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今天的青楓舵有些丟人。
“這是怎麼了？那個林瀟瀟，不是剛突破古之聖境嗎？我上次見她，她還是天之聖境啊？”
軒轅惜惜腦子有點錯亂了，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反正現在，他心里都插著一把劍似的，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青楓舵，更加寂然了。
“令牌。”林瀟瀟伸手說。
她有點享受這種感覺了。
她總算知道，李天命為什麼喜歡碾壓別人。
這種滋味，確實很爽。
這是對抗命運，對抗階級的痛快，面對別人的權勢鎮壓，奮起反擊，打破成見，用拳頭讓這些自以為是的驕傲之輩，重新認識自己！
她愛上了這種感覺，想去做和他一樣的人。
他回頭看了李天命一眼，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有了新生。
哪怕是付出再多，好像值得了。
……
嗖！
一張執事令牌，落在了林瀟瀟的手上。
“今天運氣真是不錯，我們青楓舵，多了兩位得力干將，執事的數量達到了十三位。”顧清瑤道。
“恭喜舵主。”李天命道。
“嗯。”顧清瑤點了點頭，誰都知道，她很不高興。
“沒什麼事情，我先告辭了，八天後盟會戰，我準時參加。”李天命道。
“先別走。”顧清瑤喊了一聲，道︰“今晚在‘龍武大殿’，龍武盟召開會議，全體執事以上管理層必須參與，共謀盟會戰大事。盟主專門從地元宗趕回來，所有人必須到。”
“懂了。一定到。”李天命道。
達到古聖境第六重，就有資格進地元宗修煉。
龍武盟的盟主，是太古軒轅氏的核心人物，能在地元宗修行很正常，再過幾年，去天元宗也沒什麼。
不過——
當他回到人元宗，那就是人元宗的王。
……
李天命走後一個時辰，一個黃袍男子來到了青楓舵。
殿堂內。
顧清瑤正在弟弟療傷，她心疼的不得了，清理傷口的時候，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
“二哥。”軒轅惜惜把人迎接了進來。
“是叫李天命是吧？”二哥‘軒轅罡罡’問。
“對。”
“我查到了，但是卷宗上只注明，此人十多天前，剛擁有人元弟子的身份，沒有任何身份背景可查。”軒轅罡罡坐在椅子上，瞄著顧清瑤看。
“所以呢？”顧清瑤微微抬頭。
“不太好處理，至少明面上不行，這種情況，有一定可能背景雄厚。但也有可能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軒轅罡罡道。
“我弟弟被打成這樣了。”
“我妹也是。”軒轅罡罡道。
“我要他付出代價。”顧清瑤道。
“成吧，今晚龍武大殿的會議，盟主回來了，他會去吧？”軒轅罡罡問。
“應該會。”
“那這樣吧，剛好我這里有一樣寶貝，給他嘗一嘗。”軒轅罡罡道。
“什麼？”
“宴青花枝研磨的藥粉，這可是擁有‘劫紋’的靈災，什麼功效，你們听聞過吧？”軒轅罡罡微笑問。
顧清瑤和軒轅惜惜，都搖了搖頭。
“很多生死劫境的人，為了增加生育機會，會去找‘宴青花粉’，宴青花粉能增加懷上的幾率。但是那宴青花枝，卻是斷子絕孫之物，研磨之後，無色無味，不管男女，喝了之後，都會潰爛掉，什麼都救不回來，這輩子就不能想男女之事了。”軒轅罡罡道。
他們兄妹的名字，雖然念起來挺好笑，可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們可不是善類。
“好東西啊，就這個！”軒轅惜惜眼楮一亮。
“就這個吧。”顧清瑤道。
“二哥，你可真狠啊，這才是你嘛！你整人的本事，強我千倍萬倍，我說你怎麼可能慫呢，原來在憋大招呢。”軒轅惜惜連忙上來給他捏肩膀。
“小事一樁，要不是最近盟會戰，我要幫盟主收攏人心，到處跑，早幫你收拾這愣頭青了。”軒轅罡罡笑著看顧清瑤，道︰“不過這事得保密，晚上宴會，我找熟人，神不知鬼不覺給他下藥，出了事，大家都別認，反正今晚魚龍混雜，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事了，畢竟，我們太古軒轅氏，後面又不是沒人。”
“二哥說得對，這小子骨頭硬，想在人元宗混，還想不舔人，今晚就讓他知道，人生有多麼殘酷。”軒轅惜惜嬉笑道。
“清瑤，你滿意了嗎？”軒轅罡罡認真的看著她。
“青尹滿意，我就滿意。”
“青尹？”軒轅罡罡微笑看著他。
“我滿意，不過，盟會戰後，我還得通過努力，光明正大擊潰他，這些廢物仗著年紀大，就敢欺負我，遲早被我超越。”顧青尹狠聲道。
“可以。”軒轅罡罡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
轉眼夜色降臨。
冰天雪地的夜晚，尤其冷凍，寒風呼嘯，鬼哭狼嚎。
暴雪還在飛舞，漫天的雪花刮過去，就像是一片片刀光劍影。
林瀟瀟一腳踩空，把腳拔出來的時候，上面沾著一個凍僵了的耳朵。
是人耳。
“我湊，這什麼鬼地方，我們十方道宮和這比起來，簡直是溫室。”李天命翻翻白眼。
“弱肉強食，尊嚴比命都稀奇。”林瀟瀟道。
她身體虛寒，紅唇仍然有些無血色，只能裹了好幾重衣物，跟在李天命身後。
“你去龍武大殿，不怕他們給你使絆子嗎？”林瀟瀟問。
“怕什麼？我就是來搶東西的，修行之路，就是你爭我奪，要怕事你就回老家，別在這混。”李天命道。
“我不怕，我不回去。”
“那不就得了，我們現在是龍武盟的執事，接下來是要為咱們盟會效力的，再怎麼說，有才能的人，都能得到重用不是？”
李天命笑了笑，朝著龍武大殿而去。
……
龍武大殿歷史悠久，無數代的人元弟子，在這里揮灑過青春和熱血。
甚至是生命。
大殿內燃燒著很多火把，仍然有些森冷。
這殿堂很大，高度都有數百米，就像是巨人的宮殿一樣。
今晚，龍武盟的盟主、副盟主、堂主、舵主和上千個執事，要在這里舉行‘動員大會’。
為的，就是八天後的盟會戰。
傳說今晚，許久都沒有露面的盟主，會親自降臨，龍武盟的管理層，心情激動之下，早早就來到這里布置。
“明明是一群年輕人，我還以為跟過家家似的，沒想到，還真弄得像一回事。”李天命剛進來，就有龍武盟的美貌女弟子在門口迎接，查驗了執事令牌後，就帶著他和林瀟瀟，前往坐席。
到了一看，坐席上還擺著一塊牌，刻著‘青楓舵執事李天命’等字。
“這像不像墓牌？”李天命笑問。
“師兄真會開玩笑。”女弟子輕輕挽著他的胳膊，嬌滴滴的說。
說話的時候，不知是有意無意，還用胸口之柔軟，蹭著李天命手臂。
“你別這樣，我是正經人，吃不住。”李天命正色道。
“師兄，討厭~，每次都要先假正經。”
“？？？”
李天命入席坐下。
眼前桌子上，不少龍武盟的弟子，已經擺好了山珍海味，還真別說，牌面都有了，這些美味佳肴，怕是籌劃了很長時間。
他的位置在角落，他往上首看去，只見那最上方、最高的位置，每個坐席都很大很氣派，每個上都有牌匾，刻著職位和名字。
比如正中央，那一個黃金色的牌匾，刻著一行字︰盟主，軒轅宇楓！
“草，還真當自己是大人物了，氣派，不就是孩子王嗎？”他恥笑了一句。
盟主在中，左右是副盟主，然後左邊五個堂主位置，右邊五個堂主位置。
這些人都還沒來呢。
明明是弟子盟會，搞得跟皇帝和滿朝文武似的，絕了。
“師兄，吃葡萄。”身邊的美女弟子嬌柔道。
李天命身邊，左右各自坐著一個女弟子，這大冷天的，她們穿得可不多，雪白肌膚若隱若現。
“師兄，我叫夏夏，這是我妹妹冬冬，我們來自‘幽蘭域’，都說我們幽蘭域的女孩，氣質如水，師兄你看出來了嗎？”她們姐妹挽著李天命的胳膊，笑聲好甜。
“沒看出來。”
“討厭~，師兄，你好直啊。”冬冬推著他的胳膊道。
“你別瞎說。”李天命頭疼道。
“師兄好壞，人家說的是直男，不是別的，你再這樣，人家害羞了啊。”
“？？？”
李天命有點吃不住了。
這該死的會議，怎麼還不開始？這他喵時間都到了，大人物還不入場？
他放眼望去，只見整個殿堂內，但凡男執事旁邊，都坐著兩個女弟子，而且還都是漂亮的姑娘。
她們一左一右伺候著，一起談笑風生，不時發出曖昧的笑聲。
“草，真**！”
李天命心里強烈譴責這種行為，這哪里是弟子盟會？
“這幫人真會玩。”
看那些人趁著職務之便，對姑娘上下其手，李天命有點看不下去了。
“不對，瀟瀟……”
他往左邊一看，眼楮一瞪。
林瀟瀟旁邊，左右各自坐著一個俊美的男弟子！
所幸，男弟子比較規矩，坐得比較遠，若不是女執事主動說話，他們不敢靠近。
“這什麼風氣啊這是？”
分明是一群年輕人，套路倒是整得挺整齊。
半天後，上千執事都到了，龍武大殿內十分熱鬧，歡笑連連。
“肅靜，盟主到了，都起立！”忽然有人中氣十足，喊了一聲。
李天命都等得昏昏欲睡，這正主可算是到了，他還沒想起來，左右兩姑娘夾著他的手臂，貼在身上，硬生生把他給架起來。
“師妹，別這樣。”
“怎樣？”
“沒事。”
李天命咳嗽一聲，松了松胳膊，朝著上首看去。
“真威風，我也想當盟主。”李天命道。
“師兄，你真皮，小人讓人听見，要挨板子。”夏夏緊張道。
“沒事，我抗揍。”
“把舌頭拉出來，打板子，你扛得住嗎？”冬冬好奇問。
“……”
李天命感慨，這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年紀，怎麼自己這麼正直，他們這麼能玩呢？
他的視線之中，龍武盟的高層正式出場。
先出來的是一群跳舞的女弟子，如水蛇一樣扭出來。
萬花叢中，一個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面帶笑容，在兩位頂尖美人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
李天命注意到，他的眉心位置，也有一只眼楮，只不過，不是金色，而是黑色！
李天命听說，只有太古軒轅氏最核心血脈‘三眼真龍脈’，才會有第三只眼楮。
這說明這軒轅宇楓，還真是個人物。
“拜見盟主！”
一時間，全場震動，所有人都彎腰鞠躬。
李天命還以為，他們要跪下去呢。
“免禮。”白衣公子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他的臉上好像在放光，只見他入座後，馬上有人伺候，一擺手，在場眾人才敢坐下去。
“盟主好帥啊！”夏夏眼楮放光道。
“一般吧，一雙桃花眼，看起來不是什麼好東西。”李天命道。
“……”
夏夏和冬冬對視一眼，有些茫然。
“師兄，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冬冬問。
“還沒喝呢。”
“那你說話注意點啊，真讓人听見了，那……會被拋尸荒野的。”夏夏敬畏道。
“懂了。”
看來，這些人還真的挺氣派。
“諸位兄弟姐妹，我軒轅宇楓，敬大家一杯。我們龍武盟各位，來自****，卻能在此歡聚一堂，這是緣分，也是宿命，這一杯，致敬我們的熱血青春，致敬我們的無悔年華。”軒轅宇楓站了起來，慷慨激昂。
他一站起來，全場馬上又要起立，李天命剛坐舒服，又讓兩個姑娘給夾了起來。
“吃不住了，我想換一個盟會，我後悔了。”李天命道。
“你是樂不思蜀了吧？”熒火嗤笑道。
“你放屁。”
接下來這軒轅宇楓屁事還更多，一杯一杯的，他一舉杯，全場馬上就要起立，一個個溜須拍馬，把李天命都整煩了。
“能不能不站？”李天命問。
“別啊師兄，上次有個人沒站起來，離場的時候回到家，三條腿都沒了。”冬冬道。
“人不是只有兩條腿嗎？”李天命天真問。
“師兄，他是個男的。”
“……”
真刺激。
整了半天，可算結束了。
這所謂動員大會，就是盟主軒轅宇楓的個人秀，全場都是他在打雞血，把眾人說得血脈賁張。
“盟會戰，我們龍武盟，獨霸第一，無人能敵！”
“獨霸第一，無人能敵！！”
龍武大殿上，激情萬丈。
李天命要是早知道，是這種會議，他今天就不來參加了。
接下來還有下半場，那就是宴會。
說白了，就是繼續**。
“師兄~”冬冬忽然握在了李天命懷里，盡情撒嬌，眼楮眨啊眨啊。
李天命捏住她的脖子，給她跟小雞似的提起來，道︰“你注意點，我不喜歡女人。”
“啊？”冬冬懵了。
就在這之前——
李天命黑暗臂上的第三只眼楮，看到‘夏夏’，在自己的酒杯上，撒了一包藥粉。
方才冬冬忽然抱自己，看來是為了，吸引李天命注意力。
李天命就說呢，為何自己旁邊這兩個姑娘，會比別人的好看一大截？
原來是溫柔陷阱！
他今晚小心得很，這種把戲，他才不上鉤。
“但是，我喜歡女孩！”李天命機智回應。
“哈哈，師兄真逗！”兩個姑娘笑了花枝招展。
在她們笑的時候——
李天命眼疾手快，把自己酒杯和夏夏的掉包了。
“師兄，我們姐妹敬你一杯，你住在哪里，晚上我們姐妹，能找你玩嗎？”夏夏問。
李天命報了一下地址，然後道︰“最好多來幾個。”
“討厭！”
李天命呵呵一笑。
心里道︰“去死吧，智障。”
三人飲酒而下。
看來，毒藥還沒那麼快發作。
就在這時候——
一個叫做‘顧少禹’的堂主，帶著顧清瑤等十個舵主走了過來。
顧少禹掌管‘青冥堂’，是顧清瑤的表兄。
此人是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剛剛跟著軒轅宇楓出來，鞍前馬後。
“清瑤，你安排一下，讓青冥堂長得好的女執事，跟我上去一趟，給盟主敬酒。”顧少禹命令道。
“知道了。”顧清瑤走了過來，一路點過去，路過林瀟瀟的時候，她道︰“你，出來。”
林瀟瀟跟著她，還有七八個長得都很漂亮的女執事，來到了顧少禹面前。
“我跟盟主夸下海口，今晚讓我們青冥堂的姑娘，陪盟主玩個高興，沒意見吧？和盟主一起秉燭夜游的機會，別人削減了腦袋都想要，你們呢？”顧少禹道。
女執事們面面相覷。
“堂主，我有丈夫了，不太好吧？”一個身材很好的女弟子皺眉道。
“你丈夫有盟主好嗎？再說了，玩一玩而已，能吃了你？伺候好美酒就好了，這可是我們青冥堂的機會，誰敢拖後腿，就別想在這混了。”顧少禹瞪眼道。
“是！”女執事們面面相覷，只能低頭。
說實話，她們都長得好看，不缺男人追，有的都有相好。
甚至，就在這附近，看著她們。
但，現實就是這樣。
林瀟瀟回頭看了李天命一眼。
“能走嗎？”她雙手抓著衣襟問。
“走吧。”李天命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
李天命看上了龍武盟的勢力大，本想在這里，有一番作為。
可今晚所見，他心里有數了，很多東西就是一廂情願。
“站住！”顧少禹和顧清瑤同時喊了一聲。
顧少禹眼楮很小，他那精光亂冒的雙眼，盯著李天命和林瀟瀟看。
“清瑤，這是你的人？”顧少禹問。
“是。”顧清瑤點頭。
“管教成這樣，你沒責任？你要不是我表妹，我現在得扇你，怎麼辦事的？”顧少禹說話的時候，嘴角的肉都在抖動。
“我錯了。”
“把這兩人的執事令牌拿出來，逐出龍武盟！”顧少禹很憤怒。
不是誰，都會在這關鍵時候，給他甩臉色的。
至少，其他女執事沒有。
“就這玩意啊？”李天命拿了出來，扔在了顧少禹眼前。
空氣在此刻凍結。
“哦，你很有種哦？”顧少禹笑眯眯的問。
“一般，一般，神宗第三。”李天命拿了林瀟瀟的執事令牌，同樣砸在了顧少禹眼前。
“什麼狗屁盟會，還第一？”
說實話，他很鄙夷。
“來來，再說兩句，讓你多爽快爽快，傾瀉胸中憤懣。”顧少禹皮笑肉不笑道。
“不說了，浪費口舌。”
他拍了拍林瀟瀟肩膀，轉身就走。
龍武大殿上還是很熱鬧，這里的一切，看到的人並不多。
顧少禹是個體面人，在這種場合，為了一個小小的執事，鬧出動靜來，那可就不好看了。
這里，怎麼都不是血濺當場的場合！
他一直微笑著，看著李天命離開。
“清瑤，這是你這邊出的事情，今天晚上，把這兩個人頭，送到我住處去。”顧少禹冷冷道。
“是！但是表兄，那李天命有點身份……”
“放屁，在這人元宗，誰能有盟主有身份？”顧少禹瞪了她一眼，道︰“去辦事，出了事情，我擔著！”
“是！”
顧清瑤早就等他這句話了。
有這句話，她就可以放心殺人了。
自己從小護著長大的弟弟，從來不舍得磕踫一下，李天命插了他兩劍？
“等等。”顧少禹喊住了她。
“表兄？”
“看來他們兩個是情侶啊？”
“應該是吧。”
“那把這兩人的聖宮廢了，然後帶到我的住處去，今天晚上，我教他們體會一下，什麼叫做人生。”
“明白。”
……
顧清瑤走後。
龍武大殿上，一個叫做‘夏夏’的女子，忽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痙攣。
眾人大驚。
……
午夜，暴雪紛飛。
“抱歉，我打斷了你的崛起計劃。”林瀟瀟站住腳步，有些難受的說。
“無妨，無非是換個盟會，要想當第一盟主，就得打敗龍武盟，難度變大了，不過更好玩了。”李天命道。
“真的沒關系？”
“是啊，不管怎麼說，都是老鄉，我總不能讓你去給人陪醉不是？”李天命道。
“你說這個世界，都是這個黑暗嗎？”林瀟瀟茫然道。
“別想多了，好人到處都是，只是你運氣不好，沒踫上。不過，你現在轉運了。”
“什麼意思？”
“因為，你現在踫上了。”李天命指了指自己，笑道。
“省省吧你，殺人魔王。”林瀟瀟翻翻白眼道。
“別瞎說啊！”李天命怒道。
就在這時候——
李天命看到，前方站著一個青衣女子，目光喋血的看著他們。
風雪在她身上掃蕩，她巋然不動。
“瀟瀟。”
“嗯？”
“你沒說錯，我就是殺人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