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一拳,便將酒吞童子剛凝聚好的形體擊潰,化為無數的冰渣四處飛濺。就算是如此,冰渣落在地上,再度變為黑色的液體,凝聚為酒吞童子的模樣。
“奧丁,僅僅只是蠻力是無法擊敗這樣的力量的。”酒吞童子抱著手中的太刀,嘲諷道。甦星極仍舊是一副不將他放在眼里的模樣,遭受這樣的挑釁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你也是時候認識到了,你與我之間的力量差距,並重新將自己封于我為你準備好的棺材之中,也是為你,為了一直跟著你的那個小女孩好。”青年連回頭都不用,抬手便將刺向後脖頸的肋差接下,輕輕地一扭,渡邊綱便被他摔在地上。
就算是直接握持肋差鋒利的刀刃,手套上沒有絲毫的損傷,整個過程輕描淡寫如同打死一只螞蟻一般。
盡管忍者是氣息遮蔽和潛伏行動的大師,但是追根揭底忍者的手段也不過是基于人類脆弱的身軀所創造的,對于人類有著各種效果的技法,一旦面對遠人類的生物之時,這樣的技法的拙劣程度甚至過小丑的搞笑技法。
然而藍的家伙似乎沒有直接將渡邊綱制服的打算,只是俯視著酒吞童子。看起來是在一個平面上,但是甦星極的眼楮給予人的感覺就像是他從未看得起面前這個紅的青年。
不知道從哪里再度拔出一把肋差刺向他的後心,這一次他連出手都沒有出手,背後伸出樹枝一般的冰刺,將少女的手中的刀柄釘入手心。面色因為劇烈的疼痛顯得蒼白,卻沒有半點的猶豫,甚至不顧傷口的處理直接將手從冰刺上拔出。
也正是這個時候,甦星極放開了抓著她手腕的左手,讓她重新獲得了喘息的空間。冰刺的末端還殘留著大片的血跡,青年抬起手,樹枝一般的冰刺轉了一個彎生長到他的面前,正對著那一片血跡。
“挑戰強大者是好事,可是也需要明白怎麼樣的強者是可以挑戰的,什麼樣的強者是你窮盡一生都無法擊敗的。”冰刺在面前化為無數段,于此同時渡邊綱被洞穿的手心也生長出了粗大的尖刺,再度將貼合的傷口擴大。尖刺一點點地侵蝕而上,在渡邊綱有些驚懼的目光中被冰藍色的事物所完全地包裹,失去全部的感知。
“我可是很歡迎挑戰者的,畢竟隨手碾壓是在是太沒趣了,如果能夠給我展現一些有趣的事物,我不僅不會殺了你,還會給你一點的獎勵。”
酒吞童子面色難看,听著甦星極的話語眼神一直放在渡邊綱不斷嘗試將冰霜掙脫的行為。那些冰霜如果不能克服內心中對那個青年的恐懼,對應什麼事物的地方便會凝結而上。
比如說恐懼于與他直接戰斗,那麼慣用握持武器的手便會被凍結;如果恐懼于靠近他,那麼用于行動的雙腿便會由冰霜固定在地面;而徹底恐懼于與這個青年生任何的交流,那全身便會被冰霜所困住,無法抵抗地死于冰藍色的棺槨。
現在因為受到了大量人心之膿的灌注他已經將那種恐懼的感情完全地吞噬,但是這並不代表渡邊綱可以這麼做,或者他並不想渡邊綱這麼做。
“放開她,她與這件事無關。”
終于還是開口了。
甦星極一愣,轉而大笑不止︰“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酒吞童子也有這麼天真的時候,你是真的不明白戰斗的殘酷還是說你非常地看重你的手下?這個持有著渡邊綱名號的渡邊步?”
草 陽子站在一旁不禁輕輕搖頭。這一副完全像是反派的台詞是怎麼回事……甦星極說要親自去會會著兩人,她便站立在一旁等待著。
“有趣,太有趣了,我還以為這事是單純的執念罷了,沒想到事情還有峰回路轉的時候……”甦星極的大笑戛然而止,“可以,拿去吧。”
渡邊綱不受控制地被從潛行狀態扔到了酒吞童子的身邊,包裹在手上的冰霜也已經消失不見,上面的傷口也已經愈合如初。少女似乎不解與酒吞童子為何要為她求情,後者只是點點了點頭,站到了她的前方。
拔出手中的童子切安綱,刀尖微微下垂站立,觀察著那個青年的氣息。
“奧丁,你的精神的穩定性而自我修復程度遠遠地過我的想象,就算是那次僥幸將你控制,我可是隨時做好了你會掙脫的打算。”酒吞童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度緩緩地吐出。將雜念從心中排出,才能更加地專心于手中的太刀,揮出平時難以揮的力量。
這個青年是那麼的強,強到了就算是能夠突破自身實力的極限都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擊敗他,如果不能依靠精神來攻擊正面戰斗毫無疑問吃了大虧。
“但是有一點要承認的是,如果不是草 月讀的幫助,這個過程需要向後推遲許久,以至于你可以在這段時間完成你所要的全部。畢竟對于弱小的人類來說,獲得這樣的力量,就相當于掌握了全世界。”
甦星極的手中出現一個由冰刺凝結成的冰花,不斷地在手中滾動著,最後化為一個略扁的球體,上面的凹凸與形狀看起來是那麼的熟悉,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地球儀一般在手中旋轉著。然而他像是毫不在意一般,將其輕易地捏成了粉末。
隨著這個動作,整個總部大樓劇烈地晃動起來,一邊正在恢復體力的渡邊綱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不住地喘息著。整個場景就好像是青年這個動作導致的如此,渡邊綱臉色蒼白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拿不出一點的力量。
“看來你們的主人已經完成了,那麼閑聊時間就到此結束吧,我可不能讓你們繼續停在這里妨礙伊邪那美的目標。”甦星極聳肩,手中出現一桿冰藍色的長槍,直接投向舉刀防御的酒吞童子。
妨礙伊邪那美的目標?草 陽子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青年的口中說出,就連酒吞童子都面露錯愕。長槍繞過刀刃的防御,直接刺穿紅青年的身體,將他一路向前推著,直到釘在樓層走道的另一邊才停下。
“哎呀?看這個反應你們似乎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難道說你們連你們主人的的目標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死心塌地地跟著她?”
甦星極出現在長槍前,手握著槍桿轉動槍身,冰霜再度從上面凝結而出。
“真是可悲啊,連自己所效忠的人所想到底為何都不明白,被當成廢物一樣用你那脆弱的身軀去阻擋一個根本不可能阻擋的怪物,我快感動得想哭了。”青年面露諷刺,目光帶著濃厚的不屑。酒吞童子嘗試伸手將長槍拔出,手卻在還沒接觸到槍桿的時候凝結上冰霜。
這意味著恐懼的再度浮現,盡管怎麼樣的地去嘗試克服,手上的冰霜一直都在宣告著他的內心中的恐懼的事實。
甦星極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單手握著長槍,另一只手隨著身體的轉動而回轉,直接將沖過來的渡邊綱擊飛。不自量力,青年明明口中沒有說出任何的話語,這句話卻像是雷鳴一般地響徹在耳邊,耳中流下血液。
草 陽子只是看著這幅場景,沒有一點出手的打算。她已經能夠感覺到某人已經到達了那個地點,很快就會突破地縛靈的暗示而上,去與他最摯愛的那個人相見于終局。
是啊,終局的時刻即將到來,她已經看到了一切的生。想要去挽留那一切,但是也再明白不過,既然自己已經看到了那些事物,便不再有挽回的時機,只能盡身為女兒的最後一點的力量,排除他道路上的障礙。
藍的青年說不定也是這樣想的吧?她不敢過多揣測,只是看著這一切的生。實在是有無盡的不舍,卻也明白,這樣的結局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甦星極一招手,渡邊綱被他抓著脖子提了起來,手指深深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暗紅色的瘀傷。如果力道再加大一點,想必她的氣管連帶著脖子都會被面前的怪物掐斷。
“執著于一個事物是好事,但是過于執著而不明自己的處境,只會連你所想的事物一同葬送。”甦星極加大了手中的力度,被手套包裹著的手指幾乎要刺穿她的皮膚,“那麼,永別了。”
“不!”酒吞童子幾乎是吼了出來,手指沖破冰霜直接化為無數的黑色尖刺刺向甦星極的手腕想要讓他放手。正如他所想的那樣,他的確是放手了,只不過時間比酒吞童子所想的還要早上了數秒。
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場景,也不敢相信這是他導致的結果——手指化為的黑色尖刺刺穿了渡邊綱的咽喉,血液不住地從傷口處滲出。就算是這樣,她的臉上甚至沒有絲毫的難以置信,而是坦然接受,宛如這一切是酒吞童子想要的話,她願意接受一切。
然而這不是酒吞童子想要,絕不是。
甦星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抱著長槍站在不遠處,冷笑︰“如你所願我放開了她,真是可惜啊,這麼忠心的一個忍者,竟然會死在自己所侍奉的主公手里。該怎麼說?自古忠臣不得好死?嘖嘖嘖。”
聲音听起來是那麼的刺耳,不顧胸口一直在擴張的冰霜伸手將渡邊綱抱起。這個少女雖然有著難以想象的身體力量,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類,受到來自于氣管的重創已經完全的危在旦夕。
想要伸出手去將一部分的神之力輸入她體內延續她的生命,卻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神之力已經是什麼樣的事物,第一次對人心之膿,或者是接受了人心之膿的自己產生了如此的痛恨。
綱將他的妹妹托付給我,結果我最終還是無法保護好她……感受著抱在懷中的少女逐漸失去生命體征,她用盡最後的力量向上伸出手,想要去觸摸著什麼,又像是什麼都看不到那般漫無目的地摸索著。
最後,失去了全部的力量,逐漸的垂下。酒吞童子想要伸出手去抓住落下的渡邊綱——渡邊步的手,卻在觸摸到的時候,感受到只屬于尸體的冰冷。
她連死去的模樣,都沒有絲毫的怨恨,只有完全地心甘情願。
“奧丁……”
“我是。”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用來懲罰我對你的‘冒犯’嗎?”酒吞童子緩緩地站起身,“我技不如人,你如何地去對我除以極刑我都無所謂,失敗者就應該有失敗者的覺悟……可是你為何要對她出手?她僅僅只是一個失去了在世間最後一個親人的普通女孩,這一切本應該都和她無關的,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幾乎是咆哮道,眼中已經完全地失去了理智。
“答案你已經說過了,我也不介意再說一遍︰為你的無禮,為你的冒犯,付出你最後的代價。”甦星極仍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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