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青年用腳尖勾過一個把椅子,啪的坐上,自顧的拿過一個高腳杯,倒滿酒後一飲而盡,嘲諷道︰
“這些酒反正你們也不準備喝了,老子給你們幫幫忙。也不至于暴殄天物。”
楊善豹則是一臉玩味,看著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家伙,他心中嘆息。
老子今天就是來砸場子的,但是也得師出有名不是。
貿然動手,要是傳出去,一名少將外帶一個大校在酒吧鬧事,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何況現在的自媒體如此發達,就是想遮掩也做不到。
屁股決定腦袋,楊善豹和張文雄不同。
張文雄想的是如何散去胸中惡氣,恨不能掄起拳腳大戰一場。
但是楊善豹還得考慮後果。
酒吧鬧事,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自己倒是無所謂,有老子做靠山,誰也不能他怎麼樣。
但是張文雄不同,他馬上就要轉去警備部隊。
如果有人拿這個說事,他本就不坦蕩的軍旅生涯,恐怕又會生出新的波瀾。
所以,他甘願受辱,就是等著對方的挑釁。
如果軍人的威嚴受到侮辱,傳到部隊中,只會讓那些鐵骨錚錚軍人怒火中燒。
這個時候,再大鬧一場,不但不會造成惡劣後果,反而會讓那些熱血將軍心中贊許。
這是因為,軍人的威嚴不可辱!
“我們是軍人。”
楊善豹輕輕的提醒了一句。
那個紅毛跋扈的一斜眼楮,跋扈道︰
“你姥姥的,就是警察我也不怕?”
“這兒你能做主?”楊善豹的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哈哈……”
強哥囂張的仰頭大笑。
旁邊有混子接上說道︰
“強哥就是我們酒吧的負責人。”
紅毛強哥這才得意地說道︰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外地佬有什麼手段。”
強哥抬起一只腳踩在椅子上,仍然是一副混不吝的囂張樣子。
“咱可說好了,你現在乖乖的拿上一百萬,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如果半個小時以後,可就不是這個價格。”
紅毛強哥毫不在意。
其實他早就看出了楊善豹和張文雄是軍人。
但是他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
軍人又如何?
以前有個客人仗著自己是南雲公安廳的小領導,來酒吧囂張,也是被自己一陣拳腳打出去。
最後怎樣?不也是不了了之。
要知道,溫鈴兒在南雲關系網縱橫,除非省內最頂尖的那幾位,別人還真拿她沒轍。
在這種魚龍混雜,紙醉金迷的地方,哪天不會發生幾起酒後鬧事的事情?
還不是都照樣被拎著脖子扔出去,拳打腳踢一陣後,哭爹喊娘的拿上一筆不菲的賠償金,然後像條打斷了腿的狗一樣狼狽離開。
圍觀的眾人登時瞠目,心中憤憤不平。
我靠,一百萬啊,這個家伙也真敢張嘴,只是兩瓶酒就能要這個價格?
雖然人家打傷了你的服務員,但也是你們訛詐在先,賠個醫藥費不就行了?
但是眾人都敢怒不敢言!
言多必失,在溫鈴兒的場子里誰敢惹火燒身?
假如禍事上門,說不定真像剛才這幫混子所說,被扔到滄海中喂魚。
樂天酒吧突然從剛才的劍拔弩張,變成現在的啞然無聲,氣氛顯得異常詭秘。
時間也就過了十五分鐘。
三輛軍車疾馳而至,吱的一聲停在樂天酒吧門口。
然後一隊身著迷彩服,神情肅穆的軍人跳下,迅速的排成方隊。
門口那些花枝招展的女郎立即亂作一團,嘰嘰喳喳的亂作一團。
“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怎麼來了這麼多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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