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易似乎和殷小琴相識之後,心里的糾結也散了去,回到洞府之後安穩的睡了一覺,第二日剛醒,卻是就發現有人前來拜訪,出去一看,發現這拜訪之人不是他人,正是殷小琴。
這殷小琴前來自然是請康易盡一下地主之宜,帶其游玩一下四周,康易本想答應,但自己在這古通山就是一個尋常的守衛,與這大家小姐走在一起,難免招人議論,說不定運氣不好還把自己的身份暴露,自然沒答應這殷小琴的要求,嘴里模糊的道出了一下原因。
那殷小琴听聞好像也是明白了,隨即就離了去。
第三日殷小琴又來到康易的洞府之前,不過此次可不是昨日來此的目的,今日是向康易來辭行的,因殷小琴自己這趟磨煉已經達成,家里催促自己快些回去,所以不日就會離去。
康易听聞此,卻是有些吃驚,不過似乎知曉殷小琴口中的家里代表的是什麼,也會說什麼挽留的話語,只是說離去之時,可以送送殷小琴,殷小琴也是笑著答應了下來。
沒等幾日,正值康易巡邏之時,卻是得到了殷小琴要離去的消息,康易想也未想,單獨向舒于請了一個小假,出了古通山而去。
在古通山百里之外,康易落在了約定好的地方,而此時殷小琴早已到來,二者相見似乎也沒什麼多余的話,只是簡單的問候了一句,隨即一同向著東面而去。
康易一直送了殷小琴一日的行程,最後還是殷小琴似乎過意不去,停了下來,一落地又是無話。
殷小琴看著旁邊低頭埋臉不語的康易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一口香澤親在了康易臉上,還未等康易反應了過來,就飛了出去,消失在了天際。
反應過來的康易笑了笑,轉身回了去。
回去之後的康易心里自是有些舍不得,心里還一直有所掛念,每每想起殷小琴總會摸一摸臉上的某塊位置。
至殷小琴走後大約一個月的時間,這日正值廿八,康易如往常一樣早早的結束了一夜的修行,向著古通山招待所的位置而去。
可剛行至招待所的那地,卻是見一位身材高挑,面容也過得去的,看上去二十多歲,築基中期的青年女子,翹首盼望的站在那處。
康易又一看這女子長發披肩,順搭在那身飛魚服上,隨即又注意到了腰間那塊銅色腰牌之上,這一下康易卻是知曉了這女子只怕又是新加入自己這隊的新人。
站在原地的康易還在尋思著要不要上前去打個招呼,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了舒于的聲音,這每次巡邏之日,不是舒于最先到,就是康易先到,二者也算隊里最勤奮的了。
康易和舒于聊了一會,隨便問了一下那新人的事,對此,舒于也不是很清楚,這可讓康易有些吃驚了,這有新人加入,古通山那邊一般都會提前通知隊長,可現在舒于也不是很清楚,難道這人不是舒于這隊的人,是其他隊的?今日這新人記錯時間,來錯日子了?
可就在康易和舒于都有這樣的想法之時,從招待所里面走出來一名金丹修士,那修士正是以前帶康易去接受護衛考驗的金丹修士。
那金丹修士出來以後,立馬就把舒于單獨叫到了一旁,似乎說了些什麼,之後舒于面色正常的回了來,康易正要上前詢問,卻是被舒于告知等會就知曉了。
待日出之時,小隊之人已經集聚完畢,可就在眾人準備出發巡邏之時,卻是見舒于對著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青年女子招了招手。
待那女子低頭安靜的走了過來,舒于才解釋道。
“這位是新加入的本隊的道友,因這道友天生不語,所以她不能自我介紹,我就帶她簡單解釋一下,這道友單名一個易,築基中期的修為,一身水神通高深莫測,以後大家多多照顧”
舒于代其介紹完,那易就向眾人點了點頭,以示打招呼,隨即站在了隊伍的最後。
“哼,水神通,還高深莫測,到了這沙漠之地,只怕連個築基初期的修士都打不過,又是一個拖油瓶!”站在康易後面的沈譽直接冷哼道,不過這話倒是小聲,也只有沈譽前後一人能听到。
舒于介紹完之後帶著眾人而去,今日也不是巡邏訪市,而是巡邏古通山的山腳。
這巡邏山腳可比巡邏訪市要輕松百倍,這山腳根本沒有一人,不似訪市中有人滿為患,天天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運氣不好還會被人所傷。
這巡邏山腳雖說輕松,但死的概率確是和巡邏訪市一樣,因巡邏山腳可能會遇到那些前去偷竊他人洞府之人,這偷竊洞府之人可不是一般之人能干得出來的,基本個個都是金丹期的修為,要是巡邏小隊遇上,只敢躲在一旁發點求救信號,等待更厲害的人來解決。
不過這種膽大妄為,敢去洞府偷竊之人,也是少之又少,基本十年都不會發生一起,而又讓康易所在的巡邏小隊遇到那更是低的可憐。
听說上次發生這種事還是一百年之前,那個小隊只是在一旁發信號,不過似乎惹急了那偷竊之賊,整個隊伍翻手之間就被那賊全滅,可謂是古通山巡邏小隊有史以來最慘的一次。
眾人雖說都知曉這些,但是在巡邏山腳之時,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似乎根本不相信這種少之又少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
此時康易身後的幾人,似乎還在惋惜那殷家小姐離去之事,商討今晚去那個地方消解一番,幾人就這般商討這事,商討了一日之久,這日也就這般渾渾噩噩的過去了,想象中的危險也未來臨。
康易一人準備回去,不過回去之時,康易卻是被舒于叫了住,說了一下那‘易’的更具體的情況。
原來那易是一名身份不俗之人,今日那金丹修士找上舒于,不僅是告知舒于‘易’之後會加入舒于這隊,還讓舒于務必保住讓易得到磨煉的同時保證其身全。
康易對此只是重復了一句沈譽的話。
“真是一個拖油瓶!”
而在回去的路上,康易還發現這‘拖油瓶’住的洞府竟然就在自己隔壁,二者現在也算鄰居,對此倒是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