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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燕皇冷不丁出現,燕永奇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
尤其是,剛剛彭五說的話,燕皇一定是听到了。
燕永奇急忙迎上去︰“父王!”
燕皇看了他一眼,目光卻落在了彭五的身上,不解道︰“你信口雌黃,永奇他什麼時候害我了?”
彭五張狂地笑著,大聲道︰“喲,你還不知道吧,我才是燕永奇的親爹!”
一瞬間,燕永奇緊張萬分,生怕燕皇會氣暈。
所以他走過去,想要扶著燕皇。
燕皇卻拍掉他的手,目光幽幽︰“這人瘋了嗎?”燕永奇正要回答,彭五卻已經先一步開口︰“嘖嘖,你沒想到吧,你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是我的。哈哈,身為前任皇帝卻不明不白地做了這麼多年的綠頭烏龜,心情如何呀
?”
看到這一幕,燕永奇突然發覺,彭五是在故意激怒燕皇。
他是一計不成,才生了這一計。
可惡,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彭五居然還賊心不死。
他的計劃原本就是離間燕皇和燕凌寒的關系,如今他事情敗露,身陷囹圄,卻還在絞盡腦汁地搞破壞。
瞬間,燕永奇氣壞了,拔出腰間的佩劍就朝著彭五刺過去。
彭五躲了一下,眼楮漸漸眯起︰“怎的,你要弒父?”
燕永奇瞳孔猛縮,胸中怒意更甚。
這時,燕皇伸手,攔了燕永奇一下,然後他看向彭五,問道︰“你是誰,怎麼和彭五這麼像?”
彭五樂了︰“我就是彭五。”
“不,你不是。”燕皇搖頭,語氣篤定,“你眯起眼楮的時候,的確是有點像。但是彭五有個特征,你絕對假裝不了。”
听燕皇如此說,彭五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慌亂。
燕皇看到了,卻不動聲色。
看到這突然出現的轉機,燕永奇驚訝萬分︰“此人不是彭五?”
“不是。”燕皇搖頭,然後解釋道,“彭五的眼楮曾經被強光所傷,所以當他眯起眼楮的時候,眼皮會不由自主地顫動,這很難偽裝的。而且,無法治愈。”
瞬間,燕永奇恍然大悟。
的確,他和彭五見過許多次,無數次見過彭五眯起眼楮的時候,他厭惡死了這個小眼楮的男人,卻不曾想到,在這樣的一個習慣性的動作下,居然還隱藏著這樣的隱秘。
燕皇接著分析︰“你和彭五長得這麼像,所以,你是他的孿生兄弟嗎?”
彭五站在牢房的暗影里,並不說話,隱隱透出幾分頹敗來。
燕永奇急忙說道︰“我知道,有個叫彭四的,是彭五的孿生兄弟。”
說完,燕永奇就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夠準確。
因為,準確一點來說,他所以為的彭五其實是彭四,而彭四,才是真正的彭五,才是當年入宮做了他母妃宮院侍衛長的那一位。
“這人,在皇叔手里。”燕永奇急忙補充道。
當初在西疆,隨心抓了彭四,也就是真正的彭五。
如今,此人就在燕凌寒的手里。
此時,守在這天牢內外的就是皇叔燕凌寒的人,一問便知彭五的下落。
于是,燕永奇迫不及待地問道︰“之前在西疆抓的那個彭四呢?”
“在另一邊。”
“帶路,我去看看。”燕皇說道。
很快,暗衛指路,將燕皇和燕永奇二人帶到了彭四的牢房前。
眼前的彭四,就是真正的彭五。
燕皇在牢房門前停下腳步,朝著牢房內看去。
這個牢房陰暗潮濕,終日不見陽光。
牢房里的彭五听到有人來,微眯著眼楮看過來,看到是燕皇,他幾乎出自本能地跪下,行禮︰“草民彭五,見過陛下。”
燕皇微微抬手︰“不必,如今我已不是皇帝,無須行禮。倒是你,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彭五微閉了眼楮,並未立刻回答。
守在一旁的暗衛稟報道︰“稟王爺,此人曾服下過大量的罌粟,據百里大夫診斷,此人已有癮病。發病時不可自控,身上痛癢難耐,唯有以頭撞牆才能緩解。”
燕皇看過去,彭五的頭上的確有干掉的血跡。
燕皇輕嘆一口氣︰“誰干的?”
彭五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其實,答案已經明擺著了。
誰獲益,就是誰做的。
看到彭五現在這個樣子,燕皇有點痛心,當年的彭五,是很忠厚老實的一個人,可如今,竟是成了這番模樣。
而將他變成現在這番模樣的人,居然還是他的親兄弟。
這世間的事情,何其諷刺又何其無情啊!
“能治嗎?”燕皇看向守在一旁的暗衛,問道。
“據百里大夫說,可以醫治。但病人會承受巨大的痛苦,極其難以忍受。”
“賜我一死吧。”站在牢房里的彭五突然說道。
燕皇沒有說話,只命人打開牢房的門,他想仔細地看看彭五。
牢房的門很快打開,燕皇走了進來,眼眸中有痛楚之色。
當年的彭五身形高大,孔武有力,是那般威風赫赫的人物,可如今竟成了這般形容枯槁的模樣,當真是令人慨嘆!
察覺到燕皇眼中的痛惜,彭五低下頭,滿臉的痛苦,他伸手捂住眼楮,嗚嗚哭著,然後跟發瘋了一樣,用雙手大力地拍著自己的腦袋︰“我該死!我該死!”
燕皇上前,捉住彭五的雙手,狠狠否定︰“不,該死的人不是你。你只是被人害了。你放心,我一定可以讓人治好你的。”
“不不,我不值得。”說著,彭五驚恐地後退,不願出現在燕皇的視線里。
燕皇知道他心中難過,並未強求,只看向守在一旁的暗衛,吩咐道︰“給他換個好點的地方,好好診治,明日,我再來看他。”
“是,王爺。”
說完,燕皇走了出去,到外面的時候不由得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他回頭,看了看跟在後面的燕永奇,吩咐道︰“折騰了這麼久,我累了,你在這里守著,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然後回來告訴我。”
“好。”燕永奇立刻應道,然後說道,“父王,我送你回去。”
“不,我自己回。”
燕皇擺擺手,拒絕燕永奇。
就這樣,燕永奇留在原地,看著燕皇漸漸走遠。此時夕陽西斜,柔和的霞光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無形中顯出幾分寂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