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雨澹此時松開牧雲，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父親，不滿道︰“爹爹居然沒認出我來，看來真是如娘所說，爹爹孩子多了，記不得疼澹兒了！”
“胡說！”
牧雲卻是捏了捏牧雨澹鼻子，哈哈笑道︰“我當年走的時候，你才多大，一轉多年，你都看起來像是十五歲，十六歲了感覺，我哪里敢認？”
牧雲此時半彎著身子，雙手搭在牧雨澹肩膀上，眼神滿是溺愛道︰“讓爹好好看看你。”
現如今，幾位夫人所生的孩子之中。
秦夢瑤和他的兒子塵兒，應該當屬長子，不知道現在是不是也是個大小伙子了。
雨澹算是排行第二。
第三則是九兒所出，雨嫣。
第四則是仙語所出，玄楓。
第五是紫墨所生的玄辰。
第六就是雪琪所生的天焱了。
而第七就是青玉所生的梓萱。
至于第八第九……額……明月心和王芯雅二人，好像應該，都沒生呢吧？
實際上，這些孩子與人族完全不同，生長階段不同，表現也不同。
如塵兒和澹兒，都是活了好幾千年不止，可是並未長大，這或許與他能夠以身化龍有關，也或許與他命數有關，或者是他結合了父親和母親的血脈影響……
究竟是什麼原因，牧雲不是很清楚。
但是此次，雨澹的變化，是真的讓牧雲驚訝了。
“不愧是我的女兒，越長越漂亮了！”
“可舅爺爺和幾個叔叔都說我長的像娘……”
“……”
牧雲忍不住揉了揉牧雨澹腦袋，也不在意，反正是他女兒，隨即笑道︰“你、娘呢？”
“娘外出征戰了，這些年來和楚族，蕭族戰斗，娘很少在葉族內待著。”
牧雨澹乖巧道︰“我都是陪著婆婆在葉族內待著。”
“那不是婆婆，那是你爹我的外祖母，也是你的曾外祖母。”
牧雨澹卻是道︰“婆婆不讓我這麼喊，說是顯得不親近，就讓我喊婆婆。”
“那行……”
牧雨澹親昵的挽著牧雲手臂，忍不住道︰“爹，你這些年都去哪了啊？”
“之前都說你死了，可是害我好傷心呢，後來秦娘娘來了，說你沒死，我才沒哭。”
牧雲隨著牧雨澹朝著山谷內而去，邊走邊說道︰“之前被殺的只是爹一道分身，你放心，爹永遠都不會死。”
“真的嗎？”
“真的！”
牧雨澹顯得極為開心，道︰“娘也說了，爺爺那麼厲害，肯定不會讓你死的。”
“額……”
“還有二娘也說了，她也不會讓你死的，就算讓塵哥哥死，也不讓爹死，二娘還說不行的話，她和陸世伯聯手，抗住爺爺，也要殺了塵哥哥，好狠啊……但是爹……為什麼你和塵哥哥必須要死一個啊？”
“……”
牧雲一時間無語。
這蕭允兒和秦夢瑤，到底是在澹兒面前說了些什麼話？
“你二娘胡說，別理她。”
牧雲再度道︰“你見過你大哥了？”
牧塵！
雖說現在叫秦塵，那也是他牧雲第一個孩子，牧家長子長孫的。
“小時候見過啊，這麼多年都沒見過了，听二娘說，是被陸世伯帶走學習劍術了，我也想學習劍術，可是娘說我不是那塊料……”
“哦？為什麼？你是我女兒，怎麼不是那塊料？你爹我可是八鍛劍體，這滄瀾世界比我更厲害的劍客，也沒幾個。”
牧雨澹說著，站在道路邊，開口道︰“爹，你看。”
說著，其頭頂之上，兩道魂魄光芒凝聚而出，一左一右，每一道魂魄體皆是栩栩如生。
“咦？”
“我跟娘一樣，一體雙魂，之前娘跟我說，爺爺告訴過她，這不是什麼壞事，甚至修行可以事半功倍，領悟力也會大大提升。”牧雨澹隨即道︰“而且據說，蕭族血脈就是由此而來，爺爺還說，蕭族血脈當年很強大，在很久很久以前……”
“娘都是只言片語跟我說，也不跟我說詳細，說我小，不懂，我才不小了！”牧雨澹強硬道︰“爹，我可都是活了好幾千年了，可是個小老婆子了！”
“……”
牧雲隨即道︰“你婆婆可是咱們滄瀾世界的奚婉丹帝，丹術無敵，你跟她學習丹術多好……”
“我不喜歡……”
听到這話，牧雲于是道︰“那你學習劍術，爹來教你。”
牧雨澹听到此話，卻是欲言又止。
“怎麼了？”
“那爹的劍術有陸世伯強嗎？大哥可是陸世伯親自教導，我要學，就要不能比大哥弱……”
“我听娘說，陸世伯劍體突破九鍛極限，到達十鍛，十鍛為極致，可謂是劍之意境巔峰，而且陸世伯成無雙劍神才幾千年，就能和天帝硬踫硬了很強的……”
牧雲算是被問住了。
他劍體八鍛，通天境十重。
大師兄劍體十鍛，無雙劍神。
嗯……差距有點大。
“那回頭讓你葉娘娘教你？”
“三娘？”
牧雨澹隨即道︰“我不要，三娘可凶了，听說六弟就是三娘教導，可嚴格可嚴格了……”
六弟？
牧雲一愣，旋即才反應過來，牧雨澹指的是牧天焱。
“天焱才多大，學什麼劍術？”牧雲眉頭一挑。
牧雨澹也不接話。
看到女兒似乎話沒說完，牧雲再次道︰“那你想讓誰教你？”
“我想讓爺爺教我！”
牧雨澹當即緊緊挽著牧雲胳臂，央求道︰“爹，我听二娘說，爺爺的劍術，比陸世伯還強，爺爺實力也比陸世伯強，我天賦可能不及塵哥哥，所以我得找更好的老師啊。”
牧雲一怔。
這話說的，好像有那麼幾分道理啊！
“你爺爺現在和帝冥對峙，沒空啊……等以後咱們牧家勝了，最好的奠定根基時間錯過，那就晚了……”
牧雨澹一時惆悵不已。
“我有一個人選！”
牧雲突然笑道︰“荒十一如何？”
“荒十一是你爹我師父的師父，也是我的師祖師爺，他劍體九鍛還是十鍛現在不清楚，但是荒十一曾經封天境十重，萬界第一，可戰準帝，到達半步化帝後，還能殺準帝呢！”
能不能殺牧雲不知道，反正先吹著。
“我記得听人說過，現今滄瀾世界，劍術最高超者，便是你爺爺，還有陸世伯，還有就是這位荒十一。”
听到這話，牧雨澹流露出思索神色。
“他倒是夠資格，但是他耐得住寂寞嗎？”一道聲音在此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