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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十章,誰是大功臣?

類別︰ 作者︰淼仔 本章︰番外第十章,誰是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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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黨們端起酒杯,和太上皇乘興暢飲三杯。放下酒杯,太上皇知道這樣的歡聚難得,又命舞劍助酒。

    雖貴為太上皇,卻不能主動讓前太子黨多陪伴。當今天下是英敏的,太上皇還和重臣們親密,會起對皇帝不利的謠言。好似太上皇還把持著權利,把皇帝置之一旁。

    借小六成親的日子,還是忠毅侯這表弟有良心把他請來。要知道深宮里雖呆的慣,但剛從外省玩一大出子回來,又不理政事總有寂寥。太上皇收到邀請來的欣然,見滿座中安排的都是舊人,更覺馨香滿滿。

    上官風和凌洲吵了起來︰“該喝三杯,只喝一杯,你又賴上酒了。算算你欠我多少酒,十年前就有十六杯,十年後的等我算算,”

    凌洲取笑他︰“算得清楚嗎?戶部的賬目倒從來不錯,就是私賬年年不對。”

    “那是你太賴了。”

    另一邊甦先和尚棟也是陳芝麻爛谷子的話。尚棟道︰“我最會打水賊,怎麼了?”

    “我水賊出身,你來打個試試。”

    尚棟火大的起身,到太上皇身前道︰“您給評理,幾十年過去,這您帶大的人還敢自稱水賊。”

    上官風也湊上來,也送上一杯酒︰“您喝下這杯,也給我們評理。您而立生辰那天,凌洲明明欠我三杯酒,現在一杯不認,”

    兩杯酒擺到身前,太上皇拂開,笑罵道︰“我評理,我還喝酒?你們哪里是找評理的人,分明是借機灌我酒,不喝!我也不管你們的糊涂爛賬。”

    把四個人攆開,不費事兒又見到一對“混帳”正別苗頭。

    柳至慢慢騰騰道︰“加喜可以成親了吧!小六成親都算晚的。”

    連淵一听不答應︰“我們家沒了長輩,小六和甦似玉成親晚是他們的敬重。”

    柳至翻眼︰“明知我說的不是你,我說的是我兒子今年應該成親,雲若都二十出去。”

    “明年!我女兒不到十五歲,不是她母親成親的那個年紀,一定不能成親。不但我女兒這樣,以後我外孫女兒也得這樣。”袁訓一年也不放松。

    柳至還沒有恨,太上皇恨上來。這話勾起表弟不肯讓加壽早成親,留下加喜,帶全家出游整三年。雖說太子因此長進,元皓因此長進,又興起太上皇游玩的好興致。但當年那讓表弟左右的惱怒還在。

    對柳至喝道︰“今兒肆意,你就只動嘴皮子不成。”

    柳至騰的跳起來,對著袁訓就是一拳。袁訓往外面一閃,把椅子踢開,人落到席面中的空地上,對外面一指︰“那里痛快,咱們那里去。”

    吵鬧勸酒的人一起停下來,喝彩道︰“快打,我們給彩頭兒。”

    柳至也不放過他們,一瞪眼︰“我們打過,你們也得來。你你你,”點上幾個︰“好些年文官當著,只怕骨頭早就軟了。當年咱們習練功夫在太上皇面前不止一回,今兒他又在,咱們再練練。”

    太上皇大樂︰“這話很是。”

    讓點中的幾個人哪能示弱︰“我們早就想練,但你們一對親家不打在前面,我們怎好意思搶光彩。”

    說的大家“哄”地一聲笑了,太上皇更樂不可支,連連吃了三杯酒說痛快。

    袁訓和柳至下去打了一回上來,果然又去了四個,兩兩相對戰上一回,太上皇又命閑坐的人對景賦詩,等詩想詩的間隙,袁訓陪他說五湖的風光。

    太上皇回京的時候就說過,四個海他走過一遍,再游就去五湖,這就听得很是認真,

    當晚大醉宿在袁家。

    前福王府的正殿,當年力主不拆的正是太上皇本人。

    當時是為太後時常駕臨使用,後面加壽稍大些,可以推想到皇後歸寧也需要正殿,如今太上皇歇息也正方便。

    ……

    小六事先請酒,蕭戰這姐丈素來又讓著他,洞房沒大受折騰,小夫妻安然圓房。

    正經大不服氣,跟胖隊長又拼一回酒,胖隊長走不動,也睡在這里。

    第二天太上皇回宮,胖隊長回府,柳家開始準備第二年加喜的親事。

    ……

    鐘南說完以後,龍書慧手中的茶碗摔個粉碎。隨即花容失色不敢相信︰“定親太子殿下?”也和丈夫一樣的心思︰“芳容哪有這樣的福氣,這不可能,你一定听錯了。”

    她的行程慢,小六成親後進京,進家門先見長輩。結果所有長輩一起出來見她,把龍書慧嚇一跳,暗想不敢驚動才是,丈夫鐘南又說了這一番話。

    “不會不會,芳容怎麼能當得起?”龍書慧也從沒有想過,女兒養在九叔家里,還會有這樣的福分。

    長輩們呵呵而笑,讓鐘南取出聖旨給龍書慧看。龍書慧這才相信。容姐兒雖不住家里,但她夫妻不在京中,自家長輩不如母親和袁家操勞多,也應有一聲道謝。

    她想得到卻站不起來。

    喚一聲丈夫︰“南哥扶我一把,我駭的腿軟,我起不來了。”

    鐘南嘻嘻,只為歡喜,並不為取笑妻子。因為他初時听到,也和妻子的驚駭沒大區別。

    夫妻們謝過長輩,長輩們慚愧說聲不敢當,為龍書慧也主動備下謝袁家的禮物,打發夫妻們前往袁家。

    單獨和女兒會面時,“母親會長住嗎?”容姐兒流露出思念。

    話剛到這里,外面有人回話︰“謝家的三姑娘來見姑娘。”

    鐘南避到隔壁房中,方便女兒招待客人。

    進來一個和容姐兒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氣色是怯的,眼神兒也總是低垂在裙邊上。

    見房里多了一個人,謝三姑娘不敢再多走一步。

    容姐兒起身做個迎接的姿勢︰“請進來吧,這不是別人,是我的母親從山西回京。”

    龍書慧笑容滿面招呼一聲,謝三姑娘低低的問了好,進來後欠著身子坐在椅子上,看的龍書慧為她難過。

    再三的讓她上榻坐得舒服些,謝三姑娘不肯,容姐兒道︰“她素來是如此,”龍書慧本想對女兒的閨秀親親熱熱,見一不小心倒嚇倒她,只能作罷,讓丫頭倒茶給她,取自己山西帶來的土特產給她吃。

    本以為自己會打攪到小姑娘們說話,但盞茶時分過後,見謝三姑娘就是個軟弱無言的性子,母女們有她在,說的都是閑話,她听的很認真,不時臉紅紅羨慕的悄悄一笑,等受到注視,又很快閃躲開。

    半個時辰左右,謝三姑娘告辭。龍書慧先顰眉頭︰“你有知己是好事兒,但這姑娘不舒展又欠大方,冷眼瞅著時時羨慕于你,不要深交的好。”

    “母親說的是,謝三姑娘的家原不在京里,她的父親不在了,母親另嫁,把她送回京中祖母家。母親也看得到,住的並不喜歡,又無處可去。外祖母為長公主當差,秋天舍藥,她病的不行家中無人照管,小丫頭來求藥,因此認得她。與我同往來,謝家對她關切好些。我也想到忠毅侯祖父位高權重,不敢擅自和她往來,問過外祖母,外祖母問過侯夫人祖母,說舍粥和幫人是一樣的道理,只不要與奸佞同行。她來看我,我就應下。”

    龍書慧點頭︰“你懂得凡事問長輩就好,”嘆上一聲︰“也幸好這里長輩都是疼愛你的。論起來,這不是我的家。當年沒有執瑜執璞把大伯母母子、母親和我、你舅舅接到京里,我的日子只怕也與謝三姑娘差的不遠……。”

    一個激靈打上來,她從沒有對女兒說過父親龍五的事情,就此機警住嘴。

    容姐兒卻沒有多想,勸解道︰“外祖父也是英年早逝,外祖母常對我說,要是沒有這里祖父接來,日子也是寂寞難熬的。”

    在自己的婆家卻難熬,到袁家就過得如意。听上去就不對。但容姐兒卻沒亂想,繼續謝三姑娘進來以前的話,對母親笑道︰“母親多住些日子吧,這里有好些姐妹兄弟可以玩耍,可以說話,侯夫人祖母又照顧頗多,應該比山西好呢。”

    飛紅滿面吞吞吐吐︰“再說我定下親事,有好些女眷要會,總是麻煩這里祖母和如意表舅母……。”

    龍書慧來以前就想過這件,女兒定親太子,應酬相對會多,自己是留下來照應她,還是依舊回山西料理。

    好巧不巧的,又遇上一個謝三姑娘,她應該對女兒說的話,在心里如明鏡一般清晰。

    “你的親事怎麼定下的,你可不能忘記。論父族,有父親的曾祖父南安老侯爺,他曾往山西陪伴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一周歲後由太後撫養,曾祖父在京里陪伴。論賢淑,天底下有的是人比你強。你定親太子,一多半兒取決于你的曾曾祖父曾花過心血無數。”

    這些話,容姐兒听外祖母說過,但此時再听,依然聚精會神。

    “這里祖父也感激他的好處,這里祖父母的親事,由他和你的嫡親曾祖父老國公促成。這才有加壽呢。”

    龍書慧神思開始恍惚。

    九叔的親事另有一半是自己祖父老國公促成,但在女兒親事上,她依然不敢說有自家人的好處。

    她的父親……那久藏心底,輕易不敢扒拉開的傷口,在此時不知不覺痛痛的流出鮮血。

    剛見到的謝三姑娘在眼前晃動,再出現的就是幼年的龍書慧。

    她讓容姐兒少和謝三姑娘往來,倒不是看輕自己,而是當父母的擔心女兒結交到壞人。

    對謝三姑娘的同情依然存在,因此聯想下,謝三姑娘沒了父親,在父族家中卻成寄人籬下。而自己呢,要是沒有九叔,只怕比謝三姑娘還要糟糕。

    謝三姑娘的父親是去世,她的父親龍五卻死的不明不白不敢見人。

    “留下我幫你待客,遠不如這里祖母和如意表舅母幫你待客的體面。你和謝三姑娘往來也好,從她身上對比下,你在這家里也算寄人籬下的名頭兒,這個家卻促成你和太子定親。可沒有母親什麼體面。”

    容姐兒垂首應是。

    “因此我更要回山西去,為了你,也為了養老在這里的外祖母。照看好外祖母的鋪子,你多些花用的錢。外祖母的錢給你的不是最多?照看好這里祖母的生意,是咱們一家的一份兒感激。”

    “說的好。”鐘南從隔壁回來,母女說話,他在外面听到這里,忍不住進來插話。

    夫妻一起對女兒叮嚀︰“正是你定下好親事,父親應該回軍中效忠,母親應該回山西,這里的應酬往來,留下來是沾光的,反顯得不懂事體,自己都覺得強取豪奪。由自家里長輩出面,和這里長輩們出面,你更沾光彩。”

    鐘芳容听懂了,漲紅面容道︰“女兒知道錯了。”

    “要說你錯倒也不是,”鐘南對她含笑︰“沒事兒還要多想念我們才行,但我們這里要把持的住,不能留下來陪你,你要體諒才好。”

    ……

    祠堂里香燭裊裊,讓老國公打倒的龍大和龍五牌位斜放不變。

    龍書慧送上三炷香,幽幽道︰“父親,說實在的,沖著您,這親事是不配的。”

    說過,掩面痛哭沖出去。

    隨妻子過來的鐘南沒有就走,對著龍五牌位嘆息一聲。

    夫妻們從女兒房里出來,讓引動幼年恨意的龍書慧執意來到這里。

    好些事情有因才有果,比如龍五死的不是難以啟齒那種,五房在家里未必受到歧視,龍書慧不會進京。就不會許親鐘南,也就沒有容姐兒。不會養在袁家,就沒可能和太子定親。

    但龍書慧在院外停下腳步,哭著說的依然是︰“當年,您要是死的好看些該有多好?”

    以至于現在女兒定親太子,龍書慧有無顏對天地之感。

    她還是決定回山西去更泰然。

    ……

    蕭鎮因到學武的年紀,雖然年紀還小,也養成到鐘點兒就起。他的母親加福回京待產,由曾祖父母和祖母梁山王妃捧成手心寶,他的父親蕭戰抓住這個機會陪兒子,父子睡在一起。

    手一推就是爹,蕭鎮眼楮不睜就催促道︰“起來習武去了。”

    肯定比鎮哥起的早,等在旁邊的蕭戰滿面帶笑,把兒子一通討好︰“我的好兒子哎,你比爹起得還早,以後一定是大個兒的好王爺。”

    抱起鎮哥站到床上,親手給他穿衣裳,父子都樂滋滋。

    蕭戰抓住這個機會,有一番話每天都說。

    “鎮哥我的長子,你是要多多讓著長女的對不對?”

    對這話听得雙耳起繭的蕭鎮打個哈欠,點一點頭︰“我很明白。當著人就讓著姐姐,反正背地里我從不吃虧。”

    說到不吃虧這事兒,這就來了精神。蕭鎮樂呵呵點著多寶架︰“壞蛋舅舅表面上給大姐的東西多,錢也多,但是大姐不在的時候,總會再送我一份兒。”

    蕭戰奉承道︰“那是那是,誰叫你是長子呢?不給都不行。但當著人,長子是懂事的那個,讓著大姐,也讓著二弟。”

    這樣的鼓動之下,蕭鎮的話匣子打開︰“宮里姨媽賞賜進上的東西,也從來不少我的。我每回都看過,姐姐有兩根玉簪子,姨媽會給我兩個玉佩。”

    板起臉兒嚴肅地道︰“那是男孩子用的東西,大姐爭去也無用。”

    “那是那是,長子的東西大姐怎麼能用?”蕭戰為兒子穿好衣裳,抱他坐下,蹲下身子給兒子穿鞋。

    床的高度,坐著的鎮哥眼瞅著父親的發髻晃來晃去,看上去勤勤懇懇為自己。

    一只鞋穿好,兩只鞋穿好,鎮哥舒坦極了。每天爹爹都疼在最前面,這樣的威風大姐能有嗎?

    這心思每天把鎮哥陶醉在半天里,對于長子讓著長女這事兒,也覺得︰嗯,應該的。誰叫自己是長子,天生下來就擔責任的人。讓著長女這事兒,也是一件責任。

    父子去習武,中間蕭靜姝讓奶媽抱來︰“爹爹給穿鞋子。”身後跟著丫頭捧著她的鞋。

    長子長女互相扮個鬼臉兒,蕭靜姝得意地道︰“大弟大弟,爹爹在給我穿鞋子喲。”

    “大姐大姐,這事兒你昨天就說過了,前天也說過了。”蕭鎮不動聲色的動動腳。

    蕭靜姝哪能不知道父親和大弟睡一處,大弟有先沾光的地方。再揮揮袖子得瑟︰“大弟大弟,母親給我穿衣裳。”

    蕭鎮直接裝沒听見,長子讓著長女不是嗎?

    于是,蕭靜姝大覺佔干淨上風,快快樂樂的下地,跟著蕭戰後面做些簡單的基本功。

    吃飯的時候一家人在一起,梁山老王安座位,加福常年不在家里,蕭靜姝在母親左邊,蕭鎮在右邊。蕭鎮就快樂了,看看,離了長子這里位子不就空上一個,母親身邊缺一個角,長女只能是個擺設。

    至于還有二弟蕭銀在,蕭鎮此時哪想得起來。

    沒有長子怎麼能行?他驕傲的把母親挾來的饅頭咬到嘴里。

    近中午的時候加福有了動靜,老王妃滿心喜悅地把加福送入產房,出來問人︰“老王爺可給侯府送信,可打發人給宮里送信?”

    梁山王妃含笑回道︰“我已打發人往各家去了,公公像是往小佛堂去了。”

    “這真稀罕,你公公和大倌兒說戰場上殺人無數,從沒見過鬼神。他們是不信神的。為喜歡應該拜祖宗牌位,又沒供在你我日常燒香的小佛堂。”

    老王妃心想加福要生了,這個人不準備著招待客人,這添的是什麼亂。

    帶上幾個人尋過去,一進門,見老王爺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嘴里念念叨叨︰“列祖列宗啊,都要承認我是家里的大功臣吶,我生下大倌兒,才有戰哥。戰哥的親事可是我答應的,如今加福生了三個,還有一個是姑娘啊,列祖列宗都听清楚了?咱們家可好些代沒有來過姑娘。這還不算,加福又要生了,呵呵,我是大功臣……”

    在他面前的牆上,白衣大士手捧玉淨瓶。

    老王妃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去數落道︰“看清楚你再拜,這是你列祖列宗嗎?再說你算什麼大功臣,功臣是加福和戰哥,再不然是搶親事的大倌兒……。”

    一想不對,啐上一口道︰“都怪這柳家天天說搶親事,跟他們氣生多了,我也跟著說上來。”

    “搶的!就是搶的。”老王圓睜銅鈴眼,牛勁兒滿滿︰“好媳婦非搶不能來,他柳家不行,我們家搶來了,怎麼樣?加福又要生了,柳國舅只能干看著。”

    恢復眉開眼笑對著菩薩又叩頭︰“列祖列宗啊,有一天我到地下去了,都得知道我是大功臣。”

    扳起手指快數不清楚︰“已經有了三個,有經驗的穩婆看過,加福又要生兩個,加起來是六……八……這是幾個來著?”

    五個數把梁王老王喜歡糊涂,算不清的他,迷茫的詢問老王妃。

    老王妃往他手上一敲︰“看清楚這不是你的列祖列宗,”

    “啊”地一聲,老王跳起,懊惱的聳拉面龐︰“我白說了半天,敢情列祖列宗都沒有听到,”

    往外奪路就要走︰“我去列祖列宗面前說一聲兒。”

    “老王爺,老王妃……”氣喘吁吁跑來管家︰“小王妃生了。”

    ------題外話------

    卡在這里好似不對?但仔已交待清楚加福又是雙胞胎。

    至此,承諾的戰哥五個孩子已到位。

    四號不更新,仔也逛逛去。寫侯門的年頭兒里,郊區景色仔也沒逛過。今年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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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大號外︰侯門紀事終于盼來了……。咚咚嗆……限免。在近幾天里。完本後加入的親們抓緊機會哈。具體時間,請關注網站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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