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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獻回到臨時住所,腦子里依舊還在想剛才的棋局,明明是必勝的局面,為何最終變成輸?
哪怕葉峰的棋藝不簡單,但在那樣的棋局下,能夠逆轉,也並非簡單的事情。
他並非愚笨之人,細思之後便明白自己的問題出現在什麼地方。
莫名陷入到對方的節奏,放棄了大好的進攻局面,轉而防守!
如果他沒有理會對方的進攻,依舊還是按照自己預定的方式進攻,或許就不會敗,不,是壓根就不可能敗!
對方的進攻看起來強,但實則是強弩之末,對他根本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
而當時他卻沒能想通這一點,關注點放在對方的進攻之上,如此便被對方掌握了局面。
對方並不是一點點縮小差距,而是不斷的布局,時機成熟,便馬上縮短雙方的差距。
其實在勢均力敵的狀況之下,他繼續拼,最終未必一定會贏,可他一下子被打懵了,之後的棋局,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最後以微弱的優勢輸掉。
想要贏下這局,僅僅是依靠棋藝是難以做到的,要對他有相當的了解,知道他會陷入什麼樣的節奏之中。
葉峰說的七八成把握,看似很大,實際上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
只要他在過程中,忽然明白過來,那鹿死誰手,還未成可知。
他終究太小看葉峰,再加上佔據太大的優勢,忽略了太多,直到此刻重新想了一遍才明白。
這當然已經晚了!
他居然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實在非常丟人,不過想來雲泰安不會將此事告訴別人,畢竟那可是其下不過自己的殘局。
當時雲府也沒有其他人看到,只有葉峰和雲煙然,他們不想巴結他,但也不會想要得罪。
另外,他比較在意的事情就是葉峰的那位師父,一定是十分厲害的世外高人,但听葉峰意思,是不可能引薦別人會面。
如果能見到這位高人的話,他可以答應條件,哪怕是與葉峰甚至雲府都化解矛盾都可以答應。
只是此事不能操之過急,葉峰現階段不說,不代表以後不說。
至于招攬葉峰之事,成功的可能性並不大,畢竟葉峰是雲府的贅婿,這是無法改變的,讓葉峰跟雲府徹底翻臉,恐難以開出這樣的條件。
葉峰為何要去雲府做贅婿,也是一個問題,光僅憑葉峰在棋藝上的造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企及,雲府除了雲煙然之外,必然是有一定的條件。
只不過這條件,恐怕只有葉峰和雲泰安知道,其余雲府的人必定不知道,他想獲知也很難。
當然擺在眼前最大的問題,自然是自己的兒子與葉峰的矛盾,這比兒子與雲府矛盾還要更大。
哪怕比武之事,是他們一方提出來,文斗雖說是葉峰開口說道,但他們並未反對。
自己的兒子沒有討到半分好處,反而是破壞規則,說句難听的話,落得什麼樣的下場都是活該。
可他作為父親,自然不能站在別人的立場。
門外傳來腳步聲,繼而是管家的聲音道︰“老爺……”
“說!”錢獻緩緩坐在椅子上說道。
“少爺已經讓醫者瞧過了……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皮肉之傷。”
“好,知道了。讓他來見我!”錢獻並不意外。
葉峰沒有下重手,是因為不想與錢家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年紀輕輕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著實不容易。
若互換位置的話,葉峰違反了規則,那麼他兒子錢鶴庭估計要將對方打死,最少也是半殘廢。
年紀上相差不大,但實際上心態上和處事上,真的是相差太多。
他已經能猜到等一下,錢鶴庭見到他之後,是什麼樣的態度,但他必須要讓其改變想法。
約莫半個時辰,錢鶴庭的一邊臉裹得跟粽子一樣,頭歪著走了進來。
“父親……”錢鶴庭一開口,語氣當中盡是委屈和不甘。
“你輸了,你可服氣?”錢獻開口問道。
錢鶴庭搖了搖頭說道︰“我當然不服!我一定要弄死他,不管用上什麼辦法!”
他對葉峰恨之入骨,哪怕他並沒有受多嚴重的傷,可他被打了臉,還當著雲煙然的面,感覺今後都抬不起頭來。
之前只是想教訓一下葉峰,可如今僅僅教訓自然是不夠,必須要葉峰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沒有什麼比死更慘重的代價。
錢獻白了兒子一眼,冷聲問道︰“你覺得你是他的對手嗎?”
他實在有些听不下去,一上來就是死,殺人哪能有那麼容易?
哪怕他是兵部尚書,也不能草菅人命,更何況人家可是雲府之人,哪怕雲府已經日薄西山,但也不是隨意能殺死對方的人。
對于雲府以及雲府之人,可以教訓,可以打壓,就是不能說殺就殺,可他兒子不明白這一點。
“若正常的一對一,我絕對能贏他。”錢鶴庭自信滿滿說道。
“那你為何會輸?”錢獻無奈嘆了口氣,看來這次的事情,並不能讓兒子吸取什麼教訓。
“我只是不習慣那樣的打法而已,而且他的身法讓他能夠投機取巧……”錢鶴庭到現在還是覺得,輸只是因為自己沒有適應打法。
“身法就是投機取巧?這就是你得出的結論?!”錢獻真的忍不住想要揍人。
失敗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一大堆的借口,他不認為,正常狀況下,葉峰會敗。
“您相信我,我可以打敗他!他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我當時,不該答應文斗!”錢鶴庭說道。
他現在無比的後悔,當時答應文斗,落入對方的圈套之中。
“你根本沒有明白敵我差距,不管怎麼比,比多少次,你依舊都是輸。”錢獻說出自己的結論。
“不可能!他唯一拿出手的就是身法,除此之外不堪一擊。”錢鶴庭搖頭,這是為數不多與父親的意見相左。
“你小看他了,或者說,你根本沒有真正認識到他。”錢獻搖了搖頭說道,他知道想讓兒子接受這一點,恐怕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