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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胥緲沒有說話,此刻與廉邁爭論,並不能解決什麼,他想要報復,任何人都無法阻攔。
“看來是時候該離開了。”廉邁輕聲嘆了口氣。
順著廉邁所看的方向,宮胥緲赫然發現遠處的海面上有船只,盡管距離很遠,但以盡快速度向自己所在的島嶼駛來。
“哎……”宮胥緲激動跳起來,大聲呼喊。
“你這樣就算是喊破喉嚨,他們也听不到!”廉邁無奈搖了搖頭。
“他們是宗門的船只嗎?”宮胥緲才停止喊叫,開口問道。
“重要嗎?”廉邁直接反問道。
“不重要,不重要。不管是什麼船,只要能帶我們離開就好。”宮胥緲臉上出現了笑容,數天來盼望的就是這一幕。
一想到可以回到宗門,不用每天抓魚烤魚,他的內心就十分激動,本來是養尊處優的少爺,何時受到過這樣的辛苦。
“你會懷念這里的生活的,盡管簡單卻很充實。”廉邁不緊不慢說道。
他也很少有機會,在一個地方可以待這麼久,說實話真的有一種不想離開的感覺。
在這里,不管實力多厲害,都一無用處,甚至都比不上會抓魚這一項能力。
“不會……”宮胥緲壓低了聲音,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麼?”廉邁看向宮胥緲。
“沒……我沒說什麼!”宮胥緲連連擺了擺手,否認道。
數天的相處,讓他知道,其實廉邁並不是很難相處,兩人的關系得到一些改善,從對方跟他說話的態度,他可以感受出來。
可即便如此,他不認為自己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萬一要是惹怒了廉邁,將他直接丟進水里,也不是沒有可能。
船只就在眼前,要是沒命離開,那豈不是要冤死?
所以此刻說話還是慎重一點,盡量別跟廉邁唱反調,等回到宗門之後,再肆無忌憚也還來得及。
“沒關系,說說這幾天在這里的感受。不會因為你說了不該說的話,就將你扔進海里去的。”廉邁笑著拍了拍宮胥緲肩膀說道。
“您說的是真的?”宮胥緲有點不敢相信。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的守信程度比你高多了!”廉邁說道。
“我不可能懷念這里,這是我一生當中,最乏味單調的日子,一點樂趣都沒有。我一分鐘,不,一秒鐘都不想待下去了!”宮胥緲語氣當中滿都是嫌棄。
“依靠自己而生活,難道不好嗎?”廉邁沒有半分生氣,而是問了一個問題。
宮胥緲微微一愣,繼而搖了搖頭說道︰“不好,一點都不好。”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記住我的話,總有那麼一個瞬間,你會十分懷念這里。不要再否認我!”廉邁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宮胥緲微微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
在過去的數天時間內,兩人大多數的時候都是這樣不說話,周圍始終一片寧靜。
要是在以前,以宮胥緲的個性除了修煉的時候,其余的時候根本靜不下來,而這幾天的寧靜,卻讓他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遠處的船越來越近,意味著這份寧靜很快就存在記憶當中。
船只快靠岸的時候,廉邁和宮胥緲已經站在岸邊等待,實際上到一定距離之後,就能看到船只是屬于烈火宗的。
不知道為什麼,宮胥緲看到近在咫尺的船並沒有很高興的感覺,反而有一種落寞的感覺。
回頭看一眼整個島嶼,內心竟然生起一種不舍的情緒。
明明討厭這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不明白。
有他的那張臉,船上的人自然趕緊迎上來。
廉邁的實力雖強,卻極少露臉,沒有人認識,自然完全受到冷遇,當然對此他毫不在乎。
在準備登船的時候,宮胥緲竟然主動讓開位置,請廉邁先登船。
這完全在眾人的意料之外,看他的樣子,對廉邁似乎不是特別尊重的樣子,而這一位看起來也不像是十分厲害的高手。
回到宗門已經一天之後的事情,宮胥緲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然後一個人風卷殘雲般消滅干淨,看的旁邊人都驚呆了。
酒足飯飽之後,準備好好睡一覺,卻被通傳要與父親見面。
不管作為兒子,還是宗門弟子,這樣的見面,他是不能推的。
盡管他知道,他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腥風血雨是免不了的,就算事後父親願意替他報仇,一頓責罰是避免不了的。
密室之內,點點火光照亮。
宮胥緲低著頭彎著身子走進來,根本沒有抬頭看,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我要听,最真實的。若敢有半句謊話,我絕不饒你。”空氣中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仿佛讓整個空間的溫度下降了幾度。
“是……”宮胥緲不用刻意組織語言,將事情來龍去脈敘述一遍,不敢有半分隱瞞。
父親想要了解整件事情並不難,撒謊根本無濟于事,只會遭受更嚴重的懲罰而已。
“你知不知道,你的船上運載著什麼東西?你可知道那些東西意味著什麼?!”
“我知道。孩兒知錯了,一時間被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那麼不理智的事情,請父親隨意責罰。”宮胥緲連忙說道。
那一船東西丟失,意味著他的地位直線下降,就算作為宗主的父親,想保他都是極其困難的事情,但眼下對于他來說,沒有什麼比恢復實力更重要,至于其他,他暫時可以不要。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解釋了!縱然你要做什麼事情,至少要將手頭上至關緊要的事情先完成!你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低著頭干什麼,這樣的事情都出了,你還怕什麼?”那道聲音夾帶的怒氣更甚。
宮胥緲緩緩抬起頭來,依舊不敢直視父親的目光。
威嚴的一張臉,與宮胥緲有幾分相似,寒冷的眼神直掃宮胥緲,正是烈火宗宗主宮九翼。
“打你三百棍,面壁思過三年,你可有意見?”
“如此,您不如直接殺了我。”沉默了幾秒鐘,宮胥緲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