听,你不肯。你叫我,我倒得快?”

    “天天說孫子,您不覺得貧我貧了。”蕭戰咋咋呼呼。

    梁山王抬手就要打他︰“臭小子!你們小倆口兒在京里和我孫子一住就是一年,你嫌說得多,怎不想想老爹我還沒有見過?”

    蕭戰讓開,叉腰一通吼過去︰“所以我說你不疼孫子,但你又不認!”

    “老子真打你,你信不信?誰說老子不疼孫子的?”梁山王惱火。

    “你要疼孫子,怎麼會亂講!我們回京是給您生孫子去了,難道不應該去?”蕭戰說著,手指住香姐兒︰“要是不回去,看看吧,這一個來算那年加福在邊城生孩子賬的,候著您呢。”

    沈沐麟把手捂到肚子上,另一只手掩住嘴里的笑聲,還要留點空兒和香姐兒談論一番︰“等會兒再理他,先讓他和王爺吵到足夠。”

    香姐兒一扭身子不肯答應︰“我們不就是來和他算加福在邊城生孩子的賬目,”

    下馬走過去斥責︰“戰哥兒戰哥兒!討嫌的你快過來,那年我還沒有罵完你呢。為什麼加福有了,你留她在邊城?”

    梁山王樂了,對跟隨他出來的將軍們心滿意足︰“看看吧,他們一處兒長大,就是這樣的好。”

    梁山王是真心覺得這叫姐妹兄弟親近,跟他小時候相比,他愛玩的姑娘只有妻子胖妞兒,戰哥是個有福的。

    蕭戰拔腿就跑,扯著嗓子喊︰“我最不愛算這個賬目,小古怪,你能家常點兒嗎?”

    “不能。”香姐兒明明剛從谷中出勞力回來,但想想那年加福在邊城生孩子,家里人知道時有多擔心,精力迅速恢復,追著蕭戰跑起來。

    加福從房內往外看,見到這熟悉的一幕,笑眯眯的並不勸阻。

    蕭戰是心情好也要鬧,心情不好也要鬧騰。今天他屬于心情好。

    新城建好,自給自足就成頭等大事。小古怪夫妻都會種地種花種樹,他們為了加福卻肯來。來到不用父帥操心不用自己操心,到處張羅樹,莊稼地里他們來時下的菜種子,已收了兩回。

    出城迎接前蕭戰正和父帥算著,有得力的人在,風雨也作美的話,三或五年後本城不用調糧草。

    小古怪帶著大批的樹苗回來,一能防風,二能固水土,三來不花軍需錢,四這點子也不用王爺或小王爺的人尋思。

    蕭戰心情不錯的先招惹了爹,再揪上小古怪,在這方圓里一圈一圈的飛奔起來。

    他心情好就得動動,比如哈哈哈,或尋人拌嘴…。這是他的風格。當然他心情不好時也這樣。

    正跑的一陣風似的,忽然異樣感上來。回頭一看,香姐兒不再追,而看向另一邊。看熱鬧的將士們的眼光,也看向那一邊。

    眾眸聚集之下,鐘南笑容滿面哈哈腰,他不習慣這麼多人齊盯著,在馬上欠欠身子︰“今兒不出操嗎?”

    大家屏氣凝神繼續瞅他。

    鐘南沒來由心發虛,別別扭扭到梁山王面前下馬行禮,面上變成陪笑︰“嘿嘿,王爺您好,我回營了。”

    又對四面團團作個揖︰“將軍們兄弟們,我回營了。”

    還是沒有人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嗓音迅速傳開︰“小鐘將軍回來了?”

    “不能再叫小鐘將軍,小心以後不知道怎麼死。”

    “是了,鐘將軍哈哈,咱們以後得客氣些。”

    “快來看啊,鐘將軍回來了。”

    鐘南先摸自己鼻子,再摸臉,再摸肩膀,從後背到屁股一徑下來,就差彎腰摸摸靴子,懷疑自己腳忽然生的不對?因此大家伙兒這樣對待。

    盔甲鏗鏘聲里,陳留郡王和龍氏兄弟過來。

    梁山王沒有固定在哪座新城里,陳留郡王也一樣監工性質。梁山王又總掛念和他吵架,這就陳留郡王在這座城,梁山王也擠進來,一座新城里有郡王在,也有王爺。

    鐘南見到他們如見家人,不管別人神氣有多古怪,姑丈和叔伯們只會親切。

    但剛往陳留郡王面前走一步,陳留郡王和龍氏兄弟一起對他笑著,一樣的奇奇怪怪。

    好在郡王當面揭開謎底︰“哈,這不是要當國丈的人回來了嗎?還以為你不回來呢。”

    鐘南往自己腦袋上一巴掌,原來是這樣。

    他說自己心里好生別扭,而看到大家都別扭。他是去年回的京,就今年來看女兒親事帶來的震撼,他下去不少。但別的人知道消息後頭回見他,還在看新鮮。

    鐘南漲紅臉跪下來︰“給姑丈叩頭,給叔伯們叩頭,蒙長輩們拉扯,容姐兒許了好親事,我鐘南這里謝過。”他回來前想過見到郡王等長輩也道謝,但一進城門,讓人眼楮看得大腦一片空白,忘記了。

    龍懷城大笑︰“你喜歡傻了不成?謝我們作什麼,這是你生個好女兒,是你自家的事情。”

    話雖這樣說,龍懷城等心知肚明。鐘南的女兒為什麼定給太子?鐘南沒回來,軍中有手段的人已弄明白。

    他的女兒養在袁家,太子時常去外家,所以青梅竹馬。這是軍中能弄到的消息。

    鐘南有數的,也是女兒養在袁家。他索性的,把長輩們一通道謝,挨得著挨不著,都是表叔掛念的親戚不是嗎?

    梁山王處也謝了又謝。惹得大家取笑以後是國丈的人這就籠絡上來。足的花了一個多時辰,隨後,他說回住處換下行裝,又去找到褚大。

    褚大傷病過多,骨頭酸疼歪在房里。見鐘南進來,往床前就行禮。褚大嚇一跳︰“這可使不得,你認我,我才是長輩,我可不是你正經的長輩。你別這樣,我不舒服,我扶不起你。”

    鐘南依然行完禮,起來坐床頭和褚大說話。對著這黝黑忠厚的臉兒,鐘南沒有說出實情。

    容姐兒定親,也確實是加壽的恩典。至于別的,鐘南想自己知道就行。萬一褚大嘴不緊說漏幾句,帶累女兒就不好。

    在京里呆的日子,鐘南從容姐兒處問明。執意帶上她出游的,是褚大的女兒褚大花。沒有大花也可能成親事,但大花摻和在內,就有她一功。

    行禮到褚大這里,鐘南心里算是個圓滿。但褚大同他說起袁訓時,鐘南永不會忘記理當推崇的依然是袁訓。

    褚大笑道︰“恭喜你升了四品將軍,早幾年我就對你說吧,別看軍功上表妹夫壓了你,但他心里有數,他記得。”

    “是啊,表叔親筆信寫給我,說我算家中子弟,軍功由他壓下去,盡著別人先來。我何曾急過?”鐘南暖融融地笑。他由女兒親事而升官,這就沒有閑話出來。

    軍中的功勞,軍中的人眼楮雪亮。

    兵部壓的不僅有鐘南,還有侯爺的親家梁山王、姐丈郡王和表兄們。小倌兒也有攬名聲的時候,梁山王居然也表示理解,沒有就這事罵過。

    鐘南以前覺得榮幸,直到今天依然榮幸。

    想他自從定親妻子書慧,功夫有表叔袁訓教過,回京去有老國公祖父教過,在軍中有龍家叔伯們教過,這種被照顧面面俱到的感覺,如浸溫泉般潤上心田。

    他東感謝西感謝一圈子,因為他們都是袁家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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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親愛的們多多支持。

    再次推薦仔的新文《名門淑秀︰錯嫁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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