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揚愣了下，問道︰“那冥王四位前輩，看到人皇和人魔，豈不是還得叫一聲前輩？”
“對。”
“並且冥王四人，也是多虧人皇的提點和栽培，才能有後面的成就。”
“即便最後，他們四人在宇宙秘境的地位，與人皇平起平坐，但一直以來，對人皇都心存敬意。”
冥王殿道。
秦飛揚听聞，若有所思的點頭，問道︰“那人魔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人魔的實力……”
冥王殿沉吟片刻，說道︰“其實永恆之境，已經是修煉一道的最高境界。”
“那您剛才說，人皇踏入更高一層境界？”
“這豈不就意味著，永恆之境上面，還有新境界？”
秦飛揚疑惑。
“是的，但這個新境界，是人皇發現的。”
冥王殿道。
“人皇發現的？”
秦飛揚驚疑。
“恩。”
“永恆之境，九道永恆奧術是極限。”
“十道永恆奧術，則打破極限，進入圓滿。”
“因為有一句古話，是這樣說的，九為極境，十位圓滿。”
“因此，曾經宇宙秘境，十道永恆奧術，便是修煉一道的終點。”
“但人皇對此，感到很困惑。”
“修煉一道，應該是永無止境才對，所以他苦心鑽研無數歲月，嘔心瀝血，經歷無數磨難，後來終于成功，進入一個從未見過的修煉領域。”
“冥王，天帝，妖神，魔主，也是在人皇的教導下，陸續踏入這個新境界。”
冥王殿解釋。
“厲害。”
秦飛揚是由衷的敬佩。
因為人皇，等于就是修煉一道的領路人。
“也沒什麼。”
“畢竟修煉就是這樣，當你以為已經終點的時候，其實只是在起點。”
“我也很看好你。”
冥王殿笑了笑。
“我？”
秦飛揚搖頭苦笑。
他有這能耐嗎？
“對自己要有點信心。”
冥王殿道。
秦飛揚連忙擺手。
開玩笑。
他現在才創造出三道永恆奧術，距離十道永恆奧術，還足足相差七道。
路途，還很漫長。
不敢去想這麼遙遠的未來。
秦飛揚問道︰“那四大惡魔呢，也是這個境界？”
“是的。”
“當年，人皇踏入這個新境界，本以為他已經是修煉一道的第一人，冥王四人也都是如此，以為世間只有他們幾人，邁入新境界。”
“可當四大惡魔降臨，他們才知道，原來別的世界，早就已經有人踏入這個境界。”
“並且後來，他們從四大惡魔的嘴里得知，原來這個境界，名叫無始之境。”
冥王殿苦笑。
“無始之境？”
秦飛揚低語。
“對，無始之境。”
“四大惡魔的實力，跟冥王四人的實力，其實是相差不多。”
“但因為他們的不死之身，所以冥王四人，最終敗了他們的手里。”
“若不是，他們在臨死前，以自身性命為代價，將四大惡魔封印，恐怕玄黃大世界，還有你們天雲界，早就已經淪陷。”
冥王殿嘆道。
秦飛揚點頭，問道︰“所以人魔的實力，已經到達十道永恆奧術的巔峰之境？”
“是的。”
冥王殿應道。
“厲害。”
秦飛揚低語。
要不是冥王殿說出這些事，他根本想象不到，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老頭，竟是一位如此可怕的存在。
“當然。”
“如果人魔，已經改過自新，那其實是可以，幫他解開封印。”
“雖然曾經，他沒有踏入無始之境，但不可否認，他是如今最有希望，踏入無始之境的人。”
“倘若他改過自新，又成功踏入無始之境，那對以後，我們消滅四大惡魔的時候，大有幫助。”
“畢竟這四大惡魔，終究還是要除掉才行。”
冥王殿一嘆。
秦飛揚點頭，略作沉吟，看著冥王殿道︰“那我回去好好跟他談談？”
“你看著辦吧！”
冥王殿道。
“那行。”
秦飛揚點了下頭，說道︰“等大家的永恆奧術修煉成型，我就把惡魔僕從，引到宇宙秘境。”
“就引來冥域。”
“別去星辰海。”
“四大惡魔封印在星辰海，如果引起星辰海，可能會出現變故，我會跟魔都，天帝城，鎮妖塔說一下，隨時準備迎接戰斗。”
冥王殿叮囑。
“好的。”
只要冥王殿四大神兵有信心，滅掉惡魔僕從，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計劃。
隨即。
他開啟界門，回到天淵。
小老頭還站在那等他，看著他回來，便立刻湊上去，嘿嘿笑道︰“你這是從哪里回來？”
秦飛揚收起界門，看著小老頭。
好歹也是宇宙秘境，凶名遠揚的人魔，能不能別老是一副猥瑣的表情？
大人物就要有大人物的風範。
秦飛揚說道︰“我幫你解除封印，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小老頭驚喜不已。
秦飛揚道︰“殺掉納蘭一族的人。”
“什麼？”
小老頭神色一驚，皺眉道︰“為什麼你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你跟納蘭月靈不是已經和解？”
“誰說我跟她和解？我們只是暫時合作。”
秦飛揚眼中寒光一閃。
小老頭皺眉道︰“即便只是暫時合作，你這種行為，也算是背信棄義吧！”
秦飛揚問道︰“如果沒有龍魚一族和惡魔僕從，你覺得我們現在的敵人是誰？”
“毫無疑問，肯定是納蘭月靈和天使一族。”
小老頭說道。
“對呀！”
“既然早晚我們要翻臉，那不如我先翻臉。”
“將納蘭一族除掉。”
“況且現在這個時候，即便天使女王和納蘭月靈知道，我們血洗了納蘭一族，但她們都不敢跟我們翻臉。”
“因為，她們需要我們幫她們對付惡魔僕從。”
秦飛揚淡淡道。
“你可真夠陰險。”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小老頭一臉失望，搖頭道︰“雖然我很希望，能解開體內的封印，但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我干不出來，要麼你自己動手，要麼你去找別人，反正別找我。”
“我就找你。”
“除非，你不想解開封印。”
秦飛揚態度很堅決。
“如果是這樣，那我寧願不解開封印。”
小老頭也很堅定的說道。
“你確定？”
秦飛揚取出一個玉瓶，玉瓶里有一滴金色的血液。
“什麼東西？”
小老頭狐疑。
“這就是能幫你解開封印的東西。”
“是我那小老弟，專門留下來的，如果你不照我說的做，我現在就毀掉這滴血液。”
秦飛揚冷冷的看著他。
小老頭听聞，盯著玉瓶里的金色血液，眼中充滿渴望。
“我那小老弟，已經離開，以後都不會再來玄黃大世界。”
“所以，這滴血液是你唯一的希望。”
“如果我毀掉這滴血液，那你的封印，怕是一輩子也無法解開。”
秦飛揚淡淡道。
看著秦飛揚，小老頭心里陷入掙扎。
“三。”
“二。”
“一。”
秦飛揚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數，短短三秒的時間，讓小老頭如度過三個漫長的世紀。
隨著一這個數字出現，秦飛揚抓住玉瓶的手，猛地一用力。
也就在這一瞬間。
小老頭非但沒去搶奪玉瓶，反而閉上眼，吼道︰“我干不出這種事，我寧願一輩子也不要解開封印！”
秦飛揚听到這話，手上的力道消失。
瞧著閉上眼，不敢看他的小老頭，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容。
其實。
他就是在試探小老頭。
看看小老頭，會不會因為這滴血液，答應他去血洗納蘭一族。
現在這個答案，讓他很滿意。
至少證明，這位曾經殺人如麻的人魔，已經改過不少。
遲遲沒有听到玉瓶破碎的聲音，小老頭也不由狐疑的睜開眼。
見狀。
秦飛揚臉上的笑容消失，又被一絲冰冷取代，冷笑道︰“沒想到，你還是一個這麼仁慈的人？”
“仁慈……”
小老者喃喃。
似乎勾起什麼回憶，一時間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樣吧，納蘭一族的族人多，你可能于心不忍，我就換個條件，去把納蘭月靈的嫡系族人殺光。”
“上次我去聖地，見到過納蘭一族的嫡系族人，估摸有幾千萬左右。”
“殺幾千萬人，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吧！”
秦飛揚道。
“你自己怎麼不去？”
“憑你的實力，別說血洗納蘭一族，即便毀掉東大陸也就是揮手間的事！”
小老頭怒視著秦飛揚。
“我還要跟他們合作，暫時不能鬧太僵，但你不一樣。”
“你血洗納蘭一族之後，完全可以拍屁股走人，並且我承諾，到時開啟界門，送你離開玄黃大世界。”
秦飛揚道。
“你這是借刀殺人？讓我來背這個黑鍋？”
小老頭皺眉。
“對。”
“你以為我秦飛揚，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名聲？”
“今天我就跟你坦白。”
“其實，我想做的事，都是別人幫我去做。”
“這樣一來，不但能除掉那些讓我厭惡的人，還能維持我的好名聲。”
秦飛揚冰冷一笑。
“什麼？”
“你居然是這種虛偽小人？”
小老頭難以置信的看著秦飛揚。
“很奇怪嗎？”
“人，不管是誰，都有兩面。”
“一面是善，一面是惡。”
“善的一面，是給大家看的。”
“惡的一面，則是用來達成目的，完成野心的。”
秦飛揚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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