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劑要嗎!
在安夷鑽進沈韞懷里後,沈韞將安夷的臉抬了起來,讓她看著自己。
他問“可不可以乖乖听話?”
安夷看著沈韞。
沈韞的手指溫柔的撫著安夷的眼皮,他輕聲說“答應我好嗎,安夷?”
安夷眨了兩下睫毛,眼睫毛像小刷子似的在刷著的沈韞的指尖,她定定的望著沈韞,隔了許久,我點頭。
安夷對沈韞點頭。
沈韞將安夷摟在懷里,他對安夷說“我希望祖母能夠喜歡安夷,我希望我的家人都同我一樣喜歡你,安夷,我們一起努力可以嗎?”
安夷在他懷里,本來是閉著眼楮的,可是听到沈韞那句話,又睜開了雙眸,很快,她又閉上。
她沒有應答。
沈韞知道,她根本就不想的,她其實很聰明,她知道沈韞為什麼要帶她去他家,也知道沈韞為什麼要帶她去跟祖母相處,她故意偷戒指,她要毀壞沈韞對她的所有計劃,她故意反抗著沈韞,她就是沒想過要跟沈韞有未來。
她完全沒有想過。
沈韞將安夷抱的更緊了,他很小聲的問“安夷,我們以後結婚好不好。”
安夷卻沒有任何的回應,對沈韞。
沈韞等了許久,只覺得心冰涼一片。
第二天沈韞便被喊回了家,沈韞坐在沙發上,甦杭如對他怒氣沖沖訓斥,她說“沈韞,你以後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們就給我分手!你知道那視頻是她半夜發給安夏的嗎?安夏本就因為你們解除婚約的事情,而大受打擊,如今因為那東西精神更加受到很大的刺激,你就沒想過安夏媽?安夏到底做錯了什麼?她給她捐了骨髓,讓她身體恢復健康,她竟然還搞出這樣的事,這是一個正常人應該做的事情嗎?!”
沈韞一回來,甦杭如便逮著他,不知道說了有多久。
老太太听到聲音便從樓上下來了,她也不知道具體又發生了什麼事,便對甦杭如插了句“哎呀,杭茹何必這麼大火氣,你歇……”
一向很尊敬婆婆的甦杭如說“婆婆,您就別說了!戒指的事情您真當我不知道嗎?”
甦杭如的一句話,梗的老太太半晌都沒說話。
甦杭如對沈韞說“我告訴你沈韞,你別以為你今天把戒指還回來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可見這個女孩子並不是我們對她偏見太深!”
所有人的印象,一瞬間又變回了以前。
沈韞沉默的听著。
老太太還在一旁勸著說“行了行了,你讓沈韞歇息會吧,他都被你嘮叨一上午了,他等會兒還得去學校呢。”
甦杭如說“今天哪里也不許去,還去什麼學校?他去不就是跟那女孩子待一起嗎?”
這個時候沈旭東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進來便問“怎麼了?一大早便听見大嫂的聲音。”
沈旭東看著坐在那的沈韞。
甦杭如問“你今天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沈旭東說“我回來接個資料。”
沈旭東便匆匆朝樓上走,甦杭如也沒有在意。
沈旭東在樓上翻找到資料後,又迅速朝樓上下來,這個時候,正好他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接听喂了聲。
也不知道那端同他說了什麼,他忽然無比大聲的問了句“你說什麼?人給放走了?”
沈旭東這句話,讓所有人全都朝他看過去,包括沈韞。
沈旭東直接當著家里人的面訓斥“誰讓你們把人放走的?他的律師說他沒吸食就是沒吸食嗎?萬一他走私販賣呢!這種事情你們是怎麼查的?”
不知道那端的人同沈旭東說了什麼,沈旭東有一會兒沒說話,面色難看的很,半晌,他說“我現在馬上就過來!”
沈旭東掛斷了電話,人便朝外走,甦杭如立馬說了句“旭東,怎麼了?誰被放了?”
沈旭東回了甦杭如一句“程世雄那兒子。”
他走出老宅,上了車,司機便載著他飛速離去。
甦杭如站在那忽然沒了聲了。
緊接著,她又看向沈韞。
沈韞明顯臉色也在若有所思。
甦杭如仔細觀察著沈韞的臉色,好半晌老太太說“杭茹,你既然不讓沈韞去學校,那你讓他回房吧。”
這里頭只有老太太沒有多想,而甦杭如,現在是完全的沒了任何心情。
面對老太太的話,她沒有再說話。
老太太便對沈韞使了個眼色,沈韞也終于從沙發上起身,對甦杭如說“母親,我回房了。”
甦杭如未作答。
而沈韞也沒有多停留,朝自己房間走了去。
等到達房間內,沈韞將房門給關上,他站在房門前,眉目一點一點陰郁了起來。
而沈韞在家里出不去,安夷下午也回了一趟家。
是家里的司機接她回的家,她從車上下來後,江媽媽過來接她,本來是要拿她的換洗衣物的,見她竟然什麼都沒帶,便問“安夷,你沒有東西要帶回來的嗎?”
安夷說“我是回來看爸爸媽媽的。”
安夷第一句話便是問“爸爸呢?”
江媽媽看著安夷說“安夏生病了,先生在安夏房間呢。”
安夷听後哦了一聲,江媽媽便對安夷說“安夷,要不你先去沙發上休息會,我給你去準備點吃的?”
安夷應答了一聲,便朝著沙發那端走。
之後安夷都在沙發上吃著江媽媽準備的東西,不過她的目光時不時看著樓上,終于安夏的房間有動靜了,安清輝隨著醫生從樓上走了下來,安夷一看,高興的很,立馬從沙發上起身,朝著安清輝那端飛奔了過去,到達安清輝面前,她開心的喚了句“爸爸!”
安清輝正在跟醫生說話,听見安夷這聲清脆的爸爸後,他便停下看向她。
安夷許久沒見安清輝了,小臉蛋上全是親昵和想念,她期待的看著安清輝。
可誰知道,安清輝在看到她後,卻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般,直接無視,隨著身邊的醫生說明“如果不是大問題就好,還希望鄒醫生幫小女多多調養身體。”
醫生說“只是小感冒,安先生您不用多擔心。”
安清輝說“好。”
沒人同安夷說一句話,他們就那般從安夷身邊擦肩而過,安夷在那站著,回頭看著。
她臉上的期待,開始一點一點落空。
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一直都是。
江媽媽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也依舊只能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安清輝在送著醫生離開後,安夷這次沒有再靠近,只是遠遠的站著,看著,而安清輝連眼神都不曾給她,直接上了樓,又去了安夏的房間。
安夷在樓下可以听見安清輝和向青霜在樓上說著話。
全是說等安夏身體好了,他們便一起帶安夏出國度假的事情,可是他們一家人的旅行中,卻始終都沒有安夷的名字。
江媽媽看著這樣的安夷,也是心疼萬分,走了過去,對安夷說“安夷,你要不要上樓去休息會?”
安夷看向江媽媽她答了句“好。”
安夷便朝著樓上走去。
安夷回了自己的房。
之後安清輝在安夏房間待了一段時間後,安清輝有公事在身,便又離開了。
今天是安清輝生日,安夷本來是想要同他說句生日快樂的。
當然他就連生日都很忙,家里幾乎不過這個節日,好像他自己也不記得了,可安夷卻一直記著。
在安清輝離開後,向青霜為了讓安夏好好休息,便也從安夏房間離開。
向青霜回了自己房,在向青霜前腳剛走,安夷將門推開,站在門口,直接朝安夏的房門看去。
她冷笑著朝安夏房間走。
安夏正昏睡著,她這幾天有些感冒發著燒,不過她並沒有睡的特別沉。
她感覺到有人進了她的房間,她以為是佣人,或者是媽媽,她迷迷糊糊的朝那個在自己房間的人影看了過去。
她問了句“誰啊。”
安夷正在站在安夏的一排櫃子擺放相冊的櫃子前看著,上頭有許多她和沈韞以前的合照,安夷拿了一個相框在手里看著。
安夏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向那個沒出聲的人。
那人抱著相框回頭看向她。
安夷。
安夏坐在那冷冷的看著她。
安夷抱著相框,她站在那看著安夏蠟黃的臉說“姐姐生病了?”
安夏只是看著安夷,不說一句話。
安夷說“最近沈韞哥哥去醫院見習了,姐姐知道嗎?”安夷說“姐姐應該不知道吧,姐姐怎麼會知道呢,沈韞哥哥應該很久沒有跟姐姐聯系了吧。”
安夏的手緊抓著被褥。
安夷抱著那個相框,朝著安夏走去問“姐姐看了那天我發給你的視頻嗎?”
安夷看著安夏,眼神無邪的說“那還只是一點點,姐姐不知道,我和沈韞哥哥在那所房子里,什麼地方都如此過,廚房,浴室,沙發,陽台,洗衣房,每一處角落,沈韞哥哥都像那樣哄著我,疼著我,愛著我,就連姐姐和沈韞哥哥一起學習的書桌上,沈韞哥哥的書籍上,都留著我的痕跡,他學習的時候,就喜歡把我放在他翻過的書上坐著,姐姐知道有多快樂多刺激嗎?姐姐見過那樣的沈韞哥哥嗎?”
“荒唐,毫無克制,姐姐應該沒見過那樣的沈韞哥哥吧?”
安夏整個身子都在細微顫動著,她緊繃著整個身子。
安夷將抱在懷中的相框拿了出來,她低頭看著里頭兩人的合照,曾經的合照,
安夷的手在相框上撫摸著沈韞那張笑的開朗的一張臉。
安夷說“以前的沈韞哥哥就是姐姐相框里的這種人吧,可是現在他變了,他不是了,他不開朗了,他喜歡听我哭,同他求饒著,興奮尖叫著,他被我變成了一個姐姐完全陌生的人,姐姐還喜歡他嗎?”
安夏忽然尖叫著說“你給我閉嘴!你別再給我說了!”
她抓起床頭櫃上的東西,發瘋似的朝站在那的安夷砸了過去,她臉激動都扭曲了,再也沒有以前那麼青春富有朝氣了,此時她的面容全被恨意和妒忌所腐蝕,她容顏丑陋不堪,她對著安夷說“你就是個賤人,你是蕩婦,你勾著沈韞,你用那種事情勾著沈韞,遲早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安夷面對安夏的激動和安夏的話,她害怕的往後退著,抱著那相框,她像只受驚的小白兔說“姐姐,我害怕,你怎麼了?”
安夏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還在裝,她要掐死她,她要掐死這個不要臉的妖女,她毀了她心里的那個沈韞,她奪走了她的沈韞,她居然讓沈韞成了視頻里那樣放蕩惡心的人。
她就是個賤人!
安夏從床上沖下來,可是她發身子實在沒多少力氣了,她被安夷刺激的,精神上折磨的,她跌落在地下,整個人狠狠摔在了地下。
安夷站在那縮著,看著,依舊在害怕的說“姐姐,你怎麼了,你別嚇安夷。”
安夷看著趴在地下的安夏,她嘗試著想要過去,靠近她。
可這時,門被人突然推開了,一個佣人闖了進來,她看著摔在床下的安夏,大驚,她迅速沖了過去喚了句“小姐!”
沒多久,在房間的向青霜也听到了動靜,立馬從房間內出來,她朝著安夏的房間走去。
她一看到趴在地下的安夏,她驚呼了句“安夏!”
她沖了過去撥開一堆的佣人,安夏卻扯著趕來的向青霜,對向青霜完全失去理智般哭著說“我要掐死她,我要掐死那個賤人,她搶走了我的沈韞!”
向青霜突然看向站在不遠處看著的安夷,她忽然起身朝安夷走了過去,走到她面前,便狠狠甩了安夷一巴掌。
那巴掌聲特別脆響,打的安夷抱著相框都掉了,摔碎在了地下,沈韞和安夏那張臉,便在歲破上裂成好幾塊。
安夷抬頭看著向青霜,向青霜指著門的方向對安夷說“你給我滾!從這里給我滾出去!”
安夷看著她。
向青霜那一巴掌特別用力,安夷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