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卿狂,毒女不為妃

第三百零八章那麼,為後如何(大結局上萬更

類別︰ 作者︰卿風拂雨 本章︰第三百零八章那麼,為後如何(大結局上萬更

    第三百零八章那麼,為後如何大結局上 萬更

    回宮之後,清寧去了長明宮。

    朝堂上的那些事,她的心沒有那麼大,也不想干涉秦惑的處理方式。

    若是有她在場,他多少要顧忌一些。

    對著敵人手段狠絕,是極其正常之事。

    可是清寧畢竟上一世,生在講究平等自主的新世紀。

    對于這時代,雖然已經生活了那麼久,真正意義上的誅門抄家之類的事情,卻從來遇到過。

    多年的觀念使然,必定是沒有辦法全部都接受的。

    這權謀心機的東西,向來都是你放我一馬,我斷你一命的。

    從來也什麼恩情親情可說,那些東西該斷不斷,必受其亂。

    她索性便去看看太皇太後,秦逸軒剛死了,這消息很快便會傳出來。

    老人必然是感傷的,這消息換了下屬冷冰冰的去稟告。

    還不如由她去說,多少還能開解一些。

    “姑娘。”

    她也算是熟人了,一路侍女們井然有序的行了禮。

    微微點頭,算是應了。

    老嬤嬤迎上上來道︰“小翁主正陪著太皇太後在後庭,正說起您呢我帶您過去。”

    進來的次數多了,這些人都相當熟絡起來。

    清寧道了聲“好。”

    跟著嬤嬤穿過曲折的回廊,那一片芳草如茵,陽光正好。

    太皇太後正在後庭的芳草地上喂兔子,小翁主陪著一片歡聲笑語不斷。

    沒有那些恭維這說話的妃嬪們,祖孫兩看起來倒是溫馨的更多。

    白團子在腳邊跳來跳去,也不怕人,有一只竟然直接扒著小翁主的裙角。

    想要這麼順著往上爬,偏生腿的又短的很,看著十分的憨態可掬。

    清寧頓了頓,忽然有些不知怎麼開口了。

    “皇嬸”

    眼尖的小翁主笑顏明媚,連忙揮手招呼著。

    這麼一喊,太皇太後不看到她也很難,同一旁的侍女低語了兩句。

    一旁侍候侍女便行了過來,“姑娘,太皇太後請您過去呢。”

    老人的華發在陽光下,越發的白了。

    此刻見她的目光看過去,正笑容和藹的同她招著手。

    清寧換了一口氣,朝著那廂緩緩走了過去。

    “皇祖母...”

    真到了跟前,難免又生了幾分欲言又止。

    得有多冷血,才能和這個遲暮的老人說,又有一個兒孫去了。

    猶其是,幾天前才答應了要放他一條生路。

    轉眼之後,便又發生了之事。

    雖然當時的場景,這事無可避免。

    但是真要她和太皇天後說,心下還不是那麼好手。

    蹲著逗兔子的小翁主拍拍手站了起來,“皇嬸怎麼了”

    皇家的孩子,都有一雙慧眼。

    不必人言,便可看穿他人的心思。

    特別是清寧今日,面上的表情已經十分的明顯了。

    清寧鳳眸半斂,糾結了好一會兒。

    才鼓足了勇氣,剛要開口。

    太皇太後卻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也是哀家不好。”

    生于皇家,誰不知道一時心軟後面的,會是如何慘淡的下場。

    滿是皺紋的臉頰難掩惆帳之意,此刻站在陽光下。

    有些淡淡的淒涼,“哀家何嘗不知道那孩子是個心高氣傲的,哪里會甘于做個庶民。”

    只是作為長輩,在那之前,能替他做些什麼,總是要爭取一下的。

    清寧沒有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其實沒有誰,比太皇太後更難過了吧。

    這永安城里發生的事,又怎麼可能瞞過她的眼楮。

    “如今這樣...也好...也好。”

    太皇太後一連說了兩個也好。

    聲音漸漸淡了去。

    與其日後在被人挑撥著,做些禍國殃民的事情。

    還不如就這樣死去。

    “皇祖母...請節哀。”

    末了,清寧也只說出了這麼一句。

    不然還能說什麼呢

    秦逸軒死了便是死了。

    即便重倒回去一次,她也不能出手救那個人。

    因為對于清寧來說,秦逸軒原本就是死不足惜的人。

    說他沒有錯

    死了可惜

    更加完全沒有可能,那樣一個人活著,也完全沒有意義存在的。

    可那人再不好,也是太皇太後的兒孫。

    從小看到大,曾經寄予過厚望的那一個。

    小翁主看著兩人,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們家早就沒有這個人了,太奶奶就不要去想他了。”

    從秦氏皇族中除名,是早已沒有這號人物了。

    “對了皇嬸,你和皇叔沒事吧”

    瀟瀟打量著她身上,不無擔憂的問道。

    既然之前說了要放秦逸軒一馬,以這兩人的性格,就不會平白無故的反悔。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秦逸軒自己有作妖了。

    “沒事。”

    清寧淡淡回答道。

    但凡他們有點事,站在這里的就不會是她了。

    只是此刻也知道,小翁主是為了替她說些什麼,自然也就應了。

    目光仍落在太皇太後身上,只有在這種時候。

    才會十分強烈的感覺到自己不會安慰人,是多失敗的一件事。

    白團子們好像也感受了什麼一般,自顧自竄進草地啃芽尖兒了。

    太皇太後沉默了好一會兒,剛一抬腳,身形卻忍不住晃了晃。

    清寧連忙扶住了她,便是不說,也知道這事不是那好過去的。

    太皇太後苦笑道︰“哀家...真是不能不服老啊”

    這麼多年的深宮內院,看這些人風起雲涌。

    得意時,受人千般追捧。

    落魄時,誰都恨不得上來踩兩腳。

    唯有太皇太後這麼多年來,靜立其中。

    不知經過了多少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總也無言。

    “太奶奶才不老呢,如今身體康健,便是活到百歲千歲也是不成問題的”

    小翁主見狀,連忙開口道。

    清寧磨了磨,道︰“皇祖母會長命百歲,請千萬保重身體。”

    她這人在這方面,自然是比不得小翁主,這些嘴甜的。

    此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已然是十分難得了。

    太皇太後嘆了一口氣,看著她道︰“你是個好孩子,哀家這事兒怪不得你們,由他去吧...”

    如今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

    太皇太後頓了頓,半響才繼續道︰“只願他來世...莫要被這些繁華蒙蔽了雙眼。”

    以秦逸軒當時的才貌,若能甘心做個閑散公子。

    平陽王去後,他繼位做個富貴王侯,美人環繞也是十分愜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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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人一旦站到了高處,總覺得應該站到更高的地方。

    更何況是秦逸軒這樣自小被當做儲君備選人的,更是難以釋懷。

    一步之遙,一步之差,往往都會成為天地之別。

    清寧道︰“希望是這樣。”

    若說以前她不相信這世子有什麼來世今生,投胎轉世之說。

    現在卻有些不同了。

    不然,她身處這異世之中,又應該作何解釋

    過了許多,太皇太後果真不在過問秦逸軒的事情。

    事實上,在宮里過了這麼些年。

    有些事情是很早就已經是看出來的,什麼時候發生,只是早晚問題。

    其實眾人心中都十分的明了,這話不過是一個寄托而已。

    可是這時候,又有誰會真的說個清楚明白。

    清寧看著老人,眸中有些溫軟道︰“活著並不一定比死去好多少,相反,有些時候死去反而是一種解脫。”

    太皇太後忽然看著她,好半響才開口道︰“的確如此。”

    讓一個眾星捧月的多年的世子爺遠貶漠北,已經讓他生不如死。

    若是日後在無成為人上人的可能,那麼失了權勢,沒有了希望,甚至還毀了容的秦逸軒活著...

    要這樣艱難屈辱的活著...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啊。

    由此可見,死去並不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清寧難得說這樣繞的話,好在太皇太後听懂了。

    當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老人家若是郁結在胸,很容易影響到身體。

    秦逸軒死不足惜,要是太皇太後因此難以平復,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那些事都過去了,活著的還是要好好的活著不是嗎”

    小翁主的大眼楮很明媚,一點也不像是這皇族宗親里的孩子。

    那些不好的,骯髒的事情,似乎從來沒有影響她過一般。

    “太奶奶,您上次讓我抄的經書,我都已經抄好了呢,您要不要看看”

    小翁主性子活潑,一直都是個坐不住的。

    能有耐心抄經書,也是孝心可嘉了。

    “好...是的看看”

    太皇太後招招手讓她過來。

    眉間的悵然之色,去了不少。

    若是在這皇家,每死一個人,都要哭得死去活來。

    那她們應該也已經在鬼門關前面走了好幾次了。

    清寧沒有再跟上去,即便太皇太後不怪她。

    此刻同她同處一處,多多少少也會想到一些,難免有些傷懷。

    她便站著沒動。

    小翁主一向機靈,此刻說到這個,必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

    宮人們同她行過禮,一齊跟了過去。

    清寧低頭,只有腳邊的白團子們,還在樂此不疲的滾來滾去。

    鮮嫩的芳草地,毛茸茸的小家伙們,不知此間變化。

    每日里吃跑喝足,討主子個歡心,這也就好了。

    那一行人行至轉角,太皇太後卻又忽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桃花流水宴上,你說願哀家平安喜樂,子孫滿堂。可還算數”

    這聲音很是硬朗,小翁主和一眾宮人跟著她一同,齊齊回望。

    清寧猛地抬起頭,鳳眸劃過一絲驚詫。

    也不過是一瞬間罷了。

    她十分認真道︰“自然是當真的。”

    “好...好...”

    太皇太後似乎是這才滿意了,便又返了回來。

    這時間,縱有千般不易,也只需一人歡喜。

    其他的,都可以略過不提。

    其實當時不過是一句討巧的話罷了。

    其實想來,不免有些心虛。

    誰又知道,這事還能真落到她頭上。

    不會兒,太皇太後便又站到她身前。

    皺眉布滿了她的臉頰,隱約還能看出當年的容色絕佳。

    “只願你同小四,長長久久,此生相依。”

    太皇太後這樣說道。

    親疏遠近,手心手背。

    從來都有一番計較,更何況那些叛臣逆子。

    清寧點頭,“我知道。”

    也不必有其他的什麼。

    “皇叔皇嬸自然是長長久久的。”

    小翁主明媚道。

    這皇宮內院有什麼,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知道了,也總要為那一人留下的。

    “太奶奶”

    大老遠的還不見人,小侯爺的聲音先至。

    不一會兒便道了人前。

    一一問過好,便看著清寧,很是奇怪道︰“皇嬸你怎麼還在這里”

    清寧也不解,她怎麼就不能在這里了。

    秦暮栩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了,輕敲著折扇道︰“那些老骨頭正想著法子,把自家姑娘往宮里頭塞呢”

    秦惑即位已是必然,此刻是急著把女兒塞進來,必然也是有這一部分原因的。

    清寧來長明宮之前,還覺得那些人是為了勸秦惑繼承大統的,會苦口婆心的。

    沒曾想,這走開沒多久,畫風就突轉了。

    秦暮栩看她面色還算淡然,只是許久沒有開口。

    不由得笑道︰“不如皇嬸去走一趟,若是他們見了您這樣的容貌,還有臉把自己女兒塞進來,那也真是好生有趣了。”

    少年完全不像是重傷初愈的模樣,看起熱鬧來半點也不含糊。

    清寧不禁斜了這廝一眼,“不如你去看看,若有喜歡的,一並帶回府去。”

    想想他從前那個長風侯府,什麼的美人沒有,比起列國君王的後宮。

    那也是只多不少的。

    小侯爺一听,連連罷手道︰“玩笑玩笑而已還請皇嬸切莫當真。”

    開玩笑,他那長風侯府好不容易清淨下來。

    才覺得,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誰沒事還上趕著,給自己找罪受啊。

    “你這孩子”

    太皇太後拍了他一下。

    原本有些沉重的氣氛,被小侯爺這麼一打岔。

    忽然就變得明媚起來。

    只是清寧還沒說句什麼,就听他又道︰“不過這會兒,皇叔那里十分熱鬧是真,他們想往後宮塞人也是真。”

    清寧面上淡淡,袖下的手卻微攏起來。

    當下便朝著太皇太後道︰“我先走了。”

    “去吧。”

    後庭的幾人看她大步離去,衣角翻飛。

    小翁主道︰“你猜

    她是出宮,還是去找皇叔”

    小侯爺搖著百折扇,故弄玄虛道︰“都有可能。”

    “淨說廢話”

    這特麼還能叫猜嗎

    太皇太後沉吟了好一會兒,忽然意味深長道︰“她是去找那些要塞女兒的了。”

    少年少女齊齊回頭,相視一眼之後,不禁心服口服道︰“太奶奶英明”

    以皇嬸的性格,以皇叔護短的性子。

    那些大臣們,估計會找虐找的十分精彩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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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後望著那天邊流雲,緩緩的笑了。

    世事已非,人事易分。

    年華流轉,卻好在,該留下的,不曾流逝。

    清寧這會兒卻已經走得遠了,不知後面幾人說的什麼。

    原本她是要出宮的,前面美人帶路,走著走著便沒了方向。

    迎面來的十一,表情有些微妙道︰“少夫人...您怎麼來了”

    清寧想,若不是這廝表情如此微妙,問的這麼直接。

    她估計就轉身,另外找條路出宮去了。

    奈何這宮門前面的墨羽騎們,在看見她之後。

    都用一種十分惶恐的,近乎那種主子要被捉雙了...那種目光看著她。

    清寧一時就覺得這腳步定住了,竟然腦子一熱,就走了進去。

    前頭的人虛虛攔了一下,“少...少夫人...您還是不要進去吧...&amp;qut;

    她不由得涼涼的掃了十一一眼。

    這欲言又止的,又是怎麼個意思

    前面攔著她的墨羽騎憋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來一句,“您現在進去,可能...不太好。”

    這欲蓋彌彰的模樣,更是叫看著窩火。

    怎麼個情況的時候,她進去不太好呢

    這偌大的宮殿,還有這麼多人在。

    秦惑那廝還能在里頭干什麼

    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已經閃過一萬種可能。

    秦暮栩那小子說話的樣子,還真不是一般的欠抽

    這些老臣子女兒、妹妹,難保沒有蒙了心,要往上撞的。

    清寧原本是個極其淡定的姑娘,此刻想來,卻不由得眉頭輕蹙了。

    前面的墨羽騎似乎也只是象征性的攔了一下,她往里去的時候,眾人也只是多看了兩眼。

    有一種十分的新奇之感,隱隱之中好像還帶著那麼一旦期待。

    清寧這會兒也來不及去深究這些個人,是怎麼回事了。

    她站在殿門前面,此刻雅雀無聲,腳步不免就頓了頓。

    說好的熱鬧不已,鬧的不可開交呢

    難道是熱戰改成了冷戰

    似乎都靜的有些詭異了,越是詭異,她一顆心便越是懸著。

    伸出去推門的手,有些微滯了。

    怎奈兩旁內侍太監已經十分貼心幫她推了進去,隨帶喊了一聲.

    “容...夫人到”

    此刻喚姑娘未免氣勢不足,跟不上他們拔高的音調。

    畫風一轉,便跟著容王爺喊容夫人。

    清寧對這一日一變的稱呼,已經是十分汗顏。

    此刻又見殿內,群臣跪的筆直,頗有些屹立不倒的模樣。

    也不知保持這個動作多久了,一個個苦大仇深,忠君愛國此志不移。

    唯有座上的秦惑,面色從容,如坐花間。

    此刻正看見清寧站在殿前,墨眸之中劃過一絲異樣神色。

    隨即薄唇微勾道︰“夫人,過來。”

    清寧乍一下子站到眾臣目光之下,雖說平日也少見過這樣的場面。

    就是這前後的差別,總有一種自己馬上要掉進坑里的錯覺。

    或許...應該說是掉進坑里的過程中。

    而且這種感覺,看見秦惑微勾的唇角之後,越發的強烈了。

    眾臣都用一種十分期盼的目光望著她。

    同清寧來之前,所想象的那種,可能面臨無數種狀態。

    都...不太一樣。

    此刻轉頭就走,未免也太掉面子。

    更何況,秦惑在那里,總也不能是把她賣了的事。

    當下便看著那首座之人,目不斜視的走了上前。

    秦惑緩緩起身,伸出手來牽她。

    半點也不在意此刻正被眾臣的目光看著,含笑道︰“你曾說此生必不為妃,那麼...為後如何”

    清寧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腳步稍稍滯留了一刻。

    只是身後眾臣似乎比她還要更加緊張,冷抽氣此起披伏。

    此刻卻是也明白了,容王爺一直都沒有要即位的事,大約也和這姑娘有關系。

    他們都忍不住懷疑,這姑娘要是說聲“不好”

    容王爺是不是...立馬就能甩開這個爛攤子。

    想想...還真是萬分惶恐

    她微微含笑,將手放入他手掌之中。

    不重不輕的道了一聲,“也可。”

    並肩而立的兩人,眉目稍稍溫軟,那是他們對著彼此才有的模樣。

    不管是閑雲野鶴,還是高居皇位。

    對于清寧來說,只要與他同在並無什麼分別。

    更何況,對她來說,真真也是一個也可就夠了。

    只是底下的臣子們剛松了一口氣,馬上想起這句也可...

    忽然又覺得有些沒法淡定了。

    哪一家姑娘這樣狂妄啊

    天下女子求而不得的母儀天下,她垂手可得也就罷了。

    偏生還用這樣可有可無的語氣,不知道要讓多少名門閨秀氣的跳樓自殺

    秦惑忽然揚眉一笑,執著她的手。

    開口道︰“好”

    而就就在他聲音落下的那一刻,眾臣幾乎要喜極而泣。

    行禮跪拜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如雷霆震耳,三呼萬歲。

    北溱的臣子們也是覺得十分的不容易。

    哪一朝的新君主,是像這樣萬呼萬盼還不肯答應即位的。

    怎麼別人遇上的都是些爭權奪政,上進無比的君主呢

    听到這一聲“好。”,簡直要老淚縱橫,痛哭流涕了。

    清寧的耳膜一時有些被震得發疼,這特麼是怎麼個情況...

    秦惑卻望著他,墨眸之中柔情似許。

    也是許多年後,清寧才听別人感概起。

    這一日的場景,還是唏噓不已。

    “欽天監”

    听者連忙上前一步,“臣在”

    “日子選好了嗎”

    “這兩廂合宜的日子並不多見,最近的是下月二十五,還有...”

    欽天監的那一位答的誠惶誠恐。

    從未見過如此執著于此的君主,當下的也是有些汗顏了。

    秦惑問清寧的意見,“你覺得呢”

    她一臉莫名,“我不懂這個。”

    這問的都是什麼,難道登基的日子,也還好問她嗎

    “那好。”

    秦惑笑的心滿意足,道︰“那便下月二十五,去準備吧。”

    欽天監那位低著頭,退出殿外。

    一眾臣子這想起自己還沒有站起來,正要起身。

    前頭頭發花白的言官已經開了口,“卿姑娘身家何處高堂可在官居幾品”

    一連發問,咄咄逼人。

    在場的誰不知道她是阮府那個僥幸逃生的二小姐。

    即便是不是那“假阮梁樺”的女兒,也是生父不詳。

    這樣人若是當個寵妃也就罷了,若是成為了皇後,還不被後世之人詬病幾百年。

    “這,在,無”

    清寧站于高處,面上倒是從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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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分明是完全沒有關聯的三個字,她一說出口的時候。

    眾臣一片驚若木雞。

    唯有秦惑低低而笑,面上溫柔似水。

    那是眾人第一次看到那個寒涼的男子,這樣寵溺而蔓延眼底的笑意。

    只因他身側的那個人。

    末尾處,剛入朝的年輕官員繃著一張臉,忍笑忍的十分辛苦。

    她從來不在意這些人的目光,自然也用不著去編什麼假身份,讓他們來接納自己。

    這樣虛假的東西,從來都不是她會做的事。

    “罪臣之女,出身不明,這樣的女子豈能是我北溱的皇後”

    幾個年邁的言官跪的直挺挺,聲如洪鐘,完全超乎了這個年紀的硬朗。

    過了河及拆橋的畫風,還真是一點也沒有改過。

    這幾個又同那些個為了自己利益,隨時會倒戈的不同。

    說起諫言來,面色嚴肅無比。

    完全是一言不合就撞柱子明志的那種。

    當初北和帝也被這幾個言官弄的不堪其擾,抑郁了一陣子。

    另一排的安國公見事不好,連忙開口道︰“卿姑娘一人也難掌偌大的後宮,皇上不如召各家適齡女子進宮,選秀女吧...”

    這便算是中和之策了。

    新皇登基,各家都想沾沾喜氣。

    這誰做皇後,他們這些做臣子,那還能真的約束的了。

    不過就是其中又多少有利于自己的罷了。

    其余幾人又附和了幾聲。

    不見座上有何反應。

    一眾言官又道︰“請皇上三思臣等願長跪不起,願吾君聖明長在。”

    跪著的姿勢又挺了挺,調整出一種視死如歸的精氣神。

    清寧一時也是頗有些頭疼,從她進來開始,好像他們就一直沒有站起來的機會過。

    秦惑眸色一沉,正要開口。

    卻見清寧掃了他一眼,站于首座之前,衣袂飄揚。

    “那你們就跪著听吧。”

    身形清瘦的女子,身受一種臣子跪拜,仍舊面不改色。

    眾人聞得此言是從她口中說起,眼中的驚愕不免就又濃重了幾分。

    “誰家女兒貌可傾城”

    她聲音清冷,並不是很重,卻清晰無比的落入眾人耳中。

    一眾人面面相覷,許久之後才有人,聲音有些微弱道︰“小女尚可媲美一二。”

    “誰家女兒能與他生死無悔”

    清寧繼續問道。

    身側的秦惑目光便只落在她身上。

    似乎每一次開口,都帶著滿身風華,令人望之不得不避其鋒芒。

    這會兒底下的大臣們,斟酌了一番才開口道︰“身為女子自然該為夫君守候一生的。”

    言下之意,便是其他的女子也都能做到這一點。

    清寧略過不提,只繼續道︰“那便送進宮來吧。”

    她忽然松口,倒叫一眾臣子悻悻然不敢接話。

    生死無悔

    難道是說進宮之後,自家姑娘是生是死,都不能再有怨言

    這秦惑一向都是性情不定的,這姑娘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今日若是對這樣事,千般阻攔、反感,他們還能覺得正常一些。

    現在這樣...

    秦惑看著她淡淡拂袖,掃去那上邊其實並不存在的塵埃。

    鳳眸半斂之時,卻有冷意頓生。

    首座上的君王含笑看著,並無他意。

    一時殿內陷入一種極其詭異的氣氛。

    臣子們跪的幾乎要半身不遂,可是自己說出去的話,又收不回來。

    真要將活生生的女兒推進火坑受人折磨,這事又實在做不出來。

    兩廂為難,不一會兒便急出了一身汗。

    此刻宮門外,卻忽然有宮人通傳道︰“東臨𢇃g醢 鐠ザ蠹br />
    一眾臣子們還跪著,那人一襲湛藍錦袍,卻已經到了殿前。

    清寧此刻也不禁抬頭看去,原主那位傳說中生身父親,又該是何方神聖。

    百年瑜今年應該還不過四十,容顏在一眾美男之中,倒不算是絕佳。

    只是一聲眼眸生的憂郁多情,叫人看過之後,很難忘記。

    只可惜...清寧並不能欣賞這樣的美。

    看過一眼之後,便在沒興趣。

    來人卻道︰“她是我東臨的郡主,並非來歷不明之人。”

    此話猶如驚雷乍起,雷得一眾臣子們驚愕不已。

    清寧雖然早就知道了有這麼一層關系在,但是和對方找上門來,之間捅破這層關系。

    這兩者之間的意義,還是完全不同的。

    而百里瑜從進殿之後,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

    好像是要從她身上,看出點另外一個人的痕跡一般。

    只可惜,她和原主截然相反,和謝依然更是無處相同。

    秦惑緩緩站在她身側,面上並無多少變化。

    直道︰“𢇃g鹺我約謾br />
    眾臣們還沒有從罪臣之女到他國郡主之間反應過來,卻已經听見百里瑜再次開口道︰“當年我歸國之前,曾留有書信一份,願卿一世安寧,雖離無悔。”

    “卿...寧”

    所以一直都是卿寧,而非是清寧

    只是謝依然也去的早,從來沒有說明過。

    百里瑜只說了這一句,卻一石激起千層浪。

    當年謝家的那位嫡女同這個帝國之間的風流韻事,那可是折子戲里才有的話本。

    這些人多多少少也曾听聞,可傳言哪有這樣真真切切听到的令人震驚。

    那百里瑜看著清寧,緩緩開口道︰“你不是什麼來歷不明不明的罪臣之女,你是本王的親生女兒百里卿寧”

    他這樣下結論道。

    清寧站在原處,在百里瑜如此動情的說出這話的時候。

    頗有些無動于衷道︰“我不姓百里。”

    殿前那人呆立住了。

    百里瑜選了一個最好時機出現,但凡清寧聰明一些,都知道承認這個身份。

    好處絕對要比壞處多數倍百倍。

    可是她偏生不認。

    秦惑伸手一攔,讓她正對著自己的墨眸。

    薄唇輕勾道︰“那又如何你是秦惑的妻,除此之外,在不必冠什麼別的名頭”

    什麼家世來歷,什麼身份尊貴與否在,這些東西從來都不曾成為她們之間的阻礙。

    這兩人從來都是一樣的不顧及別人的目光。

    清寧望著他,鳳眸難掩溫柔。

    他的妻...

    從來都比什麼王妃...皇後,都更加令人心動。

    一眾臣子默然,此刻哪里還敢在說什麼。

    那一雙璧人已經執手而來。

    “你們若是要跪便跪著,我們走。”

    最愕然的當屬百里瑜,原本他的出現,應當是這件事情最大的轉折.

    奈何...這兩位都不是尋常。

    直到清寧目不斜視的從他身側走過的時候,才忽然有些反應過來,這不該是這樣的...(m.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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