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歡的身體，頓時就僵住了，無法動彈。
好幾秒後，才緩過來，回過頭，便看到顧西決正牽著萬萬歲，站定在一排女童裝面前。
萬萬歲滿臉的不情願，顧西決卻是神色淡然安寧，認真挑選，從容回答。
“我知道。”
“爹地你知道還給我拿女裝？寶寶不要穿女裝啊，寶寶心里苦，但是寶寶不說。”
萬萬歲苦著一張小臉，整個人都絕望了。
爹地明明那麼正常的，可現在怎麼跟媽咪一樣不靠譜了。
一想起沐小歡，萬萬歲小臉上又是一陣黯然。
這些天里，他曾無數次問過爹地，媽咪還會回來嗎？
可是爹地除了第一次回答過他，媽咪不會再回來之後。
後來好幾次，根本就不回答了，權當做是沒听見。
顧西決將手上的女童裝遞給了導購員，然後繼續挑選下一件，竟然還是女童裝！
萬萬歲剛想鬧騰，結果就听到顧西決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不是給你買的。”
“咦？”
萬萬歲即將發作的情緒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強烈的好齊心直涌上天靈蓋。
“不是給我買的，那是給誰買的啊？”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萬萬歲的臉色，陡然變得更加難看。
“爹地，你該不會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又給我添了一個妹妹吧！”
“難怪你都不再提起媽咪了，原來是因為你在外面有人了！”
萬萬歲委屈得只想哭。
顧西決卻是放下手中的衣服，蹲下身把他給抱了起來。
“洛珩，你放心，我不會再娶。”
“那妹妹？”
听到顧西決的回答，萬萬歲稍微放心了一些。
顧西決垂眸，將深沉的情緒斂去。
“我只是突然感覺，也許你還有個妹妹。”
听到顧西決的話，就坐在不遠處的沐小歡，陡然驚出一身的冷汗來。
難道顧西決已經發現了瑤瑤的存在了？
應該不會的，她從來沒透露過瑤瑤的事情，莫雲端也不會傻到把瑤瑤的事告訴顧西決平添麻煩。
應該只是顧西決的猜測，亦或是父女之間的眸中感應吧。
沐小歡站起身來，便想離開。
卻不料剛才去幫她把衣服包起來的導購員卻正好過來叫住了她！
“小姐，您挑選的衣服都已經包好了，一共六萬七千八百，請問您是刷卡還是現金？”
“刷卡。”
沐小歡低垂著頭，趕緊往收銀台走去，生怕被顧西決發現。
可是她還沒走到收銀台呢，就被萬萬歲給發現了！
“媽咪——”
萬萬歲發現她的存在，從顧西決懷里跳下來，就想往這邊跑。
沐小歡幾乎驚得落荒而逃，下一秒，卻見著顧西決從容不迫的將萬萬歲給拎了回來，隨後重新抱了起來。
“洛珩，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只有爹地，沒有媽咪。”
簡簡單單，毫無情緒的一句話，卻如此輕易的，就將沐小歡鮮血淋灕的心，刺得千瘡百孔。
沐小歡被定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才合適。
而從頭到尾，顧西決都沒有往沐小歡這邊多看一眼，只是把挑選好的衣服遞到了導購員的手里。
“這些衣服全都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