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劑要嗎!
安清輝說“不管,給我治。”
安清輝的助理說“是,安董。”
安夷被關在一家全是鐵窗的屋子里,門是緊閉的,她快喘不過氣來了,她快要。
她在房間內用力去拉窗戶,可是她的手都被窗戶磨的血肉模糊了,她依舊在用力拉著。
出不去,出不去,她要死了,她要死在這了。
她惶惶無措的,在里頭四處游走的。
這時,門又開了,有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帶著口罩走了出來,安夷往後退著,看著他們,他們是來殺她的嗎?
他們一定是的。
她瞬間往後倒退十幾步,整個人重重的撞在牆上。
兩個醫生朝她靠近。
安夷警惕的看著他們。
她縮在牆角,就像小時候一般,把自己縮成一小團,她太小了,沒有人保護她,爸爸不在家,不在家的。
江媽媽呢,江媽媽去哪了。
那兩個醫生將安夷從地下提起,便帶著她朝外頭走。
安夷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就被他們提著出去了,她不知道他們又要帶她去哪里。
她們帶著她走了好遠,長長的走廊里,他們帶著他進了治療室。
他們將安夷摁在里頭電擊。
程凱從安家回去後,便在家里四處走著,走了一會兒,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要等安家那邊搞人出來,不知是猴年馬月,程凱便立馬招來兩個小弟,他低聲吩咐“去,把人給我從醫院搶出來。”
那兩個小弟一听,便問“老大,這不好吧?”
程凱說“偷雞摸狗的事情,你們不會干?”
那兩個小弟一听,沒說話。
程凱說“現在立馬給我去,趕緊去!”
那兩個小弟在程凱的逼迫下,只能說“好的,老大。”
幾個人便迅速跑了出去。
程凱在這邊等消息。
不管之後怎麼樣,人從醫院搶出來安全點,誰知道他們拿著安夷在醫院做什麼,程凱現在唯有這麼做。
程凱的兩個小弟,到達醫院附近後,便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四處觀望著。
這座醫院整體都靜悄悄的,像是沒什麼人,房間全是防護鐵窗,蒙著鐵紗窗,外面看不見里面,陰氣沉沉的,偶爾還能夠從里面听到幾聲尖叫。
他們在那逗留了一會兒,便一同朝里頭進去,首先得打探清楚具體位置。
幾個人在里頭熟悉了好久,可誰知,就在醫院的入口處時,被兩個保安給攔住,問他們“你們是哪來的?”
其中一個人立馬笑著說“我們是來探望親有的。”
那保安狐疑的看著他們,問“有探視預約嗎?”
“還要預約嗎?”
保安說“當然,不預約,你隨便進去,出事了怎麼辦?這里頭關著的可都不是正常人,殺過人的精神病,挖肝挖肺的精神病都有,你們想遇哪種的?”
那兩個小弟打了個哆嗦。
正當他們被保安攔在那時,安夷被人從電擊室抬了出來,將她丟到床上就出去了。
安夷躺在床上沒有動靜,平時看上去柔順漂亮的頭發,此時凌亂打結的覆蓋在她肩頭,她的手就攤在那。
整個人看上去特別的弱小,她精神有點錯亂了,一直感覺耳邊有個聲音在嗡嗡作響,安夷不知道是什麼,她動彈不了,她目光看著前方,而她的前方就是一堵牆,貼滿了冰冷的白色瓷磚。
她的娃娃,就躺在她手邊的不遠處。
她動了動手要去抓,可是還是有一點距離的,她動不了身子,只能盡量去夠,可是夠了好久,她放棄了,手掉在了床上,沒有絲毫的力氣。
這時,忽然外面又傳來開門聲,是誰打開了她這扇門。
安夷緩慢的,努力扭過頭去看。
她眼楮看的依舊不是很清楚,相當的模糊。
安夷只看到一個影子,她努力想要看清楚,可是那里依舊是一團模糊的。
她抬起疲憊的手,去揉自己的眼楮,然後朝那個人看去。
有個人站在那,視線逐漸清晰了,逐漸了,一點一點。
安夷忽然用盡全身力氣從床上掙扎了起來,她從床上下來,腳步踉踉蹌蹌朝那人走去,可是走到一半時,她的腿由于虛軟無力,摔在了地下,她又再一次從地下爬起,繼續朝那個人走。
走到那個人面前,只有一段距離後,她的身子便摔在那個人的懷里,她手抱著他。
她說“不要待在這里,不要。”
那人低眸看著抱著他身子的人。
她依舊在說“不要。”
那人將她摟在懷里。
接著,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抱在了懷里,轉身便帶著她離開了。
程凱的兩個小弟還在醫院打探著,打探了許久的消息,他們終于知道了安夷的具體位置,便朝這邊溜了過來,溜到安夷所在的病房時,床卻是空的,里頭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個娃娃在床上,顯示著那張床曾有人住過。
程凱的小弟面對這情況,各自相互看了眼問“怎麼回事?去哪了?”
正當兩人說著時,忽然兩個保安,打著手電筒,迅速朝這邊房子跑過來,程凱的兩個小弟,看到人來了,大概是平時做賊太多,看到人來了,第一反應就是跑。
而且跑的飛快。
那兩個保安早就注意到他們兩人了,在那大喊著“站住!”
程凱兩個小弟,慌亂逃竄,可是逃竄到一處走廊口時,正好被另一端趕來的保安給擋住。
程凱那兩個小弟無路可逃立馬停住,四個保安,雙面夾擊,便將程凱的小弟給摁在地下摁住。
接著,安夷的病房那邊,便傳來護士的話“人不見了!”
那兩個保安,立馬摁住那兩個人問“你們把人帶去哪了!”
程凱的兩個小弟被摁在地下說“人沒在我們這!我們也剛到這,我們也在找人!”
很快,程家和安家都收到了消息,安家這邊先收到。
安清輝正在書房,他冷聲問“你說什麼?你說人不見了?!”
安清輝從椅子上起身看著助理。
那助理對安清輝說“是的,安董,醫院那邊在安夷小姐的病房門口抓到了兩個人,是程家的人,可是程家的那兩個人也說沒有見到安夷小姐。”
沒有見到安夷,難不倒人還憑空消失嗎?
安清輝的助理問“安董,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找?”
安清輝說“不用去找,人除了他程家會帶走還會有誰帶走?一定是被程凱帶走了,你派個人現在立馬過去,問他究竟要怎麼樣,竟然把我安家的人藏起來了。”
助理要立馬走,安清輝又立馬說“等等,我親自過去。”
安清輝沒想到程凱竟然會來這一出,去醫院搶人,他在搞什麼?
安清輝立馬帶著人趕了過去,向青霜這時從房間內出來,看著晚上飯點離開的安清輝。
這時有個佣人從書房出來,向青霜立馬問“先生這個時候去哪?”
那佣人立馬停住,對向青霜說“夫人,听說安夷小姐在醫院丟了,先生現在趕過去。”
“丟了?!”向青霜高聲問。
這邊安清輝已經趕到了程家,而程凱也早就接到了消息,看到安清輝親自登門,便知道不妙。
他立馬從樓上匆匆下來,便立馬過去迎接,到達門口,他便對剛下車的安清輝喚了句相當拉近距離的一聲“爸爸。”
安清輝笑著說“賢婿,貿然前來,是不是打擾了?”
程凱相當狗腿說“怎是打擾,正好還未吃飯,您一來,我們家剛從長白山那邊挖出來的千年人參,今天我就讓他們炖了,給您補補身體。”
程凱就要喊廚房的人去辦,安清輝拉著他忙說“先不用,我有點事情要問問你。”
程凱看著安清輝,安清輝說“先去里頭說。”
安清輝便在沙發上坐下。
在他坐下沒多久,程凱要親手去給安清輝斟茶。
安清輝便說“賢婿,我家安夷現在正在病中,急需要調養要醫治,你可千萬不要因為不舍,而害了她,治病要緊,你趕緊把人送出來,我好帶她去醫院。”
程凱拿茶杯的手一停,他笑著說“爸爸,您可能是誤會了,那兩個人是替我去看安夷,順帶給安夷送點東西過去的,人真的沒有在我這,我正想親自登門同您解釋呢。”
安清輝自然不會相信,他只認為那兩個人就是個障眼法,如今人就是在程凱的手里。
他說“程凱,我也不跟你繞,安夷的母親就是死于這個疾病,她這個疾病遺傳來自于她的母親,現在要及時醫治,才能防止以後更為惡化,你還是把人給我吧,我現在帶她回去。”
安清輝顯然是認死了,安夷人在程凱這。
程凱知道,這是怎麼都解釋不清楚了。
他沉默了幾秒,才又說“如果我說人真沒在我這,您信嗎?”
程凱這次說的相當認真,臉上沒有笑,連平時那吊兒郎當的巴結也沒有了。
安清輝看著他。
程凱說“人真的沒在我這,我現在也在焦急找安夷,我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有要害她的人,把她給帶走了,比如您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