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劃了大半晌後,劃船已經比在江心的時候輕松了許多,畢竟有江流在把船往岸邊推近。
一直到了岸邊的貨輪旁,也沒有發生任何事,聶天抱著藤衛紀香讓她先上了貨輪,隨後藤衛紀香再拉著聶天上去。
兩人又從貨輪上了岸,兩人剛剛站定,藤衛紀香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ネゲエを行ゑ!”
藤衛紀香朝著聶天說,對方讓他們一直往前走,聶天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後,走在藤衛紀香的前面,盡量護住藤衛紀香。
順著貨櫃箱走了大概有一公里後,藤衛紀香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一下,朝聶天說,“站住,他讓我們站住!”
聶天這時看著四周,這是一個被四周集裝箱圍起來的空地,四周的集裝箱足有四五層樓高,但是四周看不到一個人。
藤衛紀香此時也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後,這時听到一陣汽車的引擎聲,沒一會一輛皮卡從不遠處開了過來。
車子後面站著兩個一身黑衣的人,兩人中間還押著一個人,那人渾身是血,正聳搭著腦袋,看上去有點像是tom。
隨後皮卡的後面又駛來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停在皮卡的旁邊,而車內這時傳來了一聲用擴音器說出的日語。
藤衛紀香則立刻朝聶天說,“他們讓我一個人過去!”
聶天眉頭一皺,立刻朝著那邊喊話,“這里是中國,請他麼說漢語!”
奔馳和皮卡那邊一陣沉默,隨即奔馳車的後門打開,下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黑色墨鏡和黑色口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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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看上去個頭不是太高,最多也就一米七出頭的樣子,而且看上去身形格外的單薄,皮膚在月光的襯托下也顯得有些慘白。
那人站在那邊看了聶天和藤衛紀香一會後,用手抵住了喉嚨那邊,頓時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電流聲,而且嫉妒的沙啞,“唐是死是活,就在你們一念之間!”
聶天聞言不禁朝那人一笑,“原來你丫的會漢語啊!”
那人臉色微微一變,看著聶天道,“聶天,你活著真是太好了!”
聶天見對方認識自己,心下不免一動地看著對方,“先讓我們看看tom是死是活!”
皮卡上的兩個人立刻抓住tom的頭發,將他的正臉朝向聶天和藤衛紀香,只見他此時已經鼻青臉腫了,而且眼角都已經撕裂了,此時還在往下滴血,如果不仔細看,甚至都未必認出他來。
藤衛紀香一看tom如此,立刻上前一步,朝著皮卡那邊喊道,“唐,你沒事吧?”
tom這時努力張開眼楮看了一眼藤衛紀香,嘴里嘟囔了一聲什麼,不過隔的太遠,聶天和藤衛紀香都沒有听到。
那人這時用沙啞地聲音道,“現在看到他了,藤衛紀香,你可以過來了麼?”
藤衛紀香這時看著那人,“我過去,你就放了唐?”
那人點了點頭,“唐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他死了還是活著,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聶天則朝那人道,“那藤衛紀香對你們還有什麼價值?他不過是你們組織內最普通的商業間諜而已,她身上更沒有你們需要的東西吧!”
那人看了一眼聶天,隨即說道,“有沒有價值,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們說了算!”說著他從口道理掏出了一把槍,對準著皮卡上的tom,眼楮卻看著藤衛紀香,“要他死,還是活,就看你了!”
藤衛紀香一陣猶豫地看了看tom,隨即又側頭看了一眼聶天。
聶天則朝藤衛紀香道,“別過去,你過去了他們也未必會放唐!”
藤衛紀香則朝聶天說道,“我知道……但是……我不過去,唐就得死!”說著朝聶天投去了一絲抱歉的眼神,還是朝著前面走了過去,全程舉著雙手。
聶天見狀已經手握住了槍,時刻準備著應付突變情況。
藤衛紀香走到奔馳車前後,那人這才收起了手槍,朝藤衛紀香一點頭,“很好!”
藤衛紀香則朝那人道,“我來了,放了tom!”
那人聞言朝著皮卡上的人一點頭,那倆人立刻將to的後背就是幾槍。
tom趴在車頂上,側著頭看著藤衛紀香,嘴里一口鮮血流出,一雙眼楮緩緩的閉上了。
藤衛紀香都蒙了,怔怔地看著tom那邊,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聶天也沒料到對方下手會這麼快,自己都握著手槍呢,都沒來得及救下tom。
藤衛紀香此時怒不可揭地瞪著眼前那人,卻間那人一聳肩道,“不好意思,我說了,tom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而對于我們而言,沒有價值的人,就只有死,你也是組織的一員,應該知道的!”
藤衛紀香這時捏著拳頭就要朝眼前的人揮過去,不過她的拳頭還沒到,對方的手槍已經抵住了她的腦袋。
藤衛紀香卻已經是一副不顧自己性命的架勢了,朝著眼前的人大吼道,“開槍啊,開槍啊,你們不是要我死麼,還在等什麼?”
聶天這時也掏出了槍,對著眼前的人,朝著那邊的藤衛紀香道,“別傻了,他們會和你講什麼道義?”
雖然有槍在手里,但是對方有藤衛紀香在手,自己也一時之間不好開槍。
那人這時正好躲在藤衛紀香的身後,看著藤衛紀香的臉道,“有一件事,你一定很有興趣!”
藤衛紀香咬牙切齒的道,“我只對能殺死你們有興趣!我要為信惠報仇,為tom報仇!”
那人卻淡淡地說道,“樸信惠不過是你的姨妹,tom也不過是甩了你的男人而已,比起他們而言,你父親是不是更加重要?”
聶天一听這話,臉色頓時一動,對方可能知道藤衛次郎是自己所殺。
藤衛紀香則愕然地看著對方,“我父親?什麼意思?”
那人則朝藤衛紀香一笑道,“你的父親,也是我們組織的一員,但是去年年底,他死在了中國,就是在石城!”
藤衛紀香一臉茫然地看著對方,“什麼?我父親死了?死在石城?”
那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藤衛紀香,隨即稍微偏了一下腦袋,看向不遠處站著的聶天,“也許讓聶天和你說更加合適,他應該比我們更加清楚當時的情況!”
藤衛紀香這時回頭看了一眼聶天,一臉愕然地看著聶天,“他說的什麼意思?”
聶天手里握著槍,眼楮卻盯著藤衛紀香身後的那人看,嘴上則朝藤衛紀香道,“他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那人卻立刻用沙啞的聲音嘿嘿一笑,“自相殘殺?聶天,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裝什麼?你敢說藤原次郎不是你殺的?”
聶天不置可否地看著那人,而藤衛紀香則茫然地看著聶天,好像在等聶天說不是,然後完全把那人駁斥倒,說和他沒有關系,那人在說謊。
但是藤衛紀香等來的卻是聶天的沉默,他既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這讓藤衛紀香的心里很糾結,也很害怕,如果真是聶天殺了自己父親,那自己怎麼辦?
聶天此時也大致明白了,原來藤衛次郎也是櫻之花的人,不是說櫻之花都只是女人麼?看來藤衛紀香知道的的確不多。
難怪這些人明知道自己在陪著藤衛紀香一起來,也不阻止,目的就是要當面說自己是藤衛紀香的殺父仇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