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陽的狀態，好像有些不太對勁。<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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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前就接觸過，那時的荀子陽兩面三刀，是個能面不改色的就能陷害他人的狠角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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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被白麓當場抓到證據，可他依舊能想到用從前的事情來威脅，好讓白麓與他合謀除掉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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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最後他失敗了，但她能看得出來，白麓其實也曾經陷入了天人交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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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善于掩飾，又善于把控人心，煽動輿論的人，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要被人拆穿，便形若癲狂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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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這只是荀子陽的另外一種偽裝？<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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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內，小藥已然檢測過，荀子陽的身上沒有任何異常。<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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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一直不敢放松，隨時注意著對方的情況。<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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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成壓了壓圍觀民眾的嘲笑，接著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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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晨朝著他行了禮，擲地有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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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馮晨，狀告荀子陽冒充我的身份，謀害我的性命，還殺了我的養父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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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罪狀，一條比一條殘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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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的全程懸賞線索，已經讓不少人知道了案件的事情經過，但有些十分關鍵的證據，此前卻並未公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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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成點點頭，正待詢問被告的時候，荀子陽卻不屑的冷笑了一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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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晨，我何時冒充你的身份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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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得意極了，絲毫不顧及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信口道︰“由始自終，我可親口承認過，我是那個老不死的兒子麼？是那個老不死的認錯了人，要怪，你也該怪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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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十足惡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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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頓時有人慘白了一張臉，便是今日來旁听的潯陽先生。<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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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後的學生，已經寥寥無幾。<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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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人也對荀子陽怒目而視，恨不得立刻沖上前去，把他那張嘴給撕爛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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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陽先生捂住胸口，緩了一會兒，才輕輕的揮開了弟子的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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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罪孽，他必須要自己承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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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朝著對方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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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荀子陽的話，對他的打擊不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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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晨已然對他厭惡至極，卻並未發火，只是冷淡的回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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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拿著我的信物誤導他人，別人又怎麼可能認錯？當初你被錯認的時候，你也沒有否認過不是麼？現在在這里抵賴，你不覺得太難看了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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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猶如三年前的那一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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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陽永遠也忘不了，明明是被那大字不識一個的貧困夫妻養大的孩子，卻氣定神閑，擁有著他夢寐以求的風度。<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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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晨剛剛嶄露頭角，便得到了奉遠城內學子的廣泛贊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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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贊賞他有風骨，有氣節，就連白麓這樣的人，都跟他稱兄道弟。<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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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陽先生雖然不言不語，卻對他關懷備至。<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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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馮晨，前途似錦。<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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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卻像是生活在爛泥里的蛆蟲，懷揣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為了生存苟延殘喘。<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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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他有機會取而代之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把手中利刃捅向了把他當做兄弟的馮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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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心狠，而是馮晨太愚蠢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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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換做是他，他一定會牢牢的守住自己應得的東西，不會給任何人覬覦的機會。<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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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贏了，而馮晨成了爛泥，被所有人拋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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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沒想到，他竟然還有東山再起的這一天。<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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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眼通紅，猶如野獸，死死的盯著那個本該死在他手中的獵物。<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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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晨為什麼還活著？他該死，他該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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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覺得，荀子陽越來越不正常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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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上的一條條證據跟罪狀，足以撕毀他所有虛假的美名，讓一個真實而腐爛的人生，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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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弄是非、故意陷害、毒殺親生父母，甚至還有試圖毒害潯陽先生，一樁樁一件件，讓人著實見識到了他漆黑的心腸。<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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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堂下圍觀的民眾們，早就義憤填膺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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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護衛攔著，只怕他們都要沖上來將那個無恥至極的人，活活打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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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荀子陽的回答，卻越來越沒有章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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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後，他竟然連辯解都沒有，只是囂張的大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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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干的又能如何？我沒錯！世人誰都沒資格說我錯，是你們對不起我，這些都是你們應該補償我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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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屑的看向那些憤怒的民眾，毫不在乎的叫罵。<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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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群蠢貨，現在你們罵我，當初你們也是被我耍了，把他當成了凶徒？在我眼中，你們不過是能站起來的騾馬豬狗，你們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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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心中一突，荀子陽的這個想法，倒是讓她有些熟悉。<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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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也因此被徹底的激怒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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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怒之下，沖開了護衛的阻攔，無數雙手朝著荀子陽砸了過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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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來不及的動，就看到荀子陽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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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他驚恐的看向了洶涌而來的人群，試圖躲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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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回去！回去！快，把人帶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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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陽的一番嘲諷，把民眾的仇恨值煽動到了最高。<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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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里是護衛營，縱然有些措手不及，可情況還不至于不可控制。<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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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成指揮著手下，立刻把馮晨跟荀子陽兩人帶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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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把她護在身後的宮二，也想著盡快帶著妹妹，離開現場，卻被她攔住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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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邊看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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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荀子陽離開的方向，宮二立刻會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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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雖然不少，但宮二有著身高跟體格的天然優勢，兩人很快就推開了人群，到達了護衛營的牢房門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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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里有人看守，並不許人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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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踮起腳，朝著里面叫了一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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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麓，白麓，你在里面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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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麓就出現在她的面前，見是她，還有些意外，不過卻示意護衛可以放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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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二哥哥快速的越過了守衛，到了牢房里，白麓忍不住抱怨道︰“這個荀子陽怕是瘋了不成，竟然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我看他以後，還怎麼出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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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談之間，早就沒了兄弟情義。<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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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今日，在見識到真正的潑皮無賴不要臉後，他算是知道那人有多假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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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陽現在在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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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她，荀子陽剛才的情況，絕對是意外的狀況。<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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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幾乎像是瘋了一樣，根本無所畏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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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最後一刻，他的雙眼卻充斥著恐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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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但卻跟他之前故意激怒人群的行為不符。<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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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麓指了指里面，但就在此時，馮晨卻急急的跑了出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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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麓，你快去看看，荀子陽不對勁！”<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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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什麼沒說，立刻就趕了過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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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荀子陽，此刻卻像個傻子似的，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滿臉驚恐的嚷嚷。<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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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過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們別過來，別過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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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淒厲，手也不停的揮舞著，就好像是周圍有著看不見的敵人，正在圍攻他。<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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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稍稍走近了一點，問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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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晨立刻回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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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剛才開始，那幾個護衛大哥把他架到這里，他就開始大喊大叫。”<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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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細的觀察，但荀子陽始終把臉埋在懷中，偶爾才看外面的人一眼，然後繼續吵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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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鈍如宮二，也意識到了異常，他皺著眉頭問道︰“小妹，他是不是瘋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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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就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些話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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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麓想必也是氣急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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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有多信任荀子陽，現在就有多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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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夢雅卻站起身來，神色認真的說道︰“他的確是瘋了，怕是遭了別人的暗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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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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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麓似乎有些難以置信，而林夢雅現在，卻可以百分百肯定。<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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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神志不清，之前他說得那些話，想來也是因為如此。現在，他已經廢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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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剩下的幾人，都有些吃驚。<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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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林夢雅，她眉頭緊皺，臉色更是有些難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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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為了怕有人滅口，昱的人可是把護衛營的大牢，守得嚴嚴實實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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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著馮晨翻案之後，就可以用些法子，從荀子陽的嘴里頭，逼問出一些關于地圖的事情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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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沒想到，竟然會落得這樣一個結果。<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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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這幾日無人來看過他，而且他每日的飲食，也都是細心檢查過的，絕對沒有任何問題。<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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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人，怎麼就在她的眼皮地下，被人弄傻了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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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他已經傻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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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晨看著她，情緒有些失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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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雅知道他現在的感受，但還是點點頭。<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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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能傻？他還沒有償還罪孽，如何能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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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晨沖到荀子陽的面前，死命的抓住了他的雙手，用盡全身力氣怒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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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陽！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怎麼能、怎麼能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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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陽猶如驚弓之鳥，他拼了命的想要躲開，但卻毫無辦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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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的一聲，他哭出了聲。<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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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我錯了，你們不要打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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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童般的哭喊，生生的澆滅了馮晨的一腔怒火。<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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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開了手，踉蹌著後退了幾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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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仇怨，他的不甘，他的痛楚，就這樣永遠沒了可以討回的機會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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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臥薪嘗膽，咬牙苦熬的目的，到底是什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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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他也迷茫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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