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劑要嗎!
東子答了句“這麼早?”
薛棋也下意識的看向那扇門。
薛棋突然從沙發上起身,竟然徑直朝著那扇門走去,東子不知道薛棋要干什麼,忙說了句“薛棋,你要去干嘛。”
他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壓的很低,導致在廚房內倒果汁的沈韞並沒有听見。
薛棋到達門口去開門,門、鎖的。
而就在這時,沈韞也正好端著果汁和水出來,一眼看到在開房門的薛棋,兩個人在那對視著。
不知道為什麼,東子感覺氣氛不太對勁。
沈韞臉上沒有太多情緒,對于薛棋的舉動,只是問了句“有事嗎?”
薛棋的手也從上離開,她笑著說“沒有,我想去洗手間。”
沈韞說“洗手間在客廳的左側。”
薛棋看過去,她這才恍然大悟,對沈韞說了句“抱歉,我沒注意到。”
薛棋朝客廳的洗手間走,而沈韞端著果汁和水繼續朝沙發那端走,他曲著身,垂著眼睫,低著臉,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看到他的手,將果汁和水從托盤內端了出來,輕放在了桌上。
而薛棋進了洗手間。
薛棋和東子在沈韞那待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時間也不早,各自有事情要忙,所以喝完水和果汁便離開了。
兩人從電梯內出來後,薛棋悶不做聲,而東子走在她身邊,看著薛棋的臉色。
忽然薛棋說了句“鎖的。”
“啊?”東子沒搞明白。
薛棋說“臥室的房門是鎖的。”
薛棋看著東子問“睡覺為什麼要鎖著。”
東子一臉沒明白,他說“你說的什麼啊?我怎麼听不懂。”
薛棋說“我懷疑沈韞房間鎖了一個人。”
東子說“你不廢話嗎?安夷就睡在里頭。”
“不、是囚禁。”
東子突然就失了聲。
而沈韞在東子和薛棋他們離開後,他關上了房門,便轉身朝臥室門走去,他將門打開便徑直走了進去,地毯上坐了一個人,正坐在那玩著積木,沈韞走了過去後蹲在她面前,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伸手拖住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沈韞笑著說“剛才家里來客人了,招待了會兒,好在待的時間並不久,不過,出了點問題,我們可能要搬家了,安夷。”
安夷目光沒有絲毫感情的落在沈韞身上,像是被人抽去了靈魂。
沈韞的手在安夷的臉上細細撫摸著,撫摸著她臉頰上每一寸的肌膚。
他的,這個人,完完全全屬于她的。
他不要讓她跟任何男人有接觸,他要完完全全擁有著她。
沈韞將她緊緊樓在懷里,他望著安夷用積木搭建的房子,他的手撫摸著她的秀發,他說“安夷,不要離開我,我會發瘋的,我沒辦法跟任何人分享你。”
的一聲,安夷的搭的積木,突然垮了一地。
而沈韞絕望的,像個上不了岸的人,在摔落一地的積木前,緊抱著懷里的人。
他身上再也尋不到以前半點的開朗,他似乎陷入了某種絕境。
半夜沈韞牽著安夷出門,之後便再也沒有回過這所公寓。
第二天早上沈韞出現圖書館,他正低頭翻著書,薛棋突然就出現在沈韞身邊,她在他身邊坐下。
沈韞看向她,並沒有動,沒說話,也沒反應,移開視線,目光繼續落在自己的書上。
薛棋也翻開了書,上午沒有課,所以大多都是圖書館自習,薛棋低頭看了一會兒書,突然低聲說了句“她的家人遲早會知曉的。”
沈韞沒什麼反應,目光落在原文書上。
薛棋說“我勸你趁事情還沒有鬧大,盡早放了她,沈韞。”
沈韞手上的筆,在全英文的書上標記著,依舊沒半分的反應。
薛棋側目看著他。
下午兩點的時候,江媽媽發現安夷的手機打不通了,打過去基本處于沒人接的狀態,江媽媽有點著急了,在屋內四處著急走著。
而這邊的東子握著手機,想要給沈家打電話,可握著手機怎麼都摁不下去那個號碼,一切都只是懷疑而已,應該不是真的,不是……
程凱帶著小弟站在巡捕局前邊抽著煙,抽了好一會兒,終于他將煙蒂丟在地下,在腳下用力擰著,擰了個稀碎,程凱直接朝著巡捕局走去。
晚上十點,沈韞提著打包好的盒飯,從電梯出來,正要朝家門口走,兩個巡捕擋在沈韞面前,沈韞去拿鑰匙的手停住,看向那兩個巡捕。
沈韞不是第一次面對巡捕了,兩個巡捕例常拿出巡捕證給沈韞查看,接著,便對沈韞說“把門打開。”
沈韞什麼都沒問,拿著鑰匙插入孔內,將門打開,沈韞走了進去,兩個巡捕便隨在沈韞身後,一同到里頭開始四處搜著,首先他們去的是臥室,臥室里沒人,床鋪很干淨,被子疊的很整齊,窗簾敞開著,四處都很整潔,未見到有女孩的痕跡。
接著,巡捕又在浴室陽台房間各處搜著,而沈韞始終都是很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任由巡捕搜著。
等搜了一圈下來,巡捕未尋到蹤跡,便朝沈韞說“請你同我們去巡捕局走一趟,有點事情要問你。“”
沈韞說“要很久嗎?還有,可以說,是因為什麼事嗎?”
巡捕從資料袋內,拿出一張照片,他問“你認識里頭的女孩嗎?”
沈韞看了一眼,是張證件照,安夷的,沈韞說“認識。”
巡捕說“你們什麼關系。”
“男女朋友。”
巡捕說“她失蹤了。”
沈韞沒多大反應說“嗯,我也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巡捕相互對視了一眼,暫時什麼都沒有問,而是又說了句“走吧,先去巡捕局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沈韞從沙發上起來,便隨著那兩個巡捕從公寓前離開。
沈旭東听聞消息趕到了巡捕局,沈韞被巡捕詢問後,沈旭東便進了審訊室,又是在這里,同樣的房間,看到了他的佷子沈韞。
那個在他印象中從小優秀,文靜听話的佷子。
沈旭東站在了沈韞的面前,他說“你還認識我嗎?沈韞。”
沈韞還喚了沈旭東一句“二伯。”
沈旭東說“你還知道我是你二伯?!沈韞,我沒想到我又一次在這見到你。”
沈旭東都沒敢往家里通知,他接到電話就趕來了,他真的不太敢相信這件事情。
沈旭東根本不同他多說,他問“人呢?你先告訴我你把人藏去了哪?”
沈韞坐在那,簡短的答“我不知道。”
沈旭東根本沒那個時間和他周旋,他一把拍在桌上說“沈韞!我問你人在哪!”
和沈旭東的激動相比,反而沈韞淡定到不像是進的巡捕局,他依舊是那句話,他說“不知道。”
他冷靜到了一個程度,甚至都沒有同沈旭東多言一個字,燈光下,沈韞那那張臉平靜的好似一潭死水。
沈旭東在巡捕局見過這麼多人,從來都沒見過沈韞這樣淡定的一個人。
沈旭東明顯是審查不出什麼,別人審訊還倒好,主要現在這個人是他的佷子,反倒是讓沈旭東束手無措。
他說“行,你不說是吧,要是等我們找到,沈韞,事情就完全不是那回事,我可跟你說,你是高材生,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沈旭東氣的離開了審訊室。
而沈韞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里頭,沒有半點動靜。
沈旭東朝之前審問沈韞的兩個巡捕走去,兩個巡捕看到沈旭東來了,立馬喚了句“旭哥。”
沈旭東問“剛才問出了些什麼來嗎?”
兩個巡捕說“什麼都沒問出來,而且我們是從他所住的公寓搜查出來的,里頭沒見過那女孩子生活的痕跡,而且他聲稱,他也很久沒見到過失蹤者的人了。”
沈旭東暗暗咬牙,他說“你們先找,先把人找到再說。”
沈旭東根本不敢往回打電話,他暫時瞞著那邊,未對老宅透露過一言半語。
巡捕開始搜著,沈韞常去的地方,沈韞以前住過的地方,以及可能的地方,還有調監控。
可是不知道是沈韞狡猾,而是湊巧,那周邊的幾處監控,均未出現過沈韞的身影,就算他出現,也是一個人出門去學校上課。
而那個女孩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不是談戀愛談的好好的嗎?怎麼就人突然不見了?
而且報案的人,居然還是程世雄的兒子,程凱。
那個剛出局子里沒幾天的程凱,他倒沒敢說人和沈韞有關,只報的失蹤,可人在沈韞著不見的,失蹤了,不就是找沈韞嗎?!
沈旭東起先還不敢把事情鬧的太大,一直都拘著沈韞,學校那邊請了假,想著把事情搞清楚了,人找出來就結了,可是沈旭東也知道,事情不能拖太久,拖太久太不利了。
在巡捕找了好幾次後,始終都沒有進展,沈旭東再次去了審訊室。
沈韞已經被在這拘著好幾天了,而且他的反應和說辭,始終和前幾天一樣,沈旭東說“沈韞!我再一次問你!人呢,你到底把人弄去哪了?!”
面對沈旭東再一次的審問,沈韞依舊是那句話“我說了,我也沒再見過她。”
沈旭東咬牙切齒的說“沈韞!你別以為我是你二伯,我就不敢動你!你要再不回答,我就同你父母說了!”
沈韞又不再言語。
沈旭東拳頭捏的咯吱咯吱作響,他真有一種揍人的沖動。
而這時,外頭一個巡捕敲門。
沈旭東說了句“進來。”
那巡捕在沈旭東耳邊小聲說“安家的佣人跑來巡捕局報案了,說她家小姐人不見了。“
沈旭東皺眉問句“你說什麼?“
便迅速出了審訊室。
而坐在那的沈韞終于動了兩下,抬頭看著前方,門口依舊有兩個巡捕在守著。
不僅安家的佣人過來了,那個女孩子的好朋友以及同學,也過來了。
全都是來巡捕局報案的。
沈旭東是知道的,擋不住了,也藏不住了,遲早是要給個交代的。
可是這個交代該怎麼給,還是要同大嫂說,同安家那邊進行個交代的。
安家的佣人哭著同沈旭東說,人從學校不見了,不見好長一段時間了,手機一直也聯系不上,所以今天才覺得事情不對,來巡捕局報案,那個琳琳是同安家的佣人一起來的,沈旭東沒敢過去,只讓其余兩個巡捕處理著。
也沒提到巡捕早就受理了此案這件事情,走了個流程,便立了案,只同他們說會盡早把人找回,那個佣人在這停留了一番,又哭哭鬧鬧回去了。
東子和薛棋沒今天都沒見到沈韞後,也知道是出事了。
薛棋和東子兩人主動去了巡捕局,而沈旭東正好要找他們。
薛棋主動同沈旭東線索,說她最後一次知道那女孩的消息,就是在沈韞公寓,而且就在前幾天,還有好幾次,沈韞帶著人去了醫院,不過都是將人倒鎖在房間的,她當時就覺得奇怪,只是一直的都不敢確定。
沈旭東問薛棋“也就是說,你確定人是在沈韞手上不見的?”
薛棋說“是。”
按照薛棋所說的時間,和巡捕局這邊去找沈韞的時間,基本只隔了一天,那麼就是說,第二天人就在沈韞公寓消失無蹤。
沈旭東想不通這一切,他問薛棋“你們知道沈韞為什麼要鎖著那女孩嗎?”
薛棋搖頭,東子也搖頭,都不太清楚沈韞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總要有個原因的,沈韞又沒瘋了。
薛棋又說“不過自從沈韞和那女孩子認識後,就越來越不太對了,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整個人都變了,任何反常的事情,他都能夠做出來,至于他們之間發生什麼,沈韞也從來沒跟我們說過。”
沈旭東緊皺著眉頭說你們感覺到了,我們自然也能夠感覺到,可現在我們都找不到那個女孩子人,沈韞似乎是藏了。”
東子說“沈韞藏著她干什麼?”
沈旭東說“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他把人藏著做什麼,而且關鍵是我們都搜不到她人。”
沈韞這一年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甚至讓人有些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了。
正當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有個巡捕進來了,對沈旭東說“旭哥,您佷子找您。”
“找我?”沈旭東覺得有些奇怪。
這可是他第一次找自己。
沈旭東雖然覺得奇怪不過還是對薛棋和東子說“你們坐會,我去看看他找我什麼事。”
東子和薛棋點頭。
沈旭東便出了辦公室,去了審訊室,沈韞依舊坐在那。
沈旭東站在他面前問“什麼事。”
沈韞抬頭看向沈旭東問“二伯,我可以回家洗個澡嗎?或者換身衣服。”
確實幾天了,對于一向愛干淨的沈韞來說,這不是一件能夠忍受的事情。
沈旭東終究是沈韞的二伯,看著他現在疲憊的模樣,于心不忍,便說“你先跟我說人在哪,我就放你回去。”
沈韞說“二伯,你先讓我洗個澡,之後您想知道什麼,我會同您說。”
沒想到他松口了,沈旭東有些不敢相信。
沈韞又一次問“好嗎?”
這是個好兆頭,事情松動了。
沈旭東說“好,那我讓人送你回去洗澡。”
沈韞說了句“謝謝。”
沈旭東便帶著沈韞從里頭出來,派人帶他回去,他經過大廳時,看到了在沈旭東辦公室的薛棋和東子。
門是開著的,他們自然也看到了沈韞。
而沈韞看他們的眼神很淡,甚至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便由著沈旭東手下的兩個人,帶著沈韞從巡捕局離開。
等到達家後,兩個巡捕自然沒敢跟同進去,在外面的車上等待著,家里只有佣人,不見甦杭如和老太太。
佣人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見沈韞突然回來,便同他打著招呼。
沈韞如往常一般回應了一聲,他到達自己的房間後,沈韞臉上掛著一絲笑,極淡,之後他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兩個巡捕在外面等著,等了半個小時,兩人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里頭人還沒有出來。
又過了十幾分鐘,還是沒見人出來,客廳只見佣人在走動著。
兩個巡捕從車上下來,便去問佣人沈韞房間,佣人嚇死了,突然冒出來兩個巡捕,不過她還是指給他們看了,兩個巡捕去了沈韞房間前,敲了兩下門,里頭沒人回應。
忽然,他們覺得不對勁,直接撞門沖了進去,到達里頭,浴室里有滴水聲,浴室門大開著,不見人影,而窗戶也同樣是往外大敞開的。
他們知道,出事了。
沈旭東還在和薛棋東子他們聊著,不過他手機就在此時響起。
沈旭東接听。
才一兩秒的時間,沈旭東猛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麼?跑了?!”
薛棋和東子立馬抬頭看著沈旭東。
東子問“沈二伯,怎麼了?誰跑了?”
沈旭東緊捏著手機,他說“沈韞跑了。”
“怎麼會跑?!”
東子和薛棋齊聲問。
顯然他們都沒料到會是如此,而就在此時東子口袋內的手機傳來一聲震動,東子去口袋內拿手機,可緊接著東子立馬看向沈旭東。
沈旭東問“怎麼了?”
東子說“一條短信,這個號碼我不認識。”
沈旭東從東子手統領手機扯了過來,低頭看著,竟然是一串地址。
東子忽然想到什麼說“肯定是安夷發過來的!沈二伯!”
沈旭東問“你確定嗎?”
東子說“我確定!”
東子竟然無比確定,他說“安夷發短信,從來沒有標點符號的!”
而很巧的是,那一串地址確實沒有任何的標點符號。
可是地址不需要標點符號。
沈旭東看著。
不過,他見東子如此肯定,便立馬起身,從辦公室內走了出去,迅速喊來幾個巡捕,開始組織人便開車按照那個地址去搜。
沈旭東沒有去,沈旭東留在了巡捕局。
沈韞乘坐一輛出租車離開的,車子迅速行駛了不知道多久,終于在一處偏僻的老居民房停下,沈韞給了錢,從車上下來,便朝著巷子最里頭的一棟老房子走去,他停在門前將門給打開,之後他便將門給關上,到達里頭。
一個穿著裙子的女孩正跪坐在冰箱前翻找東西吃,她听到開門聲,回頭看了過來,沈韞立馬走了過去,將跪在地下的她抱在懷里,沈韞擦拭著她髒兮兮的臉說“來晚了,是不是餓壞了?”
沈韞見冰箱內的東西都幾乎已經吃完了,如果他再晚來就代表她將會餓著度過,沈韞說“我給你帶了吃的。”
他抱著她從地下起來,提著粥,然後便帶著她去沙發那,他坐下後,便用勺子給她喂著。
她太餓了,攀著沈韞的手,便在那一口一口接著。
沈韞說“慢點,有點燙。”
巡捕等到達那處地址後,在一片比較偏僻的老房子區里找到一棟房子,那棟房子的門是緊鎖的。
巡捕在那轉了一圈,便尋問周邊的居民這所房子是誰家的,那居民說晃手說不太清楚,巡捕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強拆,他們將門上的鎖給撬開後,直接踹門沖了進去。
看到的景象,是逃跑的沈韞,抱著一個穿著裙子的女孩在沙發那端喂著她吃東西。
沈韞听到聲響,回頭看向那些站在那的巡捕,沈韞立馬抱著安夷站了起來。
他看著他們。
巡捕沒想到他竟然來了這里,沖上去便將沈韞給圍住,沈韞緊抱著懷里的安夷,他看著巡捕好一會兒,忽然又低頭看向懷里的人。
藏不住了嗎?
沈韞想。
巡捕一把將安夷從沈韞手上奪了過去,他們將手套拷在沈韞手腕上。
而安夷到達巡捕手上後,便看向站在那始終都看著她的沈韞,安夷扭過了頭,不再看他。
沈韞笑著。
之後沈韞被押著離開,安夷也被一起帶著。
外面許多居民在那圍看著,都不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塊地方怎麼來這麼多巡捕。
而沈韞上了巡邏車後,便閉上了雙眸,他知道,無論他用什麼方法禁錮著她,都沒用的。
她本就不是真的愛自己。
他不過是她的目標,她的玩弄對象。
怎麼會屬于他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