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劑要嗎!
第二天安夏出院。
程凱正好有時間,自然是在的。
一家人坐在客廳吃午飯,安夷坐在程凱身邊,而安夏坐在輪椅上,手沈韞坐在身邊。
向青霜和安清輝坐在主位上。
程凱這幾天出差了,沒在市里,今天一回來,便來安家了,他不斷給安夷夾著菜,一邊夾,還一邊說“你看你這小個兒,再不趁這幾年長長,再過幾年就長不高了。”
程凱對安夷還相當好,里頭有安夷不吃的配菜,還給安夷一一挑出來。
安夷卻皺眉說“我吃不了這麼多。”
程凱說“不行,多吃才能長個兒。”
安夷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程凱哪里管啊,什麼東西營養什麼東西往安夷碗里塞,塞到一半,他突然想起,好像大家都沒動筷子,程凱看過去,見所以人都看著自己,程凱似乎才想起什麼,他哈哈笑著說“我忘了,大家都還沒吃。”程凱立馬又給安清輝夾菜說“爸爸,您吃,這海鮮特新鮮,我特地讓人從國外航運回來的。”
程凱這樣的行為,當然在向青霜眼里無禮極了,沒有素質的表現,她微皺眉看著。
一般大戶人家餐桌文化,是不流行夾菜的,而且就算是吃飯,也要等長輩先動,一樣東西不能重復吃太多次,都是嘗個味道即可。
而剛才程凱,完全不顧長輩有沒有動筷子,拿著筷子便直給安夷碗內夾,完全不顧及別人,沒有絲毫的素質和休養,真是暴發戶的做派。
沈韞就不同,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大家族內出來的良好教養與修養,從上桌後,餐桌禮儀,是完全挑不出半分毛病的。
向青霜在心里對程凱越發的輕視。
而安清輝卻很吃程凱那一套,他往自己碗內夾菜,也笑呵呵的說“那我試試味道了。”
安清輝用筷子夾了程凱夾給他的食物嘗了一口,相當喜歡說“嗯,不錯,很新鮮,肉質肥嫩。”
程凱見安清輝贊美,又立馬詢問向青霜跟安夏“阿姨,姐,你們要不要也要嘗嘗味道?”
向青霜立馬說“我就不用了,我不太喜歡吃海鮮。”
她客氣的笑了笑。
安夏卻直接充滿了譏諷說“我也不吃海鮮,這種東西,最是廉價了,而且餐桌上好像沒擺公筷。”她立馬對佣人說“張媽,公筷怎麼不擺?用自己的筷子給別人夾菜,這多髒啊。”
安夏那句話很明顯是在特指程凱。
程凱怎麼會听不出呢,他看著安夏,笑著說“那行,姐不愛吃海鮮,那我也就不夾了。”
這時安夷開口說“也對,姐姐腿有問題,還是少吃點海鮮為好,不是說要忌口嗎?要是發炎過敏就糟糕了,我听說有人海鮮過敏,要截肢的。”
“你——”安夏氣極了看著安夷。
安夷又對沈韞說“沈韞哥哥難道沒有喂過姐姐吃的嗎?”
沈韞正在夾菜,听到安夷這句話,他微停下動作,看向安夷。
她發難于沈韞。
沈韞是喂過安夷吃的,至于安夏,兩人確實沒有同用過一個筷子,或者餐具。
沈韞沒有回答。
張媽這時拿著公筷過來了,安清輝說“行了,都是一家人,用什麼公筷,撤了吧。”
安清輝這句話一出,安夏意外的看著安清輝,她眼里明顯是生氣的。
爸爸什麼意思。
程凱嘴角勾著笑,看著安夏。
沈韞這時,他對安夏問“你要吃點魚肉嗎。”
安夏看著沈韞。
她只能說“好啊。”
沈韞便拿著自己的筷子,給安夏夾了塊魚肉。
刺,挑的干干淨淨。
安夷看著。
安夏便瞬間開心的笑著,在那吃著。
吃完午飯後,沈韞送著安夏回房間休息,因為她無法下地行走,所以只能由沈韞推進電梯,帶著她上樓進房間。
程凱依舊進了安清輝房間,安夷在里頭待了一會兒,便從安清輝房間出來了,她出來在走廊時,正好撞見沈韞。
沈韞剛從安夏房間出來,安夷擋在他面前。
沈韞停住,看向她。
走廊此時沒有人,連一個佣人都沒有,大多都在樓下。
沈韞無表情問“有事?”
沈韞看了她幾秒,便別過她,朝著樓下走去,漠然的仿佛跟她沒任何關系一般。
安夷回頭看向他。
這時,程凱從安清輝書房出來,對站在那的安夷喚了句“安夷。”
安夷抬頭看向程凱,她笑著朝他走過去,程凱朝樓梯口看了過去,正好看見沈韞下樓的身影。
程凱摟住安夷,便轉身帶著安夷進了安清輝的書房。
最近程凱可是在生意場上,幫了安清輝的大忙。
現在可是安清輝最重視的人。
沈韞到達樓下,替安夏倒了一杯溫水後,便端著杯子又上了樓,等他經過安清輝書房門口時,沈韞停了停,朝書房門看去。
當然也不過是看了幾秒,沈韞臉上依舊沒多少表情的端著手上的水,去了安夏的房間。
沈韞是下午三點離開的,安置好安夏他便還要去醫院值班。
當然他並沒有去醫院,而是去了醫院租的房子那,他走了進去。
差不多二十分鐘,那個人自然也來了。
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沈韞正在廚房,听到開門聲,他朝門口看去,
有個人正在門口。
沈韞慢悠悠的將水壺從底座上拿了起來,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端了起來,喝了一口。
安夷看到他在廚房,便朝著廚房那端走去,她停在廚房門口。
沈韞在喝著水,也沒有看她。
安夷走到他身邊停下,罵了句“臭垃圾,你和安夏一樣都是惡心透了的臭垃圾。”
沈韞听著,然後看著面前的她。
安夷說“大笨豬,安夏是婊子,你就是婊子的臭——”
安夷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廚房內有被子墜地聲,安夷下一秒便被沈韞扣在懷里用力吻著,她失了聲,嘴巴被他完全堵住,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整個人被他困在了懷里。
白天,還爭鋒相對的兩個人,此刻正做著親密無比的事情。
沈韞抱著懷里的人便朝臥室走。
她被他抱著離開廚房時,在他懷里得到了一絲喘息,她又罵了句“安夏是婊子,你是臭狗,你們——”
沈韞鉗著她小臉蛋,又重重吻住。
她沒聲了。
那個人,只有在那個時候,乖的要人命,卻也蕩的要人命,她房間內嬌柔的哭著“沈韞哥哥,你輕點,你輕點,安夷會碎的。”
碎嗎?他就是要捏碎她。
捏碎她那惡毒的小嘴,要她失控絮亂著,糜爛著。
而此時的安夏卻在房間安然的睡著午覺,對于外面一概不知,在那間,她親手替沈韞布置的房間里。
晚上六點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昏黃了,窗戶外僅有的一絲光從窗戶窗簾口處,微弱的照射了進來。
房間內可卻依舊昏暗不堪,沈韞靠在床上吸著煙,他身上趴在著一個女孩。
女孩白藕似的手臂,掛在他脖子上,人卻趴在他胸口在熟睡著。
沈韞低眸看著她。
睡著的人,真像極了純白的天使,臉龐恬靜成這般。
沈韞掐滅掉煙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內,他伸手將她小臉蛋從秀發中抬了出來。
她半睜著眼,看著他。
沈韞笑著,又將她臉緩緩放在胸口,撫摸著她腦袋。
安夷被沈韞放下臉蛋後,便悠悠轉醒了,她在他身上爬了兩下,爬到沈韞肩頭上。
沈韞此時光裸著脖子,非常的方便。
她臉到達他脖子上,張了嘴,咬了上去,手下意識抱緊沈韞的脖子。
沈韞手摟著她,抱著她躺了下來,用被子蓋住了兩人,便擁著她側躺在那,任由她在那吸著。
他臉上沒有任何的痛處了,仿佛習以為常了一般,他手抱著她腦袋,他溫聲笑著說“喝慢點,沒人跟你搶,我是你的不是嗎?”
他低眸看著她,在她頸脖處大力飲著,寵溺的笑著。
安夷喝完,整個人虛軟的挨在沈韞頸脖處,有粘稠的血液從她唇邊流泄,在她和沈韞皮膚的接觸中,夸張的半張臉都染紅了,沾著血。
沈韞卻像是在喂養一個嬰兒一般,見她停止了趴在那,便問“夠了是嗎?”
安夷嗯了一聲。
沈韞從床上抱著身上的她起身,朝浴室走去。
安夷的臉擱在沈韞肩頭,沈韞脖子上有鮮血流瀉在他肩頭,他抱著她進了浴室。
差不多二十多分鐘,他抱著人從里面出來,剛才懷中那個赤著的人,此時穿著純白色的睡衣,干干淨淨的,像個甜美的小公主,在他懷里掛著。
她腳上連襪子都穿上了。
沈韞將她放在床上,用被子將她蓋住,他看了她一眼。
人熟睡了。
沈韞便從一旁的椅子上扯了件襯衫,穿在身上,然後拿起外套,便從房間內離開了。
他到達電梯內,從電梯內離開後,他便去了醫院,到達醫院,沈韞又變回了那個溫雅的沈醫生。
安夷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八點她從床上的被子內掙扎著起來,她坐在那,迷蒙著,眼楮四處看著,才記起自己是在哪里。
她的手機在枕頭上,安夷伸手拿過,她便拿著手機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三聲,在病房的沈韞從口袋內拿了出來,看都沒看來電提醒,直接接听,他喂了聲。
安夷對著電話內的人罵了句“安夏是婊子,你是臭狗,該死。”
沈韞面不改色的听著,听著她罵了這一句,便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入口袋,便拿著病歷夾同病人繼續交流著。
護士跟在他身後,拿著筆在認真听記。
沈韞放入口袋的手機便沒再響起過。
安夷掛斷了電話,在那坐了一會兒。
她下了床,離開了這屋子。
可是安夷走到小區門口時,小區門口站了一個人,是程凱,跟著兩個小弟。
安夷停住腳步看著他,程凱對兩個小弟吩咐“該干嘛干嘛吧。”
他說完,安夷便朝他走了過去。
兩個小弟離開,程凱直接將車門拉開,安夷鑽上了車,程凱將車門關上後,轉身便去了另外一邊上了車。
車子從小區門口開離,程凱剛才是跟著安夷一路來的這。
他在小區樓下可是等了好幾個小時,在小區門口看到了沈韞從離開,差不多又隔了幾個小時,安夷終于從樓上下來,她換了衣服,而且是不同的衣服,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程凱開著車,沉默不語著。
安夷也不打算解釋什麼。
車子到達安家,安夷從車上下來,程凱坐在車內對即將下車的安夷說“安夷,你現在的目標是安氏,你不要忘了。”
安夷說“我會從安夏手上搶走安氏的,我會把她們從我們家全都趕出去的。”
她冷著臉,說完,便轉身朝里頭走。
程凱坐在車內看著,好半晌,程凱才將車從安家開離。
程凱是一直都知道安夷和沈韞沒斷的,安夷一直在纏著沈韞。
這是他沒料到的。
安夷回到家,安夏正和向青霜在沙發上。
兩人看到她回來,目光全都放在安夷身上,安夷也朝他們看過去。
一兩秒,安夷便上了樓。
安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問向青霜“媽媽,她是什麼時候出去的?”
向青霜不知道安夏怎麼會如此問,她說“你管她干嘛?”
安夏說“沈韞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向青霜猜到安夏聯想到了什麼,她低聲說“你沒看到剛才外面的車嗎?程凱送回來的,你想什麼呢,沈韞走的時候,她還在家,可見不是你想的那樣。”
安夏也覺得太會多想了,她听了向青霜的話,便微放下心來。
可是安夏今天下午看不到沈韞,而且她行動相當的不方便,又不在醫院,她有些沒安全感,立馬拿出手機給沈韞打電話。
沈韞還在醫院,還沒下班,他接到安夏打來的電話後,便笑著喚了句“安夏。”
安夏問“你在哪呢?”
沈韞說“還在上班,不過等會得下班了。”
安夏听見沈韞那邊相當的嘈雜,她听到了護士台的呼鈴聲,確實是在醫院。
安夏放寬了心,她笑著說“好的,你吃飯了嗎?”
沈韞說“還沒有,回老宅吃。”
安夏說“你同媽媽和祖母說一聲,我這幾天可能去看不了他們了。”
沈韞听著安夏的聲音里,全是難過,他淡聲笑著說“嗯,好,晚上早點休息。”
以前安夏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沈韞的變化,可如今,安夏從沈韞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變化,反而覺得他對自己越來越好了,安夏覺得自己真是會多想,面對沈韞的叮囑,她開心的應答著。
兩人又說了幾句,不過沈韞要去忙了,安夏也不再纏著他,兩人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向青霜問“怎麼樣?”
安夏笑著說“他在醫院呢。”
向青霜瞧她開心的模樣,笑著說“少瞎想了。”
可是安夏突然腦海內閃現了一幕什麼,她說“媽媽,剛才安夷的衣服是不是跟白天的不一樣?!”
向青霜正在喝美容茶,听到安夏的話,她皺眉“你什麼毛病?她跟程凱一起出去的,能夠做什麼,你管這些做什麼。”
安夏只是突然想起這個事情而已,她說“我沒有多想,我只是提一提。”
向青霜說“你現在該想的就是快把自己的腿休養好,倒時,去公司幫忙,繼承安氏。”
安夏說“媽媽,爸爸是真的喜歡我嗎?”
安夏突然很懷疑這點了,他是很關心自己,她也知道,安夷一直都不受他重視,可是安夏仔細的想了很多事情,安夏卻覺得,無論安夷犯了多少事,多重的事情,對她的處罰,都是不痛不癢的。
他是真疼愛自己,不喜歡安夷嗎?
向青霜說“你父親這次之所以沒有動她,沒再提過這件事情,其實是因為程家。”
安夏皺眉看著向青霜。
向青霜說“我听人說,程家,也就是那個程凱,幫你爸爸解決了很多棘手的事情,你爸爸現在很看重他,而那個程凱,你也知道,對那個賤人很看重,你爸爸怎麼會對她懲罰?”
安夏說“真是這樣嗎?”
向青霜說“你沒看到因為兩家的聯姻,你爸爸更為看重她了嗎?這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程家嗎?”
安夏似乎覺得母親說的有點道理。
向青霜又說“安夏,你不用擔心這點,你爸爸始終是疼愛你的,不過沈家始終不會幫我們家太多的忙,本就是高攀,這也是媽媽最為煩惱的事情,如果沈家能夠在你爭安氏的時候,幫助你,那就好了。”
這是實話。
也是安夏這邊的短板處,沈韞本就不從事這方面,沈家又怎麼會插手安家的事情呢,這也是向青霜最為憂愁的地方。
安夏說“我不需要誰的幫忙,如果爸爸是真的喜歡我的話,他就會把安氏給我。”
安夏說到了關鍵的事情上,安夏自然是放心的。
她和安清輝夫妻幾十年,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對安夏的感情呢。
安清輝自然是疼愛安夏的,而安氏,她相信他也一定會給安夏,當然,安夏在這一處,也應該加把力了。
那段時間,安夷沒再去學校上課,也沒有再去醫院實習。
她開始全天在安氏學習工作。
安夏對于這樣的情況,相當著急,恨不得腿現在就好了,可就算她再焦急,也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好在沈韞那段時間時長來安家,陪安夏,陪著安夏一點一點,慢慢恢復,安夏的心才定下來一些。
安夷不再去找沈韞,她每天都很晚由著司機送回來,就算兩個人在樓下遇見,安夷都不再看他,也不再纏著他,直接上了樓。
兩個人也都沒再去過那所房子里,而沈韞,看到安夷也只是從她身邊經過,擦身離開。
未有半分的而接觸。
在那段時間里,安清輝竟然還將跟了自己許久的助理派到安夷身邊,教著她。
這一舉動,徹底讓安夏和向青霜按耐不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竟然將身邊的人都派去給了安夷,教安夷,這不就是要把她當成未來繼承人培養的做法嗎?
而沈家那邊自然也听說了這件事情,甦杭如跟丈夫沈洵德聊了聊這件事情,問他“你覺得安家這是怎樣的打算?”
沈洵德拿著報紙在翻看著,對于妻子甦杭如的話。
沈洵德說“我估計安家那邊的打算,可能是想培養小女兒。”
甦杭如說“不應該啊,這事情上我覺得安清輝應該是偏向安夏的。”
沈洵德對于妻子對這件事情的關注,他低聲說“你關注這些做什麼?培養誰,對于我們家都沒影響。”
甦杭如說“話是這樣說,不過洵德,程家那邊為了幫安家那小的,可是相當出力,而我們家對安夏這件事情不管不問,會不會顯得不太好?”
沈洵德說“就算不落在安夏身上,安夏在我們家也不會差的。”
不過妻子說的,也正是他一直在想的問題。
他想了想說“先問過沈韞吧,看他怎麼想的。”
這時,沈韞下班了,沈韞的車停在院子內。
甦杭如看了一眼大門口說“回來了。”
沈洵德看過去,沈韞正好從車上下來,他剛下班回來,看到父親和母親全都坐在大廳內的餐桌邊,他笑著走了進去,問“你們還沒休息?”
甦杭如說“你父親也剛回。”
沈韞脫著外套便朝里頭走,他走到餐桌邊,甦杭如立馬去給沈韞端晚餐過來,沈韞起身說“我去就可以。”
甦杭如卻說“你坐著,你爸爸有事情要問你。”
沈韞便沒再動,坐在那看向沈洵德說“您有事情要問我?”
沈洵德說“安家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也听說了吧。”
沈韞解著領口扣子說“嗯,都有听說。”
沈洵德問“你怎麼想的。”
甦杭如正好端著食物從廚房內出來,看著沈韞。
沈韞坐在那說“您呢。”
他反問沈洵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