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
韓秋及時地喊下暫停。
聞言，小劉訕笑一聲，對胡歌豎起大拇指︰“演的真棒。”
“謝謝。”胡歌淡淡一笑，剛才手中那架轟向命運的“火箭筒”已經消失不見。
或者說，消失在空氣中，卻一直存在于他的心里。
隨時....
都能開槍！
韓秋也頗為認同地點點頭︰“演的很好，很符合偽裝者這個角色。”
聞言，胡歌心中一喜，但臉上還是保持著淡淡的笑容，“韓導，謝謝你的夸獎。”
韓秋把手上胡歌的資料一合，總結道︰“好了，試鏡結束了，胡歌，你先回去等候結果吧。”
“打擾了。”胡歌微微俯身，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胡歌一走，周圍幾個員工就湊上來，七嘴八舌地說道。
“韓導，胡歌不錯啊，長相身材，演技啥的都很好啊。”
“我也覺得不錯，演的是真牛逼，那一炮，感覺要把我打死似的。”
“不過，胡歌之前出車禍這事兒會不會有影響啊？而且，我覺得之前那個許陽也不錯，人家現在也是唐人的首席藝人，名氣比胡歌都大。用許陽的話，會對電影的宣傳有幫助。”
這話一出，韓秋還沒反駁，其他幾人就一口否決了。
“開玩笑，韓導的電影還需要借助許陽的名氣來宣傳？小李子和樺仔，哪個不是大牌明星？關鍵是有韓導在，韓導一出，華夏誰與爭鋒？”
“這是事實，咱們挑的演員有沒有名氣不重要，只要演技OK就行。”
“個人認為胡歌的演技比許陽牛逼，關鍵是許陽是一個小鮮肉，胡歌比他成熟穩重多了。”
韓秋抬起手，叫道︰“停，別說了，這事兒先放一邊，把最後幾個藝人試鏡了再說。”
眾人對視一眼，只得老老實實回到座位上整理資料。
很快，下一個藝人走了進來....
..........
結束試鏡後，韓秋拿著兩份資料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其中，一份是許陽的，一份是胡歌的。
只不過許陽後面又經紀公司，胡歌是自由藝人。
“選誰呢？”韓秋喃喃自語著。
誠然，胡歌的演技更勝一籌，但許陽背後的實力卻完全碾壓了胡歌。
正如他人所說，用許陽的話，宣傳效果要好一點，而且能和唐人傳媒結下友誼，這是身為自由人的胡歌辦不到的。
不過，另一人的話也點醒了韓秋，有自己和小李子，劉德樺等人在，還需要在乎他那點名氣嗎？
可能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如果選了胡歌，可能會對兩家公司的交往產生影響。
人家前腳把胡歌趕了出來，華仙這邊後腳就把人收了，而且還拒絕了他們公司安排的藝人。
這特麼不是赤裸裸地抽唐人臉嗎？
不過......
韓秋還就想這麼干！
他只是純粹認可胡歌的才華，和抽不抽唐人臉沒關系，和其他的都沒關系。
出車禍咋了？
明明可以用才華吃飯，為毛非要用臉呢？
用多了會被打的。
“還是胡歌吧。”
下定決心的韓秋把胡歌的資料放進抽屜里，把許陽的資料放進了垃圾桶。
.......
胡歌結束試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走出華仙後，迎著江風，來到了黃浦江邊。
六月的上海是及其炎熱的，即便是江上的清風，也帶著濃濃的熱意。
再加上頭頂的艷陽高照，所謂的風吹日曬，也不過如此吧。
胡歌手肘靠在跨江大橋的護欄上，莫名的嘆息從他口里流露而出，“不知道能不能被韓導看中.....”
他自認為已經發揮出全部實力了，而且是超水平發揮。
這些，他還得感謝那次車禍，讓他變得更加更加成熟。
“如果這次不行的話，我還是回老家，听媽的話，找一份普通的工作過日子吧。”
“娛樂圈，或許真的不適合我了呢。”
抬手擋住刺目的陽光，背對著熱風，在被高溫炙烤得扭曲的地面上，胡歌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大橋的盡頭。
從橋的一頭走到另一頭，就像越過人生的低谷，從這頭跨到那頭。
.......
晚上，胡歌一邊和母親聊著，一邊回到了家。
“放心吧，我身體沒事兒，你就別再問了。”
“媽，我今天去試鏡了，韓導說我表現很好呢。”
“我自己覺得還是有很大的希望拿到那個角色。”
“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听你的，回老家，這總可以吧？”
“好了好了，我到家了，先去收拾一下，待會兒再跟你聊。”
胡歌說收拾，那就是真的去收拾了。回來的路上，他想了很久，結果就是︰他實在是想不出自己一個沒有依靠的自由藝人如何去和許陽競爭。
華夏的娛樂圈，沒有後台，絕大多數人都會被其中的各種規則束縛了身體，然後被啃得干干淨淨。
想到這兒，胡歌擼起袖子，開始收拾東西。不過還沒動手，電話就響了起來，本以為是母親，沒想到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請問你是？”
“我是韓秋。”
“韓導？”胡歌有些驚喜，但這份驚喜很快便化成了失落。他心里隱隱明白這是出結果了，只不過結果也有好有壞。那....誰去吃壞的果子呢？
“韓導，人選已經確定好了嗎？”
“嗯。”韓秋的語氣很平淡，“我這里有兩個消息，你要先听哪一個？”
沉默片刻，胡歌回道︰“我先听壞的吧。”
韓秋愕然︰“壞的？誰跟你說是壞消息了？”
胡歌更愕然，“不是有兩個消息嗎？難道不是一好...一壞？”
聞言，韓秋不由一樂，“就不能兩個都是好消息啊？”
“呃....”胡歌瞬間被韓秋噎地無語，靠，兩個都是好消息，你要我怎麼選？
“算了，算了，我直接告訴你把。”韓秋干脆道，“第一呢，我們華仙想簽下你，不知道你沒有興趣來我們公司？”
轟！
胡歌只感覺心中的那門火箭炮又發射了，而且威力更加巨大，炸的他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韓導，你要簽我？”
“對啊，就按國內一線明星的身價簽吧，我覺得你值這個身價。”
“這.....”
“怎麼，你不願意嗎？”
“不不不，我同意。”胡歌急忙說道，機會已經擺在了眼前，說什麼他也不能錯過啊！
“第二呢，我決定把偽裝者這個角色給你，試鏡了這麼多人，還是你最對我的胃口。”韓秋笑道，“你表演時開的那一炮，很帶感吶”
轟！
又是一炮！
胡歌只感覺自己今天要被“火箭炮”給轟成碎片了。
此刻，他已經找不到太多的話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一顆被火箭炮轟炸過的心靈土壤，突如其來地埋下了幾顆種子，正待成長！
最終，胡歌調整自己的心態，用最真摯的感情說道︰“韓導，謝謝你，謝謝你給我這次機會。”
“客氣啥？都馬上是我們華仙的人了，就不要再客套了。”韓秋說得很大氣。
“好。”胡歌重重點頭。
“對了，你現在住在魔都吧？”
“我在浦東。”
“那好，反正咱們隔得近，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就什麼時候過來簽合約。”說著，韓秋提醒道︰“記住咯，是兩份合約哦。”
“嗯，我記住了。”胡歌在心中又補充道︰一輩子！
...........
此刻，也是在魔都。
唐人公司里，許陽跟經紀人談論今天發生的事兒，並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有很大的把握拿下這個角色。
“我試鏡的時候，韓半仙夸我演的不錯呢，面試官還說我是第一個被韓半仙夸獎的人。”
“韓半仙的眼光很高的，‘不錯’這兩個字就說明我演技過關了。至于‘很好’這種夸獎，估計沒人拿得到。”
劉姐欣慰地笑笑︰“那就好，如果你拿下這個角色，公司還會額外給你獎勵。”
“劉姐，你就放心吧，問題應該不大。”
“就算我拿不到....”許陽冷冷一笑，“那胡歌也絕對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