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零六章你上12)
2732字
5天前
“我說,那是冰雹吧!”
王府門口,人潮如海,有在街上杵著的,有在樹上趴著的,也有在房檐上蹲著的,此刻,都在仰頭朝天看。
那畫面,就像一群無所事事的街溜子,大半夜的沒事兒干,相約一塊看星星。
要說半仙也是牛逼,開壇做法,沒求來雨,卻求來一場冰雹。
誠然,冰雹融化也是水,也能滋潤大地。
但,那鋪天蓋地的冰疙瘩砸下來,也是很疼的,莊稼能不能長出來,且先不論,房子鐵定會被砸個稀巴爛。
“閃開。”
林教頭率先反應過來,大手那麼一扒拉,將身側的人,推到了房檐下。
那特麼不是雨。
那他娘的是冰雹。
能砸死人的。
“爹。”
“我的鞋。”
“快,躲屋里去。”
一場突如其來的冰雹,讓人影如潮的大街,瞬間混亂一片,無論男女老少,都在往房檐下鑽,腿腳麻溜的,已連滾帶爬的鑽入房中,有不少還跳入地窖,求生欲不是一般的強。
“這...這...怎麼......。”
唯一未動的,是葉半仙,還在祭壇上,還仰著頭,怔怔的看天空。
天地良心。
他求的分明是雨,這冰雹是什麼鬼。
怕不是他用力太猛,求偏
了?
亦或者,老天爺沒咋睡醒,拿這冰疙瘩充數?
說時遲,那時快。
漫天冰雹砸下來了。
“師傅。”
趙雲已跳上了祭壇,手中還拎著龍紋槍。
半仙是個稱職的師傅,而他,也是一個懂事的徒兒,守在半仙左右,極盡舞動長槍,敲碎了一塊塊冰疙瘩。
“不要命了?”
林教頭也殺了上來,一手一個,將趙雲和半仙,扔到了房檐下。
完了,他就被砸了,碗口大的冰疙瘩,砸的他頭破血流。
也無妨。
他是武行出身,皮糙肉厚,被砸幾下,死不了人。
轟!砰!
葉半仙撤了,但事兒沒完。
冰雹還在鋪天蓋地的砸,砸塌了一座座房屋,也砸倒了一顆棵梧桐樹,就連鎮上的拱橋,也頂不住暴擊,坍塌半邊。
唔!
啊....!
悶哼聲與慘叫聲,此起彼伏。
雖躲的嚴實,可鎮上的村民,還是遭了殃。
頭破血流者,比比皆是。
昏過去的,也一抓一大把。
更有甚者,在屋中躲的好好的,因房梁崩斷,整個人都被砸里面了。
最慘的,當屬昨夜搶王家錢糧的獨眼龍和蒙面大漢。
他倆,還在柱子上綁著呢?
因事出突然,場面又太混亂,儼然把他
們忘了。
這一忘不打緊,哥倆成了活靶子。
報應,這是報應,來的賊他娘的應時襯景。
他們走了,帶著極其郁悶且惆悵的心情,去閻王殿報道了,世上這般多強盜,他們該是死的最奇葩的兩個,在大旱之年,被冰疙瘩砸死了。
不知何時,
天空才消停,只剩滿地冰渣。
看梧桐鎮,則是一片狼藉,天曉得一場冰雹,毀了多少房屋,拆家都未必能拆的這般齊整。
還好,除了那倆賊人,沒鬧出人命。
“救人。”
第兩千四百零六章你上22)
2732字
5天前
王員外一步踉蹌,派出了府中雜役。
無需他說,在場的人,也都相互扶攜,最忙碌的是郎中,背著木匣子藥箱,走街串巷來回跑。
“是我造的孽啊!”
看著近乎廢墟的梧桐鎮,葉半仙的老眸,暗淡不堪,也滿目愧疚。
他是想求一場雨,幫黎民百姓,渡過旱災。
到頭來,卻是雪上加霜。
不怪你。
村民處境雖悲慘,卻無人指責他。
人要講良心,半仙完全不用來這一遭的,還不是為了救人。
而事實也證明,他不是神棍。
神棍...能求來這般大塊頭的冰雹?
“要不,您老再試一回?”還是王員外,試探性的問道,且此番的稱呼,不再是神棍
,一句您老,是難得的尊稱。
此話一出,村民也都圍了上來,滿含希冀的看著半仙。
開壇做法嘛!失誤很正常。
再試試。
能求來冰雹也好啊!
總好過大地干旱,顆粒無收。
還有什麼,比饑餓更讓人煎熬的。
“再造祭壇。”葉半仙一步起了身。
得 !
王府的雜役,都捋了袖子。
先前的祭壇,已被砸壞,可不得重新造一個。
“徒兒,過來。”葉半仙兒把趙雲喚到了身側。
而他,則提筆蘸墨,在趙雲的衣服上,一陣龍飛鳳舞。
看過才知,他在畫八卦圖。
確切說,是以此法,給趙雲弄一件勉強像樣的道袍。
“師傅,你干啥。”趙雲疑惑的問道。
“待祭壇造好,你上。”葉半仙說的一本正經。
“我?”趙雲一愣,“您老都不行,我能行?”
“你乃童子身,必須行。”葉半仙話語深沉,字里行間,還有那麼幾分小尷尬。
《風雨錄》記載的求雨法門,沒毛病。
之所以求雨出冰雹,問題該是出在他這個施法者身上。
只因,他不是童子身。
怪就怪,他當年太不著調,不止學藝不精,還一不留神兒破了戒。
“那俺...試試?”趙雲小聲
道。
“為師看好你。”半仙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趙雲。
他這徒兒,機靈著呢?...學啥都快,《風雨錄》記載的法門,多半已了然于心。
王府的雜役,干活還是很勤快的。
不多時,便造好了祭壇,連桌案、貢品和香爐,都一一擺好了。
一句話,萬事俱備,只差求雨者。
葉半仙未動。
倒是趙雲,提著桃木劍,一步步走上了祭壇。
見之,包括趙鐵匠、林教頭和老秀才在內,所有人都挑了眉,咋個意思,讓娃子去求雨?
“他,乃吾座下高徒。”葉半仙一臉深沉的捋了捋胡須。
這,是一句廢話。
只要耳不聾,都听見了趙子龍先前喊的那聲師傅。
在他們看來,這爺倆何時成師徒的,不重要,關鍵的問題也不在此。
問題在于...師傅都不行,徒兒能行?
而且,還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子。
“他,能行。”半仙說這話時,亦如先前的林教頭,腰板挺的賊筆直。
這,是身為師傅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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