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靈州至太原,必要經過一地,此地名為仙鹿山。
一百多年前,有人稱曾在此處看到一白鹿飛天成仙,所以仙鹿山在方圓百里之內頗具神秘色彩。
不論是獵人還是樵夫,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動仙鹿山一花一木。
大家都覺得這里是仙人飛升之地,若是擅自打獵砍伐,恐會遭仙人神罰。
沒有了人類的侵擾,仙鹿山植被茂密動物種類繁多。
靜謐了百年之後,如今,仙鹿山可稱的上是雞飛狗跳。
十三股馬匪全都聚于山內,一夜之間,伐木百棵,捕殺虎狼數十頭。
這些惡匪,嚇得鳥不敢落腳狼不敢落單。
對于他們來說,這所謂的仙人化羽之地和那狗屁的神罰,全都是瞎扯淡。
殺人越貨刀口上舔血的人,從來不信這些。
“來來來,兄弟們喝,今兒個不醉不休。”
獨眼龍米三石,渾身腱子肉一臉凶神惡煞之像,他的手下有一百多馬匪,皆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他的實力最強,所以其他十二股馬匪便以他為尊,這些人原本都在太原一地活動,當地人稱他們為十三太保。
本來從太原靈州,其他人是不願意的,但礙于米三石的淫威,眾人不得不跟從,
但現在,看到短短幾日就撈了這麼多的銀子,眾人對米三石現在是一陣歌功頌德。
“大哥,小弟敬你一杯。”
二當家雷天河,搖搖晃晃的起身,拿起一壇靈州產的白酒,就 的灌了一大口。
五十多度的白酒下肚,雷天河的面色立馬變得潮紅,肚子里猶如放進去一個火盆一般。
這些酒是他們剛剛搶的,像這麼烈的酒,這些人以前都未喝過,他們對于白酒的後勁一無所知。
米三石也頗有豪氣的舉起酒壇飽飲一口,又引的眾人一陣叫好之聲。
嗝~
打了一個酒嗝之後,米三石覺得腦袋開始有點昏昏沉沉的了,他本來還想和其他馬匪商議一下返回太原之事,但現在,腦袋就跟漿糊一樣,索性也就準備睡醒之後再說。
在米三石走後,其余馬匪更是把酒言歡喝的不亦樂乎。
就在他們推杯換盞的時候,執失思力帶著第一團,已經偷偷摸到了山下。
如今的第一團,既是李承乾的教導團也是他的快速反應部隊,雖然大部分都是步兵,但卻人人配馬,就是連伙夫都沒有落下。
“團長,抓了幾個放風的。”秦懷玉押著幾個馬匪,到了執失思力的面前。
這幾個馬匪,面色潮紅一身酒氣,戰戰兢兢的跪在執失思力面前。
“你們有多少人?”
執失思力問完之後,等了幾息還是沒人說話,也不知道這幾個馬匪是嚇傻了還是喝迷糊了,瞅著沒人接茬,執失思力二話不說,猛的抽出刀一氣呵成的就砍下了一馬匪的腦袋。
噗嗤~
噴濺而出的鮮血,瞬間讓跪在旁邊的另一馬匪變成了血人,粘稠的血液濃厚的血腥味,嚇得這人直接放聲大叫了起來。
可惜,他剛叫了一聲,執失思力就讓他閉上了嘴。
連斬兩人之後,剩下的三個馬匪抖如糠篩,有一人,甚至嚇得尿了出來。
執失思力捏著鼻子看了那人一眼,不耐煩的問道︰“你們有多少人?”
“一百三十多個,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我……我……我們有五十多個。”
一共三個馬匪,有兩個各執一詞,剩下的一個,光是嘴在動,卻沒有一絲聲音。
執失思力舉起刀,對向了這失聲的馬匪,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尖滴下,嚇的這馬匪狠咬了一下舌尖,連忙道︰“我…我們有七十多個。”
執失思力放下刀,再次問道︰“山里,一共有多少馬匪?”
“都在一起,今日我們大當家的邀請其他十二太保,來喝酒議事,所…所有人今天都來了。”
“所有馬匪都聚在山里?”執失思力面色一喜,老天爺有眼啊,能一鍋端,這省事不少啊。
“是是是,都在山里,一共有四百多人,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可以給你們帶路,大人饒命啊……”
這馬匪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其他兩人也連忙磕頭求饒道︰“大人饒命,我也可以帶路……”
這三人鼻涕眼淚流了一臉,這求饒的樣子看起來著實是可憐,但可惜,卻是打動不了執失思力。
一個眼神,秦懷玉就興奮的舉起刀,一刀砍了下去。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但秦懷玉卻沒有一絲害怕之色,反而一臉興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喜愛殺人的變態。
剩余的兩個馬匪,也被士卒一刀了結。
“第一營呈扇形散開,從東面往里摸,第二營同樣散開,從西面往里摸,第三營把守外圍,免得有漏網之魚,記住,盡量抓活口。”
張太力一听在他們三營在外圍,當即面色一苦。
馬匪一共就四百來個,怎麼可能是一營二營的對手,這一次,怕是連湯都喝不上了。
唉…
張太力暗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而後便去構建外圍防線。
沒辦法,誰讓一營二營大部分都是從長安來的老兵呢,在這種山林里作戰,見過血的和沒見過血的,那戰斗力可是截然不同的。
命令下達之後,一營二營很快就動了起來,為了不發出聲響,大家還都脫掉了甲冑。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往山林里摸,但怪的是,眼瞅著都快到最里面了,居然一個人都沒有踫到。
也不知該說是這群馬匪心大,還是說他們蠢呢。
等到一營二營,都摸到不足他們百米之後,才被幾個撒尿的馬匪看到。
“官軍!”
“官軍來啦,快跑啊……”
幾個馬匪剛喊了一嗓子,就被飛來的箭給射了個洞穿。
“殺!”
一營二營眾人高吼一聲後,快速的殺向了喝的五迷三道的眾馬匪。
酒壯慫人膽,這些馬匪見此,不僅沒有害怕之色,反而自不量力的拿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搖搖晃晃的沖向了一團的人。
有的人舉著一酒壇,還沒等扔出去,便腳下一軟,直接摔倒在地。
這場戰斗簡直就像是大學生打幼兒園的小孩一樣,短短一刻鐘的時間,第一團的人就毫不費力的拿下了這些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