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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錢家上門拜訪。
葉峰和雲煙然到會客廳之時,錢家才進入落座。
客座位置一人錦衣華服,身形略胖,臉上帶著笑容,與雲泰安比起來,要稍微年輕一點,此人正是錢家家主,兵部尚書錢獻。
而緊挨著錢獻旁邊一人約莫二三十歲,同樣是錦衣華服,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此人見到雲煙然,便眼神挪不開,盡是貪婪之色,不過很快就收斂,還掃了葉峰一眼。
“煙然,峰兒,見過錢尚書。”雲泰安滿臉笑容說道。
葉峰和雲煙然便行禮,不管怎麼說,錢獻好歹是長輩,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
“煙然,多年不見,已經出落如此亭亭玉立……”錢獻開口贊揚,卻只字不提葉峰。
他與雲煙然也從未見過,在尚書的位置上不過幾年的時間,從前連雲泰安都不認識,更不要說雲煙然了。
“錢尚書,過獎了。”雲煙然說道。
“我與你父親懷遠伯論兄弟,你稱我一聲叔叔即可,不必如此生疏。”錢獻開口道。
雲煙然沒有說什麼,心說你錢家與我雲府好像沒有那麼熟,這一次若不是為了你兒子的話,估計八成也不會來雲府。
錢獻不介意,開口問道︰“你旁邊的這位,可是你的夫婿?”
“是,我相公葉峰。”雲煙然點了點頭。
“賢婿看起來像是讀書人,可有功名啊?”錢獻明知故問,對于葉峰的情況,他自然了如指掌。
“沒有。”葉峰搖了搖頭。
“哦?那是我看錯了,莫非是練武之人?可有所成就啊?”錢獻繼續問道。
“也沒有。”
錢獻笑了笑說道︰“那倒是我不該問了。不過假以時日,必定能夠大放異彩。我相信懷遠伯的眼光……”
“既然是練武之人,不知道是否願意與我切磋一下?”錢獻旁邊的公子挑釁道。
葉峰沒來及說什麼,錢獻皺了皺眉頭說道︰“混賬!這是什麼地方?竟然在此胡言亂語。”
“我只是想切磋一下,又不是……”
“你給我閉嘴,平日里在家里胡鬧也就算了,在外也如此放肆!”
錢獻說完,對雲泰安拱了拱手說道︰“十分抱歉,逆子多有放肆,是我管教無方。”
“年輕人熱血,可以理解。這次的事情,有些對不住,我不知道,小女已經心有所屬……”雲泰安還是想借此機會,化消兩家的矛盾,當然他知道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絕非一兩句話能夠解決,不過還是盡自己所能。
“懷遠伯,這是哪里的話,你我兩家聯姻也並未板上釘釘,只不過我還是覺得可惜……不過看賢婿一表人才,我也就放心了,比我家的逆子強多了。”錢獻滿臉笑容。
“他哪里比我強了?”錢鶴庭忍不住開口反駁,他不如別人,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尤其是葉峰這樣的人。
錢獻臉色一變,怒斥道︰“你若是真是強,煙然怎會看不上你?”
錢鶴庭說道︰“還不是這家伙使什麼詭計,否則的話,他算什麼?”
“不要沒有證據的亂說,這是雲府,不是在錢家。”錢獻冷聲道。
“錢公子才氣十足,是小女配不上你。”雲泰安說道。
“與我們錢家聯姻,對于你們雲府有莫大的好處,我實在不知道,你們為何拒絕?本公子甩那個家伙不知道有多遠。”錢鶴庭實在想不通,為何雲府會拒絕這門親事。
他在外的名聲確實不太好,可錢家如日中天,肯與雲府這樣的家族聯姻,雲府就該感恩戴德,哪怕雲府有爵位,但畢竟已經日薄西山了,根本不值一提。
錢獻狠狠瞪了錢鶴庭一眼,低聲吼道︰“你放肆!這是你該說的話?”
錢鶴庭卻似乎一點都不害怕,說道︰“我說的是事實!”
雲煙然有點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我雲府不需要你們的好處!”
“你別只為自己考慮。雲府現在狀況,只有與我們錢家聯姻才有可能重振……如今的雲府除了還有一個爵位,還剩下什麼?”錢鶴庭說道。
他自然知道這樣揭開對方的傷疤是很殘忍的事情,不僅不能讓雲煙然喜歡他,只會更討厭他,但從雲府拒絕了錢家的聯姻,他就不打算給其留任何臉面。
雲煙然可以嫁給比他強的人,他哪怕心再不甘,也知道沒有辦法,可葉峰這樣的人,連給他提鞋都不配,憑什麼有資格,就算是入贅。
雲泰安的表情有點不太好看,他承認錢鶴庭說的是事實,每一句都是,可如此說出來,就是在踐踏他的臉面,錢鶴庭還沒有掌管錢家,如果是錢獻說,他確實無法反駁。
錢鶴庭作為一個晚輩,可以如此不在乎他的臉面,他怎麼可能不怒?
“錢公子的意思是,你在施舍我雲府?我念你是客,要再說這樣的話,我只能請你出去。”雲泰安必須要拿出自己的態度,不能任由別人踐踏。
錢獻眼見情況不對,連忙說道︰“孽子!還不道歉?此話也是你能說的?”
他這話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實際上只要略微想一下,就听出來他並沒有說錢鶴庭說錯,只是說這不該是錢鶴庭說的話。
雲煙然也听出來,咬了咬牙,想開口辯駁什麼,卻被雲泰安阻止。
“抱歉……我不該這樣說,一時情急。”錢鶴庭出聲道歉,卻無半點誠意。
雲泰安擺了擺手,他也不能與錢鶴庭計較,再說計較什麼,人家說的雲府的狀況是事實,只有對方對葉峰的認識,明顯不對。
他不認為錢鶴庭能比得上葉峰,錢鶴庭唯一比葉峰強的地方就只有家世,其他方面完全被葉峰吊打,可以說兩人不在一個層次上。
哪怕葉峰真的不行,光是錢鶴庭在外的名聲,以及花心程度,他都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去跳那個火坑。
“你千萬不要在意,他就是這個樣子,回去之後,我定然教訓他!我有一個東西,要給你看一下。”錢獻從旁邊的下人手里接過一幅畫,在桌子上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