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時候帶著個罐, 罐里裝著女鬼, 回來後包里多了只玩具鴨子。
司老大終于不摳門一次, 回來買了臥鋪, 上天垂憐,他的屁股終于不用遭殃了。
玩具鴨子蹲在床腳, 貼和不好的翅膀因為顫抖和身體打著有節奏的拍子, 左言猜測這玩意兒是不是玩過快板。
左言腦袋沖下,一頭短毛耷拉著,“它是什麼東西?”
只知道是和尚的徒弟,但是誰家徒弟不是有鼻子有眼,再不濟也得是個活物,誰見過收玩具為徒的?
“目鎮的徒弟。”
左言說︰“目鎮是那個禿……和尚嗎?”
司迦帶著耳機,手指在有節奏的打著拍子,“一個假和尚。”
“霧隱寺修建在那麼偏僻的地方, 有人去上香嗎?”
“鬼又不用走路。”
左言一愣, 什麼意思, 這寺廟是給鬼上香的地方?
司迦說︰“霧隱寺自古以來專為亡靈超度,只要能上的了山。
別以為以人力走上去艱難,亡靈鬼若想單獨上山, 過的便是刀山火海, 喊的不是累, 是疼。”
長見識了。
左言看了看角落的玩具鴨子, “目鎮師傅的徒弟為什麼是只鴨子?”還是玩具的。
司迦扯了一把垂下來的線, 玩具鴨子頓時小心翼翼的往下爬著落下來, 停在了司的腳下,不敢動了,好在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霧隱寺又名鬼寺,生靈誤進,廟里的和尚又稱陰佛僧,壽命百年,由上一代守廟和尚從萬千陰靈中挑選,在身邊將養,一代死去下一代繼承。
說到底,無論是這師傅還是徒弟,都是鬼,至于鬼是待在軀殼里還是頑石中,單看他們的意願,不過這小家伙兒是個未化形,卻有靈的精怪,死的早,便讓這和尚發現,塞進了這麼一個玩具中。”
听起來,這兩個人還挺熟悉,認識的還挺早。
左言腿卡在了上面的床鋪兩邊欄桿,抱著手臂晃悠著看著司迦,頭發隨著他的動作前後搖擺。
“系統,你說這人要是喜歡和尚,我是不是得剃個禿子,敲個木魚。”
系統︰“你還缺套□□。”
“還缺少三個徒弟和白馬。”
系統︰“遇到黑熊怪的時候你要小心,他偷衣服。”
左言︰“……還我的寶貝□□。”
系統沉默了,這人的道行越來越厲害,它還得修煉幾年。
左言晃悠著,司迦突然抬頭,睜開眼楮,正好和他的目光相撞,二人的距離也近,左言屏住呼吸,就听到對方說道。
“你在吃醋嗎。”
左言以為自己的耳朵幻听了,啥玩意兒?
司迦抬手,扣住了他的後腦勺,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左言眨巴著的睫毛輕輕的刮過對方的,宛如十指緊扣。
最後,耳朵里被塞進了一個耳機,里面是一些傳統的戲曲,沒有現場听的韻味,卻還可以入耳。
司迦送開了手,兩個人就保持著一個坐著一個倒地的角度听著戲曲。
腳下的玩具鴨子被二人遺棄在了角落,“快板兒”的動靜漸漸顯了,把自己團成一個團塞在了床底下,師傅不在的第一個夜晚,想哭。
過了十幾分鐘,左言說︰“腿麻了。”
司迦伸出一只手,手腕用力,下一刻左言就被他圈在了懷中。
這個動作沒有曖昧,反而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疲憊感,就著這個姿勢,還有耳朵里的哼哼呀呀,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睡著了。
夢里夢到了一場大火炙烤著他,他難受的揪著自己的胸口,衣服扯了下來,呼吸還是困難,最後把自己給憋醒了。
睜開眼,便看見了一張俊臉,皮膚好的沒有一絲瑕疵,淡色的唇,唇珠明顯,菱形的唇輕抿著,往上看便是一雙清冷的眸子,丹鳳眼,勾勒的盡是無情。
二人對視片刻,司迦開口,“摸夠了嗎。”
左言眨了眨眼楮,黑漆漆的眼楮腫盡是無辜,手掌心的冰涼觸感讓他下意識的捏了捏。
視線下移,他的兩只爪子正一只按在司老大的胸口,掌心下的凸起提示著他的正中目標。
另一只手摸在了他的腹部,八塊腹肌讓他垂涎已久。
“手感好嗎?”磁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左言尷尬的收了爪子,“挺好的。”
司迦說︰“僅僅是挺好?”
左言見他近在咫尺的輕笑,差點就沒把持住自己,眼神隨意找個地方盯著,口中附和,“特別好。”
過了一會兒,司迦不說話了,左言悄悄抬起眼皮,卻見他用那雙墨玉的眸子看著他,左言垂眸。
咳咳,原來他之前看的一直是人家胸前的兩個……
外面的天還未亮,左言坐起身,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發生,跑到另一張床鋪玩起了手機。
修仙的人不在少數,然而平常合作的隊友都不在,左言改刷微博。
隨意看看熱搜,就見到一個寵物博主的視頻,他很喜歡小動物,二狗還有大黃,自從他第三個夢境之後再沒有去養動物,他怕舍不得。
人和小動物之間的感情,單純,比不得人。
點進去之後,左言看著幾條被養的圓滾滾的大狗,心中佩服這博主真是條漢子。
然而看著大狗之間的小聰明,給他逗得哈哈哈大笑,直到,那博主叫了其中一條萌蠢的名字。
左言頓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對面還在听著戲曲的司老大,又低頭看了看手機。
司迦睜開眼楮,他身上的衣服扣子還沒有系全,性感的鎖骨還在外漏著,這一眼瞥過來,慵懶隨意,無形中的勾引。
“笑什麼。”
“沒什麼。”
“是嗎?”
相信我,看我無辜的眼神。
下一刻還在對面人迅捷悄然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悄無聲息。
“狗?”
左言身體都僵硬住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個單字停在他的耳邊。
摘掉他的耳機,塞在了他的耳朵里,修長的手指點擊了重播。
當听到狗主人喊了一聲思佳後,男人靠近了他,“有那麼好笑嗎?”
可招樂了,老大別害羞,不就是和狗重名嗎,誰還沒有過,大黃還和狗重名呢。
系統︰“它原名叫小金,人家是蛇。”
“你憋說話。”
系統看著他倆的姿勢,心中想著,這兩個人的物種,是不是有些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