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開陽侯,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似乎這一次沒有能殺掉我,讓他很是懊惱。
至于玉衡侯和天權侯,兩人面色倒是頗為平靜,看不出喜怒。
你沒事吧?”這時,幽蘭來到我身邊,蹲下身來,目光在我身上打量著。
我搖了搖頭,呼吸還有些許沉重︰“沒事。”
主公,讓末將給你看看。”一眾鬼將也都回到我身邊,華佗更是第一時間來到我面前。
沒事沒事。”我沖華佗擺了擺手,示意我沒事。
而我的目光,始終都還放在開陽侯那三人的身上。
雖說如今已經沒有了侍鬼,僅剩下他們三人,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還有什麼招式沒有用出來。
一眾鬼將也都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均也望向開陽侯三人,並將我護在其中。
而就在這時,那開陽侯的臉上,怒火涌現,旋即變得有些猙獰。
我要殺了你!”旋即,開陽侯突然發出了一聲怒吼,抬起腳步,便要朝我所在的方向襲來。
可是,當一眾鬼將剛想要出手的時候,那開陽侯的身體,竟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裂紋。
不僅是開陽侯,包括他身後的玉衡侯和天權侯,均是出現了一道道裂紋。
而開陽侯那原本想要沖過來的身體,也頓時停在了原地,沒有在前進半步。
緊接著,他們三人的身體,竟開始如鏡子碎裂一般,片片掉落。
見此,我頓時明白了剛才開陽侯所說的話。
他說,他們這次只有一次擊殺我的機會,或許說的就是施展那一次合擊的機會吧。
而現在,我也更為肯定,他們即便是虛影降臨人界,同樣也有著諸多限制。
哈哈哈......”突然,那正在碎裂的卡揚後身上,又傳來了一陣癲狂的笑聲︰
就算這一次你不死又如何,你這一世,也沒有機會找到搖光了!不,你以後也不會再找到搖光了,哈哈哈......”
那三人的身體,在開陽侯那癲狂的笑聲中,完全化作碎片,最後又化成了點點金光,消散。
包括那些侍鬼所留下的面具,均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在這山巔之上。
而天上的紅雲漩渦,也隨之散去,重新露出了灰白的天空。
天界這一次對我的擊殺行動,算是就此結束了。
但開陽侯最後的話,卻讓我陷入了沉思。
那個傻帽會這麼說,肯定是發生了什麼。或者說,天界又做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按照他話里的意思,是說我再也見不到搖光了。
但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所謂的搖光是誰,是葉傾城?還是另有其人?
但如果是葉傾城,我又怎麼會見不到呢?雖說葉傾城此刻身在妖界,但一年之期滿了之後,我必然會見到她。
我絲毫不相信,天界能夠從妖界的手里,奪走葉傾城。
但如果,搖光不是葉傾城......
師傅。”而正當我在思索之際,幽蘭卻突然開口。
這時我才發現,凌然竟然也來到了這里。
天界?”凌然看了一眼這已是一片狼藉的山巔,又看了一眼我身邊的鬼將,這才望向我,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
旋即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凌然,包括那些侍鬼,包括侍鬼可能是通過虛來煉制而成的產物,都一一告訴了凌然。
听我說完,凌然陷入了短暫的沉思,旋即說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些東西,應該和虛有關,沒錯了。
既有鬼氣,又有虛身上的特征......那些所謂的侍鬼,應該是虛和天兵,還有某種鬼物結合而成的產物。
而那自爆之後,能夠再次復活的特性,應該就是屬于虛的,因為虛被殺死之後,同樣擁有再生的能力。”
凌然听完我的解釋後,很快便給出了大概的結論,不得不說,這老狐狸還真有兩把刷子。
畢竟他的推測,也極有可能是最接近事實的的推測。
也就是說,目前已經可以肯定,天界和第七界,是有著直接關系的。”我略微思索著說道。
但我剛說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連忙道︰“對了,你們都說,幽冥府是天界的走狗。
而且還說,幽冥府的主要目的,就是收購一些特殊的鬼......他們收購的那些鬼,會不會和侍鬼有關系?”
雖然我只是猜測,但心中卻已經隱隱的有一絲肯定。
加上我在地府的時候,就看到開陽侯在鐵樹地獄挑選一些鬼,說不定就是用于煉制侍鬼的。
嗯,這點我也想到了。”凌然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交由青蓮去調查吧。
希望能夠在第七界入侵之前,可以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听到凌然說讓幽蘭調查,我頓時就想起了幽蘭和我說的那些,連忙罵道︰“調查?你這老狐狸,我還有帳要和你算!”
因為我突然想到,凌然讓幽蘭監視我的事情,頓時就很是不爽。
並且他和老頭子兩人,肯定有很多事情隱瞞著我。
這......你有什麼賬要和我算。”凌然聞言,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你......”我本來想直接問他,為什麼要監視我,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情。
但到了嘴邊的話,我卻沒有說出口,而是擺了擺手︰“算了,下次在跟你算賬。”
說完,我便不在理會凌然,也沒有叫上幽蘭,收起鬼將,便直接往山下走去。
我之所以沒有問,是因為凌然現在還沒有幫我復活夏雪。
萬一我問了,把那老狐狸給惹毛了,他不幫我復活夏雪,那可就操蛋了。
所以,我還是忍住沒有問出來。
......
一天後,午夜。
我和白紙,這幾天在昆侖所住的那間屋子外的空地上。
此刻,千雨、黑岩、空空,所有與我同行的人。
當然,還有幽蘭和凌然,都集中在這里。
除了我們這些人,那雪地之上,還擺放著兩口棺材,水晶棺,和玄鐵冰棺。
沒錯,凌然已經決定,在今晚復活夏雪。
但奇怪的是,我們一群人已經在這里等了足足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凌然仍舊沒有半點動靜。
他只是靜靜的站著,時而望向遠處,時而又望向天空,似乎在等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