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謀

223.第二百二十二章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故宅騎士 本章︰223.第二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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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空叫出來一起喝酒啊。”章年卿單支著胳膊, 閑閑道︰“不如就今兒吧, ‘大夢京’冬日里上了新酒,去嘗嘗鮮, 我請客。”

    周存禮放下手中的書,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他︰“我說章少爺,你這好端端的怎麼黃鼠狼給雞拜年啊。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你不說清楚干什麼, 我可不幫你叫人。”

    誰不知道章年卿身邊都是一群高官顯貴的子弟,看他著是個清流, 才名冠身。實則就是二世祖。

    大前年章家著火, 不過燒了幾間屋子,連個丫鬟都沒傷著。硬是驚動了刑部, 連好心救火的楊學士都被叫去問了好幾次話。

    誰不知道章年卿是在報復, 東院那點破事, 個個心如明鏡。

    楊學士回來後, 不再帶著他們和章年卿鄭大人針鋒相對,幾人和和平平修完新史, 各回部門就任。倒也相安無事。

    那件事後,大家便渾稱他為‘章少爺’,多少有些調侃的意思在里面。後來大家相熟了, 那份調侃便化成熟絡, 只有相熟的哥幾個才這麼喊。

    章年卿道︰“就喝酒還能有什麼事。得, 我老實說了吧。我妹子這兩天後牙槽泛牙疼, 我看他有沒有什麼招。”

    周存禮不明白了︰“有病了不去請大夫, 找伯中干嗎,他爹是太醫院的,他才幾斤幾兩重。”

    章年卿含糊其詞︰“不方便。”

    中午,馮俏窩在房間不肯出去,連飯都不吃。爬在錦被上,捂著腮幫子,眼楮紅了一圈。

    珠珠端著茶水偷偷摸摸進來,馮俏一看見她便問︰“娘走了嗎?”

    “走了走了。”珠珠上前摸了摸她的臉,看著馮俏微腫的腮幫子,給她換了個熱帕子。嘆息道︰“小姐,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都疼成這樣了還只在房間里抱著被子打滾。昨天也是,夜里疼成那樣你怎麼不喊三少爺過來看。反倒不疼了跑去撒嬌。三少爺會心疼才怪。”

    馮俏疼的心煩意亂,惱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買了。”

    “你要把誰賣了。”門外一聲笑意。

    珠珠回頭一看,訥訥道︰“三少爺...”

    章年卿粲然一笑,手里拿著藥瓶,提步要進。珠珠慌慌張張橫臂擋在前面,眼楮一閉,心一橫道︰“三少爺,這是小姐閨房,你不能進。”

    “果然話多。看來真該賣了。”章年卿不咸不淡撥開她,指了指門口︰“既然不合規矩,勞煩珠珠姑娘在這守一守了。”說著,把人關在門外。

    馮俏凌亂著頭發從錦被中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章年卿取開她捂在腮幫子的白帕子,一抽,沒抽出來。瞥了眼她白玉手背上隱隱的青筋,手下用力,握著她的手腕拉開,右手凌空一撈,拾起熱帕。

    馮俏的小臉頓時暴露在空氣中,腮幫紅腫。

    章年卿看清後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指腹摩挲著她臉上嬌嫩的肌膚。他剛進門,手里還帶著料梢的寒氣。

    馮俏感到涼涼滑滑的,覺得很舒服,這次沒有喊疼。怕章年卿看見自己的丑樣,悶悶道︰“你怎麼來了。”聲音有點哭意,“我最不想讓你看見我這個樣子了。”

    章年卿眼眶一熱,好笑的問她︰“不向我興師問罪了?”

    給她掖了掖松松垮垮的上衣。拍了拍自己大腿,“來,躺著,讓我看看到底怎麼樣了。”

    馮俏十分顧忌形象,單手捂著鼻子,只露出嘴的位置,仰頭張嘴。

    章年卿拿干淨軟布擦擦指尖,順著她的後牙槽細細摸了一遍,心里默默數著數。他問︰“幼娘,你牙都換完了嗎?”

    馮俏驕傲道︰“今年夏天的時候就換完了。”

    章年卿屈指彈了下她的小虎牙,“傻丫頭,這有什麼好驕傲的。你還是祈禱你的後槽牙沒有換吧。不然你可能真得齲齒一輩子。”

    “是...是嗎?”馮俏忍忍不住捧著自己左右腮幫,感覺了一下。“我會把壞牙換掉嗎。”

    “有可能,我朋友說你這個年紀乳牙和恆牙是長在一起的,我剛摸了摸,你現在約有二十四顆牙齒,磨牙這里還沒長齊。”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坐起來,遞給馮俏一個小瓷瓶。“下次把把你帶出去讓大夫看看,沒準還有的救。你先湊合用這個抹一抹,止痛的。”

    “這是什麼?”

    “苦參湯的配料研制成的粉末。倒一點在指尖上,把粉末填進小洞里。用兩次就不疼了。你在內宅住著不方便熬藥,白日里就抹點藥。睡前讓珠珠幫你沖點藥粉漱漱口。趕明兒我去在討一點消腫的藥,你配著用著。不管用我再想辦法。”

    章年卿憐惜的摸著她的臉,心痛不已︰“可憐的俏俏。”

    苦參湯,馮俏隱約有點印象。扁鵲倉公列傳似乎便有記載齊大夫治齲齒的辦法。她哼哼︰“你那個朋友也不過是拾人牙慧。我是疼的忘了,不然我自己都給我開藥方了。”

    章年卿刮刮她鼻尖,失笑道︰“好好好,我的幼娘最厲害。”

    馮俏知道他在笑話自己,扭過身不理他。對著銅鏡搗鼓,怎麼也抹不對位置。明明舌頭一瞬間就能找到的齲齒,指尖摸一圈也找不到地方。惹得她滿嘴苦澀。

    不知是不是章年卿在身邊的緣故,她一委屈,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掉下來,馮俏小性子發作,把銅鏡狠狠推倒,趴在桌子上大哭不止。

    小瓷瓶端正的放在左上角,沒有跟著遭殃。

    連發脾氣都這麼小心翼翼。

    章年卿念頭閃過,心頭酸楚,屈腿蹲在她身旁,握著她的手,“馮先生和師母就你一個女兒,你怎麼...”

    一時詞窮,沒在說下去。換了個話題道︰“來,叫聲三哥,哥幫你。”

    馮俏楚楚可憐的抬起頭,淚眼汪汪,“天德哥。”她趴在他胸膛里,嬌氣的蹭蹭,埋怨道︰“好苦啊,滿嘴都是苦味兒。”

    “所以才讓你咬在牙里忍一忍啊。乖,翻個身,仰頭趴著。像剛才那樣。”

    章年卿扶正馮俏小身子,大刀金馬跨坐在圓凳上。馮俏搬來一個小杌子,靠著他腿坐下。

    章年卿往左手指尖倒出一點粉末,想了想,右食指在她涮了涮,蹭了些許口津,醮著苦參粉,往她兩邊牙抹去。

    馮俏被他摸得癢癢,總是忍不住咬他指頭。章年卿兩顆後牙都涂上藥以後,只見兩個指尖濕噠噠的,沾滿口津,上面還有曖昧不明的牙印。

    章年卿故意羞她,在她兩頰蹭干淨口水。又在她懷里摸出張新帕子,慢悠悠的在她眼皮子地下擦著指頭。

    馮俏又氣又羞,死死咬著後牙槽。她現在不能說話,張嘴就是苦味,只能等粉末消融後在說話。

    可章年卿實在笑的太氣人,馮俏氣不過,撓了他一爪子。

    章年卿下意識一躲,脖頸留下三道指甲紅痕。

    “嘶——”章年卿險些咬著舌尖,撈起地上的銅鏡一照,乖乖,紅痕曖昧不明,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他惡狠狠的盯著馮俏,佯怒道︰“你存心看我笑話是不是。”

    “窩拉有(我哪有)。”馮俏嘴里喊著口水,含混不清道。

    “還敢說。”章年卿一指禪戳著她白嫩的額頭,留下虐待的指頭印。他仰天長嘆,“我的一世英名啊。”

    恨鐵不成鋼的點著她額頭,“我這樣從你房里出去,撞見先生和師母,他們會想拿掃把把我打出去。”嘆了口氣,“得,這還是好的。要撞不見,我更吃不了兜著走。”

    “為什麼啊?”

    章年卿無奈的看著小姑娘,“你爹會以為我出去鬼混了。”

    馮俏坐直身子,一本正經的問︰“什麼叫鬼混啊。”

    “壞丫頭,你擠兌我是不是。”

    章年卿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來她的嘲笑。掐著她的腰把人扔床上,專挑她怕癢的地方撓。

    整個房間里都是馮俏的求饒聲和咯咯笑聲,她在床上扭的像條蛇。滑不溜秋,卻怎麼也逃不開章年卿的魔爪。

    “三哥,天德哥,章家哥哥,哥!!!”馮俏笑的眼角都溢出眼淚,連連告饒。

    章年卿眼中晦暗不明,把馮俏逼急了,直接湊上去親他脖子。

    濕濕軟軟的觸感從側頸間傳來,章年卿僵成石頭。

    “我錯了,哥哥,我知道錯了。”馮俏親在她抓傷他的地方,一寸一寸的親,彌補過錯。仿佛親了他就不疼啊,他就會好一樣。

    忽然,章年卿一把推開她,下床打開窗,站在窗口吹冷風。

    一股冷風卷著瓊雪碎花而來,馮俏縮了縮足尖,方才玩鬧不小心把鞋蹬掉了。她扯過被子蓋住雙腳,“天德哥,你不冷嗎。”

    章年卿輕咳一聲,“你覺得冷?”他關上窗,別扭的扯了扯衣袍,“我先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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