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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劉福全看到廚房里的小爐子上放著一個稍大的砂鍋,此刻正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
而且他記得,這個砂鍋原先廚房里是沒有的。
劉福全加快步子走過去,掀開了砂鍋的蓋子,頓時,一股鮮香的味道撲面而來。
砂鍋里面是奶白色的魚湯,味香量足。砂鍋旁邊的小桌子上放著一個大碗和幾個小碟子,大碗里是煮好的米粉,小碟子里分別是切好的蔥花、燙好的青菜、牛肉片、煎好的荷包蛋、花生碎、酸豆角、調好的辣
醬等。
在這些東西的旁邊還放著一張寫好的紙條,上面的字跡娟秀方正︰此物為魚粉,將魚湯盛出,放入煮好的米粉,再依個人喜好放入蔥花、牛肉片、荷包蛋、辣醬等。
劉福全一一照做,將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魚粉端到了燕皇的面前。
看到這魚粉,燕皇微微皺眉,道︰“這是什麼東西?”
劉福全忙介紹道︰“陛下,這是江南等地的美食,名為魚粉。這湯是用鯽魚熬的,很是美味。您嘗嘗看。”
燕皇的眉皺得更深了︰“福全啊,我一直吃的都是京城那邊的食物。這麼多年早已形成習慣,這魚粉,我怕是吃不慣。”
話雖如此說,他手里的筷子卻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畢竟,這碗魚粉湯色濃白,散發出陣陣香味兒,上面的配菜又是如此的琳瑯滿目,看著就十分舒心。
燕皇只嘗了一筷子,就停不下來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將一大碗魚粉吃得干干淨淨,鼻尖兒都冒了汗。
“還有嗎?”燕皇抬頭看向劉福全,一臉的期待。
“有的有的。”劉福全慌忙應聲,又去盛了一碗,燕皇大快朵頤,很快又吃得干干淨淨。
“還有嗎?”
劉福全看了看那已經空無一物的大碗,道︰“陛下,您已經吃了兩碗了,不可過量啊。”
燕皇摸了摸肚子,雖然覺得有些不盡興,但肚子實在是裝不下了,只得作罷。之後,劉福全格外注意來自于廚房的動靜,卻什麼也沒發現。而且更為奇怪的是,每當到了飯點兒,廚房里的飯菜必定已經準備好了,且每頓都不重樣兒,卻是一樣的美
味可口。
一連三日,皆是如此。
這三天以來的每一餐,燕皇都吃得分外滿足,將養了這三日,他甚至覺得自己臉上的肉都多了不少,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
在屋子里待了三日,再加上好吃好喝地伺候著,燕皇的精神愈發好了。
這一日陽光明媚,燕皇吃過可口的早飯,精神振奮,先是在外面舒展了一下四肢,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便招呼著劉福全出去走走。
劉福全生怕他又去晴春樓,忙跟了上去。
這一次,燕皇並未去晴春樓,而是在這揚州城里好好逛了逛,買了不少新奇的小玩意兒。約莫到了中午,燕皇逛的累了,隨即一臉期待地看向了劉福全,道︰“福全啊,你這幾日的飯菜都是在哪里買的,咱們中午就去那里吃吧。正好我也可以給那廚子一些賞錢
,也算是對他的嘉獎。順便也可以再吃一碗魚粉,嘗嘗新的菜式。”
听罷,劉福全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嗡直響,卻又擔心是那嫣然姑娘所為,不敢說實話。
總之,他是絕對不會再給燕皇見到嫣然姑娘的機會。
“福全,你想什麼呢?”見劉福全在發愣,燕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提醒道。
劉福全忙回過神來,道︰“哦,您說那個酒樓啊,就在、在前面。”
說著,他揚手指了一下前面熙熙攘攘的酒樓。劉福全這一指倒也不是隨隨便便的,畢竟這條街是揚州城里最繁華的,能在最繁華的街道上開酒樓,且到了飯點兒,門口進出的客人進的多,出得少,看來里面的飯菜自
然不會差。
他想好了,就算是這一次吃的飯菜味道和前幾日的不一樣,也可以說是換了廚子,只要讓燕皇吃好了,他應該不會揪著這件事不放。
想好之後,劉福全就引著燕皇朝著這家酒樓走去。
進去之後,他要了一個雅間,然後笑呵呵的看向燕皇,道︰“老爺,您想吃些什麼?”
“就那個魚粉吧,我那日吃了,味道很不錯。”
“好。”
將這些吩咐給伙計之後,劉福全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沒過多久,店小二就端著兩碗魚粉走了進來。
劉福全仔細瞧了瞧,從表面上來看倒也差不多。就算是味道有所差別,也並不難解釋。
想好了後路之後,劉福全就不那麼緊張了,然而他低頭一嘗,不禁睜大了眼楮。
這味道,和那一日的一模一樣!
劉福全又喝了一口湯,確鑿無疑,就是那個味道。
難道說,是嫣然姑娘讓這個酒樓的人去送飯的?細細想來,的確有可能是這樣。
如此想著,劉福全愈發不安,他看向正吃得不亦樂乎的燕皇,道︰“老爺,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出去一下。”
“好,去吧。”燕皇頭也不抬便說道。
劉福全忙走出去,找到了伙計,請他帶路去後廚,找到了那個做魚粉的廚子。
這廚子約莫四十多歲,是個膀大腰圓的漢子。
劉福全忙將十兩銀子奉上,道︰“你做的魚粉,我家老爺很喜歡,特命我將賞銀送過來。”
那廚子大喜過望,雙手接過銀子,自是千恩萬謝。
見狀,劉福全接著說道︰“前幾日讓你將做好的魚粉帶出去的,是誰?”
那廚子愣了一下,含糊其辭道︰“沒誰啊。”
劉福全另外拿出十兩紋銀,道︰“說實話,我就將這十兩銀子送給你。”
他知道,廚子的工錢不會太高,這十兩紋銀,應該是這廚子兩個月的工錢。他倒不相信,暗中收買這廚子的人,會出比他更高的價錢。
果然,這廚子的神色便有了幾分的猶疑。
這時候,劉福全另外拿出十兩紋銀,加大了砝碼。這一次,這廚子終于不再猶豫,將劉福全拉遠了一些,吐露了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