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沒有牽連很多組織的話,唐隊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壓力。
而且這也算是一場博弈,如果唐隊這次輸了的話,唐隊身後的很多人都要沉寂一段日子。
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為了調整好作息,在吃過晚飯之後執蕪就被催去睡覺,而錢多多則是等到凌晨四點的時候把執蕪喊起來。
距離萬塔國的人到達春城車站還有半個消失。
執蕪沒有絲毫停滯的從床上翻起來,瞬間消失在房間的一個角落里面。
錢多多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提醒執蕪沒有帶裝備,要不然到時候不好交流。
難不成都要靠心靈感應,才能知道自己的隊友在哪兒?
唐隊那邊已經收整好,錢多多只好硬著頭皮走出去,對著唐隊高冷的點了一下頭,找了個絕佳的地方埋伏。
還有二十分鐘。
錢多多默數著自己的心跳,用來預估剩下的時間。
就在所有人等待客車到來的時候,一輛不知道從哪兒開來的客車,上面突然下來了幾個人,後面的人拉都拉不住。
“老子這些年受夠了那個老不死的老丈人,你們別再想讓老子去看他,到了春城咋樣,到了春城老子也不去看!”
“偉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來的時候都說的好好的,你搞成這個樣子還有啥意思!”
那頭一對夫妻吵了起來,周圍有幾個是夫妻的朋友,紛紛在勸著倆人有啥話等回到家再說。
可是一提到回家,男人的情緒更加激動起來,他不顧這里是公眾場合,直接大聲的喝罵女人。
“收心,目標很快就來了!”唐隊在聯絡器里面說了一句,“洞ど拐那邊情況怎麼樣。”
“客車一路都沒有停留,大概還有五分鐘就會進入汽車站停靠。”
錢多多對著唐隊打了個手勢,順著黑的地方走到進站口附近,在這兒防著可能會有人突然下車。
只是到了進站口,錢多多眼神一凝,頓時感覺有些不妙。
果真這個時候耳機里又是之前那個男人的聲音,“唐隊,這里是洞ど拐,進站口附近有大量民眾在晨跑,可能會攔住客車的去路。”
“什麼?為什麼現在會有民眾晨跑?!”唐隊吼了一聲,“外面的人都開始戒備,里面的人都出去,絕對不能讓客車上的人離開!”
大過年的一堆人在外面晨跑,除非是腦子有毛病了才這麼干,更不要說現在這麼一個敏感的時間。
錢多多思考了幾秒鐘,沿著監控的死角出了汽車站,打算去找那個還沒有進站的客車。
就是不知道執蕪現在跑哪兒去了,她要是不清楚這邊到底發生了啥事,突然蹦出來攪亂局勢咋辦。
想到這里錢多多的頭又痛了,可是在看到一個熟悉的人之後,他的頭就更疼了。
啥玩意兒,雲糖咋一副要死了的樣子靠在別人身上?
“讓開讓開,我們要晨跑你還能在我們身上壓過去不成?”晨跑隊伍中有不少人嚷嚷出來,直接逼停了客車。
這個晨跑的隊伍太大,要等他們都跑過去,怕是要再過個五分鐘。
可是就在客車停的時候,客車的門也被打開,雲糖依舊昏迷著被一個人扶下了車。
扶著雲糖的是個女人,她一下車就哭了,“各位能不能幫幫忙,我男朋友好像犯了闌尾炎,各位能不能幫我把男朋友送到醫院里面!”
這句話一出來,本來還在緩慢前進的晨跑隊伍瞬間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只剩下女人還在低聲哭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客車司機一踩油門,快速轉彎進了汽車站。
要是這人病死了,也沒有司機的事情。
唐隊已經趕到了進站口附近,只是他一直都不肯露頭,好像在忌憚著啥。
直覺告訴錢多多,最好不要現在出去,要不然很可能要受一些傷。
“那邊樓上有狙擊手。”
錢多多剛反應過來這是執蕪在說話,可是還沒轉頭就再也感受不到執蕪的存在。
沒過兩分鐘,唐隊給後面的人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去攔住女人和雲糖。
一輛車在女人面前停下,有一個男人打開了車門,關切的問道︰“妹子你大晚上的咋在這兒待著,是出啥事情了嗎?”
“我男朋友生病了,可是我們的手機都在萬塔國丟了,你能不能幫我們打個120?”女人對著男人感恩戴德,“您是個好人,求求您了。”
這戲還真是做全套的。
唐隊已經下達了包抄的命令,周圍藏著的人都被包圍了起來,那邊倆人還沒有演完就听到了一聲槍響。
唐隊和他的手下都裝了消音器,沒有消音器的基本就是那些來路不正的組織。
女人臉色一變,也不再和男人演戲,一把拉開車門想把雲糖推進去。
然而這只是女人的妄想。
唐隊負責解決的是那些幫忙的黑組織,錢多多則是負責這要把雲糖運走的人。
女人冷臉看著錢多多,隨後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年輕人,我要是你我就松手。”
“老女人,那你松手啊。”錢多多手腕一抖,將女人的手弄到一邊,這才能把雲糖從女人的手里拯救出來。
摸了摸脈搏,有些氣血不足的癥狀,但總體來說還算是不錯,能活的下去。
“老女人?”女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崩毀,“你眼楮瞎在了哪里,竟然說我老?”
那邊衛生員已經搬著自己的箱子跑了過來,錢多多把雲糖往後拉了一段距離,省得一會兒打起來誤傷到雲糖。
听到女人的問題,錢多多疑惑了一下,“臉是這個樣子不代表年齡這樣,你身上的腐朽味兒,都能透過香水燻透整個春城。”
皮囊是好皮囊,可是維持著這副皮囊的錢,可都不是啥好錢。
說她腐朽,也沒有說錯。
女人想和錢多多再理論幾句,可是在一旁的男人卻不肯再理論,直接掄起砂鍋大的拳頭往錢多多腦袋上砸去。
衛生員剛好趕到,想要把雲糖帶走這個戰斗的圈子,可是汽車的後座下來一個人,用槍指著衛生員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