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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力量隨時隨地瘋狂增長的感覺，無與倫比。
尤其是，眼前這群人都是彼岸降臨下來的強者，通過這種煉化混元之光的過程，左塵會慢慢熟悉他們每個人的道，繼而熟悉他們那一界的一些修煉體系。
左塵可以感覺到，隨著更多的混元之光誕生，他甚至對于這些聖帝的意志有了更好的免疫力。
簡而言之，他對聖帝的力量愈發熟悉，有了更深刻的認知，對于聖帝法則也有了更為深刻的領悟。
雖然，現在的左塵自己還沒有掌控聖帝法則！
這種熟悉感、掌控感，便會讓他和聖帝的本質差距更加微小。
今日此間，左塵對抗聖帝數次出手，都幾乎無視對方聖帝法則的壓制，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導致。
左塵不斷凝練混元之光的同時，前方那諸多的強者已經開始了第四波的攻勢。
依舊是滾滾不休的意志碾壓、念力襲殺，出手更為猛烈霸道，宛若狂風巨浪撲打過來。
可左塵的身軀和神魂就猶如無限的海綿，將這一切全部吸收，全部煉化。
直到……第五波的攻勢出現。
第五波的意志碾壓過來之時，左塵郁悶地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凝練出嶄新的混元之光。
簡而言之，從這群高手身上獲取的混元之光也已經到了極限，除非再換一撥人前來對他進攻。
“九千九百……八十四。”
“我感覺到了，九極為尊，九千九百九十九道混元之光，便是這混元九變第一重的圓滿狀態。也便是說，只差了最後的十五道，便可終極圓滿。”左塵目光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在功法第一重無限接近圓滿的這一刻，左塵也終于能夠確定混元之光的最終數量，只差那麼最後的一小步了。
“既然爾等已毫無價值，那便……到此為止吧。”左塵突然間開口了，說了一句讓眼前眾人莫名其妙的話語。
毫無價值？什麼鬼？
不等這群人反應過來，左塵的本尊意志，就如同一道無形的龍卷狂風，頃刻間沖著前方反擊過去。
“玩爽了吧？該我了。”左塵冷漠開口。
前方大地中，諸多彼岸強者通通色變，每個人都感覺到猶如芒刺在背，他們傳遞出去的意志、念力等等一切在一個呼吸之間直接消失，被某種可怕的力量所毀掉。
隨之，他們就感受到左塵那猶如烈日炎炎般的狂暴意志侵襲而來。
“噗……！”
有一些二階聖帝，境界稍低，底蘊稍弱一些的，卻已然是直接口吐逆血，面色蒼白，如同得了不治之癥。
緊接著便是那些三階聖帝的身軀在搖晃顫抖，每個人的腦海深處，似乎都多出了一根無形的鋼針，在不斷刺痛他們的神魂，劇痛傳遍四肢百骸，令人崩潰。
蹬蹬蹬！！！
一連串的震動出現，卻是諸多身影在晃眼之間全部退避，身軀不受控制。
“就這種底蘊嗎？”
左塵冷笑一聲，他猛然踏出前方一步。
一步，天翻地覆，地動山搖，他看似沒有任何的舉動，未曾施展任何古元術，可就在此時，前方諸多彼岸生靈都感覺到更為狂暴的意志侵襲過來。
那種意志之強，完全不是一個半步聖帝級的元武者所該擁有的，簡直是霸道到了極點，雄渾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該死該死，這不可能，你的意志，如何能夠超脫五階？”
有彼岸生靈憤怒至極，難以接受，開口之余，眼中卻出現恐慌之色。
他，或者說他們，終于是完全慌亂了，有一種立刻轉身逃亡，回歸那天疆裂隙彼端的沖動。
這一刻，左塵反擊過來的意志，居然已經是超越了四階聖帝，更完全超越了五階聖帝，足足能夠與他們彼岸的六階聖帝比肩。
比肩六階聖帝？
鬧呢？
一個半步聖帝級的元武者，哪怕是那種無數年才能孕育出的極少數超級天才，他們的境界達到這般程度之時，意志也頂多能夠媲美二階聖帝，若是說媲美三階聖帝都已經是天下最大的奇跡，那種人甚至在他們的記憶中似乎只有屈指可數的幾人，而且還都是古老的典籍中所記載的。
今天他們卻在這永恆聖界天疆大陸內，親眼見證了一個半步聖帝境的元武者意志卻能比肩六階聖帝。
眾人慌亂之間，精氣神就在無形中開始衰敗。
他們的氣血和古元力本就被那血禁之塔所壓制，此刻意志再受到左塵的反擊與鎮壓，每個人的狀態都跌落到史無前例的最低點。
那些二階聖帝，可能勉強只能夠保持一階的戰力，那些三階聖帝，只能擁有二階戰力，那幾十個四階聖帝亦是如此，幾乎戰斗都是跌落當前一重天地，難以回到巔峰。
“祖龍戰體！”
前方，承受左塵意志潰壓的同時，突然有一尊彼岸天才仰天狂吼。
砰！！！
在他的體內，似乎傳出一道音爆聲，如同封印被打破一般。
緊接著，左塵鎖定此人，便露出意外之色，這尊彼岸的四階天才剛剛被自己的意志碾壓非常之慘，沒想到在那般壓力之下，反而激發了此人的血脈蛻變？
縱然血禁之塔，一時間似乎都對他產生不了多大的影響。
“你，死！”
這尊年輕男子的血脈在這關鍵時刻蛻變後，猛然沖著左塵近距離一拳殺過來。
他在演繹一種玄妙無雙的古元術，不弱于左塵修煉過的無限皇拳，這一拳，似乎能帶動整片時空的變化，剎那洞穿真空，瞬息而至，縱然左塵都無法在這般近距離之下直接避開。
轟然之間，左塵就被轟出千米外。
彼岸，諸多原本心神緊張的生靈紛紛緩和了不少，有人露出笑容，欣慰開口︰“不愧是我重樓閣的絕世傳人，逆境求生，極盡蛻變，這般天賦也算不枉我重樓閣這些年的培養……。”
他一句話剛剛落下，突然間神情一滯。
在他的視線盡頭，永恆聖界天疆大陸那一片時空中，左塵踏步前行，瞬息而至，再度回歸原處，而後一劍斬出，一道可怕的劍氣掠過天地，將那片真空斬出一道醒目的黑色裂痕。
那裂痕如同天地鴻溝，讓人難以逾越，令人心生仰止，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一劍，方才血脈蛻變的那年輕男子胸腔直接被洞穿。
“血脈蛻變了又如何？你這種血脈，終究並不完美，並不純粹，給你帶來的加持之力雖說不小，可在我左塵面前完全不夠。”左塵冷笑。
他剛被一拳震開，也不過是沒想到此人還真有點天賦，血脈能在這種時候蛻變，超出血禁之塔的壓制，從而一時不妨罷了。
這群彼岸的生靈看到那一幕無比驚喜，但他們卻忘記了一點，左塵縱然被一拳轟開，卻不代表著他真的被重創。