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第一百八十三章 花房

類別︰ 作者︰哥是出來打醬油的 本章︰第一百八十三章 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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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萬大軍,僅僅五天沒了一半,是十萬只豬,散落在外,五天功夫也抓不完吧。小說

    被瓊州知情人士暗暗稱為李閻王的提舉機宜司李十一,憤憤不平地說了一句,手下們想笑又不敢,畢竟這是一個壞消息,還是關于自己人的壞消息。

    那位狀元公不知兵,卻還一直謹守咱們的提醒,不願與元人野戰,可朝廷不許啊,一再催促他,加之元人看似不多,沒奈何只能出城,哪曾想,韃子盡是老卒,又有過萬精騎相助,幾番沖殺之下,便是一潰再潰,能逃回一半,也算是之前的訓練得力了。

    福州城,有積蓄嗎對于戰斗的過程,李十一已經不想再了解,宋軍是個什麼德性,他又豈能不知,侵入兩浙之地的,是元人的立國之本,是阿里海牙的一路偏師也不是他們能正面相抗的,現在唯一的希望,是陳龍能守住福州城,拖延元人進入廣東路的步伐。

    有,泉州之役,他做為後路總管,一直在想方設法籌糧,兩浙潰敗之後,大量的府庫往後轉移,首當其沖的是福州,做為路治,其高大之處亦足可恃,料想元人一時半會兒,很難突破。

    手下說得沒錯,有五萬之兵,只要守將得力,守住一座高大的城池,並不是不可能的事,這個陳龍,是撫帥看好的人,算不濟事,個月還是撐得住的,李十一將軍報放到一邊,眼下他所關注的方向,還是在府內。

    眼下這個節慶般的日子,其實也浸透了他們的心血,廣場的某一個百姓,身份都經過了重重過濾,為防不測,在人群,還布置了大量的人手,饒是如此,依然不能讓他放心,直到劉禹的身影消失,他才能帶著人回來。

    而這份軍報,並不是今天唯一的收獲。

    在對廣場百姓的身份檢查,被他們發現了幾個可疑的人,這些人一早帶回了司里,而做為臨時監禁之地的,是一處還沒有完工的建築。

    此時,工地沒有了作工的人,四周被他的手下圍住,一樓已經燒築成形的幾根柱子,分別綁著幾個人,每個人的邊都站著一個手下,似乎正在詢問著什麼。

    有什麼發現李十一走過去,站在最近的一根柱子邊,一個手下馬遞了一圓棒子,他接過來在面按了按,一束白光從棒頭射出來,照在那個人的臉,原本耷拉的腦袋一下子抬了起來。

    詭異,這是此人看到的第一個感覺,他周圍有很多人,但是只有這個拿著一束白光的男子,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其他的,全都蒙著頭臉,只露出了一雙眼楮。

    他們竟然在自己的地盤,都如此藏頭露尾,連真正的面容都不敢示之于人,讓他感到了一陣心悸。

    不肯說,只說我們抓錯了人。手下簡單地吐了一句,便不再言語,而是遞了一個板子過去。

    李十一從他手接過板子,拿著光棒子在頭照了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說你是衡州人,衡州哪里

    常寧。

    男子話語帶著明顯的荊南口音,李十一不置可否地看著板子的資料,資料顯示,此人登記的是常寧宜水鄉人,正好處于撤退的主要道路,那個縣的百姓幾乎全都來到了瓊州,怕不有幾萬人

    他們幾個呢

    也都是荊南路的,有永州全州還有道州。

    全都是譚州以南,卻沒有一個是本路的,李十一點點頭,這些人還真是處心積慮,知道鄰路的戶籍資料他們無法帶走,原始信息根本查不到,這樣拿他們沒法子了麼

    那也太小看咱們路的行政力量了,更重要的是,小看了咱們這些人,整天琢磨人的人。

    人派出去了麼

    他也懶得再問什麼,直接將板子扔還給手下,手下顯然明白他問的是什麼,點點頭,仍是一付惜字如金的樣子。

    這幢建築的周圍,除了他自己,以及被綁在柱子的那幾個人,其他的都蒙著頭臉,身穿黑衣,這是他的要求,機宜司所有的探子,不僅要對敵人保密,也要對自己人保密,他們當的人,平時和州里的其他人沒有兩樣,出外做工有的還從軍等待著分房或是已經在建房,真實的身份名冊,只有他這個主事才有,是劉禹本人,沒有調閱的情況下,也不會知道哪些人才是。

    制度看似不透明,甚至有著一言堂的趨勢,其實也是劉禹有意無意地縱容下,他們的權力可以說是無限的,但又是嚴格受限的,在府內抓人審人殺人都是需要通過州衙的,以這些人來說,一旦確定了身份有問題,會被移交到州里,他們無權處刑。

    治權與法權分開,是一種新嘗試,因此,李十一連刑都沒讓他們,他需要的手下,是用腦子的,這也是劉禹對他們的要求。

    很快,手下將人帶來了,來人一身粗布搭鏈,下面套著一件大子,身材微胖,來對李十一恭身一禮。

    不知官喚小的有何事。

    告訴他,你來瓊州之前,在何處營生。李十一朝著柱子一呶嘴。

    是,小的是荊湖人氏,隨大軍逃入廣西路,之前家居衡州宜水鄉,為鄉里正,這位小哥,看著面生,不知是哪里人氏

    那人看了對方一眼,便低下了頭,李十一心里頓時有數了,鄉里正,其實是最基層的政權掌管者,平時幫著官府抽丁收糧收稅,對于鄉里的每一個村子都不會陌生,絕不可能會有記性不好的人來做。

    被綁的那人顯然意識到了什麼,沒想到,這里的管理效率如此之高,從他被捉來,到來人被找到,用時不過一個時辰,這其還要刨去大部分趕路的時間,也是說,人家在知道自己的鄉籍時,已經發現問題了,找來人只是為了證實而已。

    難怪,這些蒙面人連問都沒問幾下,為首之人到來後,也是毫不在意,原來在這里等著。

    李十一見他不說話,也不著惱,將手下那個板子交與了來人︰你看看,宜水鄉陳家村,有沒有這個人

    既是鄉里正,多少也是識得字的,來人著光棒的照射,讀了一下紙板的信息,又對那人的面相看了看,搖搖頭。

    陳家村在小的那家不遠,隔著一條河,如何不識得,這個陳三是有的,不過一早投了軍,小的記得他家是個破落兒戶,沒有爹娘兒女,當時大軍到來,全村的人都跟著走了,這里頭絕不可能有此人。

    不,你若是讓他說出當地風貌,一定不會有差,因為他是陳三。李十一出人意料地搖搖頭,否定了來人的說法︰這陳三離家,是不是有許多年了

    來人點點頭︰在小的接任里正起,他沒著過家。

    他當年投軍是不是去了岳州

    來人搖搖頭︰這小的不大清楚了,得去州里才能找到名冊,主管的林兵曹也來了瓊州,他那里說不定還有線索。

    李十一問這話的時候,用眼楮的余光一直盯著被綁的那人,果然,他的身體似乎抖了一下,雖然用時極短,但已經肯定了李十一的猜測。

    那錯不了,用不著林兵曹來,此人也無所遁形。李十一胸有成竹地說道︰陳三,你的戶籍資料都是對的,但卻忘了一點,口音。

    那人依然沒有抬頭,李十一也不管他,繼續說下去︰你離家數年,一直在岳州從軍,應該在那里納了婆娘吧,這麼多年了,衡州話里,總會帶些北路的口音,方才你說得不多,但已經足夠了。

    來人這才明白,被綁的這個人為什麼一言不發,又不敢抬頭,荊湖兩路的口音以岳州為界,有著極大的差別,他知道自己瞞不過老家人的眼,可沒想到,這位主事一早听出來了。

    是,俺是從軍去了岳州,元人打來,大軍敗了,俺們和幾個兄弟只能逃回去,沒能到家,村子里的人已經逃往了廣西路,俺們沒奈何,只能跟著過了海,一直安份守已,從未想著生事,不知怎麼的,被你們捉了來,俺們實是不知道犯了何事。

    被綁的男子很干脆地認了,卻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李十一也不著惱,嘿嘿一笑。

    嘴挺硬,想必是家小在元人的手里吧,給你兩條路,一條,死杠到底,某家也不為難你,明日,著人帶著你四下里逛逛,也不捆住你的手腳,想跑,想跳海都隨你,只要有本事,能逃出我機宜司的手,算李某無能,認了這栽。

    被綁的男子愕然不已,對方這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不殺他,但是殺他還難過,只要他和機宜司的人這麼一露面,自己的同伙知道自己被捉了,無論自己有沒有招供,也不可能再取得同伙的信任,如果他們將消息發出去,自己的家人怎麼辦

    元人拿家小要挾自己,這些人也在拿家小要挾自己,男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腿腳都忍不住發抖。

    想不想听,另一條路李十一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意,看得人毛骨悚然。

    鋪滿鮮花的大帳,劉禹抱著妻子靠在了床頭,一番辛勞,總要有個休息的時候,他已經決定了,明天怎麼也得休息一天,無論什麼工都不做,哪也不去跟家躺著,當一回老太爺。

    反正學堂還在放假,小妻子也好,听潮那幫婢女也好,都不用去做事,讓她們服侍,這才是美好的生活嘛。

    夫君還沒夠這付yy的嘴臉,被娘瞧到了,是另一番解說。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劉禹嘿嘿一笑,將她的小身子抱得緊緊地︰怎麼樣,娘子正值碧玉年華,還在長身體的時候,且容為夫慢慢施為,定然不負你的期望。

    奴的期望

    娘揚著小臉想了想,突然明白過來了,這一切都緣于個月,在映紅的產房前那番對話,想不到夫君一直記著,一直在做著準備。

    這滿眼的花朵,紅成了一片,之當日成親之時,還要隆重,花兒的形狀,她只在書里才看過,沒想到實物是如此地嬌艷,自己的二八年華,像這種艷麗的花朵一樣,燦爛無。

    這種花兒,美容養顏,正配我家娘子,帳要布置一間椒房,有相當的難度,再說了,味道也不好聞,為夫思慮再三,便想了這麼一個法子,娘子以為如何

    夫君想出來的主意,那自然是極好的,可有什麼說法嗎

    既然是花兒所設,稱他為花房吧。

    劉禹哼著一首怪的小曲,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娘的笑意更盛了,忍不住想同他開個玩笑。

    夫君做了這麼多,妾的心里怎麼反而不托底了呢,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委決不下的事,要同妾交待

    娘子果真是冰雪聰明,其實為夫一直想開口,怕你不高興。

    劉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認真起來,讓娘好笑之余,又多了一分好。

    幾個人啊太多了,可沒處安置去。

    也不算多,一千三四百吧。

    娘故作吃驚地張大了嘴,其實心里已經認定了他在開玩笑,沒想到,劉禹又補了一句。

    還有一位小姐姐,可能需要娘子多費心。

    這句話,讓她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成親這麼久了,什麼話是認真的,什麼話是玩笑,多少也能听出些意思,夫君如此直白相告,看情形又不是全是為了討好自己,這心思頓時繞了起來,于是乎,當身子再度被撲倒,她的表情都不曾有任何變化。

    嬌羞花解語,溫柔玉有香,我知他乍相逢記不真嬌模樣,我則索手抵著牙兒慢慢的想。

    此時,劉禹哪還會給她問出口的機會,一面念著新詞,一面挨了去,連同還沒出口的話,堵進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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