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甦我入鹿打出了倭國的旗號,這代表著正式和談。
數十艘大船,滿載金銀和女人,停靠在了夷洲東岸。
今天太陽也久違的露了面。
曦曦暖陽,將多日來的寒冷一驅而盡。
碼頭上的士卒,目光火熱的看著那些惶恐不安的倭國女人,有人已是流起了口水,一副饑渴難耐之像。
這兩千多倭國女人,都將被充為營妓,以此來安撫浮躁的軍心。
看著她們,甦我入鹿兩拳緊握,心中涌起了滔天恨意。
“信條君,記住這一天,記住這些女人,這是我們倭國最大的恥辱。”
“嗨!”
信條長豐嘴上應是,心中卻暗道︰恥辱個屁,能侍弄王師,是她們的福氣。
兩人進了大帳,唐軍一應主要將領都在。
諸人冷眼撇著他們,甦我入鹿頓時又謙卑了起來。
“下臣拜見大將軍。”
“公子多禮了。”牛進達笑呵呵的,心情看起來不錯。
“將軍,您的條件我倭國都滿足了,接下來…”
牛進達擺擺手,打斷甦我入鹿道︰“放心,本官這就親自給陛下上道折子,你們如此有誠意,想必皇上也不會過多為難你們的。”
甦我入鹿松了一口氣。
他真怕牛進達再提出什麼條件來。
“多謝將軍,倭國必將永世記得將軍大恩。”
“哎,你要謝的當是陛下。”牛進達沖著長安方向拱拱手︰“估計十日之內,必然有消息傳來,這幾天,你們就先在島上呆著吧。”
兩個軍士進來,帶著甦我入鹿等人退下。
他們離開之後,牛進達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
“安北水師和安南水師有消息了嗎?現在風也停了雨也停了,他們也該從烏龜殼里出來了吧。”
下方的參軍回道︰“早晨剛來信,他們準備明日動身。”
牛進達點點頭,對著眾人道︰“諸位,回去之後開始做準備吧,等和談結束倭人放松警惕後,咱們趁他們不備,一戰定乾坤。”
“諾!”
諸將神色興奮,大應一聲。
入夜。
濕冷的海風吹的帳篷左右輕晃。
營地中到處都可听到尋歡作樂之聲。
那一聲聲呻吟,刺耳無比。
這是莫大的嘲諷,這是莫大的侮辱。
甦我入鹿十指緊握,關節竄的咯咯作響。
“公子,您叫下臣來有什麼吩咐?”
甦我入鹿眼楮通紅,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道︰“去給牛進達。”
“公子,這是?”
信條長豐有些疑惑不解。
“去告訴他,之前去大唐劫掠的浪人,都是受天皇暗中指使。”
“皇室狼子野心,為了避免再發生有損兩國睦鄰友好的事情,吾父決意廢除皇室,以後,我倭國願奉大唐為主,永世為中原藩屬,希望牛進達可以跟唐皇稟明緣由。”
信條長豐明白了。
原來他是想拉攏牛進達,希望以此得到大唐的支持。
愚蠢的東西,都快死到零頭了,還不自知。
信條長豐心中冷笑,接過銀票道︰“公子放心,我一定說服他。”
拿著厚厚的票子,信條長豐走進了牛進達的帳篷。
“小人拜見大將軍。”
跟面對甦我入鹿不同,此時的信條長豐,一臉諂媚,就差搖尾巴了。
“你來的真好,本官正想派人去叫你呢。”
牛進達從輿圖上抬起頭,正想問問飛鳥附近駐軍情況時,眼神瞥到了信條長豐手中的銀票︰“這是什麼?”
“大將軍,這是甦我入鹿給您的銀票,甦我家族準備造反,他想拉攏您,希望您可以跟皇帝陛下美言幾句,讓他們支持他們廢除皇室。”
牛進達鄙夷一笑,不屑道︰“這銀票你就拿著吧。”
甦我入鹿此次出手極為大方,這厚厚的一沓,起碼有個十來萬兩,信條長豐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能有這麼多錢。
跟著唐人混,就是有盼頭。
信條長豐喜笑顏開,神情更加恭敬,一腦袋就磕在地上道︰“多謝大將軍賞賜,小人以後必定為將軍,為大唐,盡心辦事死而後已。”
牛進達呵呵一笑,指著輿圖問道︰“飛鳥附近有多少人馬?”
“有兩萬多人,分為三部,一部駐守在甦我蝦夷府邸附近,共三千多人,這是他的嫡系,戰力裝備都是倭國最好的,另一部在海岸附近兩里處,有個一萬多人,剩下的都在東部附近。”
牛進達若有所思點點頭,片刻,他又問道︰“倭國水師呢?他們有多少船,都駐守在哪里?”
“在任那縣,有船千艘,但大部分都是些小船,算得上大船的也就十幾艘。”
螞蟻咬死象。
雖然都是小船,但數量也足夠唬人得了。
沒曾想倭國水師竟然有這麼多船。
這可大大超乎牛進達意料。
“那依你看,什麼地方隱蔽些,比較適合登陸。”
“這自然是小琉球。”信條長豐指向了地圖上一點,解釋道︰“小琉球離夷洲不遠,並且海岸線大多都是平坦的沙灘,登陸的話這里最適合,只不過,在收到大唐要攻打倭國的消息後,甦我蝦夷就往小琉球增派了幾萬人。”
“並且小的還听說,他們在適合登陸的地方,都埋了不少神器。”
“神器?”牛進達皺眉道︰“什麼神器?”
“具體的小人也不知道,只是听說這神器能震天動地,好像是用火驅使的,在點燃之後會發出轟的一聲,數米之內的活物都會化為粉末。”
點燃…
轟……
牛進達心里一沉。
這狗屁神器怎麼越听越像是他們用的火器呢。
如果真的是火器,那倭人埋在沙灘上的,定然是炸藥桶了。
可倭人是怎麼得到的呢?
火器的使用存儲,在軍中有著嚴格的看管,沒道理會泄露出去啊。
難不成不是火器,是其他的什麼鬼東西?
可不管是什麼,恐怕都不好應對。
他們原先對倭人,實在有些輕視了。
牛進達眉頭緊蹙,盯著輿圖出了神。
信條長豐一看,大致也猜出了他為什麼苦惱。
這不正好就是個表現的機會嗎?
信條長豐眼楮一提溜,小心翼翼道︰“大人可是憂慮那神器的事情?”
牛進達皺眉看向了他。
信條長豐諂媚一笑,俯著身子道︰“小人倒是有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