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今日的永恆界,格外熱鬧,因為有倆酒暈子,擱那劃拳呢?其一,自是老烏龜,說好的研究小女娃,小酒兒叭叭就喝上了。
一人喝多沒意思,可不得找個陪酒的。
好巧不巧,永恆界就有一個。
嗯,也就是趙雲先前捉來的黑袍至尊,本在樹上掛著,被老烏龜放下來了,將趙公子珍藏的美酒,干了一壇又一壇,都不帶用神力化解酒意的,喝著喝著,可不就喝高了,劃酒拳的一幕,就是這麼來的。
要說,黑袍至尊也是心大,都這熊樣兒了,還有心情扯閑淡。
不過想想也是,沒幾天好活了,那就造作唄!
“小鼎。”
趙雲沒心情搭理這倆貨,一門心思的尋葬神鼎。
大鼎殘存的氣息,他有一縷,憑此可追蹤。
但,再怎麼鎖定位置,也架不住那貨滿星空跑啊!他這前前後後追了好幾月,莫說葬神鼎,連其影子都未瞧見。
“永恆神尊,你大爺的。”
有成功的先例,龍淵它仨依舊罵的驚天地泣鬼神。
黑袍至尊還好,早知趙雲的尿性,若非如此,他會被捉?
倒是老烏龜,揣著手,正兒八經的看了趙雲大半月,都說永恆一脈出人才,此番一瞧,果是不假,是他沉睡太久了?而今這年代,都流行罵祖宗了?
也對,月神帶出的徒兒嘛!不要臉該是必修課。
提及月神,他又把黑袍至尊拎了過來,是所謂聊天。
無非是詢問,問問這些年發生的事。
黑袍至尊倒也很安分,那是知無不言。
听過,老烏龜心境駭然,看趙雲的眼神兒,也變的如看怪物。
他還真是沉睡太久了,世間竟這般多驚天壯舉。
不說其他,就說仙界大戰,就足夠震撼人心,仙王境硬干眾神,那小子真一頭牲口啊!
正所謂,打鐵還得自身硬。
這一日,上了賊船的老烏龜,終是干了點整事兒,也便是恢復境界,好歹曾為頂天大神,如今這般修為,著實配不上他的逼格。
就是苦了黑袍至尊,為了找回底蘊,老烏龜可沒少給他放血,愣是將一尊準帝神,硬生生的放回了神明境。
此消自是彼長。
老烏龜的修為,則是立地突破,不過,距離巔峰修為,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往後恢復境界的速度,也會一落千丈。
沒辦法,他太蒼老了,滿打滿算,也不過幾百年壽命了。
還是趙公子善解人意,傳了他永生之道的法門。
轟!砰!
其後多日,星空時而有轟隆,皆大戰的動靜。
罵永恆始祖嘛!就是個坑。
繼黑袍至尊之後,接二連三有至尊被驚出,皆是興致勃勃的跑來找隊友的。
到頭來,都成了掛在歪脖子樹上的肉票,這會兒,正扎堆兒惆悵,某些人哪!忒沒節操了,就這號的,他家始祖的棺材板兒,能壓得住?
“近了。”
趙雲白發蒼蒼,卻是神眸如炬。
葬神鼎距他,已不過兩三個星域了,上蒼之眼雖看的不清晰,可他,已嗅到葬神鼎的至高神威,多半是跑累了,待在一處,好幾日都不見動彈。
于他而言,這是個好消息。
不怕你渾噩,就怕你亂跑。
“這個時代的仙界主宰,這麼好說話了?”
夜里的老烏龜,忙里偷閑,坐在石頭上,翹著二郎腿兒,一邊噴雲吐霧,一邊窺看趙雲。
這小子的壽命,每日都在潰散,皆因他那雙上蒼之眼,雖是盜版的,但必是通過主宰開啟的。
這,在他們那個歲月,絕對是大忌,不少頂天大神,都是因此灰飛煙滅的。
未料到,趙雲竟沒事兒,非但沒事兒,還頂著那雙眼,滿星空的溜達,仙界制裁者是有多開明啊!就不怕上蒼降罪?
說到上蒼,他還瞟了一眼虛無。
他沉睡的這些年,該是換過一次天道,其中有那麼一個,他確定沒見過,竟還是個娘們兒。
自縹緲收眸,他跳下了石頭,又揣著手,跟在小女娃身後,來回溜達。
這小丫頭,倒是純真無邪,光著小腳丫,在草叢中追逐蝴蝶,奶聲奶氣的笑聲,讓人不覺親昵。
“老大,她又著火了。”龍淵一聲咋呼。
“忙你的,我來。”老烏龜擺了擺手,祭了一縷法則,飄入了小女娃眉心,又以大神通推演。
又,為什麼說又,因為隔三差五,他就推演一回,每一次,都非同一人,啥個月神哪!啥個帝仙哪!啥個夢魔啊!隨便拎出一個,都是絕代狠人。
此番,依舊不同。
“如何。”趙雲窺看著乾坤,隨口問道。
“嗯,屬她胸大。”老烏龜張口來了這麼一句,說著,還將推演出的景象,化成了一道水幕,朦朦朧朧中,還是一道倩影,可惜,他不認得。
趙雲看了,皺了一絲眉宇,老烏龜不認得,但他認得,可不正是他仙宗始祖自在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