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目光又看了看紙張,他抿了抿嘴,思索了一會,終于說道︰“好!”
“若是只憑工部本身,絕對是做不完的。”
“但工部下面還有很多工坊,我們也可以征召一些匠人,所有人日夜不休的努力的話,還是有機會的。”
秦文遠說道︰“那就太好了,不過此事,還望岑大人能夠保密。”
“在制造時,最好是將各個部件分開,讓不同的人制造不同的部件。”
“然後再由工部核心的工匠,可以信得過的工匠統一組裝。”
“這樣的話,才不會將秘密泄露出去。”
岑文本听到秦文遠的話,就知道此事十分重要。
這絕對是大唐未來的重要武器。
他說道︰“放心吧,本官會親自盯著此事的,絕對不會讓任何秘密透露出去的。”
秦文遠點頭︰“好,那我就放心了。”
他說道︰“事關重要,我就不打擾岑大人了,五日後,我等著岑大人的好消息。”
岑文本點頭︰“放心,本官很少承諾什麼,可只要承諾了,就算是拼了這身骨頭,也會做到的。”
秦文遠笑道︰“等一切禍患都解決了,我回來一定要好好和岑大人喝一杯。”
岑文本哈哈大笑道︰“好!本官也一直期待著和秦爵爺喝頓酒呢,等一切都解決之後,我們定要要不醉不歸。”
……………………
秦文遠向岑文本作揖︰“岑大人,謝了。”
岑文本笑道︰“都是為了大唐江山,都是為了黎民百姓,應該的。”
秦文遠點了點頭,而後不在多留,直接轉身離去。
看著秦文遠離去的背影,岑文本不由得感慨了一聲︰“看來未來又要有大事發生啊!”
“秦爵爺,要麼不行動,可一旦主動行動了,絕對不會是小事的。”
“就是不知道秦爵爺,這次的目標是誰。”
岑文本又看了一眼紙張上的內容,然後再次深呼吸一了一口氣︰“無論對手是誰,這次,都絕對要遭殃。”
“秦爵爺,果然是神人啊!”
他感慨一聲,旋即不再有任何遲疑,直接拿著紙張就離開了,一邊走,一邊吼道︰“傳令下去,工部所有工匠立即趕赴衙門,同時征召長安城內的所有工匠,速度要快……”
走出工部,秦文遠輕輕吐出了一口濁氣。
心中的石頭,也落下大半了。
對岑文本,秦文遠還是較為熟悉的。
他知道岑文本的性格。
若是岑文本答應了下來,那就算是在艱難,岑文本也肯定會做到的。
畢竟岑文本,是林有為親自贊揚的負責人,哪怕沒他在,岑文本也可以主持大局。
甚至比林有為還要厲害。
要麼就不答應。
這是答應了,一定會做到。
這就是岑文本!
所以將此事交給岑文本做,秦文遠也能放心。
而這件事做好,他此去南召的準備,也就有一半算是完成了。
在必要的時候,這將是他的殺手 !
輕輕吐出一口氣,再看天色,已然是夕陽西下了。
過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
“還有一個人要去見。”
秦文遠眼眸眯了眯,旋即轉身離去。
他仍是沒有去往家里,反而是來到了一個酒樓里。
登上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說道︰“小二,將你們訂單特色菜上兩盤,然後再拿一壺好酒。”
“好 ,客觀稍等。”
小二的聲音傳來。
秦文遠笑了笑,目光向外面看去。
這個窗戶正對著夕陽,坐在這里,目光正好可以看到那樹梢上懸掛的火紅落日。
紅彤彤的夕陽,就宛若是一席紅裝,鋪滿了整個大地一般。
下方的街道仍舊熱鬧。
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整個街道,喜慶而歡鬧。
“找我?”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秦文遠將視線從外面收回,眼眸看了一眼對面,便見自己的對面,一個穿著青衣,帶著斗笠的男子,不請自來,坐在了對面。
秦文遠看著他,笑著說道︰“好久沒見……哦,也不是,昨天剛見過。”
“和北辰的比拼里,很遺憾,你只當了一個看客,沒有發揮什麼作用。”
這話著實有些不好听。
特別是對天璣來說,格外的刺耳。
“你來找我,總不是來譏諷我的吧?”
戴著斗笠的天璣說道。
秦文遠輕輕一笑。
正巧小二將酒菜端了過來。
他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說道︰“來找你喝杯酒,不行?”
“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共同聯手,對抗過一個敵人的,雖然你發力不多,但毫無疑問,之前的合作,也算是奠定了我們接下來合作的基礎了,不是嗎?”
戴著斗笠的天璣,沉默一下,然後伸出手,拿起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痛快。”
秦文遠稱贊了一聲。
旋即也拿起酒杯,將其一飲而盡。
秦文遠看著天璣,說道︰“你那麼會偽裝,也那麼會易容,隨便易容個面孔不就好了?干嘛要戴斗笠?不覺得這玩意特別礙事?”
天璣淡淡道︰“我的易容,可沒有你們十二影刺的易容小能手,巳蛇那麼厲害。”
“我每次易容,都要花費許多的精力和時間,去揣摩那人的想法,去結合他的身份地位和立場,去做出與那人同樣的事情,以此來避免其他人的懷疑。”
“其實我並不喜歡易容,不喜歡其他人的人生。”
“做這麼多,屬實沒辦法,生活所迫,我不這樣做,此生無望完成我的夢想,所以我只能如此。”
“故此,我輕易不會易容誰,你所說的隨便易容之事,我也不是經常去做。”
秦文遠看了天璣一眼,手指輕輕磕了下桌子。
他說道︰“你這說的,我都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了。”
“我從不說謊。”天璣說道。
“嘖……說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