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自己的實力，自己還是很有分寸，尤其是現在，隨著灰黃氣的離去，楊寧的氣息更弱，甚至就連築山境都無法達到。
體內凌天訣還在運轉，但是因為氣息的減弱，靈力的波動也很微弱。
楊寧的腳步很難，因此對周圍的環境打量的很細。
一種很古老的氣息，四處游蕩，在周圍之間，將整座真武殿形成的恢宏，高大的空間更像是一片天地的縮小。
而在整個大殿的正前方，那里似乎有一人坐在那里，指點江山，俯瞰一切。
似乎在整個大殿之中，回蕩著某種聲音，悠遠而又不可抗拒。
“真武言，道千帆，一山之後更一山……”
仿佛在訴說某種古老的言語，但是楊寧已經顧不得許多，周圍的靈力很濃郁，就算是楊寧也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沖動。
逐漸……
如此機會，不可多得。
凌天訣運轉，全身毛孔張開，雖然自己的根基破碎，但是並不代表自己的根基已毀，只要沒有徹底毀掉，自己就有機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片生死澗之中出現真武殿，楊寧的心卻隨著肉身的突破，心中更是堅如鐵。
周圍的靈力不斷涌入楊寧的體內，海量靈力在經脈間流轉，最後匯聚于紫府之中。
楊寧的識海已經雜亂無比，因此楊寧想要利用紫府為牽引，讓識海重新逐漸根基。
只要自己還沒有死，那就絕不可能倒下，這是不屈的意志。
早已在前世師父的摧殘下，被錘煉的無比強大。否則以楊寧前世的資質，也就不可能達到真正的大陸巔峰了。
修煉……
楊寧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其中修煉了多少時間，隨著不斷吸收靈力的原因，楊寧的識海之中，靈力已經化液，但是楊寧還在吸收。
識海之中，幾件靈物不停飄蕩，變化最大的自然要屬席地曼珠，一片花瓣慢慢開始脫落。
靈力襯托花瓣，向著周圍的靈力海中飄去。
“不對！”楊寧似乎發現了不妥，因為這片花瓣之上的死氣太濃郁了，如果跌入自己的靈力海中，恐怕自己的識海都會徹底炸裂。
“可是，這花瓣很明顯屬于聖物級別，如果就此浪費，似乎有些……”楊寧衡量再三，天地虹橋之間一股股靈力流淌。
“對了，紫府……”
楊寧的紫府一直不如識海之中那般強大，甚至每一次運轉紫府之中的靈力時，都會有一種不能真正得心應手的感覺。
“或許，可以利用這片花瓣，將紫府的根基在強化一番。”
就在楊寧修煉之間，整個真武殿的上方，卻是出現了一個漩渦，那里天機混沌，如黑洞般，不可測。
而處于“真武殿”三個字中間的聲影，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目光終于動了動，目光所至之處，正是這處漩渦。
灰黃氣依舊在盤旋，如討好一般，在逐漸的游走之間，稜角開始漸漸分明，原本長長的氣息，竟然開始在化龍……
“你終究還是產生了靈智……”聲音之中，帶著不可抗拒，如聖之言，帶著真理。
灰黃之氣似乎很高興，因為這句話正是對他說的，而說話之人，就是這道背對的身影，依舊看不到正面。
青衫依舊在飄舞，長發也隨風舞。
“不過，你這樣就離開你的主人，似乎有些不對吶……”那道身影對著下方一指，似乎時間定格一般，而大殿之中楊寧修煉的畫面，更是一覽無遺。
“……”沒有聲音，但是灰黃氣還是很歡快，似乎在起舞。
“去吧，他現在是你的主人，至于我……”說著，聲音之中似乎帶著落寞，那是一種秋風下的落葉，那是一種瓜熟蒂落的蕭瑟，那是一種路到盡頭的感覺……
灰黃之氣似乎對身影的話語听不見，依舊在周圍圍繞。
“也罷，既然你能得到的我的灰黃氣，就助你一把又何妨……”身影看了看頭頂的漩渦，似乎有些忌憚，說道︰“我早有預感，只不過沒想到，其中的差距竟然差了這麼多年……”
背影手指隔空一指，點在了漩渦之上。
轟……
整個空間都在轟響，無數的漣漪滋生，整個漩渦的平衡，似乎瞬間被打破。
而在大殿之中的楊寧，似乎突然感覺自己的氣息一下子順暢了很多，尤其是原本靈力化液的過程，更是變得快速無比。
“去！”身影一只手拍了拍縈繞在自己周圍的灰黃氣，一點直指楊寧。
灰黃氣化作一道光芒，進入楊寧的體內。
“這片世界，終究是陷入了未知……”聲音之中，有些無力。
“罷、罷、罷……”聲音長嘆，看著並未消散的漩渦，似乎是一種已經盡力的感覺說道︰“我真武盡力了，留待後來者吧。”聲音似乎很疲憊，但是就在最後駐足的一刻，依舊還不忘抬眼觀望長天。
畫面似乎被定格。
真武身再次駐足，凝望長天波瀾，誰也不知道他在其中究竟看到了什麼。
隨著灰黃氣進入楊寧的身體，楊寧內心之中起了波瀾，這縷灰黃氣是隨著自己重生而來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天闕劍，在自己最後崩碎靈魂之際，似乎觸動了天闕劍之中的某些東西，隨著重生，自己的靈魂深處，就有了這縷灰黃氣。
難道說這縷灰黃氣是這個大殿主人的？否則也就不會再瞬間，離開自己的身體，甚至不惜將自己的根基破碎。
這真武殿，究竟是何人的大殿？
隨著灰黃氣入體，似乎比以前更加強大了，尤其是在隱約之間，可以看到灰黃氣似乎有了形體，雖然依舊多少帶著氣的感覺，但是那種化靈的感覺，卻越來越清晰。
“凌天訣，凝。”楊寧心神沉浸在識海之中，灰黃氣進入，整個識海隨著一聲長嘯，開始瘋狂向灰黃氣聚攏而去。
“凝！”
一股龐大的吸力，將大殿周圍的靈力瘋狂吸取，楊寧的修為，也隨著氣息的增長不斷突破。
啪啪……
一連串的脆響，楊寧的修為很快就恢復。
而在識海深處，微型的兩界山再次成型，只不過相比于以前，原本貫穿根基的灰黃氣，不在像一把劍，更像是一條龍，在游弋，在飛翔。
“躍龍在淵，終將有一日騰空起！”隨著一聲悠遠的聲音，真武殿似乎徹底陷入了死寂。
楊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這真武殿中得到了什麼，不，應該說收獲頗豐，只不過此刻的楊寧還未體會到而已。
楊寧站了起來，整個真武殿隨著一聲悠遠，似乎變得普通。
轟……
緊接著楊寧便听到了一陣轟響。“不好，是他們……”楊寧急忙出了殿門，果然，正如自己猜測一般，在整個大殿前方不遠處，那里四只石頭獸在不斷溜滾，向著真武殿奔來。
楊寧抬眼看了一眼“真武殿”三個字，那里原本駐足凝望的身影已經消失，好像從未存在過一般。
“這是幻象，還是真實……”楊寧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尤其是在自己第一眼看到“真武殿”三個字的時候。
此刻看去，牌匾之上，只有三個安靜的大字，就連原本應該散發金光照耀空間的光芒都沒有了。
天地似乎恢復了原本應該昏暗的生死澗。
光線弱的可憐。
身後的真武殿更是飛速倒退。
“唔呦唔呦……”就在這時，楊寧的肩頭，突然跳出來小麒麟。
“這……”楊寧感覺自己好像如夢一場。
“真武，到底何人？”楊寧喃喃自語，但是很快就被眼前的響動拉回了消失。
楊寧一指點出，一道劍氣從指間迸發。
嗤！
一聲貫穿的聲音響起。
“怎麼會這樣？”楊寧大驚，自己的實力，自己應該清楚，但是卻沒想到，隨意的一指，原本只是想驗證一下自己剛才的經歷是真實還是幻象。
但是卻沒想到自己竟然一指點破了石頭獸的體表。
不過，楊寧不並不慌張，隨即手中戮劍出。
呼呼……
劍光劃破昏暗的天空。
血色瞬間化作流星。
！
一聲炸裂之上，一只石頭獸被粉碎。
滴溜溜……
一個圓珠滾落。
“這是？”楊寧一陣好奇，將其撿了起來，入手冰涼，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
“內丹？”楊寧感覺不像，因為內丹雖然是凶獸到了四階之後，就會凝結的東西，但是卻通體黝黑，並不像眼前這顆，微微散發著亮光。
“這到底是什麼？”楊寧已經來不及細查，剩余的三頭石頭獸前後滾落而來，巨大的轟響，讓人心悸，尤其是那位靈督學院的天才，更是被其中一只啃的骨頭渣都不剩下。
“嗯，靈督學院的天才？”楊寧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但是一閃而逝，還是先應付面前的危機吧。
一劍斬出。
混元一劍。
一劍威力似乎更加強大，這讓楊寧更加堅信，自己剛才的經歷的真實，可是為何真武殿會退去？
血色的劍光直刺。
砰！
碎石飛，又是一只石頭獸粉碎。
很快，四頭石頭獸，被楊寧屠戮殆盡。
楊寧感覺自己的肉身充滿了力量，尤其是在經歷了血的洗禮之後，更是強大無比。
要知道在剛才之前，自己對石頭獸還無計可施，而現在竟然可以秒殺，這對楊寧來說，有些夢幻。
其實這也不能怪楊寧，在真武階前的考驗，楊寧基本上都是意識模糊，甚至對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楊寧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肉身似乎強大了不少。
“不對……”楊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只見手指之上，光潔如玉，但是卻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手指一彈。
一道劍意在空間之中，延伸近兩丈，這才慢慢消退。
而楊寧的氣息，隨著灰黃氣的提升，更是來到了築山境五重境初階，只差一步，便可突破中階。
“唔呦唔呦……”小麒麟似乎也和剛剛進入這里之時變得不一樣了，尤其是周身原本的火紅的毛發，此刻竟然有些暗紅的感覺。
“小家伙，你也提升不少啊……”楊寧揉了揉小麒麟的背部，手中拿出兩枚聖晶。
嘎 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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