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她才算是勉強將這些人的情況摸清楚。<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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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老的這個小城並不算大，零零總總的大約也就有二三百戶。<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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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其中也有一半的人是住在城外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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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她進入古族的所見所聞，除了像是厲家這樣整個家族都聚集在一起的小家族外，如趙家一般還能分出幾個小城鎮的家族，已然規模是不小的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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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和她的家族果然是沒法比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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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宮家的屬地內，光是非葉城主城就有上千余戶，听大哥哥他們說，主城之外還有不少中小型城市環繞拱衛，若是進展的順利，恐怕到最後幾萬戶也是有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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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宮家的屬地寬廣，這里地少人也少，自然是不能一概而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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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樣的古族，起內部依舊是紛爭不斷。<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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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下去，消耗掉的只能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優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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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只怕過不了多少年，古族就會自己消亡，余下的族人也再也難以撐起昔日的榮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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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族能淪落到今天這個結果雖然是有固步自封的原因在，但這其中，其實也有不少人為的因素的作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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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說當初大肆驅逐外族人之類的行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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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還是把這些事情拋在腦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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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她還是別隨便參與的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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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精神，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到今日所整理的脈案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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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小藥在系統內可以提供幫助，但她還是要把這些東西都落在書本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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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內，小藥也在進行交叉比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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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們得出了一個結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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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發現趙家的所有族人，似乎都患有一種成長疾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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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藥的聲音提醒了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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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桌子上的脈案，眉頭微微皺起。<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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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發現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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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只是我現在並不清楚，這種疾病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後果。目前來說，所有存活下來的個體身體狀況都算得上良好。只有嬰幼兒，似乎沒辦法應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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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不能解刨，她只能靠著外在的觀察跟其他身體各部分的特征來進行比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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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她遇到趙子言的時候，就曾經好奇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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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年齡來說，趙子言的身體變化，應該更趨向于一個少年。<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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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在其身上，卻發現了一些成年男子才有的特征變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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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這只是個個例，但在這些趙家族人的身上，她再一次看到了這種現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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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稱之為早熟，她更覺得這像是某種類似于催長劑帶來的副作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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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什麼東西，能催長這麼多人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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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想不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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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嬰兒跟新生兒，也許就是因為難以提供催長時所需要的大量的營養物質，所以到最後，才會虛耗而死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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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初步得出的推論，卻帶著幾分惋惜。<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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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幾天她給那些孕媽媽喝的補藥，就是最好的證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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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比方說，她們肚子里的寶寶就是一根根剛剛破土的幼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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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離土壤跟水的情況下，如果還一味的瘋漲的話，只怕最後的結果，就是耗盡自身所有的能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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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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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及時給他們補充營養，這才讓那些胎兒們茁壯成長。<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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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帶來了另外一個問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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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成長發育，要遠遠快于正常的嬰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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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孕媽媽們早產將他們誕下，要麼就是胎兒過大，母子都會受到生命的威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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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她可以提供一些剖腹產手術的建議，但大部分的孕媽媽們，還是不敢冒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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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她們的眼中，自己跟孩子都已經恢復了“健康”，那就沒必要去冒險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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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她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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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主人，這些都是咱們的實驗推測，還需要事實來論證。”小藥提議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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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點點頭。<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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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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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結果都是她跟小藥根據已經掌握的數據進行模擬推測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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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結果並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準確，還需要事實的驗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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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之前不是有一個孩子意外身亡了嗎？”小藥覺得這是個難得的實驗資料。<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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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夢雅卻並不看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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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問問看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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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一來，就要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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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可以，她真不希望去打擾那可憐的一家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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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進入夜晚，只不過比起前陣子的愁雲慘淡，今日的趙家大部分的人都找回了新的希望。<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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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說他們的身體沒問題，只要好好養著，以後還會有孩子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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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們是親眼看到趙芸娘抱著活生生的孩子跟他們打招呼來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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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有人會懷疑，但趙芸娘的母親，卻喜上眉梢地跟他們把前陣子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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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趙芸娘的丈夫還有娘家爹爹一起眉飛色舞地表示，他們已經去看過孩子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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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是瘦了些，不過孩子跟大人的氣色都不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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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這才完全相信，原來他們的孩子，都是有救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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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精氣神立刻就不一樣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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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要是萬念俱灰，自然也就對所有事情失去了興趣，活得如同行尸走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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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你多少吃些吧。這樣下去，身子怎麼能熬得住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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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素娘的婆婆趙氏，愁眉不展地勸著自己的兒媳。<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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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們的小孫孫過世後，兒媳婦就像是失了魂兒似的，整日里守著孩子的小搖籃，痴痴呆呆地也不肯吃喝。<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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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出事，按著兒媳灌了幾口米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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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後，兒媳卻吐得幾乎昏死過去，可徹底嚇壞了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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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除了守著兒媳，她幾乎什麼都不敢做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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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的成兒沒走。你看，他是不是睡得很香。”<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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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素娘本就消瘦的一張臉，現在更成了皮包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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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一雙暗淡無光的眼楮，溫柔慈愛地注視著空的搖籃。<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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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場景，卻無端端讓人覺得詭異莫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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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孩子已經死了好幾日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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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趙素娘就像是真的在哄孩子一樣，甚至還從沙啞的喉嚨里，發出不成調的搖籃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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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已經持續好幾日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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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旁人，就連她的婆婆都覺得不寒而栗，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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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地不跟她共處一室。<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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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趙素娘的婆婆看到外面的場景，也忍不住升起了新的希望。<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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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你還記得趙芸娘嗎？她跟你差不多大，當年她也是失了倆個孩子，現在在神醫的幫助下，已經平安產下孩子了。你別再那麼傷心難過了，要不咱們也去求求神醫，好讓你再給咱們下生下個孩子，你覺得如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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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這話，趙素娘呆滯的眼珠，慢慢地轉到了婆母的身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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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別說話，萬一要是吵醒了成兒，他該哭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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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噓”了一下，繼續溫柔注視著空空的搖籃。<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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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素娘的婆婆臉色有些慍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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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死了個孩子麼？人家趙芸娘還死了倆個孩子，現在不也是有了嗎？就你事情多，我都後悔死當初讓你過門了。要是芸娘過門，說不定我們早就有後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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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低聲抱怨了幾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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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看到趙素娘眼中冰冷的諷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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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兒，娘的好成兒。娘知道你們在地下寂寞得很，娘會想辦法，給你送幾個伙伴一起玩。”<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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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喃喃低語，但臉色卻是愈發的詭異莫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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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被抽離了所有神采的眸子，也是一動不動地，盯著院子里的某個方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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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脈案後，林夢雅按照每日的慣例，先去給趙芸娘檢查一下，順便給她的寶寶調配藥物。<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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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種跟孩子的身體融合得不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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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倆個都是新生的原因，按照這樣下去，再等個月余的時間，千變蠱就會成為孩子的本命蠱。<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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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在人在，蠱消人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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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千變蠱沒有任何攻擊力，也不易被人察覺，因此對于孩子來說影響其實並不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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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她也不打算說出真相，以免孩子成為有心人攻擊的對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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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拿著藥出來，她就看到趙芸娘的母親，正送一個婦人出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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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年歲看起來跟趙芸娘母親差不多大，只不過神色卻顯得有些討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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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芸娘的母親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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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看到她之後，立刻揚聲道︰“雅姑娘快進來吧，忙了這一天還得給您添麻煩，我們母女真是過意不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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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看著她往前走了一步，卻被趙芸娘母親攔下，還暗中給了她一個眼神暗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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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婦人只能不甘不願地離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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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目光卻是緊緊地盯著林夢雅手中的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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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姑娘，真是對不住。她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本想著從我這里攀關系，向你求一些藥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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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芸娘母親有些抱歉地說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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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她家男人跟女兒女婿暗地里都說，千萬千萬不能再麻煩人家雅姑娘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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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那就是忘恩負義，是要遭報應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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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盡管她也可憐自家親戚，但她家男人說得對，她可不能把人家的大恩，當成理所應當。<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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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對方卻糾纏不休，甚至還鬧得她乖孫沒法休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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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她堅定了不能跟林夢雅開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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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萬一對方也這麼鬧雅姑娘，那她豈不是真的害了自己的恩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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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倒是沒覺得有什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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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頭告訴她，每個人的體質不同，藥物也是不同的。這藥，她拿了也沒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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