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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看了眼她蒼白的小臉，說道︰“進來吧。”
甦晚趕緊起身，跪了三天，腿部已經失去知覺了，甦晚扶著牆晃了晃。
殷素瞥了她一眼。
甦辰半擁著她，嘆了口氣。
“坐吧。”殷素瞥了眼一旁的凳子，說道。
甦晚點了點頭。
“我說到做到，你想讓我幫你什麼，說吧。”殷素微微抬起下巴，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這個少女。
除了那雙眼楮，她跟甦敖真的很像，尤其是那幅冷漠不近人情的樣子，叫她看了便厭煩。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殷素眉頭微微皺起。
甦晚起身，將甦辰推到了她面前，說道︰“前輩，想讓您幫忙恢復一下我哥的記憶。”
殷素點燃一根煙，慢條斯理的抽著，她很少抽煙，只有在心情煩躁的時候才會抽一根。
她冷冷開口︰“他想恢復記憶嗎？”
甦晚一愣。
一直以來，恢復記憶這件事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她還沒有問過哥哥。
“哥，你想恢復記憶嗎？”甦晚問道。
甦辰笑了笑，道︰“晚晚你決定就好。”
甦晚低下頭，一時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曾經的記憶，對甦辰而言，有傷害，也有美好。
她不想讓哥哥記起曾經被折磨的一幕幕，但又想讓哥哥擁有完整的記憶。
“你這記憶是被人工抹去，就算是我，也不能說百分之百就能讓你恢復，我先開一副藥，你先吃。”殷素淡淡開口。
甦辰點了點頭。
殷素再次望向甦晚，道︰“丫頭，還有什麼事？就這一件嗎？”
“求前輩幫忙解毒。”
甦晚從包中，掏出了陸庭臻的身體化驗，以及關于那毒的各項報告。
殷素拿起看了看，隨後冷笑，道︰“這人能活到現在，算是奇跡啊。”
殷素一眼，就看出了這其中的關鍵，說道︰“不過偷來的命，能活到今天，值了，我平生最討厭不信命，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的人了，你走吧，這個人我治不了！”
這讓她想起了甦敖，甦敖是換器髒，而報告里這個人，卻是直接換了身體。
殷素臉色霎時冷了下來。
甦晚沉默了片刻。
殷素已經轉身，不欲再搭理她。
“是我跪的還不夠久嗎？還要跪多久，前輩才能答應？求您……”甦晚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來。
殷素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她道︰“小丫頭，我問你幾件事，你老實回答。”
“好。”
“這個人，他是不是和人換了身體，化驗報告單上表明他對這具身體有著嚴重的排斥反應。”
“是。”甦晚閉了閉眸子。
“為什麼要換？這具身體原本的人，怎麼樣了？”
“為了活，這具身體是克隆人的，從一開始就沒有人類該有的意識。”
殷素頓時冷笑。
“克隆活人的技術是絕對禁止的！我沒想到這世上竟還有人進行這樣的研究！你走吧，這個人我不救！凡是觸踫禁忌的人，都沒幾個好東西！”殷素滿臉厭惡。
當初甦敖不是也這樣嗎？
利用她來進行換腦手術，如今的甦敖，已經不止大腦，整個身體都是人造的了吧？
面前這個人更甚，直接研究出一副克隆人的軀體來。
“您真的不肯施救嗎？”甦晚眸中閃過一絲戾氣。
“不救，滾。”
“好。”
甦晚話落，匕首滑出袖口，直接朝殷素撲了過去，她手上的匕首，抵在女人的脖子上，說道︰“你要不肯救，大不了就我們三個一起死！”
“他那麼好，憑什麼要死！”
“家園被人毀了，全族的人被人殺了，他那麼想報仇，可是仇人竟是我的父親！如今他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因為我父親！他要活不了，我就陪他一起死！你算什麼醫生？你見死不救，你用自己的一套邏輯來定義所有人！他那麼好！那麼好！”
絕望之下，甦晚連帶著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醫生，我求你，求你救救他，哪怕你再讓我跪幾天都可以！我是認真的，你要不肯救，我們就一起死。”
“小瘋子。”殷素嘴唇踫了踫，喃喃說了句。
不過剛才甦晚那番話，足夠她提取里面的重要信息了。
家園被毀，族人被殺，難道那個人是……
“是不夜島的人嗎？”殷素問道。
甦晚猛然抬頭，說道︰“是，他是。”
“好，我幫你，你先起開。”
“真的嗎？”經歷了大悲大喜，甦晚生怕眼前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我不食言。”
听此，一旁傳來一道嘲弄的聲音，“不食言？剛才那又是怎麼回事？”
殷素沉著臉，不說話了。
甦晚趕緊收起匕首，起身，道︰“好，我听您的。”
殷素拍了拍衣服起身。
若非她幫助了甦敖，助紂為虐，甦敖未必有那個命能去不夜島。
兜兜轉轉，原來讓她救的人，竟是不夜島的後裔。
也罷。
“你若早說他的來歷，我便不會如此了。”殷素低聲道。
她拿起面前的化驗單，再次細細的看了起來。
“對了，殷家還好嗎？”殷素隨後問了一句。
甦晚愕然的望向他，說起來，這醫生也姓殷，難道和殷家有什麼關聯嗎？
甦晚點了點頭，道︰“殷家只剩清河了，挺好的。”
殷素便不再說什麼了。
“醫生，您認識殷家的人？”
“遠方親戚罷了。”殷素沒什麼聊天的興致。
甦晚見此，便識趣的不再多問。
一刻鐘後。
殷素眉頭緊緊皺起，道︰“想要解毒，可以，但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甦晚趕忙問道。
“我這里正好缺個藥人，我要用藥人的身體養蠱王，只有蠱王能夠解除這毒，你願意嗎？”
“可以，我願意。”甦晚幾乎沒怎麼思考。
“這過程會很痛苦，你若熬不過去，便一命嗚呼了。”殷素再次說道。
甦晚還未來得及說話，只听一旁的甦辰開口，道︰“讓我來，我不行嗎？”
“不行，你體內陽氣太重，蠱王成活不了，必須讓她來。”
“沒問題的，我可以。”她甦晚，最不怕的就是一個熬字。<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