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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風箏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西子情 本章︰第十五章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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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是!”風梨轉身去了。

    謝雲瀾抬步,繼續向府內走去,走了幾步之後,聲音平靜地對風梨道,“去謝氏米糧府邸里傳話,就說七日出殯,芳華小姐會去送老夫人一程。讓府內的人有個準備。”

    “芳華小姐是喜歡錚二公子的吧!”風梨有些怏怏不快地道。

    謝雲瀾腳步一頓。

    風梨跟在他身後,悄聲道,“公子,據說老夫人去的那日,皇上招芳華小姐進宮,似乎要給她退了和錚二公子的婚事兒,芳華小姐沒同意,駁回了皇上。”

    謝雲瀾目送著馬車遠去,知道走得沒了影,才慢慢地轉身回府。

    侍畫、侍墨立即坐在車前,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府邸門口。

    謝芳華笑了笑,對謝雲瀾道別,吩咐啟辰回府。

    謝雲繼嗤笑一聲,“果然是秦錚送的東西!”

    那只貓看到謝芳華,立即委屈地靠近她,見她沒驅趕,在她身上蹭了蹭,然後,慢慢地挨著她趴在了她身邊。

    片刻,風梨將那只貓抱出來,放進了車里。

    “不止還有芳華妹妹,還有我!”謝雲繼捶了謝雲瀾肩膀一下,也上了馬車。

    謝雲瀾對風梨擺擺手,風梨連忙去抱那只貓。

    謝芳華轉身上了馬車。

    謝雲瀾頷首。

    “我和雲繼哥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不要再想了。七日出殯,我會去送老夫人一程。”謝芳華抿了抿唇,慢慢地道。

    謝雲瀾眸光動了動,沉默片刻,點點頭,“好!”

    謝芳華點點頭,“雲瀾哥哥,老夫人雖然去了。謝氏米糧也許沒有什麼你認為值得去在意的人了,也許,沒什麼讓你覺得有可為的事兒了。”頓了頓,她認真地看著他,話音一轉,“但是,謝氏米糧外,還有我!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謝雲瀾看向謝芳華。

    “那我回府去給您取來。您……現在就要離開?”風梨雖然對謝芳華詢問,但眼楮瞅的卻是謝雲瀾。

    謝芳華點點頭,“秦錚問起了!”

    風梨連忙道,“回芳華小姐,在呢!那只貓如今就在咱們府里。您要帶回去嗎?”

    謝雲瀾一怔,有些不確定地回頭找風梨。

    謝芳華停住腳步,對謝雲瀾問,“雲瀾哥哥,從平陽城出來時,秦錚送的那只貓呢!可在你這里?”

    兩盞茶後,三人回到了謝雲瀾府邸門口。

    二人點點頭,一同往回走去。

    謝芳華扔了手中的空線軸,拍拍手,“我們回去吧!”

    謝雲繼微微地笑了笑。

    謝雲繼“哈”了一聲,“說得對!”

    “可是在謝氏的眼里,皇室才是攥著線的人。謝氏這只風箏,可放可不放。偏偏,皇室選擇的是放。那麼,有放,就要有掙脫,受到外界的很多的阻力。比如風,比如別的放風箏的人的線的糾纏,比如手勁夠不夠大,能不能拉回。比如線堅韌不堅韌,會不會斷。”謝芳華道。

    “有些道理!”謝雲繼點點頭。

    “風箏想要飛向更高的地方,而放風箏的人手里一直攥著線。”謝芳華平靜地道,“在皇室的眼里,謝氏是那根攥著線的人,是放風箏的人。阻礙了風箏想要飛得更遠的路,也就是阻礙了皇室的路,皇室想要唯我獨尊,沒有謝氏這頭猛虎的獨尊。”

    謝雲繼眨眨眼楮。

    謝芳華回首看了天空一眼,已經看不到風箏的蹤影,她淡淡道,“雲繼哥哥,皇室和謝氏,就如一個是風箏,一個是放風箏的人。你說,目前,誰是風箏,誰是放風箏的人?”

    來到近前,謝雲繼自然不滿地對她嘀咕,詢問理由。

    她站在山坡上望著天空看了片刻,然後轉身走了回來。

    不多時,謝芳華果然將風箏放飛了,順著天空,隨著風,飄得更高更遠了。

    謝雲繼有些不甘心,但到底沒強硬去阻止,重新坐了下來。

    “據風梨所說,我府中還多的是風箏,她願意做,必有她的道理。你去了也擋不住。”謝雲瀾伸手攔住謝雲繼。

    “臭丫頭!我還沒放夠!好不容易放起來的風箏,她干嘛要放飛?”謝雲繼立即要站起身阻止。

    “看起來要將風箏放飛!”謝雲瀾道。

    過了片刻,謝雲繼忽然訝異地道,“她在做什麼?”

    二人同時看向謝芳華。

    謝雲繼也不再說話。

    謝雲瀾不再說話。

    “也許!”謝雲繼不置可否。

    “你不是做不到,而是從來沒想有心去做!”謝雲瀾搖搖頭。

    “所以你就從皇上對謝氏出手時,從他手里奪回了一半的鹽倉,給他了一個黑虎掏心?”謝雲繼拍拍謝雲瀾肩膀,“這是你的本事!若是我,做不到!”

    謝雲瀾忽然也坐下了身,看著天邊道,“我曾經也想過,若我不是謝氏的人該多好!但是祖母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我的身上流的就是謝氏的血脈。守護謝氏米糧,是我的責任。”

    謝雲繼目光看向謝芳華走去山坡,緩緩地繼續道,“可是從去年除夕夜里,見到芳華妹妹。後來我去尋她,與她一番談話,她一個弱女子,一心要肩負起忠勇侯府和謝氏的責任。我便忽然覺得,謝氏鹽倉養了我這麼多年,不是生于謝氏人,但也是謝氏人了。我沒有理由再去不管謝氏,眼看著它滅亡。那時候,她說覆巢之下無完卵。我就突然發覺,也許我不是那麼想要謝氏傾覆,不是那麼想要一走了之,不是那麼想要擺脫謝氏。”

    “生在謝氏,除了小時候要一直訓練,學文習武,很是磨練吃苦。長大了要接管家業,肩負責任。這麼些年,一步步走來。我成了謝氏鹽倉的繼承人。本來覺得,盡我所能,護謝氏鹽倉一日是一日,若是皇上要除去謝氏,護不住的時候,我無能無力了,一走了之也就罷了。”

    謝雲瀾不語。

    過了許久,謝雲繼忽然放下手,搖搖頭,苦澀地一笑,“我一直執著于找到自己的身世,父親越是不想讓我找,越是不告知我,我越是想要找到。慢慢地,多年下來,竟然成了我心中的執念。可是今日,經你一說,我才發現,我也許並不是那麼想找到自己的身世。”

    謝雲繼站在一旁看著他。

    “若是有謝氏米糧和忠勇侯府的勢力去查!應該是難不住。”謝雲繼忽然將手捂在臉上,然後,慢慢地坐在了草地上。

    “一個謝氏鹽倉也許查不出來,尤其還是老家主不想讓你查出來的情況下。但若是有謝氏米糧和忠勇侯府的勢力去查呢!”謝雲瀾看著謝雲繼,“這樣的話,你還想查嗎?”

    “你看,連你也覺得不可能!”謝雲繼笑了一聲。

    謝雲瀾搖搖頭。

    謝雲繼忽然嗤笑,“謝氏忠心為國,哪怕是南秦皇室一心要除去謝氏,但是謝氏也不會反了南秦皇室。謝氏鹽倉一直依附輔助忠勇侯府,同樣忠君為國。你覺得他會收留別國的孩子來培養成為謝氏鹽倉的接班人嗎?”

    “你一直暗中在南秦查,可有想過查去北齊?”謝雲瀾看著他。

    謝雲繼身子忽然繃直了,“我的身世?你們知道了什麼?”

    謝雲瀾扒開他的手,“在聊你的身世!”

    謝雲繼偏頭看向謝雲瀾,將胳膊摟在他肩膀上,“嗯?你們在聊什麼?”

    謝芳華拿著卷軸,向著更高的山坡走去。

    謝雲繼將線遞給她。

    “將線給我!”謝芳華對他伸手。

    謝雲繼跑了一圈,將所有的繩線都放沒了,只攥著一個卷軸,然後跑回來對著二人滿頭大汗地道,“你們在聊什麼?一個個臉色這般沉重!”

    二人沉默地看著謝雲繼,不再說話。

    謝芳華抿起嘴角。

    “他能被謝氏鹽倉的當家人選中繼承人,自然不是無能。”謝雲瀾也看著謝雲繼,“只是他的身世若是不在南秦。那麼恐怕會是個麻煩。”

    “他本不該背負屬于謝氏的責任,但偏偏他雖然不是出生在謝氏,卻是養在謝氏。”謝芳華看向跑遠了的謝雲繼,風箏的線在他的手中越放越高,“我當初將他找到,拉入我身邊,自然便要對他承擔一份責任。”

    謝雲瀾頷首。

    謝芳華點點頭,忽然道,“關于雲繼哥哥的身世,雲瀾哥哥,你是知道一些的吧?”

    謝雲瀾尋思了一下,“看不太懂!但是應該有殺機。”

    “怎麼個不對法?”謝芳華聲音刻意壓低了些,靠近謝雲瀾。

    “不止是四皇子秦鈺!”謝雲瀾道,“我看剛剛那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頭戴斗笠面紗,雖然只露出一雙眼楮,但我覺得他乍然看到雲繼的目光不太對!”

    謝芳華一怔,眸光攸地縮了縮,“雲瀾哥哥的意思是……”

    謝雲瀾看向跑遠的謝雲瀾,抿了抿唇,“另外,要讓雲繼小心一些。”

    謝芳華點點頭。

    “也許是南秦皇室沒有察覺翠紅樓與北齊皇室有關聯,也許是即便察覺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謝雲瀾道,“翠紅樓不止有一個老鴇。”

    “若說與南秦皇室有關聯倒也罷了。在京城能做到第一青樓,自然不能沒有靠山。可是既然與北齊皇室也有關聯,那麼南秦皇室能允許?”謝芳華奇怪。

    謝雲瀾頷首,“要小心一些!據我所感覺,翠紅樓除了和南秦皇室有關聯外,還與北齊的皇室有關聯。可不是個簡單的地方。”

    謝芳華看著風箏隨風而顫顫地向高飛去,對謝雲瀾輕聲道,“雲瀾哥哥,我已經讓哥哥去查那兩個人了。”

    隨著謝雲繼奔跑,風箏漸漸地飛上了天空。

    謝芳華也松開了手。

    謝雲繼也不再深糾細纏,聞言拿著卷線的繩軸跑了起來。

    謝雲瀾不答話,對他道,“必須帶著風箏跑起來,才能因風放得更高。”話落,他將繩線給了謝雲繼。

    謝雲繼揚眉,“難道還另有隱情?”

    “裕謙王?”謝雲瀾笑了笑,“我看未必!”

    “翠紅樓背後的主子是誰一直以來不都是眾所周知的事兒?是嶺南裕謙王啊!”謝雲繼道,“曾經他年少在京城時,喜歡上了翠紅樓的紅姑。臨走紅姑不願意跟他去嶺南,于是他盤下了翠紅樓送給了紅姑,紅姑留在了京城,守著他們的初遇之地。”

    “這要看翠紅樓背後的主子是誰了!”謝雲瀾語調平靜。

    “京城有北齊人是不奇怪,但是京城有膽子大的竟然敢挑釁秦錚的北齊人,可就奇怪了。”謝雲繼看著謝雲瀾,“你不覺得奇怪嗎?”

    “南秦和北齊雖然分國而治,但是卻不封鎖商貿。商賈一直互有來往。而秦樓楚館這等勾欄脂粉之地,是不管什麼南秦人還是北齊人的。”謝雲瀾看向那兩人離去的方向,“京城有北齊人也不奇怪。北齊的皇都也有南秦人的。”

    “北齊人?”謝雲繼眼楮眯了眯。

    “像是北齊人!”一直沒說話的謝雲瀾道。

    謝雲繼听罷後,唏噓一聲,“好膽子大的清倌,竟然不將秦錚看在眼里,他們是什麼來路?”

    謝芳華笑了笑,倒也不隱瞞,簡略地說了個經過。

    “可是我忽然覺得你這件事情比較有趣!”謝雲繼道。

    謝芳華看著半空中的風箏,“你不是來放風箏嗎?”

    謝雲繼看著二人慢慢走遠,去了別處,他回轉身,靠近謝芳華,“喂,芳華妹妹,你似乎做了什麼有趣的事兒。跟哥哥我說說唄!”

    言輕跟著他抬步,自始至終,一句話沒說。

    “忠勇侯府芳華小姐一諾千金,三日後,若是沒有活的蓮花蘭。你可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雲水笑了一聲,抬步離開。

    謝芳華不搭理謝雲繼,慢慢地轉過身,繼續放風箏,同時沉靜地道,“三日之後,蓮花蘭一定送上門!兩位公子放心好了!”

    謝雲繼一呆,看著謝芳華,似乎不太相信。

    雲水這時忽然諷笑道,“兩日夜前,忠勇侯府的芳華小姐夜逛翠紅樓的輕水樓。可是我們兩個人接待的。如何能不認識?”

    “咦?不對啊,小丫頭,你怎麼識得他們?”謝雲繼扭頭看向謝芳華。

    雲水臉色一寒。

    謝雲繼要勾肩搭背的手一僵,頓時縮了回來,臉色驚訝,“我說怪不得聞到一股脂粉味,原來是出自翠紅樓新開的門面輕水樓。嘖嘖!”

    謝芳華看著謝雲繼的舉動,忽然道,“雲繼哥哥,他不知道你沒關系,你不知道他可不行。他是翠紅樓新開的門面輕水樓的公子。”

    “這位仁兄,你的奇怪真是太多了!”謝雲繼接過話,向前走了一步,似乎要勾住對方的肩膀。

    “也是!”雲水微笑,語調微微輕佻,“畢竟我們不是錚二公子。我只是奇怪,錚二公子怎麼沒陪著芳華小姐!”

    謝芳華顰眉,臉色微沉,“這兩個人是誰,我似乎沒有必要向公子你解釋。”

    “這兩位公子是何人?芳華小姐不介紹一下嗎?”雲水眸光掠過,打量謝雲繼和謝雲瀾,笑得意味幽深,“在下以為以錚二公子對芳華小姐的在意,是不準許別的男人親近的。可如今我莫不是眼花了?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沒到時間,雲水公子擔心得太早!”謝芳華淡淡撇開頭,不欲多說。

    “三日的確沒到!不過我如今就很好奇,芳華小姐是否將蓮花蘭給養死了。”雲水似笑非笑地看著謝芳華。

    謝芳華淡淡一笑,“三日還沒到不是嗎?兩位公子如此特別,我即便記性再差,也能記得住。”

    言輕並沒有說話。

    “芳華小姐這個模樣莫不是不認識我二人了?”雲水揚眉。

    謝雲繼和謝雲瀾也聞聲同時回頭,將二人打量了一遍,謝雲繼皺了皺眉,謝雲瀾面色尋常,看不出什麼情緒。

    謝芳華沒立即答話,而是對著二人挑了挑眉。

    沒遮掩的那人正是那日深夜攔在秦錚馬前不讓她離開,讓她做蘭花的男子。

    如今一個人頭上戴著斗笠,輕紗遮面,一個人什麼也沒遮掩,兩人手里一人拿了一面風箏,正從後方走來。

    兩日前,雖是深夜,但是她也是記住了翠紅樓輕水樓畫堂里下棋的兩個人的模樣。

    謝芳華听到熟悉的聲音,慢慢地轉頭,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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