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帆也在想另外一個問題，自己和聶天已經算是分手了，自己為什麼還是這麼關心聶天，聶天的胳膊截肢不截肢，和自己還有關系麼？
車子一路朝淮江開去，聶天這個時候，朝楊帆了一聲對不起。
楊帆聞言心下頓時一凜，她當然知道聶天對不起的含義，絕對是不止這次受傷讓她擔心這麼簡單，是對這麼久以來發生的所有一切表示的歉意。
楊帆沒有話，但是感覺鼻子一酸，她立刻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不讓自己眼淚掉下來，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好像商量好的一樣，一顆接著一顆的掉落下來。
聶天見狀，立刻抽出一張至今遞給楊帆，隨即道，“我這些，不是想讓你再想起之前不開心的事，我只是真心覺得對不起你！”
楊帆擦了一下眼楮，隨即又深吸一口氣，朝聶天道，“不用了，現在我不想提這些，現在是你的傷，等你的傷好了再！”
聶天到楊帆的眼淚，心里早就被融化了，這時朝著楊帆道，“我想過了，如果沒有了你，我要胳膊有什麼用？”
楊帆則白了一眼聶天，“有沒有我，和你要不要胳膊有什麼關系？別把兩件事往一起扯！”
聶天則朝楊帆道，“我有胳膊可以抱你，可以摟你，沒了你，我胳膊還留著有什麼用？”
楊帆听聶天這麼一，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了一眼聶天，“你都跟誰學的一套一套的，肯定是尹毅那家伙教你的，這子滿嘴跑火車，沒一句實話，你以後離他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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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天到楊帆的笑，頓時心下一凜，楊帆笑起來還是那麼的美，好像能把南北極的冰雪都能融化一樣，自己到底是怎麼忍心讓她受到絲毫傷害的？
楊帆見聶天沒再話，不禁又了一眼聶天，“怎麼，被我中了？真是尹毅那子教你的？”
聶天則一笑，“這些話還用他教？我天生就會，不過不屑的而已，而且就算，也要人！”
楊帆這時了一眼聶天，“人？什麼人？就是到漂亮女人，你就會？”
聶天則尷尬的一笑，“哪能啊！”
楊帆悶哼了一聲，沒再吭聲，聶天知道，楊帆肯定是又想起了元秀英和衛欣來了。
其實到底，這是一個根本問題，根本問題沒有徹底解決的話，遲早還是要面臨的。
這個時候車子已經開進了淮江的市區，楊帆回過神來，問聶天去哪。
聶天了一下時間，朝楊帆道，“去我大哥家，他從意大利回來，我至今還沒去他呢！”
楊帆聞言心下一動，聶天特地從石城趕到淮江，就是為了去聶蒼？
不過楊帆還是把車子朝著聶蒼的區開去，半個時後進了聶蒼的區，將車子停在門口。
而此時聶蒼家只有臥室那邊還有一點燈亮，偶爾還能听到窗口傳來的嬰孩啼哭聲，應該是聶雷霆那子，這子的哭聲真和他的名字一樣，有雷霆萬鈞之勢。
楊帆了一眼聶天，隨即問他，“要不要去敲門？”
聶天坐在車內，著窗口，搖了搖頭道，“這麼晚了，還是不用了！”
楊帆了一眼聶天，就這麼陪著聶天坐在車內著二樓的燈，直到屋內的孩子哭啼聲沒有了，燈也關了，聶天這才朝楊帆了一聲走吧。
楊帆啟動車子立刻又問聶天現在去哪，聶天則朝楊帆道，“你不是一直要讓我病麼，現在就是去病！”
楊帆不解地了一眼聶天，按著聶天的要求開到一個巷子里後，停在一個診所面前，她不禁抬頭了一眼，“你這個省醫院都不好，你來這種診所？”
聶天什麼也沒，直接下車去敲門，敲了半晌後，終于听到里面傳來一聲埋怨的聲音，隨即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里面的柳大夫一臉惺忪得著聶天，“這大半夜的，搞什麼鬼？”
聶天則朝柳大夫一笑，“要不是急事，誰半夜敲門？”
柳大夫伸了一個懶腰，又了一眼楊帆，隨即嘟囔一聲進來吧。
聶天連忙和楊帆走了進去，楊帆四處張望了一下，到這診所里的環境還不如社區診所呢。
聶天剛坐下，柳大夫又打了一個哈切地了聶天，“最近氣色是不太好，心郁成疾，凡事想開一點，不用開藥，回去吧！”
聶天連忙一笑，“不是來心病的……”著就把衣給脫了，後背露給柳大夫，“右肩有個槍傷，你幫忙一下！”
柳大夫眉頭一動，伸手打開了一側的燈，對準聶天的傷口，隨即伸手在傷口捏了捏，又拿著一個鉗子，伸到彈孔里撥了撥，這才坐下。
楊帆這醫生就這麼隨手撥弄一下，而且那鉗子好像也沒消毒，不禁眉頭微皺，心里嘀咕著。
柳大夫坐下後問聶天道，“你這傷口沒知覺的麼？”
聶天點了點頭，“偶爾會有點知覺，大部分時間沒有……省醫院的人要截肢！”
柳大夫眉頭微微一皺道，“他們的沒錯，再拖下去，你這右胳膊的確是要砍了！”
楊帆這時著柳大夫道，“那你有什麼辦法？”
柳大夫沉吟了半晌後，朝聶天道，“現在是要先把里面的子彈取出來，畢竟不是長在自己身的，多了這麼個玩意，始終不是事！”
楊帆立刻不行，“省醫院的醫生了，他這顆子彈是壓住了神經線，如果直接取出的話，很可能他這支胳膊就廢了，從今以後就使不力氣了！”
柳大夫點了點頭，朝楊帆道，“我知道啊，然後呢……”
楊帆聞言一愕，“你知道，還要取子彈？”
柳大夫則道，“你知道什麼叫兩權相害取其輕麼？取出子彈，很可能右手沒力氣了，但是右手還在，但是如果不取出，他的肌肉會壞死化膿感染，砍一只胳膊是輕了，重了命都保不住，你選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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