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劑要嗎!
安夷又去醫院等安清輝了,在門口守著,守著他從里頭出來,可是里頭情況依舊是一樣的,沒有絲毫的動靜,只有護士偶爾在里頭進出。
安夷在那問醫生“還是不能見爸爸嗎?他怎麼樣了?”
醫生站在安夷面前,對她說“現在病人情況還算穩定,不過暫時還不能探視,倒時到了探視的時間,自然會通知您。”
安夷說“那他能不能吃東西?可不可以下床走路?”
醫生說“暫時情況都還可以。”
醫生回答的很籠統,安夷眼里是明顯的失落。
還是見不到人嗎。
醫生從他們面前離開後,程凱對安夷說“不用擔心,應該再過幾天就能見到人了。”
安夷沒有說話。
之後兩人便從病房門口離開。
沒多久安夷便回了安氏,可是走到辦公室門口時,有個人立在安夷的辦公室門口。
所有人都停住,包括站在那的安夷。
程凱冷冷的看著不遠處的沈韞。
他對身邊的人問“他怎麼在這里,立馬讓他離開。”
可誰知,安夷對程凱說“不,他是跟我來說爸爸的情況的。”
程凱沒想到安夷竟然要見他,他看向安夷,而安夷不管不顧,根本就不在乎程凱的想法,她朝沈韞走了過去。
停在沈韞面前,然後仰頭看著他。
安夷便直接別過沈韞走了進去,沈韞在安夷進去後,隨在安夷身後。
程凱身邊的人說“老大,這、”
安夷明顯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竟然還要跟他們見面,甚至沒有半點要避嫌的意思。
程凱的人想去阻止,卻被程凱制止住了。
不遠處立著的安清輝助理,朝程凱看了一眼,未有做聲。
程凱帶著自己的人,站在那良久,他便帶著人轉身離開,而辦公室的門也隨之被關上,秘書也從里頭退了出來。
偌大氣派的辦公室內,安夷坐在那張和她氣質完全不符的椅子上,她看著進來的沈韞。
兩人隔的距離,有好幾米遠。
安夷眼里始終帶著戲謔的笑看著沈韞。
她似乎想讓他好好欣賞自己現在得到的一切。
她說“你來這也是為我高興的嗎?”
她伸著兩只白藕似的手臂在寬大的桌上,然後整個懶懶的趴在手臂間,她雙目笑睨著沈韞。
像只慵懶的貓兒,得意且愜意。
她說“我現在什麼都有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可憐蟲,要跟在安夏身後,等她施舍于我,現在她成了那個可憐蟲,她被爸爸關在了鄉下,永遠無法再回來,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爸爸把他最重要的一切全都給了我,就連他的辦公室,擺放著的照片,都是我的。”
安夷像是在跟沈韞炫耀似的,
她從抽屜內小心椅子拿出一個相框,將相框面對著他說“你看。”
沈韞只是安靜的看著安夷的這一切。
忽然她放下相框,從椅子上起身,腳步輕快的朝沈韞走了過去,她站在沈韞面前說“我一點不稀罕你了,你反正有那麼多人喜歡,你跟那個護士在一起好了,反正你們也挺相配的。”
她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可是走了幾步後,她又停住,回頭看向沈韞,忽然她又撲進沈韞懷里,然後又委屈又嬌糯的撒嬌說“沈韞哥哥,你真的不喜歡安夷了嗎?你說過你會一直喜歡我的,為什麼你說的話不算數了,為什麼要騙我?”
她在沈韞懷里,哭泣著,哭的傷心無比,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
哭聲听起來,真讓人心都是碎的。
沈韞看著這樣的安夷,他彎下身,抬起安夷埋在他懷里的臉,她臉頰上掛著淚珠,泫然欲泣的看著他。
沈韞居然依舊對著安夷說“我會永遠喜歡你,會永永遠遠,一直一直,而且一直都會只喜歡你一個。”
沈韞每一個字,他說的認真無比,猶如誓言。
安夷臉上的哭泣停住,她定定的看著沈韞。
他捧住安夷那張無比可憐的臉,他指間輕輕撫摸著她嬌弱的臉,每一寸都撫摸的憐惜無比。
沈韞看安夷的眼神,都帶著要融化人的溫度,愛意如此的毫不掩飾,同三年前的眼神一模一樣,可是又比三年前多了幾分炙熱。
他不想再對她有任何的克制了,他想讓她知道,他所有的愛,所有的喜歡都是給她一個人的人,永遠都只是給她一個人。
安夷忽然在沈韞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然後,她又進入沈韞懷里。
沈韞擁著懷中破碎且脆弱的安夷。
程凱依舊在外面等著,差不多半個小時,安夷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沈韞從里頭走了出來。
程凱隔著遠遠的距離,看著沈韞,而沈韞只是徑直走到電梯前,摁了電梯鍵,當電梯門開了後,他走了進去。
安清輝助理的目光也一直隨在沈韞身上,直到程凱走過去,他在程凱身邊小聲說了一句“程先生,就這樣允許安夷小姐和他存在聯系嗎。”
程凱掃了安清輝的助理一眼,他說“你似乎管的有點多。”
便朝辦公室里頭走去。
到達里頭,程凱對安夷說“安夷,你別忘了,你和沈韞之間的身份。”
安夷正在拉窗簾,她听到程凱的聲音,回頭朝程凱看去。
程凱說“你應該還記得吧。”
程凱可不能讓安夷忘記這件事情,現在她剛坐穩安氏的位置,一切都還沒開始,她就忘了自己的目的,以及跟他的約定。
他必須得時刻對安夷進行提醒。
安夷站在窗戶前說“我只是讓他幫我問問爸爸的消息,而且。”
安夷從窗戶口,便程凱靠近,她站在程凱面前說“程凱哥哥,我也不喜歡你對我有過多管制。”
是的,他們之間可並沒有約定她不可以跟沈韞有往來。
而且程凱的管制更帶了另一種意思,他似乎不太喜歡她跟沈韞有接觸。
程凱說“我沒有對你進行管制,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安夷翹起唇角笑著說說“我一直都有記住,倒時你需要我做什麼,我同樣會按照你的做。”
在她看來,他要吃沈家是另一回事,她和沈韞接觸又是另一回事。
她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程凱自然不會再說什麼,程凱想,安夷應該是知道分寸的。
她應該是知道的。
沈韞從安家離開後,他便接到了一通電話,他沒有看來電提醒,直接接听的。
在電話被接通後,那端傳來一個女聲“我已經上車了。”
沈韞嗯了一聲。
安夏又說“這一次你幫我,我們之間就再也不相欠。”
沈韞說“嗯。”了聲。
沈韞收了手機。
安夏和向青霜脫離了程凱那邊的控制,回了a市。
而在安夏和向青霜脫離那邊控制後,安清輝的助理也接到消息,他接到電話,臉色一凝,那通電話他甚至都沒有听完,立馬迅速撥通了另一通電話,電話通了後,安清輝的助理對電話那端的人吩咐“立馬去機場,無論用什麼方式,都不要讓安夫人以及安夏小姐出a市的機場。”
他掛斷電話,便迅速上了車。
車子往機場疾馳。
那邊他們的人都守著的,她們怎麼回來的,而且程凱還在那邊動了手腳,按道理來說,她們連安檢都無法過。
誰插手這件事情了。
安清輝的助理,凝著臉坐在那。
車子一路疾馳到a市機場,可是當安清輝助理的車以及派過去的人,趕到那時,安夏她們已經早就提前一個小時出了機場。
消息給他們的時間太晚。
他們在機場找了整整兩個小時,都未將人找到。
到第二天早上,向青霜和安夏便直奔巡捕,她們現在找誰都幫不上忙,只能找巡捕局。
現在所有人都見不到安清輝,向青霜懷疑,程凱和那賤人聯手,把出車禍的安清輝給挾持了。
至少,現在無論如何都要從他們手上把安清輝逼出來。
是死是活,都得逼出來才對!
整個安家,不能被她和那姓程的不明不白把持著!
巡捕局接到向青霜的報警,便一早去了安家調查這件事情。
安夷當時剛準備去醫院看安清輝,她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外面的巡邏車。
江媽媽迅速走了過來,跑到安夷面前說“小、小姐!外面來了巡邏車!”
安夷站在那看著。
而就在那時,巡捕從車上下來,一起隨著來的還有許久不見的安夏和向青霜。
安夷停在那看著。
她們竟然回a市了。
向青霜安夏隨著巡捕進來。
而這時,安清輝的助理正在安夷身邊,一看到樓下這樣的情況,他便立馬下了樓。
安夷也隨在後頭。
向青霜一看到安清輝的助理,竟然會在這里。
當即便說了句“兆敘,清輝呢。”
兆敘可是安清輝身邊,最親近之人。
安清輝的助理,兆敘忙對向青霜說“夫人,您怎麼回來了,回來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好去接您,而且先生現在正在靜養,醫生說不宜——”
向青霜直接打斷兆敘的話“兆敘,你話不用說這麼客氣,也不用跟我們說靜養,我只要見清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