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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張小莫比平日里要起得晚一些，到了吃早餐的時候，莫婉容看到她還沒有下來，有些不放心︰“先生，夫人還沒有起床嗎？要不要我去叫她？”
“不用了，可能是昨天晚上玩得太開心了，所以有點累。讓她多睡一會兒吧。”龍成軒說得很自然，莫婉容也沒多想。要說這家里最在乎張小莫身體的，肯定是龍成軒了。他說張小莫沒事，那就肯定沒事了。
在樓上，這時張小莫已經醒來了，可是卻感覺全身像是被一輛卡車碾過了一樣，整個要散架了。回想起昨晚的瘋狂，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生完寶寶後，她太多精力都放在寶寶身上了，以至于忽略了丈夫。昨天晚上雖然是有些情出自然，但更多的是她對于丈夫的愧疚。
一直以來，都知道在夫妻生活中，丈夫是一個精力充沛的人。但是自從生了孩子後，她總是沒辦法專心于丈夫身上，特別是孩子之前有一段時間是跟她睡一個屋里，她更是不讓丈夫踫自己，就害怕會吵到寶寶們。
昨天晚上，或許是因為回娘家去了，寶寶們就交給莫婉容照顧了。結果沒想到昨天晚上被龍成軒撩起了火，兩個人瘋狂了大半個夜晚。也就是昨天晚上，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瘋起來有多瘋狂。到今天早上醒來，發現早已經錯過了平時起床的時間不算，現在也根本下不了床。
就在她糾結時，龍成軒已經端著一份早餐進來了︰“醒來了？要不要我先陪你去洗漱一下再吃早餐？”
讓他陪著去洗漱？那今天她還能活著走出這個房間嗎︰“不要，我自己來就好。”說完，她準備起床。
看到她勉強的樣子，龍成軒有些心疼，趕緊的過來扶住她︰“怎麼樣？能不能站起來？”
腿酸得根本就不像自己的，張小莫氣不過，抓過丈夫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下次不許這樣折騰人了。這都要過年了，要做的事還很多。”
“沒有，有甦華和婉容呢。再不行，我出面也可以解決啊。”說完，龍成軒想了想，又補充道︰“從今天起，寶寶晚上和我們分房睡吧。最多半夜起來給他們喂一次奶，其余的時間就要讓他們開始適應自己一個人一個房間了。”
別看龍成軒說得這麼大義凜然，其實他心里想的是什麼，張小莫可比誰都清楚︰“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下半身吧。”
“我的下半身沒毛病啊，他只對你這麼凶殘的。”龍成軒這一句話，換來的自然是從浴室里飛出來的一個小瓶子。
這種東西當然是砸不中龍成軒的，他嘿嘿笑著閃開的同時也伸手抓住了飛過來的暗器︰“我說的是事實，不信你來試試。”
“臭流氓，罰你三個月不許踫我。”
“三個月時間太長了，最多答應你三分鐘，不，三秒鐘。”
“想都別想！”說完這句話，浴室里就舒心來了水花聲。知道妻子在洗澡，龍成軒也不再逗她了。不過對于妻子能這麼放松，他還是很開心的。事實上，從生孩子後，張小莫似乎在很努力的適應母親這個角色。
或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這樣的努力有些勉強。也有人覺得，母親這個角色有什麼好適應的？懷上孩子，或是生了孩子不就是母親了嗎？有什麼需要適應的？
但龍成軒卻知道，在沒有孩子之間，張小莫可以單純的是他的妻子，或是一名出色的急診科大夫。是一個瘋狂愛好醫學的醫生。但是在有了孩子後，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變了，她幾乎天天都在圍 著孩子們打轉，再沒有精力能顧及到別的事情。
丈夫也好，醫學方面也好，全都沒有精力顧忌，更別說她最喜歡的醫學方面了。現在她的生活中好像除了寶寶就沒有別的了。最近還好，有了胡雪的事，可以讓她從寶寶中間出來喘口氣，不然她這樣下去，遲早會把自己給憋壞的。
想到這里，龍成軒都覺得自己應該要好好謝謝一下胡雪了，如果不是她出來，他真的怕妻子會出什麼事。
就在她想著這些時，張小莫已經穿著浴袍從浴室里走出來了︰“在想什麼呢？想得都傻了。”
被妻子這麼一笑，龍成軒才醒了過來︰“沒有，就是在想，今天我們先去醫院見小雪，然後我再陪你去看看爺爺奶奶和阿姨吧。”
听到他這麼說後，張小莫怔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去看完小雪後，你就去忙你的吧。有婉容陪著，有鼠仔跟著，我沒事的。”她也知道，雖然現在龍成軒還在休養中，但其實部隊里已經有很多事需要他親自來處理了。哪怕不去單位也是很多事情要辦，根本不得閑︰“你自己注意吧，別累壞了才是。”
妻子的話讓龍成軒心頭一暖︰“放心吧，我不會的。”
吃過早飯，兩個人和莫婉容，鼠仔一起去了醫院。在找醫生問了胡雪的恢復清況後，提出了過春節時，希望將胡雪帶回家這個要求。主治大夫對于這個要求倒是沒有反對。尤其是張小莫自己還是醫生︰“沒問題，到時我記護士給配四天的藥，你們帶回去給胡小姐每天打針就好。只是注意，不能讓她太累，也不能讓她情緒太過激動。”
只要能讓胡雪不一個人在醫院里過年，哪怕大家累一點，也會願意。更何況只需要每天打兩三個不時的吊針，到時在家里，有人照顧著，只要不滾針，就沒有任何問題了︰“好，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客氣。張醫生什麼時候把家里的寶寶帶過來給我們看看啊。這孩子都快半歲了吧？我們還沒看到寶寶，是不是有點過份了啊？”話雖然是這樣說了，但是大家也知道，那次張小莫生孩子有多凶險，再加上現在是冬天，也不適合把小孩子抱出來，所以，這也就是順口一說。
張小莫笑了笑︰“等天氣暖和點吧。這種天氣，我還真不敢把孩子帶出來。”昨天就說會降溫，結果她那麼晚起來，一到窗邊才發現，外面下雪了，而且雪還不小，反正大部分地面都被蓋住了不說，有很多地方積雪還不薄。
“成，天氣好了，到時張醫生你要請客。”跟她開玩笑的也是醫院里熟識的護士。
張小莫也不拒絕︰“不用等天氣好，今天就可以請客啊。我妹妹讓大家費心了。”
雖然她沒有說，但是大家平時照顧胡雪也大概知道一點，對于他們夫妻又收留戰友的親人這件事也是敬佩不已︰“應該的。平時也沒少讓張醫生你們請客，照顧一下你妹妹也是應該的。”
“小莫，走吧。”看到大家聊得差不多了，龍成軒這才帶著妻子去了胡雪的單人病房︰“小雪，我們來了。”
剛才還在看著窗外發呆的胡雪听到他們的聲音，轉過了頭來︰“姐，姐夫。”
“嗯，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听哪個？”
難得看到張小莫精神這樣好，胡雪怔了一下，然後笑了︰“先听壞的吧。”
“壞消息是，外面下過雪，景色不錯，但是你沒辦法出去看，打開窗戶讓你看一下都不行。”這倒不是開玩笑，現在的胡雪，可是一點也不能感冒。
胡雪听了後，稍稍有些失望，不過她馬上就調整好了心態︰“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今天我幫你請到了假，年二十九那天打完針，我們就回家，到初四早上，我們再送你回醫院。今年，我們一起過年！”張小莫笑著坐在床邊看著胡雪︰“開不開心？”
胡雪怔了一下，然後一臉意外︰“可是你們不是要回f省去嗎？”
“不去了。阿軒有工作，暫時走不開身。而且我也好幾年沒有陪父母一起過年了，所以最後我們決定，今年我們在c城一起過。”說完，張小莫笑著為她理了理耳邊的頭發︰“到時，我們一起過新年！明年，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哪怕張小莫說了那麼多理由，胡雪也明白，今年他們不回f市過年，八成是為了她。而且還為了不讓她心理有負擔，所以才換成了這樣的說法。她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空的，只能是點頭︰“嗯，我一定會好起來的。”只有自己好起來，才能好好的報答姐和姐夫的恩情，不是嗎？
張小莫伸手揉了揉胡雪的頭︰“乖，听到開心的事了，不許哭。以後我們每一天，都要開開心心的過。知道了嗎？”
“嗯，不哭！”說是不哭，可是眼淚還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個勁的往下掉，惹得胡雪要伸手去擦，卻已經先被張小莫拿紙巾擦去了︰“早點好起來，然後我們回家，家里的寶寶這幾天沒看到姨都不肯好好吃飯了。”
“好，我一定听醫生的話，爭取早點好起來。”
就這樣聊了一會兒，張小莫對龍成軒說她出去有點事，讓龍成軒陪著胡雪，然後離開了病房。
等她一離開，房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最後還是胡雪開口︰“姐夫，等我好了，我想讀書。”
“好！”對于胡雪這個要求，龍成軒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原來大學讀的是哪一個專業？等你好了，我給你安排學校。別的不說，c城的大學還是不錯的。”
“我想進部隊。”胡雪輕咬了一下下唇︰“可以嗎？”
這件事倒是一個麻煩。先不說胡雪能不能完全康復，就算是能，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只怕也進不了部隊。就算龍成軒特批她進了部隊也沒有任何意義︰“為什麼？”
“我哥做錯了事，我想替他……彌補。”說到這里，她的眼眶里又是一片潮濕。
提到自己這個老戰友，龍成軒也不免有些唏噓︰“小雪，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的責任。真要怪，也怪我當初非得照顧著他的面子，沒有過多的問你們家的情況，否則事情根本不會變成這樣。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別再想了，安安心心的養好身體，好嗎？”
可惜了，病床上的胡雪雖然身體弱，但性格卻和胡安是十成十的像，自己認準的東西，換誰來說都不會回頭︰“那我自己想辦法。”
“你……”龍成軒還準備說什麼時，懷里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怔了一下。來電顯示的是他曾經給李逸的號碼，用于緊急情況下聯絡用。兩個人已經約定了這兩天見面了，這小子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莫非有什麼緊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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