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漫長。
兩人實在是有些睡不著的。
小男孩率先開口發話︰“你是不是特別好奇？”
這句話傳入耳邊。
杜宇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醞釀了一番過後，杜宇正打算開口，不過到了嘴邊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
旁邊的小男孩就是率先開口道︰“方墨染是方家家主，我的名字叫做方牧塵，是他的兒子。”
這句話有些沒頭沒腦的。
可落入到旁邊杜宇的耳邊。
他在這一刻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方牧塵這麼一句話的落下。
結果就注意到旁邊的杜宇一直都沒有開口說過話，他心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再加上夜色太過于漆黑。
方牧塵根本看不清楚杜宇的表情。
他唇角邊勾起了一抹冷冷的弧度。
方牧塵就是繼續往下說︰“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會居住在這麼一間客房里面吧？”
杜宇一雙濃黑的眉毛微微擰了起來。
他的確是好奇這個小男孩為什麼會住在客房？更是有了大膽的猜測。
但那也不過是猜測而已。
可小男孩這句話傳入耳邊的時候，杜宇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他的確是沒有想到那小男孩名字叫做方牧塵，居然是方墨染的兒子。
可是居住的房間卻在客房……
客房的隔壁是平日里面僕人居住的地方。
這麼一個小少爺怎麼可能會居住在這里？
杜宇的確是有個大膽的猜測。
但只要是想到如果兩個人真的是父子關系
的話，方牧塵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
所以才會有些疑惑不解。
可方牧塵那句話傳入耳邊的時候，方墨染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
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有些按耐不住地坐了起來，杜宇恰好看到方牧塵同樣是坐了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
借著透過窗戶的皎潔月光，杜宇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小男孩臉上是一片的毫無波動。
杜宇表情突然變得難看起來了。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當中浮現出來。
杜宇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他匆匆忙忙把自己的目光從方牧塵臉上移開，最終就是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
“這是我沒想到的……”
杜宇這句話傳入耳邊，方牧塵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了。
不過正如之前杜宇看到的一般。
方牧塵心中毫無波瀾，這種日子，他已經受了這麼多年，哪怕在外人面前把傷疤揭開，方牧塵倒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更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可羞恥的。
杜宇仔細想了想，等到再一次睜開眼楮來的時候，他就快速把跟前的方牧塵掃量了一遍。
杜宇臉上是一片的認真。
那個猜測在腦海當中冒出來的時候，杜宇手心都捏出了一把汗。
目光在方牧塵丹田的方向停頓一下。
杜宇果然沒有從他的丹田附近察覺到什麼內力，又忍不住想到白天那些侍衛的不尊重。
杜宇臉上的表情是越來越難看
。
“所以我的猜測真的是對的嗎？”
他在耳邊開口詢問這句，正在發呆發愣的方牧塵，緩緩抬起眼楮。
一大一小在黑暗當中大眼瞪小眼。
沉默了一段時間，方牧塵就快速把頭偏向另外一邊，他沒有任何想要回答杜宇問題的意思。
杜宇意識到自己的確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他明白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過于冒犯，可杜宇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不過是為了確認一番。
這句話的落下。
跟前的小男孩也沒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
杜宇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他知道這件事情沒什麼好說的了。
小男孩身為方家家主的兒子，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被眾星捧月的對象，可現如今，卻被扔在這麼一個小客房里，還被侍衛欺負。
再加上他體內毫無波瀾……
杜宇哪怕反應再怎麼遲鈍。
現如今終于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他心中微微了然，看向小男孩的眼神帶著些許憐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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