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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燕曦澤只是隱約看到這麼個人,因那人擋著臉,只是在經過門口的時候露臉讓那守門的門房瞧了,之後就往一邊跑去,好像後面有什麼人在追他一般。
燕曦澤覺得有古怪,就追了過去。
畢竟,他的父王住在這里,要是讓閑雜人等闖進來就不好了。
再說了,這門房居然就這麼把人放了進來,未免太過草率,難不成是相互勾結,意圖不軌?
不管怎麼說,他總得先抓住這人,才能知道這人想干什麼。
燕曦澤心里想了許多,越想越覺得不安,腳下的步子也愈發加快。
很快,他就追上了那人,一把攥住那人的肩膀,用了力氣迫使其轉過身來。
看到此人的臉,燕曦澤一愣︰“三哥?”
竟是燕永奇!
見到燕曦澤,燕永奇也愣了愣,他抬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臉上是如釋重負的笑容︰“六弟。”
燕曦澤被他的笑容晃了眼,一時間忘記了說話。
昨日他成親,燕永奇也來了,只是他們兄弟之間一向沒什麼私交,自然也沒什麼話可說,端著酒杯客氣了一下也就過去了。
然而今日一見,燕永奇這麼對他笑,竟是讓他恍如隔世。
從前,燕永奇的母妃是麗貴妃,在後宮權傾一時,那時候的燕永奇,是真正的天之驕子,走到哪里都是眾心捧月般的存在。
而他這個母妃早亡的低賤皇子,連宮里稍微有些實權的太監宮女都敢苛待他,那時候的他,是怎麼也入不了燕永奇的眼的。
以往,燕永奇臉上的神情永遠是倨傲的,下巴永遠是高高揚起,似乎他眼前的所有人都是芸芸眾生,唯獨他,是這萬千世界的王。
只是今日,看燕永奇笑得這麼溫和,當真是違和。
“六弟?”見燕曦澤愣著不說話,燕永奇就提醒了一句。
燕曦澤回過神來,應道︰“竟然是三哥。”
“是。”說著,燕永奇往一旁躲了躲,似乎要躲開什麼人的視線似的。
燕曦澤順著他剛剛的角度看過去,發現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風風火火地從外面闖進來,東張西望的似乎是在找人。
“找你的?”燕曦澤疑惑道。
燕永奇尷尬地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你在躲她?”
“算是吧。”
燕曦澤點點頭,不再問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需要事事探究。
如此想著,燕曦澤辭別燕永奇,回去見趙雲卿。
此時,趙雲卿正與那紅衣女子說話,看二人的神態,她們是認識的。
燕曦澤在距離二人約十步遠的地方停下,等著她們說完話再過去。
很快,那紅衣女子發現了他,便抱了抱拳,問道︰“六王爺好。可曾見一個穿著青衫的人進來嗎?”
燕曦澤搖了搖頭︰“不曾。”
“哦。”紅衣女子失望地應了一聲,然後出府去了。
“這人誰啊?以前怎麼沒見過?”燕曦澤走近,隨口問道。
“是焦大將軍的女兒,焦樂樂。”
“哦。”燕曦澤隨口應道,目光似有似無地落在燕永奇剛剛藏身的地方。
焦大將軍是鎮守西邊的大將軍,軍功赫赫,此番回到京城來,正是有意要為焦樂樂尋個夫婿。
只是不知道,她怎麼就和三哥燕永奇攪和到一起去了。
見燕曦澤在發呆,趙雲卿就踫了踫他的胳膊,問道︰“怎麼了?”
“剛剛那個人是三哥。”對于燕永奇過往的種種,趙雲卿也有所耳聞,便說道︰“三王爺之前雖然有些渾,但既然已經洗心革面,你就不要用老眼光看他。別人這樣或許沒錯,但你是他的兄弟,理
應相信他的。”
燕曦澤點點頭︰“我知道。只是不知,他怎麼會和焦樂樂認識的?”
“不知道。只是,焦樂樂似乎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知道?這怎麼可能?”燕曦澤驚訝道。
“你忘了,焦樂樂自幼隨著焦大將軍駐守西疆,期間沒怎麼回來。所以京城里發生的事情,她不大清楚,人也認不全。”
“她真的看上了三哥?”
趙雲卿搖搖頭︰“不知。不過,就算是真的看上了又怎樣?還不許他們在一起麼?”“這倒不是。只是三哥那個人……”燕曦澤的話說了一半又很快打住,“罷了,听你的。他既已洗心革面,想必不會再重蹈往日的覆轍。身為他的弟弟,我該對他有這點信任
。”
趙雲卿笑笑,搭著燕曦澤的手上了馬車。
很快,馬車噠噠地遠去。
等到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燕永奇才從藏身的花叢走出來。
他撢了撢身上的花葉,原本想就此離開,可仔細想了想,既然進了這府邸,不去向父王請安也不大好。
于是,燕永奇轉身朝著後院走去。
見了燕皇,他恭恭敬敬地跪下,行了大禮。
燕皇看見他就覺得腦仁痛,自己這個兒子以前是犯過錯的,雖未降下死罪,可他心里始終記著。
原本在私下里,躬身行個禮也就是了,可他偏不,每次來都要跪地行禮,撲通一聲跪下去,聲音清脆,看得燕皇直發愁。
燕皇拍了拍腦門兒,把小無憂遞給奶娘抱著,他則走過去,親手扶起了燕永奇,鄭重道︰“都說過多少遍了,你我父子,私下里無須行此大禮,怎麼又忘了?”
“父王,這是兒子的孝道。再者,禮不可廢。”
燕皇被他說的頭大,索性甩了甩手︰“行吧行吧,隨你。今日過來,有事?”
燕永奇神色一頓,低頭道︰“倒也沒什麼事,就是從外面路過,想著該來見見父王,給父王請個安。”
“嗯,坐吧。我們說會兒話。”說著,燕皇揚了揚手,遣退了伺候的下人。
于是,屋子里就只剩下他與燕永奇二人。
燕永奇神色恭謹,坐在椅子上,卻也只是半邊屁股挨著椅子,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看他這樣子,燕皇就惱火。
“你是來見你親爹,至于拘謹成這個樣子?再說了,我都不做皇帝了,你怕個什啊?”
“是,父王。”說著,燕永奇往里坐了一丟丟。燕皇扁了扁嘴,有點兒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